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的話那就不喝啤酒,來幾瓶燒酒怎麼樣?”吉他手艾迪朝店員擺擺手,提意見。
“艾迪,還是不要………”,墨寧溪連忙阻止,吳亦凡攔住她,笑道:“沒事,今晚大家心情好,就喝幾口,而且我還沒嘗過這燒酒是什麼味道呢”。
看大家興致都不錯,墨寧溪也不好意思再阻攔,況且她覺得吳亦凡的酒量應該也是不錯的。
“吳少啊,今晚我在這裡敬你一杯”,林煙將他面前的杯子倒滿,舉杯說道:“我代表我們大家感謝你同意讓寧溪重新出道,正因爲有寧溪我們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實現自己的夢想,謝謝你”。
“林煙,該我說謝謝你們纔是,要不是你們還願意陪着我,我也沒有勇氣重新站在這裡”,墨寧溪動容的繼續道:“你們這羣夥伴纔是我努力的動力”。
吳亦凡眸色微動,也爽笑的說:“既然我老婆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代替她謝謝你們了”。
深秋的夜裡,幾杯燒酒下肚,全身一股暖氣涌灌上來。
“其實我這老公做的也很不稱職”,玻璃杯落在桌面上,吳亦凡深吸了兩口氣,語氣低啞卻清晰,“我總是忽略了她的感受,也不能體會到她工作上的辛苦,溪兒她有點小傻,雖然不笨但是很單純,希望大家在工作上、生活上,多多幫助她、保護她”。
衆人怔了怔,吵鬧的周圍突然一片靜謐。
其實這番話不算什麼,很普通,可是從他吳大總裁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吳大總裁是誰?帝國不到一年,就主宰了整個娛樂圈的發展前途,位居世界前茅的強大企業,而這個企業的總裁現在竟然用那麼誠懇的語氣對他們幾個微小的工作人員說一些尋常的家常話,實屬不易,讓他們有點受寵若驚。
墨寧溪自始至終都盯着面前熱騰騰的爆炒牛肉,那些升起的水蒸氣一縷縷的旋轉遮住她微紅失神的眼睛,在大家將目光投向她時,別開了臉,將眼淚逼了回去。
“那是當然,寧溪可是我們的主子,我們不保護她誰保護她?”貝斯手吉傑暢聲笑了笑,“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吳少你就放心吧,還有下次歡迎你隨時來探班,然後請我們吃夜宵”。
“當然沒問題”,吳亦凡微微一笑。
“寧溪,你看人家吳少這麼關心你,你好歹也該有點表示啊”,幾個人起鬨。
墨寧溪無奈又僵硬的看着他們,這羣朋友不知道又想鬧什麼。
“這樣吧,大家來玩個遊戲怎樣?”林煙靈機一動,“遊戲是嘴對嘴吃………吃什麼好呢,有啦,吃韭菜,輸了的就喝酒”。
兩人一怔,焉能看不出林煙的用意。
墨寧溪支吾道:“林煙,我看………”。
“好啊好啊,來玩吧,我和阿杰先玩”,艾迪帶頭自告奮勇的玩起來,再之後就是林煙,然後第三回就到吳亦凡和墨寧溪了。
墨寧溪咬着一根韭菜,吳亦凡慢慢的朝她下顎處湊了過去,男性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她怯怯的往後躲了躲,吳亦凡突然湊過去,在離她脣一釐米的地方將韭菜咬斷,樂滋滋的咀嚼起來。
“根本就沒碰到嘛,輸了輸了,要罰酒”,吉傑爲他重新把酒倒滿,嘟囔道:“真是的,都是夫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吳亦凡也願賭服輸,笑眯眯的罰喝了酒,衝大家擠着眼睛,說道:“你們就別調侃了,溪兒面子薄,你們不知道嗎,當心我回去以後被她……”,說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大家哈哈大笑。
吳亦凡的眉目生的極好,這一笑,宛如水墨畫裡,在燈光的勾勒下,暈染出炫目的光亮,藍眸清晰的一眼就能望見底。
衆人都被他的光華所懾,連和他朝夕相處的墨寧溪都瞧得挪不開目光,他這樣的笑容真是她第一回見。
他似乎真的有些變了,墨寧溪望着手裡的茶杯出神,可是從什麼時候呢,從他陪着她在美國治病的時候?從他第一次拿着菜譜爲她做菜的時候?還是從他放下身份來和自己的朋友喝酒、聊天的時候?
