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天氣正好,春光明媚。巳時三刻,袁家莊駛出一輛馬車,飛快的向鎮上奔去。劉家雖然在鄉下也有莊子,但是他們本家還是在鎮上,壽宴也是在鎮上劉府舉行的,所以袁成風一羣人等都乘坐馬車往鎮上去。
到了鎮上才發現,鎮子上是異常熱鬧,很多馬車,馬匹都朝一個方向奔去,那個方向赫然是劉府。到了劉府門口,發現劉府平時不打開的正門正敞開着,有幾個看樣子是劉家二代的子弟和一些僕役在門口。劉家的二代子弟負責接待客人,僕役則負責接待車伕,侍從,並接待馬車停放。門口的小廣場上停滿了馬車,還有一些僕役引導着一些馬車朝後院駛去。
袁成風衆人一下車,馬上就有一個劉家的人上前。這個人看樣子40多歲,微微發胖的身體看起來象個富家翁,穿着大紅緞面的袍子,看起來很喜慶。
“成雨兄,你來了。”他對袁成雨抱了抱拳,然後看到了後面的袁成風:“成風兄,沒有想到你也來了,真是大喜啊。”袁成風僵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同喜同喜。沒有想到承前兄你在門口待客。這個是我爹親自點的的禮品。”說着袁成雨把手裡的盒子遞給劉承前。劉承前接過來,順勢遞給後面的僕役。袁成風平時只管修煉,很少處理其他俗務,所以在碰到需要和人應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僵硬。袁成雨經營鎮子上的鋪子,平時和他人打交道很多,和人應對起來就很輕鬆。在他們下馬車和劉承前寒暄的這段時間,就有幾撥熟人過去,都是袁成雨打發的。
“劉承前是內勁八層顛峰的高手,比三叔,四叔的名氣還大些”袁致海低聲對袁致遠說。袁致遠深深的看了看劉承前,似乎要把他的相貌記在自己心裡。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沒有任何威勢的人竟然也是八層高手。
劉承前的目光落到了袁致海和袁致遠的身上:“成雨兄,聽說貴莊三代子弟出了兩個內勁八層的高手,不知道今天來了沒有?”
袁成雨大笑一聲,說:“當然來了,給劉老爺子賀壽,能不來麼。也該帶他們來見見世面。”說完對袁致海袁致遠說:“還不快過來拜見劉叔父?”
袁致海和袁致遠走上前來一躬身:“小侄拜見叔父。”
“免禮把。”劉成前說到:“兩個孩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那。”
說完領着這一撥人進入劉府大院。大院裡人頭攢動,很是熱鬧。還搭建了戲臺,喜歡看戲的就可以坐在院子裡,喝茶,吃點心,看戲。旁邊還有大廳開闢出來,有些人在那裡賭博,有擲色子的,玩牌九的。各種花樣。袁家一行人被帶入了正廳,袁成風和袁成雨被請上了首席,袁致海和袁致遠和一些劉家的三代子弟坐在了次席。
又看到了劉建德,劉建彬,劉建陵,袁致海還是向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但是劉建德三人的表情就很奇特了,他們似乎想要和袁致海拉拉關係,找些話題說,但是似乎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又因爲以前曾經有矛盾,但是現在想要正常交往,卻不知道怎麼正常交往。於是他們覺得很尷尬,然後在那裡憋紅着臉。袁致遠看着他們彆扭的樣子,真的想笑,看來他們也還是年輕人,不夠老到。
沒有過多久,薛家的人也被迎了進來。薛家敏帶着幾個薛家三代走了進來,其中就有薛雪宜。薛雪宜一進來,就吸引了大廳裡多數年輕人的眼光。薛雪宜一進大廳,就看到了袁致海,於是又羞紅了臉,使她的面容更加嬌嫩,更加光彩耀人。很多年輕人頓時就看呆了。
一看到薛雪宜,袁致遠就感覺到袁致海身體僵硬了一下,他暗暗的笑到,看來大哥還是有點在意這個薛家的姑娘的。
