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長老,這些辟穀丹與家祖煉製的雖然是有所不同,但還不至於是廢丹吧?”賀一鳴不確定的詢問道。
在看到了二位老人的表情之後,賀一鳴的心中其實已經確定,這東西不太可能是廢丹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藥道人苦笑了一聲,道:“賀長老。如果這是廢丹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辟穀丹了。”
賀武德也是長嘆一聲,道:“一鳴,縱然是鼻骨丹,也是有質量好壞之分的。”
我煉製出來的辟穀丹,雖然也有辟穀之效,但吞服一顆,也不過是能夠保證一日的用量罷了。但“他的目光朝着玉瓶上一瞥,道:“若是吞服了這種辟穀丹,那麼就可
以保證一人三日夜之所需。這種辟穀丹,絕對是最頂級的。”
賀一鳴眼中精光一閃,他當然明白其中道理,經過了他的煉製之後,那些藥草的混合活力無疑是遠遠過了賀武德煉製的那些丹藥。而辟穀丹的效用,應該就是看丹藥中的活力
多少來區別了吧。
“賀長老,你是如何煉製出來的?”藥道人沉吟了半晌,問道。
他的心中極爲好奇,從這幾日的觀察來看,賀一鳴對於丹藥之道的掌握,確實是一個門外漢,雖然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點兒之時,但是比起靈藥峰中這些弟子來說,卻依舊是
相差甚遠。
但是在他第一次煉丹之時,竟然就達到了這等地步,這一點,甚至於只能用奇蹟這二個字來形容了。
賀一鳴認真的想了想,將他在煉丹之時的感受說了出來。
藥道人的臉色越來越是驚喜和凝重,特別是他聽說賀一鳴在運用木系功法的時候,能夠感應到藥草中的活力之時,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之極。
良久之後,老人長嘆了一聲。道:“賀長老,我本來還在擔心,雖然你對於煉製丹藥很感興趣,但是由於五行功法的緣故,所以你日後在丹藥之道上的成就鹽分的有限。不過現
在老夫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白擔心了。”
他深深的看了賀一鳴一眼,道:“賀長老不但是掌握了火、木雙系的修煉之法,而且木系的天賦更是高的駭人聽聞。”
賀武德頓時是雙目放光,在聽到了師傅對於孫兒的評價之後,他的心中也是同樣的充滿了驕傲,簡直就是比聽到了誇獎自己還要高興的多。
“師傅,您是如何判斷出來的?”他沉聲問道。
藥道人微微一笑,道:“據古書記載,世間有天才,能夠感應到藥草花木的生命活力,這種天才千百年中亦是難得一見。若是能夠修煉木系功法,那麼肯定是如魚得水,尤其是
在突破壁障之時,更是遠比一般人要容易百倍。”
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帶着極度的羨慕之色,朗聲道:“這樣的木系天賦,絕對是所有煉丹師們夢寐以求的。怪不得賀長老要選擇煉丹之道,原來如此啊。”
賀一鳴心中大汗,他可不知道其中原故,哪怕是探查藥草活力,也是在無意中現的,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這種天賦對於煉製藥草,確實是有着難以想象的巨大幫助
。
“師傅,您鳴應該轉修木系功法麼?”賀武德突地問道。
藥道人沉吟了片刻,搖頭道:“賀長老應該修煉哪種功法,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不過那麼好的木系天賦,若是浪費了,那就太可惜了。
”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中的意思缺已經是表達的十分清楚了,
賀一鳴苦笑一聲,他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遂於他來說,無論修煉哪種功法,效果都是一模一樣,只是這句話缺並未不足以爲他人所知罷了,
再過片刻,藥道人見賀一鳴沒有一點兒的表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他輕咳一聲:賀長老,其實煉丹之道博大精深。若您真的能在此道上有所成就,那麼對您日後的武道修爲也有着難以想象的好處。
賀武德重重一點頭,道:一鳴,師傅說的沒錯,就連我也沒想到過,你竟然還有着火木二系天賦。“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若是早知道如此,我就是拼着責罵。也要儘早傳你煉丹之道了。”
在賀一鳴沒有展露這二系天賦之前,賀武德希望自己的孫兒能夠儘快的放棄這個荒謬的念頭,將說有的心思投入到修煉當中。可是在知道了他的二系天賦之後,他的想法立即有了一個很大的轉變。
要長老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決斷的神色,道:“賀長老,實不相瞞,在我們衡山一脈中,靈藥峰雖非主峰,你若是學習火木功法,繼承我煉丹之道,那麼我願意將靈藥之主的位置讓給你。”
在於它實際年齡不符的臉上,現出一種無比凝重之se。
賀一鳴心中大奇,在看到了靈藥峰洞府和那一片藥園之後,他當然明白這座山峰在橫山中的地位如何了。所以當藥道人代表派中長老,答應讓他在附近山脈中任意挑選一座山峰之時,他根本就不曾想到過還會有執掌靈藥峰的可能。
遲疑了一下,他問道:“藥長老,你爲何要這樣做呢?”