她記不清了。
這一夜,笑聲總是不斷,恍然之間大家都忘了他的身份。
十二點散的時候,他的臉頰勾勒的微微暈紅,藍眸微渾濁,顯然是醉了,墨寧溪望了望桌上那橫七豎八的燒酒瓶,嘆了口氣,不得不扶着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寧溪,記得明天早上的發佈會”,到達住所的時候,林煙也醉了,但是還不忘了提醒她。
“我看他們比我醉的還厲害”,吳亦凡笑着從保姆車裡走出來,揮手。
車子開走了,墨寧溪望着他站在路燈下,頎長卻略顯單薄的身體,又看了看身上的寬厚外套,微微的一愣,她都記不起他什麼時候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了。
“回家吧”,吳亦凡牽着她的手,步履在夜色裡搖搖晃晃。
“還是………我扶你吧”,墨寧溪看不下去,追上去在電梯口攙扶住他的肩膀。
他沒站穩,恰好撞在微醉的她身上,兩人一同倒在電梯的牆壁上,她的頭撞在他胸口。
狹小的空間裡,他的肌膚一片滾燙。
墨寧溪連忙想將頭從他胸前移開,但是她的頭髮卻勾住了他襯衫上的鈕釦,她自己瞎摸的弄了大半天也沒弄開。
“我來吧”,吳亦凡斂下眼,別說沒看到釦子在哪裡,連面前的她都變成了兩張臉。
“還是回家用剪刀剪算了”,墨寧溪只好道。
“嗯”,其實不剪開也好,他都不記得多久沒有這樣好好抱着她了,吳亦凡眼睛裡浮出一抹笑意,電梯到了,他摟着她走出去。
姿勢十分的怪異,墨寧溪貼在他胸口打開門,橫着身體又要扶着他往裡走。
“你慢點,當心……”,頭皮被他扯到發麻,吳亦凡關上門,視線模糊的他腳上忽然勾住了什麼東西,兩人一同跌進柔軟的沙發裡。
墨寧溪被高大的他壓在下面,柔弱的像團棉花,發出吃痛的聲音。
“對不起,壓到哪沒有?”吳亦凡驚慌的撐起一隻腳,低頭看她,幽怨白皙的臉在他眼裡美的驚心動魄,憐的心裡生疼。
“溪兒……”。
與她視線接觸,灼熱的手掌突然一緊。
墨寧溪纔剛擡頭,熾熱的氣息包裹的她全身乏力,他狠狠的壓住了她的脣。
腦袋“嗡”的一下,她心跳加快,起初只是用力的吸吮摩擦,漸漸,他無法滿足,開始撬開她,長驅直入。
幾個月的壓抑,瞬間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
一股濃烈的酒味糾纏了她所有的呼吸,反覆毫不厭倦的汲取。
兩人緊緊纏在一張狹小的沙發上,墨寧溪朦朧的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小手在他胸口不安分的推搡,“不要………”。
“忘記過去好不好,原諒我”,嘶啞的嗓音徘徊在她耳畔,他溫柔的咬着她的耳背下的臉頰,吹得她心底發燙、酥軟,喘着輕氣,被他壓住的身體微微的發熱。
“給我個機會,讓我再好好愛你一次”,暴風暴雨驟然又開始了,吳亦凡又深深吻着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肆意。
墨寧溪掙扎,他喝醉了,又或者沒醉,酒只是激發了他體內壓抑的感情。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在她頸間噬咬。一寸一寸的撫摸她光潔又不安分的身體。
“不要這樣子………”,挨着那具身體,墨寧溪幾步被他體溫燒傷,她開始害怕那種感受,害怕他的觸碰,可是他又是那麼瞭解她的身體,她只能蜷縮起來。
“你要逃避我到什麼時候?”吳亦凡沉黯的雙眼盯着她,目光是她從沒見過的複雜,“我愛你………”。
她微微震然,仰起頭看到他苦苦壓抑的雙眼。
他又在她脣尖碾轉起來,她哭了,他就吻着她的眼淚。
到最後,連哭也忘記了,完全被他帶入那種漩渦中,他很有耐心,滿足了她所有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