當袁,薛兩家的人到齊以後,沒有多久,一個身材魁梧,面若冠玉的老人就走進了大廳。他正是劉家的老爺子劉戰青,內勁十層的高手。感受到劉老爺子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袁致遠心裡暗暗驚訝。這個劉老爺子的確強大,大概除了爺爺以外,袁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想到這個,袁致遠心裡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自己能夠超越他。成爲袁家真正的頂樑柱。
劉老爺子進來後就坐到了首席上的主位。旁邊的人紛紛給他道賀,管事們也把客人送的珍貴禮品紛紛呈上。然後壽宴就開始了。
美味珍饈,酒水象不要錢一樣被送上來。袁致遠吃到了很多他平時吃不到的東西。多數客人都是交談的興趣多於吃東西興趣,畢竟安息鎮的三大家族,幾大勢力都到場了。人人都想着怎麼結識自己平時根本接觸不到,或者接觸不多的人。大概除了袁致遠,沒有人這麼沒心沒肺的只顧吃喝。
袁致海和平時一樣,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偶爾吃幾口可口的食物。然後和薛家幾兄弟寒暄着,這些人以後都會成爲自己的親戚,早早的打好交道沒有什麼壞處。而粗枝大葉的一兩個薛家兄弟,一接觸袁致海,覺得袁致海爲人平和,又有武學天分,早就妹夫妹夫的喊了起來。搞的臨桌的薛雪宜更加尷尬。女孩子就是臉皮薄。象袁致海,別人喊他妹夫,他就恬着臉接受了,面上還沒有絲毫尷尬。
僕人們似乎不知疲憊,不停的送食物和酒水上來。這樣過了幾個小時後,天色暗了下來。很多人也散開來在院子裡轉悠,看戲,或者去偏廳賭兩把。但是酒席上的氣氛仍舊還是異常熱烈。
袁致遠走到院子裡,看了看戲。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對戲瞭解的就很少,也很少看,畢竟地球上的娛樂項目真是太多了。而這個世界似乎也就看戲能稱得上娛樂了,而且也只有大戶人家才能請的起戲班來表演。臺上的兩個人咿咿呀呀的唱着,袁致遠也聽不懂他們在唱的什麼。看了一會兒,仍然是提不起來興趣,就去了偏廳。
在偏廳,很多人在賭博,但是大家壓的銀兩都不夠多,莊家也不接受超過十兩銀子的賭注。因爲是辦壽宴,如果有人輸得太多就實在太難看了。這裡開賭桌,只是讓來賀壽的客人有點兒樂子。
袁致遠投注了兩次,每次投注五兩,猜色子的大小,兩次都輸了,他就再也提不起來興趣了。雖然他不在乎這點銀子,他賣丹藥的錢,讓他的收益比袁家每年的總體收益都高,但是輸了銀子還是很不開心的。所以就不準備再玩了。
袁致遠就沿着迴廊在院子裡散步。沒有想到,即使是在鎮子上,劉家竟然能起這麼大的宅子。這棟宅子一點也不比袁家莊小。各處的風景,雖然天晚了,看不到多少,但是看起來,應該是很精緻的。袁致遠漸行漸遠。漸漸的離開了衆人積聚的熱鬧的前院,似乎走到了後院裡。這裡的燈火沒有那麼多。無論是樹叢,假山,迴廊,柱子,似乎都帶着神秘的面孔隱藏在黑暗的後面。
正當袁致遠覺得沒有興致了,準備回前面的大廳去繼續吃東西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人在隔牆外悉悉嗦嗦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準備躍過高牆而進來。他立刻把自己的身影埋在了一叢花樹的後面。然後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躍到高牆上,環顧四周,看到沒有人,就跳了下來。然後藏身在一塊假山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