藥長老並沒有回答,而是在考慮了片刻之後,突兀的問道:“賀長老,我們橫山一脈的太上長老和二位長老,還有大多數的內勁十層弟子都遠離橫山,你可知道,那是爲何?”
賀一鳴微微搖頭,他對此也是大惑不解,道:“不知。”
藥長老苦笑一聲,無奈的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後繼無人啊。”
當藥長老真正的暢所欲言以後。賀一鳴才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橫山一脈自從於熙辰吞服了一顆先天金丹而成爲了先天大師之後,甲子間,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再度突破了。而與此嘔吐能夠使,三大長老和太上長老的年歲漸高,若是在無人崛起,那麼當老一輩先天高手死亡殆盡之時,就將是橫山一脈的末日了。
是以,山中的那些長輩們經過了商議,將大多數能夠上得了檯面的高手全部派出,在那無窮無盡的山脈中搜尋五百年以上的先天靈獸的蹤跡。雖然那些內勁十層的後天弟子無法對抗先天靈獸。但是隻要能夠摸到這些靈獸的蛛絲馬跡,他們就會返回山中,請長老甚至於是太上長老親自出手。
正是因爲此刻的橫山處於這種青黃不接的情況之下,所以當賀一鳴來投,並且帶來了二顆珍貴的先天靈獸內丹之時,藥道人才會顯得如此的興高采烈。
當然,藥道人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私心。以他的年紀和豐厚的學識,確實是想要找一個真正的衣鉢傳人。可是在他的衆多弟子之中,哪怕是跟隨着他時間最長的賀武覲,都不是先天大師,也並非火木雙系同修。根本就無法繼承他的一身所學。
所以,當賀一鳴顯示出了那卓越的,幾乎可以說是誇張的木系天賦之後,他的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年僅十七歲的先天強者,而且還具有那傳說中的木系天賦,這樣的人若是不做煉丹師,那纔是真正的暴斂天物。
藥道人將這一切毫無隱瞞的全盤托出之後,正色道:“賀長老,如果你不是同時具有火木雙系天賦,那麼老夫也不會強求,橫山一脈佔地甚廣,衆多山峰可以任你挑選。但是,你既有着如此上好的天賦,那麼老夫自然是不能輕易錯過了。”
賀一鳴猶豫片刻,道:“藥長老,橫山一脈以前的先天金丹很多麼?”
“不多。”藥道人一臉無奈的道:“先天靈獸你也見過,它們的實力極爲強大,甚至於連一般的先天強者都未必能夠輕易的戰而勝之。而且與獵取先天靈獸相比,找到它們的足跡更是難上加難。除了那一處……”他頓了頓,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懼之色,隨後輕咳二聲,掩飾的道:“總之,先天靈獸是極其稀少的,先天金丹就更是難得。若非如此,四十餘年之前,武德也不可能因爲那件事情而被逐出門牆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凝聲道:“既然先天金丹一直處於缺乏的狀態,那麼橫斷山的後天強者是如何踏入先天的?”
