大廳中在安靜了那麼的一瞬間之後,立即泛起了一種極其古怪的氣氛。
他們都已經看出,林濤慄向賀一天發起邀戰,並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來表示他對於程家的支持而已。
賀一天就這樣上去,雖然是鐵定的比不過林濤慄,但卻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而對他小看分毫。
畢竟,林濤慄可是一位擊敗了徐家四爺的超級高手啊。
哪怕是再瘋狂的人,也不會以爲賀一天在對上林濤慄之時,還會有絲毫的勝算。
所以,在衆人的想法中,賀一天出戰,落敗之後,婚禮繼續進行,這纔是正途。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賀一鳴竟然會從半途殺出。
賀荃名二兄弟的臉色均是一變,在見識到了林濤慄的實力之後,哪怕他們對於一鳴再有信心,也不會以爲他真的是人家之敵。而且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賀一鳴平時做事也算是穩重,爲何今日卻如此的毛糙呢?
“一鳴,你胡鬧什麼,還不回來。”賀荃名厲聲喝道。
賀一鳴眉頭微微一皺,他之所以出頭,並不是想要眩耀什麼,而是被剛纔林濤慄所施展的伏地印所吸引。他隱約的就有着一種奇異的感覺,若是能夠將這種神奇的功法學到手中,那麼對於他研究如何發出傾力一擊而不至於昏迷有着極大的幫助。
這是冥冥中的一個想法,不過一旦冒了出來,就立即是無可壓抑的,如同春雨過後的雜草般嗦嗦嗦的長了起來。
看到了賀一鳴的這樣表現,賀荃義輕咳一聲,道:“一鳴,林公子只不過是想要指點一天罷了,你摻合什麼,回來吧。”
賀荃名做爲一鳴的父親,當然可以聲色俱厲的呵斥了,但是以賀一鳴如今在莊中的地位和實力,就算是他這個做叔叔的說話,也是要帶着一絲商量的口氣了。
徐家和程家的幾位長輩都是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芒,賀荃義的口吻和態度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賀一鳴,在賀家莊中的地位,肯定是非同小可,起碼已經與賀荃義相差無幾了。怪不得這二位竟然讓他入首席而坐,原來並沒有絲毫的誇大啊。
“哈哈,真是有趣。”擂臺之上的林濤慄大笑二聲,道:“賀小兄弟,既然你想要上來,那就上來玩玩吧。”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林濤慄或許會心生不滿,但是面對一個已經晉升到第七層巔峰內勁的,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哪怕是他,都會生出一絲好奇之心。
賀一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在他的心中,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對方戰上一場,親自感觸一下伏地印絕學的威力。爲了這個目標,他幾乎有着不惜一切代價的衝動了。
他有着這樣的一種莫名的肯定,這種形式的絕學,絕對不止一招,而這種絕學唯有落到他的手中,才能真正的發揮出其最大的威能。
在這一刻,隱藏在賀一鳴體內的那種近乎於瘋狂般的武道探索欲,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身形微微的動了二下,賀一鳴來到了擂臺之旁,他雙腳輕輕一跺,頓時躍到了擂臺之上。
他的這一番動作並不是很快,但卻顯得是如同流水一般的飄然自若,令人有着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好……”
仿若雷霆般的聲音從遠處的人羣中響了起來。
賀一鳴的名頭在太倉縣中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在去年街道口的擂臺之戰時,他一掌擊傷徐育才,聲威超過了兄長賀一天,已經被譽爲三大世家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雖然沒有人以爲他能夠比徐向前更厲害,但是在看到他上場之後,卻依舊是引起了無數人的歡呼。
或許在他們的心中,也有着一絲不切實際的期盼,能夠看到賀一鳴擊敗這個外鄉人吧。
林濤慄在擂臺上揹負着雙手,靜靜的看着賀一鳴,在他的眼中,這個少年雖然有着不錯的實力,但也僅是不錯而已。不過能夠在這個地方遇到這樣的人才,不妨試上一試,若是真的有培養前途,那麼就代表家族招攬一下吧。
以琳琅林家的名頭,想必太倉縣中的這些小家族們應該是受寵若驚纔是。
