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和其餘衆人疑神疑鬼的時候,楚蒿州已經縮回了手,並且輕輕嘮叨了幾句,終於睜開了雙目,道:“你是否想要最合適的高階神兵利器。”
“是。”鄧億臣下意識的說道。
“好。”楚蒿州昂首,傲然道:“跟着我身邊三年-,三年之後,我會按照你的武技,出手習慣和體質打造一把專屬於你的高階神兵利器。”
鄧億臣的眼眸陡然一亮,就連其餘人等也都是用着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楚蒿州。
如果楚蒿州沒有誇口的話卜那麼他本人就應該是一位強大的鍛造師而鍛造師在所有的修煉者中,無疑是享有着極爲崇高的地位。特別是尊者級別的鍛造師,放眼東西方,加上西北、南北疆域,也是不會超過十個。
普通的先天鍛造師縱然是耗盡一生之力,也未必能夠打造出讓尊者使用的神兵利器。而能夠製作神兵利器的,就唯有尊者級別的鍛造師。
以此類推,若是高階的神兵利器,怕是也僅有五氣朝元的強者能夠鍛造了。
當然,普通尊者鍛造師也有可能鍛造出高階神兵利器,只是成功的可能性足以讓任何尊者爲之崩潰。
放眼天下,衆僑周知的能夠打造高階神兵利器者,也唯有一人,而如今,楚蒿州將是第二位了。
鄧億臣深深的吸着氣,他的臉上逐漸的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從未懷疑楚蒿州的話,如果這位五氣朝元境界的大高手在這麼多尊者的面前說謊,那麼他就算是遭騙了,也是自認倒黴。
雙手抱拳,深深一禮,鄧億臣躬身道:“多謝楚兄。
楚蒿州一擺手,道:“無需客氣,若是你手中沒有彩靈絲,老夫也不會出手幫你。”
鄧億臣悻悻的笑了一聲,心中暗自慶幸不已。
楚蒿州突地一頓,道;“有一件事快忒要說明,你想要打造最合適的神兵利器,那麼我必須知道你的一身所學,以及優缺點所在,若是你有所保留的話,那麼這筆交易不做也罷。”
鄧億臣略一猶豫,眼中立即閃過了一絲堅定之色,道:“楚兄放心,小弟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楚蒿州這才滿意的一點頭,道:“我知道你想要在日後衝擊五氣朝元境界,若是手頭上有一把最適合自己的神兵利器,那麼成功的可能性持會大增。所以何去何從,你自己把握住了。”
鄧億臣神情肅然的點頭,只要看他此時的態度,就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了。
賀一鳴暗自搖頭,想不到楚蒿州竟然以一句空口白話,竟然就換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由此可見,鍛造師的存在甚至於要比煉丹師還要稀少,特別是那種能夠鍛鍊高階神兵利器的人物,就愈發的如此了。
目光在大殿中衆人的臉上一轉,賀一鳴已經明白,這些人都對彩靈絲有着相當的想法,但無論是洞天福地的祁連雙魔,大申皇室的宇幕飛,還是來自於內地各大世家的尊者們,卻只有望而興嘆的份兒。
哈哈一笑,賀一鳴上前,將木盒子拿了起來,關上,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中放入了懷中。
鄧億臣遲疑了一下,道:“楚兄,不知您日後打算前去何方,小弟在生死界之後,應該如何去尋您的下落。”
楚蒿州用手一指賀一鳴,道:“我要去西北,從此以後就在賀老弟那裡安家了,你們就能找到老夫了。”
鄧億臣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楚蒿州行蹤飄忽不定,那時候想要找到他老人家就大難了。但既然有了一個固定的住址,自然就不可能難倒鄧億臣了。
然而,楚蒿州說出了這番話之後,衆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一個五氣朝元,能夠鍛鍊高階神兵利器的超級尊者。
這個身份無論放到哪裡,都將是所有勢力打破頭皮都要爭奪的對象,哪怕是靈霄寶殿和洞天福地這樣的龐大勢力,也會爲了這樣的人物而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這樣的人物竟然表明要居住在賀家莊,一時間,人人的心中都是有着一股悶氣。
