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墨寧溪化了淡淡的妝,長髮放下來,發間戴着一副亮閃的耳環,穿着紀梵希牌子的職業裙裝,卻也顯得玲瓏有致,眉端間盡是嫺靜,而無商場上女人該有的尖銳凌厲。
三十開外還算得上英俊的沈家倫自她進來後就直勾勾的打量着她,連談生意的時候都不例外。
墨寧溪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應該換套衣服再來的,可她實在沒想到今天下午纔打電話給沈家倫約他有時間見個面,孰料他這麼快就提出晚上在這裡談事的邀約。
雖然他的公司只不過是一間中等的企業,但要是拿捏住了你某個地方的把柄,那你也不得不低頭。
坐在她旁邊與她不同的蘇穎雪雖然美卻宛如玫瑰帶着尖刺,讓人只敢遠觀,近看卻反倒有些畏懼。
酒一杯一杯的遞過來,蘇穎雪一一爲她擋過,雖然她酒量不錯,但是早有把握的沈家倫給她喝的都是度數高的酒,幾杯酒下肚,肚裡像有一團火在燒一樣。
“寧溪,我們還是走吧,這事和子陌、暻秀他們商量一下”,蘇穎雪捂了捂額頭,實在受不了,站起身,“我有些想吐,去趟洗手間”。
“沈老闆,這天也聊了,酒也喝了,我們該談談生意了吧?”墨寧溪收回視線,正色道:“我願意以雙倍價錢買回你手上的零件,說實話,現在除了我們帝國急需要之外,恐怕已經沒人再肯出這麼高的價錢了,沈老闆,我們都是生意人,何必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計較這些私人恩怨呢?”
“這可不是私人恩怨啊”,沈家倫摸着自己的手臂,“我可是進醫院縫了好幾針呢”。
“醫藥費我們也賠了,那你的意思是要繼續追究了?”墨寧溪冷着臉站起來。
“哎,墨總這麼激動幹什麼,我也沒說什麼啊”,沈家倫笑眯眯的站起身來拉着她手臂坐下,手指有意無意的撫摸上她的手背,“我呢,其實也只是想和墨總你交個朋友”。
墨寧溪忍住心底的厭惡,強縮回手,盯着包廂的門被打開,侍者端了幾杯茶過來。
“請你自重,帝國也不是非要你幫忙不可,最多也不過是拖延汽車上市的時間罷了,以我如今在商界的地位要損失那麼點錢也不至於會破產”。
“可你們帝國的元氣也會折損一大半,再有你們內部出了這種問題的份上,這份責任肯定少不了你這個總裁來承擔了”,沈家倫笑眯眯的端起一杯茶,安撫的拍着她肩膀,“墨總,你也別急,咱們再談談,來,喝杯茶解解渴”。
這種事以前也遇到過好幾回,墨寧溪望了望那杯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身道:“我不喝,我秘書去了好久都沒回來,我去找找”。
“急什麼,她自己會回來的”,沈家倫拉住她。
“放手!”墨寧溪凌厲的掙扎。
“墨總,我好心敬你杯茶別不知好歹!”
“哼,茶?誰知道這裡面放了什麼?”
捅破了簍子,沈家倫臉色一陰,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甩進沙發裡,“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沈家倫,你敢對我怎麼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墨寧溪往後退縮着,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
“你要我坐牢還是想要我破產,我先把你上了,你要敢去告,不用多久滿世界的人都知道帝國的總裁被我上過,還有你那兩個孩子,你也別怕,爲了帝國那麼大一家公司,我會娶了你的……”。
“無恥!”墨寧溪氣得一巴掌朝他臉上甩去。
“對,我是無恥,你也別裝什麼高貴,我就不信你丈夫死了六年,你的身體就一點也不空虛寂寞,今天干脆就讓我來填滿你”,沈家倫抓住她的手壓下去,毫不憐惜的扯開她胸前襯衣的扣子。
“放開我!”墨寧溪使勁掙扎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沈家倫動作緩了緩,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墨寧溪吃力的看到門口高大的身影,以爲是錯覺。
“你是誰?”沈家倫停下手裡的動作,這男人身材高大,面色陰霾,雙眼好像有兩團洶涌的火在燒,還沒走過來就已經形成一股可怕的壓迫。
司徒殷絕掃了一眼沙發上蜷縮的女人,她頭髮披亂,盈盈發抖,淡寒的眸光又落在沈家倫身上,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你想幹嘛,你別過來啊,我可以報警的”,沈家倫顫抖的說。
“報警?”司徒殷絕踱着雙腿點點頭,猛然抓起茶几上的酒瓶往他頭上“砰”的甩去。
“我讓你去報警!”頭被砸的血流滿面的人倒在地上,司徒殷絕將手裡剩下的半截酒瓶甩在他臉上,又不解恨的狠狠踹了他幾腳,“你去報啊,我叫你報個夠,媽的!”
