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間,城守大人設宴款待來自幹凌霄常殿的衆多高手,其最爲尊貴的,自然是賀一鳴等三位先天強者。
雖然賀一鳴並不是靈霄寶殿之人,但這絲毫也不影響城守大人的熱情。
不過很顯然的,張仲再並沒有給對方面,只不過是敷衍了一下便離席而去,反倒是金戰役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嚼。
從城守大人的介紹,賀一鳴知道這些菜餚並不是今日倉促之下準備的,而是在金戰役等人工一次離城前往西北之後,他們就開始準備了。
也正是因爲這數月準備,所以今日纔有用武之地,讓金戰役頗爲滿意。
賀一鳴在席上想起了方凌凱的那爸話,既然連城守大人都是下了如此巨大的本錢來討好金戰役,那麼做爲方書悅之,留意黑色駿馬,也是理所當然了。
只是,那位方凌凱公卻怎麼也沒有也到過,最終非但沒有能夠討好成功,反而是大大的得罪了金戰役,時事之奇妙,確實是無過於此了。
就在接風宴之後,賀一鳴與金戰役剛剛回到了城守大人特意的準備的華麗庭院之,就聽見弟來報,靈霄寶殿在這裡駐紮的外圍弟首領有要事相報。
賀一鳴剛想避嫌離開,但卻被金戰役一把拉住,無論是張仲疊,還是金戰役,都明顯沒有將他當做外人看待,這讓賀一鳴頗爲欣慰。
片刻之後,當此人進來之時,賀一鳴不由得微微一怔,此人竟然是今日遇到過的方書悅。
此時方書悅雖然已經清洗過了,但是額際的傷勢卻不可能接愈,雖說這點兒血並不會對一位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高手造成多大的影響,但臉面上卻是不太好看。
張仲晉微微怔了一下,頓時是恍然大悟,道:“方書悅,原來今日得罪金師弟的,竟然是你啊。”
做爲靈霄寶殿在附近百里之內最出名的人物,方書悅與張仲秀也有着數面之緣。但是雙方的關係不過如此,在這數十年間,張仲垂每一次都是走這條線路前往深止。哪怕是方書悅使盡了渾身解數,也不過是讓張仲晉對他稍微的有些印象罷了。能夠一口叫出姓名,已經是天大的榮幸。
不過,在聽到張仲垂的問話之後,方書悅立即放心了,起碼他可以肯定,金戰役沒有與他計較的打算。
這一點,只要看張仲垂連人名都不清楚,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曾將這件小事放在心。
方書悅恭恭敬敬的,心甘情願的給在座三人叩了一個頭,道:
“二位祖師,賀前輩,犬今日冒犯,晚輩一定會重重責罰。讓他以後牢記在心。”
張仲憨隨意的一揮手,道:“此事就此罷了,以後無需再提,你說有要事相報,那是什麼?”
方書悅頓時是凝神靜氣,肅然道:“張祖師,弟曾經得到殿傳報,西方衆國蠢蠢欲動,想要暗殺金祖師。”
賀一鳴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張仲疊沉聲問道:“傳報上怎麼說的。”
方書悅心暗喜,他終於有一個話題可以在這裡多留一點時間了。
這一次得罪了金戰役之後,他的地位肯定是炭炭可危,雖然他是內勁巔峰十層強者,但若是所有人都落井下石,也絕對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不過若是今夜能夠留在金戰役等人的身邊時間較長,那麼肯定會風向變化,再也沒有人敢打方家的主意了。
他心雖然高興,但臉色卻是愈發的沉重了。
“回祖師,傳報上說,西方衆國似乎要發動大規模的入像,各國駐紮的聖騎士們已經開始集結,並且聲明,要以”說到此處,他突地停了下來,一臉忐忑的小心的看着金戰役。
張仲再眉頭微皺,道:“你只管直說,無妨。”
方書悅這才低聲道:“他們說,要以金師祖的人頭,來祭奠昔日被您擊殺的聖騎士。”
金戰役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我說他們的刺客爲何要萬里迢迢的來到此處,原來竟是如此。”他的雙目之逐漸的現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不過在這種奇異的色彩,也同時帶着一絲令賀一鳴感到心悸的力量。
張仲晉眉頭大皺,道:“金師弟,如果傳聞不錯,西方衆國將會大舉入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金戰役嘿然一笑,道:“師兄,他們想來就來吧,我們雙方的大規模戰鬥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每隔數十年都要爆發一次,這一次也不過如此。”他的臉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既然他們的聖騎士開始集結,肯定會有超級高手出現,嘿嘿…”賀一鳴心一寒,聽着金戰役的口氣,他非但未曾有絲毫的擔憂,反而象是極爲期盼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立即明白了金戰役所思。
一旦發生了二國之間的大戰,他肯定會遇到強大的對手。而金戰役的武道修行偏向與在實戰突破。戰觀越是激烈,他能夠順利進階算者的機會就越大!!!