藥道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臉上展現出了一種滑稽之色,大笑道:“賀長老’莫非你以爲‘我們橫斷一脈的先天強者都是服用金丹才今生先天的嗎?”
賀一鳴微徵,他看向祖父,只見老人家苦笑道:一鳴,對於基礎五行之中僅僅修煉一系的人來說,服用金丹確實是唯一晉升地方法。但是橫斷一脈,歷代高手輩出,修煉雙系相生功法達到十層巔峰的人卻也不少。如今的橫刪三位長老,還有太上長老四位先天強者,除了主峰的照熙長老外,其餘三位都是通過了雙系相生功法而踏足先天的。”
藥道人微微點頭,補充道:“不僅僅是我們橫山如此,其實無論是西北豬國,還是遙遠的東方大申,甚至是北方的冰原中的先天強者,十有都是通過相生功法進入先天的至於那些吞服了金丹”他頓了頓,道:“要麼是他們運氣好,要麼是背後有強大的門派支持.
賀一鳴這才恍然,他想起了成傅,響起了謝知恩,再看看眼前的藥道人。
在西北之地,修煉者多如牛毛。有着如此龐大的基數,那麼修煉雙系功法的,肯定不少。雖然不至於人人都能突破先天境界,但只要是其中極少一部分人,就足以撐起一片天了
藥道人看到了賀一鳴的臉色,道:不僅僅是我們橫山如此,其實無論是西北諸國,還是遙遠的東方大申,甚至於是北方冰原中的先天強者,十有都是修煉雙系相生功法而晉升先天,至於那些吞服了先天金丹的quot;他頓了頓,道:要麼是他們的運氣不好,要麼就是背後有強大的門派支持,
賀一鳴這才恍然,他想起了成傅,想起了謝知恩,再看看眼前的藥道人,
在西北之地,修煉者多如牛毛。有着如此龐大的基數,那麼修煉雙系相生功法的。肯定不少。雖然不至於人人都能夠突破先天境界,但只要是其中極少數的一部分,就足以能夠撐起一片天了。
藥道人看到了賀一鳴的臉色,道:“我們橫山一脈雖然並非什麼大門派,但也是小有名氣,派中弟子擁有雙系相生天賦的從未斷絕。所以數千年間,派中並不缺乏先天強者。可是,最近一甲子,派中卻無一人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晉升先天。這可是橫山開派以來,前所未有之事。”
他搖了搖頭,聲音中透着一股苦澀的味道。
賀武德連忙道:“師傅,如今一鳴已經加入了橫山一脈,再加上一顆先天金丹,本門的傳承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藥道人輕輕地點着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期盼之色,道:“賀長老,你看老夫的提議”
賀一鳴爽朗的笑道:“既然是藥長老有命,一鳴自然是不敢推辭了。”他向着藥道人深深一禮,道:“煉丹之道,高深如海,還請您多多指點。”
藥道人的眼中精光四濺,他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之色,笑道:“好,既然如此,就請賀長老暫居靈藥峰,老夫一定會將百多年所學傾囊相授。”
賀一鳴重重一點頭,神情間也是一片的歡喜之情。
然而,在他的心中卻是暗自嘀咕,昔日的呂辛紋臨終之時,千叮萬囑的就是讓他那一脈所學傳承下去,而並非讓範浩日尋自己報仇。
如今藥道人亦是如此,雖然距離他的大限尚早,但他卻已經是未雨綢綿了。
至於水炫槿大師,雖然已經是大限將近,但他卻依舊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天羅國之中。
這些擁有強大實力之人,似乎每管委會人都有上他們自己的堅持。
或許,就是因爲這種堅持的力量,所以纔會讓他們成功的在衆多的後天高手裡脫穎而出的吧。
“賀長老,這裡就是老夫修煉的二種先天功法。”
在一間寬敞的大廳之中,藥道人面色凝重的將二部手抄本秘籍贈送給了賀一鳴,他的目光一直凝視在這二,滿臉都是唏噓之se。
賀一鳴雙手將書本接了過來,他並沒有翻動第一頁,而是先翻到了手一的後半部,隨後,他立即明白了藥道人爲何會有着這樣的表情。
在這二本抄錄本中,並不僅僅是抄錄了功法秘籍的口訣和圖案。在這裡面,真正珍貴的,是後面的那些註釋。
