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戰爭,需要的是速度,兵行詭道,也要王道!
楚國皇子在得到了趙天啓肯定答覆之後,大楚國陳列在邊境線上二十萬大軍跨過了趙、楚邊境,通過易城,僞裝成趙王大軍,踏出一線天。
這次楚國、趙天啓合作,涉及的一些利益自不必詳說,因爲楚**隊是藉着趙天啓名號進軍的,除了楚國高層將領外,還有趙婉兒以及近萬易**卒隨行。
這次楚國假道進入趙國,趙天啓自然不會放心。
趙國在一線天之外,修築了城牆、要塞,而在一線天外面的戰場上,白骨隨處可見,陰風怒號,十年前,趙國和易國在這裡發生了一場大戰,持續了三年時間,屍骨成山,血流成河,直到正陽門老祖被寧無缺斬殺在易城外的羣山之中,趙國纔將大軍退去。
要塞宏偉,防備着易國大軍,一線天涌出來的大軍速度極快,在要塞內的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出現在要塞幾百米外。
楚國崇尚紅色,楚國大將一聲令下,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大軍隨之出動。二十萬大軍分批出擊,開始攻打要塞,總共二十萬紅色大軍,便如秋色中的楓林,火紅火紅。
趙國大軍匯聚在要塞牆體上,朝着楚**隊放箭,密密麻麻如黑雲一樣的箭矢落下,飛蝗一般,楚**隊早有預料,頂起一面面盾牌。組成盾牌陣,冒着箭雨前進。
冷兵器戰爭,最爲殘酷,楚**隊就算有盾牌,也不可能毫無損失,有箭矢直接射穿了盾牌,洞穿楚**卒身軀,更有可怕的弩槍,發出嗡嗡的震響,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就是戰馬也要四分五裂。
鮮血瞬間染紅了大地,喊殺聲震天,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楚軍盾牌手頂着箭矢,中軍兵士則跨着整齊步伐,山嶽城牆班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
趙**隊之中的大將冷靜應對。呼喝着下令,讓無數軍卒不斷放箭,因爲趙國內亂,如今要塞內大軍不足五萬。面對突然出現的這些楚軍,是的,楚軍,雖然這支大軍打着易國的旗幟。甚至還出現了易國公主,但趙國將領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些還沒有換裝的楚**卒。
只有固守,迅速向朝廷稟報請求援兵纔是正理!
要塞並不是城池。沒有城池那般高大的城牆,梯兵冒着箭雨衝到了要塞之下,一排排雲梯搭在了城牆上。
“滾石、檑木!”
巨石、巨木滾下來,楚軍先頭大軍數百人瞬間覆滅,不過趙**隊並沒有歡呼,因爲趁着這個關口,有更多的軍卒衝到了城牆下,只有七八丈高的要塞,阻擋不住那些煉精境界的武道宗師,甚至修士!
趙國將軍估錯了楚國對這次行動的看重,這次是楚國皇帝人生之中晚年最後一次踏上戰場,是的,楚國皇帝出現在了戰場上,只是普通將軍打扮,只有楚軍少數人知曉,在這支軍隊內,不乏皇宮高手、強者。
“殺!”
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着瀰漫了這片天空。那風中獵獵招展的“趙”字旌旗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城樓之上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着,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這就是戰爭,卻依然持續。
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絃。城下楚軍軍兵士健碩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空中箭矢狂飛,拖着長聲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紛紛劃破晴空,只見不斷地兵士中箭倒地。那楚軍剛登上城牆,即刻被數名趙卒蜂擁持刃迎上,寡難敵衆。
“滾下去!”
“……”淒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欲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終於兩支軍隊在要塞上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羣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這是兩支梁州境內強大的鐵軍,都曾擁有常勝不敗的煌煌戰績,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膽識。
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瀰漫的煙塵,整個一線天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殘陽如血,落日的餘暉傾灑在了城樓之上。
趙婉兒帶着易**卒跟在楚國大軍之後,緩緩進入這座要塞,四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倒塌的房屋,還有屍體、鮮血,如此景象,無不說明了這場戰爭的慘烈。
而這一個小的戰役,只是拉開更爲慘烈的大戰的序幕。
一線天外要塞的陷落,迅速傳遍了趙國,趙婉兒在要塞發佈了“清君側、振朝綱”的檄文,除了楚國大軍,易國也有二十萬大軍出現,聯合楚國,共四十萬大軍,向着趙城進發,攻城拔寨,趙國震動。
與此同時,靈城,蕭洛、樑都出現在了這個剛剛遭遇了兇獸之禍的城池,進入了趙靈郡王府,不久後,靈王徵集大軍二十萬,同樣打出“清君側”的口號,向着趙城出兵。
易國的出兵理所當然,只是時間問題,可是靈城的脫離,無異於是給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家來了一場暴風雨,僅次於趙城的最重要的城池,靈城在趙國有着不低的地位。
被鎮壓下去的各路反王瞬間活躍起來,派兵向着趙城而去,而有一段時間沉寂的流寇也開始招兵買馬,十年前恢弘榮耀的趙國皇室,如今似乎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人生之大起大落莫過於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