這個賀一鳴,運道實在是太好了。不僅僅擁有神獸血脈的聖獸,還有着這樣的一位高階鍛造師,而他本人在那麼年輕的時候也成功的晉升爲尊者了。
這樣的人物,爲何不是我呢……
宇幕飛魎強一笑,道:“楚兄,你們相交多年,宇某竟然不知道您是一位高階鍛造師,真是失禮yo”
楚蒿州啞然一笑,道:“怎麼,你可是在懷疑老夫。”
宇幕飛連連搖手,就連他的臉色都是微變,若是因爲這句話而引起誤會,他連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楚兄說笑了,宇某怎麼可能懷疑楚兄。”宇幕飛話鋒一轉,道:“楚兄,家祖和在下三叔聽說楚兄來到了中京,都想要登門拜訪,不知楚兄何時有空。”
楚蒿州微微一揮手,道:“宇兄客氣了,楚某一介獨修,如何敢當兩位長者的拜訪。”
宇幕飛苦笑一聲,但他並未死心。
賀一鳴眼睛一眯,不滿的輕哼了一聲,道:“宇兄,既然交易會已經結束,賀某告辭了。”他站了起來,道:“楚兄,走吧。”
楚蒿州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即將離開門口之時,他突地停下了腳步,道:“鄧兄,你回去安排了瑣事,儘快跟未老夫身邊,三年之內,不可遠離,否則後果自負。”
他說話雖然是老氣橫秋,但鄧億臣的心中卻依舊是感激萬分。
對於他們這類獨修的人物,想要進階尊者已經是千難萬難,至於更高的五氣朝元境界,基本上就是不用指望了。
但若是能夠找到一把專門爲他量身打造的神兵利器,那麼就有着最大的可能更進一步了。
爲了這把神兵利器,別說是楚蒿州的態度不怎麼客氣,哪怕是讓他這個無門無派的傢伙拜師,他都會認真的考慮了。
其餘人都-用着一絲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了宇幕飛。
他剛纔特意提及宇家的兩位頂尖高手,又將與楚蒿州居住在一起的賀一鳴撇開,那是擺明了想要拉攏楚蒿州。
若是能夠得到楚蒿州的應允而留在宇家,他甚至於已經不惜得罪咎一鳴了。
這裡的衆人沒有一個是傻瓜,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而賀一鳴的拂袖而去,自然也是心中不滿了。
宇幕飛迎着衆人的目光,他的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的尷尬之色,就像是剛纔的那番話並不是出於他的口中似的。
這樣的厚臉皮,確實讓衆人爲之佩服和汗顏。
片刻之後,衆人盡數離開,那幾位來自於大陸內地世家的四位矯晉尊者在臨行之時,更是每人挑選了二位少女同行。
這些少女僅乎是對此早有準備,亢不是乖巧的上前,低首不語。
祁連雙魔微微搖頭,大笑着回房而去,鄧億臣則是恢復了最初的蒼老模樣,搖頭晃腦的離去了。
宇幕飛心中暗叫可惜,賀一鳴的年紀最輕,原以爲他也會挑選幾個少女,卻沒想到因爲楚蒿州之事,鬧了個不歡而散。
不過,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哪怕沒有這件事,賀一鳴也絕對不會如同鬱血等人隨心所欲的挑選女伴。
這就是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同,那種在骨子裡養成的習慣,並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
宇幕飛將衆人送走,立即是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這個巨大的城中城,並且以最快的速庋來到了皇宮後院之中。
在這裡,有着一排豪華的別院,就連身受輕傷的斑斕聖虎都在這裡養傷。而且,在這裡居住的,除了那位老者之外,還有一位閉關百年,不問世事,卻擔任着元老院中首席元老之位的宇家老祖。
他,纔是整個大申皇室的第一高手,也是所有宇家中人的精神象徵。
而此刻,宇幕飛急匆匆的趕到此地,就是爲了覲見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