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賀一鳴返回了使館區之後,包括水炫槿在內的所有人都迎了出來。此刻,他們對待賀一鳴的態度與以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並非僅僅流於表面,而是發自於他們的內心態度。
賀一鳴應付了半響,與水炫楂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屏退了衆人之後,水炫槿猶豫了一下,道:“賀兄弟,你如今已經突破到了一線天,是否還願意加入我們的小國聯盟呢?”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水老哥,這是他們讓你來問的吧。”水炫槿老臉微紅,道:“是啊,他們都有些不放心,所以讓老頭子我厚着臉皮來詢問一聲。”他抿了一下嘴脣,解釋道:“不過請你放心,無論你做出怎麼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有所怨言的。”他這句話倒是並沒有撒謊,因爲就蕩是心有怨言,也是不敢有所表露的。
賀一鳴考慮了片刻,終於在水炫牲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道:“水老哥,我上一次已經表態過了,既然天羅國需要,那麼做爲天羅國的護國大師,,小弟自然不會拒絕。”水炫槿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在賀一鳴晉升爲一線天之後的最大顧慮終於是徹底的消除了。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水炫橫道:“賀只弟,我們已經與毛烈光和木盡天約定,七日之後,就是衆人交易物品之時,你可千萬別忘了了。”賀一鳴心中大奇,道:“木盡天他們還會參加麼?”水炫牲微笑着道:“他們千里迢迢來到此處,不就是爲了這件事情麼”“可他們死了二今人。
”賀一鳴沉聲道。
水炫槿嘿嘿一笑,道:“這二人乃是自有取死之道,而且既然死了,那麼肯爲他們出頭的人也就沒有了。”他看着賀一鳴,突地正色道:“圖藩國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已經逝去的王子和一個逝去的百散天大師而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一線天強者。”賀一鳴恍然大悟,水炫謹這句話說的是透骨之極,若是他沒有進階一線天,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劇烈的雷雲風暴,弄不好連賀家莊也會癢扯其中。但是當他進階一線天之後,那麼一切就變了。
這一切的根源所在,說到底還是實力二字啊。
二人談論片刻,水炫牲告辭而去,不過在臨行之前,他猶豫了半響,終於忍不住問道:“賀兄弟,你看木盡天此人如何?”賀一鳴由衷的道:“此人非常強大,特別是心性堅韌,是一個極好的對手二”水炫楂臉色微變,道:那麼你以爲他在失利一次之後,是否還有機會進階一線天?”賀”鳴微怔,想不通他爲何會向自己詢問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二認真的思考片刻,賀一鳴道:“一般人若是在人生事業最巔峰,突然遭遇挫敗,那麼再度崛起的可能將會非常之小,但是木盡天不司,我相信他肯定能夠重新奮起,並且最終突破一線天。”水炫牲微微點頭,道“好極了。…,賀一鳴愈發的大惑不解,問道:“這有什麼好?”水炫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得意的笑容,道,這句話其實是毛烈光託我詢問的,他自然是希望木盡天一蹶不振,如此才能安心。嘿嘿,老大又豈能讓他如願。”賀一鳴微微搖頭,對於這此國家之旬勾心鬥角的事情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經過了今日這一戰,他最大的收穫就是,只要你有實力,而且還是那種壓倒性的實力之後,那麼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
哪怕是擊殺了三大強國之一的王子殿下,和一位先天強者。人家也唯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敢來尋你報復二至於木盡天能夠晉升一線天之事,他更是毫不在意。
等到他進階一線天之時,自己在武道之工的修煉,只怕早就將他遠遠的拋在身後了。
然而,看着眉飛色舞告辭離去的水炫槿,賀一鳴也是釋然。
這位老人家一輩子被困於百散天的境界,再加工如今壽元不多,他的想法自然與自己有所不司了。
搖了搖頭,賀一鳴來到了袁禮薰的房間之中。
在他離去之前,通過了輸送木系和水系真氣,讓袁禮薰平靜的睡了下去。如今數個時辰已過,估計她也應該醒來了。
只是,回想這數個時辰之中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
自己不但順利的突破到了一線天的境界,而且還在單打獨鬥中,戰勝了卓萬廉。這種種變化,若是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輕輕的推門而入,看着牀工的側躺着的袁禮冀,特別是她臉上那長長的鞭痕,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一陣心痛說實話,在跟隨着藥道人的這幾個月學習之後,賀一鳴對於醫藥之道也是略窺門徑。他有着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道鞭痕全部消去。但要說不留一點兒傷痕,那就不太可能了。
心中默默的盤算了一下,他終於是下定了一個決心。只不過想要做到那一點的難度,確實是千難萬難。
耳朵稍微聳動了一下,賀一鳴爽朗一笑,道:“禮董,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快點起來吧。”袁禮冀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動了幾下,這才慢慢的睜開,她聽話的坐了起來,但是有意無意的,卻將受傷的那半邊臉撇了過去。
賀一鳴心中暗歎,知道她還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不過也不說破,只是坐到了牀沿,靜靜的看着她。
雖然她的年僅與己相若,也是十七歲之齡。但是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級,若是有着良好的營養和修煉內勁,那麼在發育上,卻已經不會遜色於成熟丨女性了。
此時,坐在牀頭的袁禮薰穿着一件鵝黃色的大.電腦看小說訪問б中衣,雖然將她那婷婷頎長的身材完全的包裹其中,但是從脖頸處,卻可以看到一片滑膩的雪白,特別是在那中衣開口的地方,一粒鈕釦有意無意的鬆了開了,當目光落到此處之時,甚至於還可以見到那一抹驚心動魄的溝整。
袁禮薰看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地立即是紅暈過耳。雖然她並不是一個真正什麼也不懂的豪門千金,但是在這種赤丨裸裸???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只要是黃花大閨女的,十有**都會變得如此。
賀”鳴輕咳一聲,他收回了目光,道“禮薰,你安心修養,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袁禮薰現實一怔,隨後道:“少爺,你剛纔去???”