墨寧溪被他這副可怕的模樣嚇了一跳,眼看沈家倫鮮血淋漓的模樣,連忙衝過去抱住他,“你不要再打了,他沒有對我怎麼樣,在打會要了他命的”。
“沒有對你怎麼樣?衣服都快脫了,你還想被怎樣,你這個笨女人”,司徒殷絕氣惱的將她甩開。
墨寧溪倒進沙發裡,吃痛的看着他。
司徒殷絕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有多失態,回過頭去,此情此景,卻熟悉的從他腦海裡跳出來。
“別再打了,再打會要了他命的,真的不關他的事…”。
“…你今天到底被多少人上過,給我滾開…”。
……。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是誰在對他說話?司徒殷絕閉眼搖着腦袋。
“你怎麼了?”墨寧溪忍着痛急忙走過去,卻看到後面的沈家倫顫抖的站起來,手裡抓着一塊玻璃正要朝他後脊刺來。
“小心……”,墨寧溪叫了一聲。
他眼底的寒光綻開,抱着她敏捷的閃到一邊,揮手輕易的抓住沈家倫的手臂,給了他一拳。
“你們…你們等着,我不會…放…放過你們的”,沈家倫捂着血淋淋的臉頰,邊哭邊說。
“讓他們等着不要緊,不過你把這包廂都給我毀了,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是不是也該找你算賬了?”一個漂亮如畫的女人悠然的出現在門口,很是輕蔑的瞅着他。
“你…你什麼意思?”沈家倫讓自己的秘書扶着自己。
“什麼意思?這會所是我老公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害我們俱樂部名譽的事情來?”寒玲兒氣憤的指着門口被押着的侍者,“還有你,真想不到我們俱樂部會出現你這種人,把他們的手全都給我廢了,然後通通趕出去”。
墨寧溪驚了驚,正要開口求情,司徒殷絕卻拉着她直搖頭。
等到這羣人被清理乾淨後,寒玲兒才插着腰走進來,“實在是太氣人了,難得想和你好好玩玩,卻遇到這種晦氣的事”。
“你不是…?”墨寧溪暗自吃了不小的一驚,她不是那天和司徒殷絕結婚的新娘嗎?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莫非是舊情難忘?不對不對,要是舊情難忘怎麼會跑她老公的俱樂部裡來約會?!
“我是他朋友”,寒玲兒伸出手,笑着打量着她,然後曖昧的看了司徒殷絕兩眼,“這位小姐你好眼熟啊,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還有家住哪裡,今年幾歲,平時有什麼愛好,有沒有男朋友?我知道我這麼問冒昧了點,不過我們……”。
“咳,咳,你給我過來”,司徒殷絕滿頭黑線的將喋喋不休的她拖到一邊,“你滿嘴都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嘛,我在幫你,難得看你這麼緊張一個女人,怎麼樣,動真情了吧?”
“你胡說什麼,她是帝國集團的總裁墨寧溪,上次你婚禮她不是來參加了嗎,人家孩子都六歲了”。
“帝國的總裁?”寒玲兒在腦袋思索了一陣後,驚震的捂着嘴,然後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起來,“不是吧?聽說她死了丈夫的,你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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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有部分寶貝說這劇情越來越看不懂了,那我就來解釋一下,也許司徒殷絕和亦凡的性格有點不同,但他這六年的生活環境也對他有了很大的變化,其實我覺得他是變的更優秀了。會溫柔,會對自己在乎的人有憐憫之心,而且他的喜好、行爲上也和亦凡是極像的,他很完美,什麼都會。
至於他的臉嘛~其實原本是一樣的,只不過西梅博士幫他整了容,這個跟部分寶貝解釋了一下,畢竟亦凡曾經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有人和他長的一樣總會引起關注的。因爲前面要急着進入六年後沒有詳細寫出來。後面會在該知道的時候一一清楚揭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