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成騎馬飛馳到寒潭別院的時候,一輪明月已經掛上了天際,映照的停在寒潭別院門口那一溜豪華馬車熠熠生輝。
踏進院門,早有僕人侍女迎上來,接馬換衣淨手漱口,那一道道流程,宛若豪門一般。
“主上,三爺早已經在大廳侯着,小公爺也來了一個多時辰了,不過他自己去了後花園。還有立地侯府、定地侯府等都派了人要求見主上,不過除了三爺之外,其它人,全都在府門茶房歇着。”管家忠叔低着頭恭恭敬敬的回報道。
“三爺?”江成的臉色陡地一沉,“我不是給你說過,除了周夙之外,其它人,不經允許,一律不許放進府門嗎?”
忠叔口中的三爺,乃是鎮國公府的三老爺,也即周夙的二叔周正軍。
爲了免於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江成老早就吩咐過,除了周夙跟周語堂外,其它人,一律通報,不得擅入。
“主上,老奴無能,老奴攔不住啊!”聽到江成的斥責,忠叔一下慌了,忙撲跪在地下,賠起罪來。
“起來!”
“嗯?你的臉怎麼了?”見忠叔跪下請罪,江成正欲扶起的時候,就發現,低垂着頭的忠叔的臉頰,已經腫起了兩指厚有餘。
兩邊臉頰上,各有幾道青黑的十指印,高高的墳起,可見打得有多狠。
“誰打的?”
江成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扶起忠叔的剎那,微微一捏忠叔的兩頰。就看到忠叔口中後排大牙的地方,已經空空如野。
“誰打的。這下手真夠狠的?”看着忠叔的慘樣,江成氣得厲笑了起來。
雖然與忠叔相處了連一個半月的時間都不到。但眼前這個老人,卻將江成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
僅僅照顧了幾天,不用江成吩咐,就將江成的生活習慣全部摸了個準。幾乎做到了只要江成伸手,就有洗手盆送上,只要江成口渴,就有茶水送上的地步。
只要江成沒休息,他就不會休息。
最讓江成覺得欣慰的是,前幾天他隨口給忠叔提了一句‘餃子’。就大致的說了一下,兩天後,忠叔竟然送上了一盤噴香的餃子,還是野豬肉大蔥餡的。
後來才知道,那是忠叔跟他做廚娘的老伴兒兩天連續試做了幾十次之後才做出來的。
這麼些天下來,江成已經認定忠叔是他的人了。
打他江成的人,就是打他江成的臉。
“不礙事,不礙事,老奴這皮糙着呢。過幾天就好了”
“說!”
忠叔還不想說,在江成的連番逼問之下,才唯唯諾諾的說了出來,“三爺要進府。老奴攔了一句,他的長隨周威就上來了”
再具體的,忠叔卻是不說了。不過,知道個名字。已經足夠了。
“跟着!”
說了一句,江成就大步流星的走向大廳。
大廳內。已經亮起了燈光,門口,兩名眼中精光四射的彪形大漢正守在大廳門口兩側。
見到江成過來,守在門口的兩名彪形大漢突地幾裡邊知會了一聲,大廳內周正軍立時就起迎了出來。
“江先生,周某可是等得你好苦,你可算回來了。”
看着迎出來的周正軍,江成卻是連眼都沒擡一下,直接喝問了一句,“誰叫周威!”
守在大廳門口的其中一名滿臉橫肉的大漢卻被江成的喝問嚇了一跳,徑步上前向着江成躬身行禮:“回江先生,小的就是周威!”
“很好!”
牙縫裡崩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江成的身形驟地動了,冰冷刺骨的寒冰靈力瞬地瀰漫開來,令整個院子中花草上邊瞬息間就落了一層寒霜。
這情景,卻讓笑臉迎出來的周正軍直接楞住。
江成的身影瞬閃即回,但是那周威的情形,卻讓在場的衆人突地呆住。
也就在江成這閃動的半息間,那周威的雙臂上,已經突兀的凍結了一層厚厚的藍色堅冰。
那彷彿盔甲一般包在周威雙臂上的厚厚藍色堅冰,在月色的照耀下,分外的駭人。
也直到這個時候,臉色已經變得青白如鬼的周威才慘嘶起來,“冷,好冷,凍死我了!”
慘嘶間,看着自己雙臂覆蓋上的厚厚堅冰,驚恐不已的周威猛地舉起自己的雙臂,雙臂交錯間,狠狠的碰撞起來。
周威意圖藉着雙臂碰撞的力量,來磕碎凍結在雙臂上的堅冰。
砰!
堅冰碰撞的清脆聲響起,冰花四濺。那覆蓋在周威雙臂上的堅冰也隨之脫落。
但是,隨之跌落的,還有周威的兩截手臂。
那猛猛的一撞,覆蓋在手臂上的堅冰沒撞碎,但是被堅冰覆蓋的手臂,卻是乾淨利落的掉落在地面上。
那齊擦擦的斷掉的手臂,斷口處,連血液都變成了冰喳子,痛覺在這一刻似乎也失去了。
周威卻是看着他掉在地面上的兩隻斷手發呆。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怔了一下,周威才發出驚天動的慘嚎聲,想去撿,卻又驟地摔倒在地。
看着這情景,周正軍的另一名親隨眼中露出極度驚駭的神色,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周正軍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僵住,就像是被冰凍了一般。以他的眼力,已經看出,周威的那半截手臂,在那一瞬間,已經被江成從裡到外化成了冰疙瘩。
就算周威不碰掉,那一時半會之後,也會壞死掉!