賀一鳴上臺之後,向着林濤慄深深一躬,正色道:“請林公子指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是真心實意的,不過他潛在的意思是,請您使出伏地印罷,我想要偷學。
林濤慄看着賀一鳴恭維的態度,心中頗爲滿意,但若是真的聽到賀一鳴心中的話,怕是立馬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賀一鳴一躬之後,立即站直,眼中神光一凝,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着一種凌厲尖銳的氣勢,就像是一把經過了無數磨礪,已經出鞘的長劍一般。
他自然不敢動用烈火功和枯木功,若是真的在衆目睽睽之下使出了這二門功法,只怕立即就會招來不測之禍。那時候不僅僅是徐家會與他不共戴天,就算是程家也要重新考慮與賀家的聯姻之事了。
不過以他此刻的實力,哪怕是使用混元勁,也是絕對不會弱於他人的。
感應到了賀一鳴身上的氣勢之後,原本輕鬆自若的林濤慄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賀一鳴的身形豁然一動,他的一手前伸,大拇指內扣,四指並立如刀,就這樣朝着對方如槍般的刺去。
這並不是任何戰技,而是純粹的內勁攻擊,只不過賀一鳴將內勁控制的恰到好處,只不過是提聚了第七層巔峰的內勁而已。
雖然沒有動用任何戰技,但是這一手落到了周圍人的眼中,卻無不是顯出了一絲驚歎之色。
並指如槍,以身爲杆,大步踏前之時,竟然隱隱的給人以一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一往無前般的強大氣勢。
這種氣勢似乎是充斥着他身周的每一分空間,並且將他的決心清晰無疑的表達了出來。
無論是內勁高深如徐隱傑,還是那些從未修煉過內勁的普通人,在這一切都被這種強大的氣勢給感染了。
就是這樣一步踏前,並指如槍而出,就已經將一種強大的意念能力通過了行動表現出來,並且向着外圍以極其強烈的氣勢渲染了出去。
在這一刻,衆人眼中的賀一鳴似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長槍,一把能夠上窮碧落下黃泉,能夠貫穿天地的充滿了無窮威嚴的長槍。
林濤慄的臉色終於完全的變了,這種氣勢,竟然是這種氣勢……
他的雙拳一錯,二隻手掌瞬間做出了繁複之極的奇異變化,那用來抵擋烈火功之時的強大神秘戰技在瞬間就已經施展了出來。
賀一鳴雖然僅僅用出了第七層的巔峰內勁,但是他所擊出去的這如槍一掌,卻完完全全的將金系力量的最大威力在瞬間釋放了出來。
五行之中,金系的力量本來就是尖銳無匹,無物不破。
使用金系力量的強者,都是號稱攻擊力天下第一的修煉者。上古之時,金系強者一旦踏上戰場,頓時就是縱橫無敵的強大存在。無論前方的敵陣有麼多厚實,都無法阻擋金系力量的衝擊。
在軍隊中,錐形最前的那一點,肯定是金系修煉者的專屬位置。
如果賀一鳴是使用某種戰技將金系力量的這種特性發揮出來,那麼林濤慄等人還不會如此的驚駭。但問題是,賀一鳴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就這樣看似隨意之極的一掌,就已經將金系力量的最本源的一面徹底的表現了出來。
這一點,別說是太倉縣中無人能夠做到,哪怕是放眼整個琳琅郡,只怕都未必有人能夠重現出來。
能夠隨意的一掌就將某一系力量的本源特性表達出來,這就說明此人已經徹底的領悟了這種力量的精髓,從此以後,這種力量在他的眼前,再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而此人修煉這種力量,絕對是事半功倍。
就憑這一掌,賀一鳴金系天才修煉者的名頭就已經坐正了。
轟然一聲輕響,二人的手掌毫無花巧的碰在了一起。
賀一鳴那仿若是能夠開山裂石的一掌直刺,在碰觸到了伏地印之後,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被阻擋住了。
這繁複的到了極點的手勢,似乎是隱藏着某種神奇的力量,特別是在面對凌厲的到了極點的衝刺攻擊之時,更加的將這股力量激發了出來。
賀一鳴的眼中驟然爆出了一縷精光,他的前刺似乎是被阻擋了,但是他的內勁卻是已經衝入了對方的伏地印之中,並且通過了某種特殊的細微感覺,在探索着這一個印記的奧妙。
林濤慄雖然感到對方的拳勁似乎有異,但是,哪怕是殺了他,也不可能讓他猜到賀一鳴的內勁究竟在幹什麼。
通過彼此接觸的那一瞬間,來探索對方內勁運行的奧妙,這種事情別說是聽說了,哪怕是想也未曾想到過。
但是此刻,賀一鳴正是憑藉着突刺和伏地印的瞬間接觸,就已經大致的瞭解到其中的那繁複的到了極點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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