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威勳見過江先生。”
傍晚時分,掌丹殿的大門口,那擁有一長串頭銜的長公主儀衛大統領查威勳再次堵住了江成的去路,不過這一次,卻是有禮貌多了。
來到江成面前的第一時間,就是先衝着江成躬身問好,雖然那表情極爲彆扭,眼中還蘊含有一絲不甘,但還是極爲無奈的衝着江成彎下了腰。
江成輕哼一聲,拱了拱手,算是回了禮。江成就是這般,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見到江成回禮,查威勳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忙上前一步道:“江先生,長公主命我來此與江先生交接所煉的逆運補源丹,一應下品元玉已經帶來,不知是在這裡交接,還是另外找個地方交接?”
說完,查威勳隱隱的露出了一絲期待的臉色,長公主洛離雖然爲人和善,但卻賞罰分明,他這差事要是辦砸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儘管以查威勳的倨傲,依然無奈的衝着江成躬身行禮,而且,更讓查威勳無奈的是,這種情況,恐怕會持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逆運補源丹?”
江成神情一愕,微微搖了搖頭,“抱歉,今天煉丹又失敗了。”
“又失敗了?這不太可能吧?”查威勳一臉的愕然,他方纔分明看到掌器殿的器尊炷老歡天喜地的離開了掌丹殿,手裡還極寶貝的提溜着兩個丹藥瓶。
“怎麼不可能?”江成一臉的堅定。
“不是,江先生,方纔我還看到了炷老.......”
“是你煉丹還是我煉丹?炷老拿的是淬火丹,不是危險重重的逆運補源丹啊。”江成辨解的振振有詞。
查威勳的神情卻是瞬地僵在那裡,“江先生,據我所知,若是煉製逆運補源丹失敗,可是非死即重傷啊,可你現在卻........”
“怎麼,你盼望着我倒黴?”
江成一句話,就將查威勳堵得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還別說,我還真得回去養養傷了。”輕哼一聲,江成慢悠悠的向着門外等候的馬車行去。
查威勳卻是急眼了,忙追問道:“江先生,你煉丹失敗,是因爲什麼原因?具體怎麼失敗的,總得說一聲吧?不然我怎麼跟長公主殿下交待啊?”
“原因?心情不好!”
扔下這四個字,江成瞬地加快了腳步,快步走出了戰靈殿的大門,踏上了早已在等候的鎮國公府的馬車。
江成今天在掌丹殿煉丹一天,實際上是修煉了近天時間,煉丹對江成而言,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一天的修煉,主要是催動靈力療傷,一天下來,昨晚連服兩顆爆血補元丹的後遺症已經減輕了許多,倒現在,勉強算是能夠行動自如了。
看着載着江成離開的鎮國公府的馬車,查威勳大張着嘴巴楞了半天之後,才頹然的轉身。
“心情不好,這他孃的算什麼理由?這小子他孃的玩我啊!”查威勳一臉的恨意,他已經在頭痛如何向長公主交待了。
尤其是在今天中午的時候,碧元國王廷直屬的幾支大軍的統帥,俱皆齊聚長公主府上,向長公主討要那逆運補源丹,那場景,查威勳可是歷歷在目。
一想起這一切,查威勳的頭皮就有些發麻。
半靠在周夙座駕的軟座上,江成的嘴角微微彎着,習慣的凝成一抹自信的微笑。
開什麼玩笑,他這逆運補源丹若是天天都跟這個什麼長公主府的儀衛大統領交接,那他江成,可就真的淪爲替王廷煉丹的工具機器了。
憑江成的黑靈塔,只要江成願意,賺來大量的財富,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這海量的財富,若是沒有相應的地位保障,那就是空中樓閣了。
這纔是江成爲什麼會答應鎮國靈公要求的最根本的原因。
江成就是想通過與王廷的交易提升自己的地位,影響力而已。
這也是江成接二連三的用‘心情不好’這樣的原因敷衍查威勳的真正原因,某些東西,只能是江成與長公主洛離接觸纔有作用的。
況且,長公主洛離的影響力,在江成的計劃中,將是一把隱藏的對付承運侯府的殺手鐗。
江成悠哉悠哉回府的時候,承運侯劉高宣正在焦頭爛額的奔走於碧元王城內與他們承運侯有些關係的重要人物的府邸上。
早上接二連三的噩耗,幾乎將承運侯給打擊懵了。
不僅靈藥、礦山這兩大承運侯府的經濟支柱間接的被毀去,就連他們承運侯府在整個碧元王城的店鋪,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據他們承運侯府在碧元王城的店鋪總管事回報:從早上起,在碧元王城內屬於他們承運侯府的店鋪,就遭到了諸多神秘武者、彪悍士兵、閒漢無賴的打砸,鬧場。