換句話,這是江成刻意的要收拾他的屬下。
江成卻是絲毫不理會驚恐慘嚎的周威,反而摸出一瓶丹藥。隨手扔給了忠叔:“忠叔,這是上好的散瘀平脈丹。化水外敷一顆,內服一顆。用不了兩天,就好了。”
看着江成的做派,周正軍的瞳孔驟地一縮,瞬地想明白了這一切原委。
進門時,眼前這老頭阻攔,被周威給了兩巴掌,沒想到,這江成竟然直接要了周威的兩條手臂。
一想起周威,周正軍就心疼的牙癢癢。周威可是跟了他十幾年的親隨了,辦事非常得力,更難道是,非常的忠誠。
可就因爲這兩巴掌,直接被江成給廢了。
強咬着後糟牙,周正軍壓下了那噴薄的怒火,誰讓他今天有求於人呢。
在地上慘嚎的周威,也瞬地明白了這當中的原委,可是。一切、哪怕是後悔,都無濟於事了。
“哎,老奴謝過主上!”接過丹藥瓶的忠叔響亮的應了一聲,低下頭的時候。淚水已經在他的眼中打轉。
他伺候過好幾任寒潭別院的主人了,捱過的打也不少了,可從來沒有主人替他出過頭。感動莫名的瞬間。忠叔已經知道他應該怎麼做了。
江成一臉陰沉的大步踏入大廳,周正軍已經急忙跟了上來。“江先生勿怪,是我的屬下魯莽了。”
“三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口茶水,江成直接了當的問道。
“江先生爽快,今日拜訪先生,自然是爲了先生所煉製的逆運補源丹,不知先生能否每爐分撥一二?”臉上長着刀疤分外兇悍的周正軍,此時卻是給江成陪着小心,頗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不能!”
江成的回答,直接的令人意外。
“江先生先別忙着拒絕!”
周正軍手上乾坤戒光芒閃爍間,十一個大箱子就出現在了江成的面前,“一箱下品元玉,五箱黃金,五箱白銀,還請先生笑納,另有極品處子十名,希望先生喜歡。”
輕輕拍手間,一排堪稱絕色,神情惹人愛憐的宮裝美女就排着隊從後廳走出,個個含情脈脈的看向江成。
在江成目光微微一動的時候,周正軍又道:“這僅僅是對先生的一點心意,先生煉出的逆運補源丹,我們會高價購買”
“還是沒有!”
江成如此直接的拒絕,已經令周正軍惱怒萬分,但是周正軍還是耐着性子陪笑道:“江先生莫非嫌少?”
“二爺,如果你需要逆運補源丹,可以去找周夙商量,我說過,我只是周夙的供奉!”
聞言的周正軍立時氣結,正欲說什麼的時候,江成已經端起了茶杯高喝起來:“忠叔,送客!”
“江成,太囂張的人,可是活不長的!”周正軍突地陰惻惻的說道。
“蠻子,從來不怕死!”
江成嘿嘿冷笑了一聲,又喝道:“送客!”
“三爺,你看?”
“哼!”冷哼一聲,臉上刀疤已經扭曲如蚯蚓的周正軍狠狠的盯了江成一眼,拂袖而去。
“帶走你的東西!”
江成一聲喝,讓周正軍又重新迴轉,收走了那十一箱財貨,帶着一行美女,氣衝牛斗的離開。
“忠叔,還有誰在等?”江成問了一句。
“還有立地侯府,定地侯府都還在等待,其它公侯,都讓老奴以主上事務繁忙給打發掉了。對了,承運侯劉高宣劉侯爺說是與主上有舊,此時也在茶房候着。”忠叔答道。
“承運侯?”江成的眉頭驟地皺了起來,這阿公師門的信物,承運侯府還沒還回來呢。
“先見定地侯吧,承運侯,就讓他先侯着。”江成說道。
“是,主上,老奴這就去通傳!”
江成的府上燈火通明,一一接見各個侯府人馬的時候,回到成國公府的裴牧業,卻是一路橫衝直撞,路上有幾個不機靈的下人,直接被他踹飛吐血,洪英則是一臉屈辱的跟在他的身後。
“爹,江成這個混蛋太狂妄了,不僅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今天還當着我的面要與洛離那賤人共渡二人世界!
若不是洛離那個賤人在,我都想命令暗衛當街斬殺了那個混蛋!”見到成國公裴霸,裴牧業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洛離?”
成國公裴霸的眼睛皺成一眯,“那江成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纔算正常!”
說話間,成國公裴霸就隨手扔給裴牧業一卷信書:“牧業,你先看看這個吧,這是今天傍晚才送過來的有關江成的所有情報!”
ps:二更送上,對不住兄弟們了,今天本來想三更的,可是時間不允許,今天只能二更了。
老豬今天在醫院聽到了最鬱悶的消息——母親的傷口感染化膿了,大夫說母親腹部脂肪太多,感染是必然
不扯了,老豬這幾天先保住兩更,有空就存點,爭取爆發一下。
再弱弱喊一句,雙倍最後一天,兄弟們能不能賞老豬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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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提一句,因爲兩頭跑,更新時間不穩定,爲免兄弟們空等,浪費兄弟們的時間,所以老豬暫且將更新時間定在晚上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