所以對於普通人而言堪稱絕望的戰爭,對於他來說,反而是最興奮不過的事情了。
張仲巷顯然也明白了金戰役的想法,他沉吟了半響,終於道“師弟,每隔數十年的東西方大戰,都會在戰場上誕生新的尊者,希望這一次你能夠成爲其之一。”
金戰役重重一點頭,道:“多謝師兄吉言,…小弟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賀一鳴心微沉,忍不住插口道:“金兄,東西方二國大戰每隔數十年就有一次?”
金戰役雙目之炯炯有神,道:“不錯,少則三十年,多則十年,必定爆發這樣的一**戰。”
賀一鳴沉吟片刻,道:“大戰是否分出勝負?”
“當然分出了勝負,但也僅是如此而已。”金戰役微笑着道:“元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只有打贏這場戰役的實力,但要想徹底的消滅對方,那就是千難萬難,根本就無法辦到了。”
賀一鳴眉頭大皺,道:“既然如此,這一場豈不是可以避免了。”
金戰役和張仲季同時一怔,他們互望一眼,眼都是有着奇異莫名之色。
輕咳…聲,張仲晉道:“賀兄,爲何要避免此戰?”
賀一鳴正容道:“太戰一起,只怕會有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同時對於國力消耗甚大,這對於雙方都沒有好處吧。”
他曾經見過馬賊血洗太倉縣城,那副悽慘的模樣一直縈繞心頭。
區區的一場馬賊來襲,就已經有如此嚴重的後果了,那麼當二個,大國甩開了膀,進行大戰之時,又會造成多大的生靈塗炭!
張仲疊臉色怪異的看着賀一鳴,終於是苦嘆一聲,道“賀兄,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對於我們來說,唯有順其自然,方爲正理。”
賀一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牢牢的閉了起來。
他能夠看到這一點,那麼無數年來,東西方的各大強者也同樣能夠看透這一點。
既然那麼多年都是如此,肯定是有其存在的必要。只不過以賀一鳴目前的智慧,一時之旬還想不通其的緣故罷了。
他微微搖頭,目光轉向了遠方,…
張仲垂也是陪着他搖着頭,只不過他們二人心所思,卻是決不相司。
無論是他,還是金戰役,對於未來的戰爭都是充滿了期盼。
爲了在這一場戰爭巾,讓金戰役獲得足夠的戰鬥經驗,幫助他成功的進階爲尊者。那麼這場戰役是否激烈,最終勝負如何,就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下了。
至於死多少人,這個問題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之內了。
只要靈宮寶殿能夠再多一位尊者級數的強者,那麼死再多的普通人,都是值得的。
揮了揮手,張仲蛋道:“方書悅,你可以下去了。”
方書悅恭敬的應了一聲,再度以額觸地,撲通的磕了幾個響頭,然而他並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後,低聲道:“師祖大人,弟曾經聽聞,如今靈霄寶殿之內,有二位來賓似乎是爲了金師祖而來。”
張仲巷大奇,既然能夠被傳報特意提及,估計就不是普通的賓客了。
“是誰?找我何事。”金戰役冷然的問道。
在經過了洲才的戰爭誘惑之後,金戰役很快的恢復了平日的模樣。
“回師祖的話,來到靈霄寶殿的,似乎是二個人,據說他們來此,是爲了挑戰金師祖而來二”
金戰役三人這一次可是真的感到了無比的驚奇。
自從金戰役武道大成,進階先天之後,那麼多年來,就唯有他去挑戰別人,象這種被人挑戰的滋味,他確實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眼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彩,金戰役緩聲道“無論那二人是誰,希望都不要令我失望纔好。”
他的話充滿了自信,似乎無論他所面對着的是何等強者,都會被他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似的。
當然,無論前往靈霄寶殿想要挑戰金戰役的是誰,也都不可能是尊者級別的強者。
而在尊者以下,真正能夠讓金戰役掛心的,卻是屈指可數了。
賀一鳴的心微動,他隱隱的覺得,這或許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只要金戰役能夠與人全力戰上一場,那麼對於他的真正實力,就可以有一個客觀的評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