像面對一些散修的經營藥材、與煉器材料的店鋪,都遭到了一幫子戰力極爲極大的神秘武者的毀滅性的搶劫。
劉家守店的零散護衛敢有反抗的,被格殺當場,店內的財貨被搶劫一空,掌櫃小二被打成重傷。
不僅如此,那夥賊人離開時,還引爆了一顆低階的靈紋妖丹,他們承運侯府的店鋪直接轟塌。
短時間內,是沒有任何辦法重新營業的。
承運侯府所屬的店鋪,都遭到了類似的襲擊,損失重大不說,短時間內,是無法再重新開業的。
一早上的時間,就幾乎將承運侯府的所有經濟支柱給毀了,這種極度反常的情況,讓劉高宣嗅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肯定有人指使。
對付承運侯府的這些勢力後面,肯定有人指使,而且,指使之人的身份極高,要不然,也指揮不動掌丹殿、掌器殿那些個龐然大物。
所以,劉高宣果斷的中止了那種給掌丹殿、掌器殿的大能們送重禮解決問題的做法,那樣做,絕對是在浪費錢財。
而且可以想像得出,只要背後的指使之人不發話,恐怕他承運侯劉高宣,連那些個丹尊、器尊的大門都進不去。
不過,禮還是要送的。
幾個能夠幫得上承運侯府的重要人物,劉高宣都送進了重禮,希望他們打探一下,他們承運侯到底得罪了哪位大能,若是打探到了,幫着說和一下。
而且,劉高宣還與其中幾家達成了一個簡單的銷貨協議——就是他們那些個靈藥,讓這些個家族暗地裡低價收購。
煉器材料啥的都可以庫存下來,但是靈藥那東西,一旦採摘下來放壞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這也是目前劉高宣能夠想出來的應對目前危機的方法,先撐着,再慢慢圓場。
劉高宣甚至在想,也許過些日子,那位收拾他們承運侯府的大能或許會消了氣,他們承運侯府的這份災難,就會過去了。
一晚上的時間,承運侯劉高宣都是在走門竄戶的,數千下品元玉送了出去,卻連個水花都沒激出來。
不過,至少承運侯府的財路,暫時斷不了,而且,他承運侯府的財路,可不僅僅明面上的這些。
想到這裡,承運侯劉高宣的就暗暗的咬了咬牙,若是發現了主使之人,只要他劉家能夠咬得動,就得狠狠的咬他一口。
況且,他劉家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了。
託着疲累的身軀回到府裡的時候,承運侯劉高宣卻是瞬地打了個激靈。
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對他劉家重要無比、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傢伙!
他的胞弟劉高楚!
主管着承運侯府外部隱秘財路——商隊與走私事務的胞弟劉高楚正一臉焦色的在大廳內踱步。
“大哥,是不是我們劉家在王城裡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在水關與邊境的商隊,全部被軍隊查扣了,當場翻出了大量禁貨,那兩批貨物跟人手,已經被軍方當場扣押了!
大哥,那兩批貨物,價值可是達到了四五千下品元玉,幾乎達到了我們本錢的一半啊。”見劉高宣進來,劉高楚一臉的焦色。
聞言的劉高宣卻是如被雷擊,嘭的一聲一屁股就跌坐進了椅子當中。
“什麼.......連商隊也被查了.......”
在自家兄弟的連番追問之下,劉高宣強打着精神說出了今天一天以來,承運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大哥,這是有人要滅掉我們劉家啊,大哥,你在王城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劉高楚追問了一句。
“得罪人?”劉高宣默默的搖了搖頭,江成的模樣從劉高宣心頭一閃而過,但隨即被劉高宣否決了,一個來自北渾的蠻子,就算有點本事,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大哥,不能等了,這是要將我劉家滅門啊!要是這種情況,持續上十天半個月,不用再有人出手,我們劉家可就得完蛋了,你可得快想辦法啊。”劉高楚滿臉的焦急。
“能求的人,我都已經求過來了,具體的,還得明天才有消息!”劉高宣一臉的頹廢。
劉高楚的眉頭緊皺起來:“大哥,秘院內你去過了沒有!”
聽到‘秘院’兩個字
方纔還了無生氣的劉高宣立時變得精神起來,猛地給了自己的一巴掌,“瞧我,怎麼忘了那裡!
咱爹這次閉死關成功突破,咱們劉家,可是今非昔比了!”
說話間,劉高宣與劉高楚兄弟倆,就聯袂奔向了承運侯府所謂的秘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