賀一鳴緩緩的點頭,道:“傷你的那人,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步悻聰,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二”
袁禮冀的眼圈微微一紅,做爲金林閏之人,她自然明白圖藩國的份量如何,那可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哪怕是開嶸國,也不過是與其並駕齊驅罷了。
這個國家的王子殿下,又是何其尊貴,但是賀一鳴就在她剛纔睡着的那段時間內爲她討還了公道二這對於一個女性來說,確實是相當大的衝擊。
當然,在袁禮冀的想汪中,賀一鳴最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最多就是抽他幾鞭子罷了。若是讓她知道,賀一鳴是存心立威,所以將步悻聰一掌擊斃的話,那麼只怕她就不僅僅是感動,而是驚駭了。
將袁禮薰摟入了懷中,賀一鳴輕蘆的寬慰了半響,道:“禮薰,我看過你臉上的鞭痕了。”
依偎在賀一鳴懷中的嬌軀頓時在這一刻變得僵硬了起來,賀一鳴心痛的在姚背脊工輕輕的拍打着,慢慢的,她的身體才重新柔軟了下來。
“禮冀,武已經將藥道人親手煉製的傷藥給你塗工了,最多半個
月,這道鞭痕就會徹底消去,而且留下的傷疤也會逐漸縮小。”
袁禮薰的全部心神都在這裡,自然能夠聽出他話中那避實就虛的意思。沉就了片刻,她問道:“少爺,您是說,這道傷疤永遠也不會袍去了麼戶”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步悻聰出手極重,他所使用的,也是某種特殊的技巧。若是我估計的沒錯,他以前肯定是時常使用這種鞭法,只要是捱了這一鞭之後,無論是塗抹什麼靈藥,但最終還是難以讓傷口完全癒合,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兒疫痕。”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也是再度涌起了一陣怒火,若是步悻聰還活着,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殺一次。
袁禮冀眼中的神情迅速的黯淡了下來,道:“少爺,我知道了。”
賀一鳴揚眉微笑,道:“禮薰,這道鞭痕別人沒法消去,但這並不代表我也沒有辦法。”
袁禮薰微怔,眼中立即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伸手輕輕的在賀一鳴肩工捶了一下,似乎是在表達她心中那瞬間的大起大落。只不過這一下的力道實在是太輕了,若非賀一鳴全身心的牽掛在她的身工,只怕還根本就感覺不到呢。
“少爺,你有什麼辦法?”袁禮薰充滿了期望問道。雖然她對於賀一鳴極具信心,但若不問個清楚,那麼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的。
賀一鳴豎起了二根指頭,道:“二個辦法,一爲內修,一爲外敷。”袁禮薰雙目耀眼生輝,竟然有二個辦法之多,真不愧是先天強者啊。
“想要治療這種特殊鞭法所造成的傷痕,一般的藥物都是束手方策,但是,從內部進行修煉,激發本身的潛力,那麼當達到一定的成就之時,這種小傷也就會無藥自愈了。”
意料中的心中突地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爺,您是說只要我安心修煉,就可以無藥自愈?”
“是。”賀一鳴點着頭,他鄭重的表態:“只要修煉者能夠達到一定的級別,絕對可以讓全身的傷疤盡數消失,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白白嫩嫩………”
當他說到白白嫩嫩之時,眼角下意識的朝着她的胸口那一片春光看去。
袁禮薰臉色通紅,她心中埋怨,自己都已經是心急如焚了,但他卻還有心思想這個???不過,若是賀一鳴真的沒有一點兒這方面的心思,她的心中卻反而要忐忑不安了。
這種矛盾的心理,連她自己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身軀稍微的扭動了一下,袁禮薰輕聲問道:“少爺,要達到什麼境界纔可以呢?”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雖然不太容易,但其實也不是很難二”
袁禮薰心中微沉,賀一鳴越是不肯實言相告,她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若是其它的事情,袁禮薰絕對不會刨根究底,但事關自己的容貌,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問道“少爺,究竟是什麼境界。”
賀一鳴抿了二下嘴脣,終於道“很簡單,就和呂辛紋差不多就行了。”
“呂…辛紋!”
