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魯笑了笑:真以爲躲避在空中,就能躲避我的攻擊麼?她手一揮舞,只見空中也飛揚起了無邊的巨浪,那巨浪並不比地面上的巨浪溫和多少。
於是,袁致遠的身體被巨浪捲了起來。然後被狠狠的甩在了一邊。
在外面的水寒宮弟子,看到水子魯才一進去,就把袁致遠狠狠的打擊了一翻,全是一片叫好的聲音。只有月兒躲在一個角落看着,爲袁致遠擔心。如果袁致遠不能贏,那他就沒有辦法和西門清水在一起了,她真爲他們擔心。
水山雪在旁邊,又皺了皺眉頭。這些人也高興得太早了,袁致遠還沒有發動任何一次攻擊呢。他們真以爲袁致遠敗了麼?
冷南山搖了搖頭:子魯性格還是這樣,太爭強好勝了。這樣的性格對她修煉並沒有什麼好處。
正當水子魯以爲袁致遠被這樣的巨浪肆虐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微雨。這樣的微雨看起來似乎對整個空間沒有什麼影響,卻讓人的心情有了一絲破綻。
雨點如交織密集的網,敲打着水子魯掀起的巨浪。那巨浪似乎被雨點敲擊得平靜了起來,不再如開始那樣翻騰。
水子魯想努力掀起更大的巨浪,但是似乎有點力不從心。在全是微雨的天地裡,她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袁致遠的身影了。
正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飄來了一陣霧氣,籠罩了整個水的世界。水升騰而成雲霧,雲霧滴落成水。所以雲霧也是水系的力量。
水子魯終於開始覺得不安了。這個人竟然連雲霧都能招來,也太讓人吃驚了把。
比她更吃驚的是水山雪,水子魯她不知道雲霧代表的什麼,水山雪可是知道的:能升騰成雲霧,在那個世界裡,改變水的存在狀態,只有至少地坤境的高手才能做到。境界越高深,能夠改變水的狀態越多。
沒有想到這袁致遠才進入神道幾個月,竟然就又晉階到了地坤道。真真是不可小看吶。看來水子魯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是沒有可能勝了。
冷南山也終於發現袁致遠的不對了。在袁致遠招來雲霧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剛纔的擔心從哪裡來的。原來這袁致遠竟然是地坤道的高手,難怪他一直對這次比試這麼有信心呢。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水子魯就要輸了,他嘆了口氣:也許這樣的經歷對她也有好處把,能磨磨她的性子。
在外邊觀看的衆多水寒宮的弟子,都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情況是怎樣的情況。看起來水長老似乎佔很大的優勢,但是宮主的眉頭總是皺着,似乎不看好水長老啊。
袁致遠招來的霧氣籠罩了整個世界,水子魯終於開始驚慌了。什麼都看不到,怎麼去攻擊袁致遠呢?而且在這樣的霧氣中,太適合袁致遠偷襲她了?
水子魯緊張地四處張望,做出防備的姿態,提防着袁致遠暗中偷襲她。
雨越下越大,霧越來越濃。水子魯終於發現自己低估了袁致遠。在這個空間裡,她都不能形成改變整個空間的天氣,而袁致遠做到了。難道他真比自己強麼?難道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來對付他了麼?不行,不能這麼下去,這麼下去是必然失敗的。
水子魯揮起了手臂,散發出自己的神魂,繼續掀起滔天的巨浪。但是她發現這些水系力量似乎變得很粘稠,似乎很難被她的神魂調動起來。然後即使被她調動起來了,它們也在雨點的敲擊下,在恢復着平靜。
水子魯終於開始着急了。看看不到,攻擊攻擊不到,她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幾個龍捲風一樣的風暴朝她捲了過來,她躲避着,但是龍捲風的勢力範圍太大了。她沒有躲開就被捲了起來,然後她再也找不到自己身處何處。
“袁小友,我們認輸了。請你放開水長老。”袁致遠內心一驚,這水山雪的聲音竟然能穿透空間的壁壘,傳到這個小世界裡。
周圍的水寒宮弟子都是一陣驚訝,不知不覺,這袁致遠就勝利了,他們也沒有看出來什麼。沒有看到水長老如何落敗的。也沒有看到袁致遠如何取勝的。
“好的,我當然會放了她的。”袁致遠揮手揮走了雲霧和微雨,平息了風暴,然後就見到水子魯狼狽的身影露了出來。
袁致遠說到:“請水長老遵守你的諾言,給我和西門清水重新定親。”
“我輸了,自然會給你們定親的。三天後,在水星宮。”水子魯咬着牙,恨恨地說到。
袁致遠點了點頭,然後撕裂了空間跳了出去。
“袁小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晉升到了地坤道,可喜可賀啊。”水山雪對袁致遠有點意見。明明是地坤道的高手,竟然和自家水寒宮一個人間道的高手比試,真是太欺負人了。
“小子也是前兩天才晉升到地坤道的。晉升時間也不久。”袁致遠自然是聽出了水山雪的諷刺,所以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晉升時間。
聽說到他是兩天前才晉升的,水山雪釋然了。那就是說他晉升是在約定比試後,在約定比試的時候,他應該還是人間道的高手。
冷南山走了過來:“袁小友,你瞞得老夫好苦啊。原來你都晉升地坤道了,還害老夫爲你擔心好久。生怕你不能勝了。”
袁致遠抱拳說到:“實在是不得已,也實在是才晉升,所以才瞞住了各位,請多多見諒。”
冷南山也沒有再說什麼,拍了拍袁致遠的肩頭。
這個時候,水子魯也從那個空間出來了。她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狼狽,衣服凌亂,頭髮凌亂,似乎剛經過什麼災難一樣。
她走出來就看着袁致遠,恨很的說:“既然你都是地坤道的高手了,怎麼不說明說明。還和我比試,是想看老身出醜把?”
袁致遠一陣頭大,還不能不應付應付,畢竟她是西門清水的師父,“水長老,我真心問你,如果你知道了我是地坤道的高手,你會放棄和我比試麼?”
“自然不會。即使知道你是地坤道的,能不能勝你,還要比試過才知道。”水子魯傲然地說到。
“那不就對了。既然知道我是地坤道的,也要和我比試,那我說不說這個事情有什麼區別麼?”袁致遠回答到。
那水子魯也不再說話了,水山雪看着袁致遠說:“袁小友真是好天分那。三天後就在水星殿給你和西門清水重新定親把。”
袁致遠抱拳,躬身行禮,說到:“多謝宮主。”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象是水寒宮弟子的人匆匆跑了過來。他一見水山雪就拜了起來,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雙手託着,遞給水山雪。
水山雪打開信件看了看,眉頭又皺了起來。
看到水山雪皺眉頭,水子魯擔心起來,問:“宮主,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是不是很難解決?”
水山雪把信件遞給水子魯,說:“你自己看把。”
水子魯看了起來。竟然說的一個村落髮生了瘟疫,而且這場瘟疫來得十分兇猛。最主要是,什麼藥石似乎對這種瘟疫都沒有效果。而且瘟疫似乎也有擴散的趨勢,已經有三個村落,一千多人感染了。
信上還說,感染這瘟疫的人發病都非常快,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一定會死亡的。從開始到現在,凡是感染瘟疫的人,還沒有活下來的。
“宮主,這如何是好。如果再擴散下去,整個冰原都要遭殃了。”水子魯說到。
“可惜,冰長老不在,他如果在的話,就有辦法了。雖然凡人的藥石沒有用處,但是煉丹師的丹藥還是有用處的。”水山雪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