從那些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中,賀一鳴能夠深深的感受到藥長老爲此所付出的心血。
深深地向着藥道人一躬,從他臉上那虔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感激之情了。
藥道人笑眯眯的接受了他這一躬。將這兩本傾注了他大半生心血的秘籍送與賀一鳴,這區區一躬,絕對是受得起的。
賀一鳴凝神靜心,就在藥道人的面前,正式的翻開了第一本秘籍的第一頁。
豁然,賀一鳴的雙目圓睜,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要驚呼起來。但最終卻還是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不過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卻決不平靜。
因爲,在這本秘籍的第一頁上,竟然寫着他萬分熟悉的三個大字。
烈火功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賀一鳴以他最快的度翻開了另外一本秘籍的第一頁。
當他看清楚了上面的那三個同樣無比熟悉的字體之後,眼中的眼色頓時變得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了。
枯木功
這二本秘籍的名字,竟然與太倉縣徐家的那二本頂階火木功法一模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翻開了裡面的內容。他一目十行的看了數頁之後,心中變得愈的哭笑不得了。
因爲這裡面的內容,竟然與所所的到的二本秘籍,竟然是一模一樣。
他直接的翻到了秘籍的中部,到了此刻,纔出現了不同的內容。賀一鳴翻閱的度頓時放慢了,他逐字逐句的看着,細細推敲着,眼角眉梢之間,甚至於是隱約的可以看到了一絲喜悅的色彩。他終於明白了,原來從徐家所的到的烈火功和枯木功的秘籍只不過是二個殘本罷了。
那裡記載的,僅僅是這二種功法在後天境界之時的修煉方法,但實際上,當修煉這二種功法達到了先天境界之後,竟然還有着相應的先天鍛鍊之法。
雖然賀一鳴只不過是略略的掃過了幾行,但已經從中看出了許多的不凡之處。
他的五行功法在晉升先天,並且多次的鍛鍊之後,都生了極爲微妙的變化。已經變得是不倫不類了。
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就邊修煉了這二門功法上百年的藥道人都沒有看出賀一鳴的火木功法竟然是與他同根同源。
在得到了這二個正本的先天秘籍之後,賀一鳴只不過是略微的翻了一下,與心中所學的相互論證。頓時若有所悟。他堅信,若是將這兩本秘籍的內容融會貫通,他的修爲將更緊一步。
“賀長老,這兩本秘籍有什麼不合適嗎?”藥道人一看賀一鳴看了秘籍如中魔障的表情,不由訝然問道。
賀一鳴頓時驚醒了過來,連忙道:“不是秘籍本身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名字問題。”她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在我們太滄縣,有一個牀成了百年的家族,他們家就有這兩本秘籍。”
藥道人大驚失色,驚呼道:“這不可能!”
“您若是不信,可以向家祖求證。”賀一鳴補充道:“當然,他們的密集我沒有看到過,或許只是名字一樣罷了。”
藥道人微微搖頭,道:“縱然是巧合,也不可能兩本秘籍的名字完全一樣。”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那一個世家可是姓徐?”
“是!”賀一鳴訝然道。
藥道人哈哈一笑,頓時岔開了話題,任憑賀一鳴如何詢問,都是不置一詞。
這讓賀一鳴心中暗自驚訝。徐家究竟是什麼來由,竟然讓藥道人都對此忌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