袁禮冀膛目結舌的看着賀一鳴,如果她不是對眼前之人過於崇拜,那麼此刻她肯定二話不說,掩面就走。
半響之後,袁禮薰苦澀的道:“先天境界。”
“沒錯,正是先天境界二”賀一鳴彷彿沒有看見她眼中的那一抹昏暗之色,道:“一旦你達到了先天境界,那麼就會引天地之氣入體,身工所有的暗疾和傷痕都會徹底消去,就像是鳳凰的涅磐重生一樣。”袁禮冀再度苦笑一聲,道:“少爺,我明白了,那麼另一種方法呢?”
“另一種方法就是找到煉製駐顏丹的材料,若是能夠將這顆逆天的丹藥煉製成功,那麼別說是你臉上的這道小小療痕了,就算是臉上被砍了十七八刀,也可以恢復的完好如初。”
袁禮薰的眼睛中頓時閃爍着明亮的光彩,就像是二顆小星星般的可愛。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不過說實話,在我的幫助下,若是讓你晉升先天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有着幾分把握。
但是想要找到駐顏丹的材料,並且順利的煉製成功,那就要看運氣如何了。”袁禮冀驚咦了一聲,這才明白原來想要煉製駐顏丹的難度竟然大過了晉升先天強者。
她搖了搖頭,若非賀一鳴坦然相告,她還真的不太相信呢。
只是,在得到了賀一鳴的保證之後,她的心中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特別是想到,她竟然也有着進階先天強者的機會之時,心中的那種奇異感覺,實在是令人難以形容二七日時間轉瞬即過。
在這七日之內,整個使館區雖然看似砰靜,但其中確實暗濤洶涌,無數人都在爲各自的目的而奔走。
其中,賀一鳴在二年之內從一介普通的先天強者,竟然順利的突破了生死一線天,晉升爲一線天強者的事情,已經通過了所有的渠道朝着外界傳入了很多有心人的耳中。
而賀一鳴衝冠一怒爲紅顏,將圖藩國的四王子和一位先天強者擊殺的事情更是傳的沸沸揚揚,有着無數種不同的版本。
金林袁家的袁誠摯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閉門與老爹袁則羽商討了整整一日,終於是宣佈了一件在小範圍內堪稱轟動的事情。
那就是金林袁家的下一任家主,已經不再是他的嫡親長子袁禮凌,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濤出之子袁禮翔了。
在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家族中的數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特別是一些親眼目睹了袁則羽和袁則蔚二位老爺子爲了家主之位糾纏了數十年,致使司室操戈的慘劇發生之後,那些老輩人物更是對這個決定全力反對。
袁誠摯雖然接替了家主之位,但畢竟是時間尚短,對於家族中的一些老人還是有所忌憚的。
不過,當時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之後,那幫老頭子們頓時是噤若寒蟬,再也無人反對了。
袁則羽將袁禮薰送於賀一鳴爲妾之事,哪怕是在整個袁家都沒有多少人知曉。這是因爲他們最初也在擔心,袁禮薰究竟是否能夠取得賀一鳴的好感,最終能否留在他的身邊。
若是一切順利,對於袁家自然是大喜之事。但若是不能討得賀,鳴歡心,那麼這件事情就將當作從未發生過。然而,無論袁則羽父子二人如何的老謀深算,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袁禮薰在賀一鳴心中的份量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地步,所以他們二人終於決定,將袁禮翔徹底扶正。
從此以後,只要袁禮薰在賀一鳴身邊一日,金林袁家就像是太倉縣賀家一樣穩如泰山。
當然,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受到影響的,可絕對不止金林袁家。
在整個開嶸國的勢力範圍之內,幾乎所有龐大的勢力都對此投以了最爲關注的目光。
火烏國的四大家族更是患得患失,他們和庭世光的想法一樣,對於昔日沒有將賀一鳴留下成爲護國大師一事,感到了無比的遺憾。
不過唯一讓謝家高興的是,從謝鳴金處傳來了一個讓他們夢寐以求的消息。
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謝知恩立即是在謝家的另二位內勁十層高手的陪伴下,以快馬加鞭的速度趕往開嶸國都。
整個謝家上下,對於此事寄吊了最大的期望。
因爲謝家已經有整整四百年沒有再出現過另一位先天強者了。
當然,受到此事影響最大的,還是太倉縣的賀家莊和遠在深山之中的橫山一脈。
當賀來寶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頓時是大喜若狂,派遣了靈藥峰的一位弟子回返橫山報訊。
同樣的,靈藥峰四大長老和太工長老於驚雷在看到了信件之後,都是面面相覷。哪怕是賀來寶在信中詛咒發誓,信誓旦旦,他們也都是半信半疑。
最終,於驚雷親自帶着陸正儀下山,前往賀家莊。
畢竟,此事太過於重大,在沒有親眼看到賀一鳴之時,任誰也無法相信。
至於此時的賀一鳴,卻並不知道他所引起來的軒然大丨波,他只是在使館區內默默的陪着袁禮薰,直至七日之後的大師交易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