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公主擇婿,陣仗可真大。”
葉城看着廣場上躁動而擁擠報名的人羣,不由得感慨。
到底是蒼月國這等雄厚國力的國度,就是不一樣。而且這漣月公主還是當前國君的唯一血脈,且不說漣月公主是不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哪怕是一個無鹽嫫母,那些皮相甚好的翩翩公子哥也會搶得頭破血流。
“哼,我蒼月招駙馬,又豈是你們楚國那等鄙陋之地可比?”
文滄傲然一笑,神色甚有榮焉。看得出來,這貨對於蒼月國的國家歸屬感,很強。
“問一句,你們那漣月公主,長的啥樣?我從明月閣的資料中,只是看到有所提及,卻從未見過隻言片語的描述。”
縱然不打算參與這擇婿的競爭,不過葉城到底而言也是一個男人,對於漣月公主這樣一個女人的好奇心,說沒有那時自欺欺人的。
能夠引得整個天下的青年才俊聞風而動,甚至表現得這般狂熱。漣月公主,這個女人,比當初造成東神洲十國之亂的姬嬛還要兇殘。當然,這其中只是因爲她的身份在作怪,但不可否認,這女人,已經鑄就了一個傳奇。
明月閣雖然實力不強,但畢竟其本身就不是那種戰鬥型的勢力,但在收集情報等方面,卻不弱。不管在什麼地方,三教九流匯聚之地,永遠都是情報來源最快的地方。而明月閣的產業,畫舫水閣,酒樓妓館,大多都是這般。
連明月閣都從未得到了關於漣月公主容貌的記載,可見蒼月大帝對這個女兒的保護是何等的嚴密。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大抵也就只有在蒼月才能夠辦到。畢竟蒼月國的子民完全是將蒼月大帝當做神來崇敬甚至是供奉着的。
越是神秘的,就越想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人嘛,都是這樣!
葉城也不例外!
“這,你不知道?”
然而,葉城問的這句話,卻是讓文滄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們蒼月的公主,我怎麼知道張啥樣?我知道還問你?”
葉城很是莫名其妙。按照文滄這話的意思,他該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待會你會看到的。”
文滄好像並不打算多說,輕描淡寫的將話題便是帶了過去。
“什麼意思?”
不過葉城卻並不打算放過文滄,不告訴就不告訴,講明就可以了,但這般搪塞,可不行。
“你沒聽陛下的話?今天陛下擇婿,第一個把關的雖然是陛下,但最終點頭的,還得是公主。換句話說,只有通過了公主的考驗,得到她的承認,才能夠成爲我蒼月的駙馬。懂了吧?”
文滄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實際上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不過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妥。然而他也是沒有辦法,看葉城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若是不給這傢伙講明瞭,天知道這混蛋會惹出什麼亂子。剛纔的那跪拜所發生的一幕,他還記憶猶新,想起來就忍不住冒冷汗。
“這樣啊!”葉城有些失望,“這不是說只有通過了蒼月大帝的試驗,纔有資格進行漣月公主的考驗,纔有機會看到她本人?”
“應該是吧!”文滄也有些遲疑,摸了摸鬍子,說道:“按照道理而言,差不多就是這樣。只是今天這般大喜的日子,公主被陛下保護了整整十六年,說不定會趁着這個機會當着天下羣雄的面將公主推出來呢?畢竟這偌大的蒼月,之後還得公主來繼承。”
“不是吧?女皇?”
葉城的嘴不自覺的微微張開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完全被文滄的話給驚到了。
這神域大陸縱然是另一個世界,然而不管其風俗還是什麼,都會前世的華夏很是相似。即便這裡也有金髮碧眼、棕色人種等,但基本上都是因爲修煉功法而導致的緣故,相對而言,整個神域大陸的文化差異並不是特別的大。
可是,在這樣的男權主義絕對佔優的地方,像是蒼月國這天洲十大國這般份量的國家,竟然要女人來繼承,實在是讓葉城有些想不通。
“女皇怎麼了?陛下之前,蒼月可有不少的女皇繼位。對於蒼月而言,女皇比男皇更有優勢。”
文滄對葉城的大驚小怪很是不屑。女皇又咋的?看不起女人嗎?
“女皇比男皇更有優勢?什麼意思?”
葉城被文滄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
“這……老夫可不能跟你說這些。若你想知道,那就爭取成爲公主的夫婿吧。只要你成爲了蒼月的駙馬,那麼這些秘密自然對你就不是秘密了。”
文滄一愣,有些支支吾吾的將話題應付了過去。看他的樣子,葉城知道了這傢伙應該是說到了一些本來不應該對外人說的秘密,也就沒有在爲難他了。
“唉,那恐怕不能如願了。……我可沒打算去競爭什麼駙馬。”
“什麼,你不去?”
文滄一驚,差點叫出聲來。看着周圍蒼月同僚傳來的怪異眼神,連忙忍住,臉色憋得通紅,纔將下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很意外?”葉城反而怪異的看了文滄一眼,聳了聳肩,“我可不希望自己是靠裙帶關係上位。況且,今天來的人可是幾乎囊括了整個天洲百分之八十最頂尖勢力的最精英弟子,我雖然自傲,但並不自負。想要從這些人中殺出一條血路,談何容易?更何況,我與那漣月公主素不相識,成了人家夫婿,這可不妥。我可以欺騙所有,但就是不能欺騙別人的感情。況且,我已經心有所屬。”
文滄的臉色很精彩,眼神很飄。葉城也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思想是不可能被在神域大陸那類似於封建思想所毒害的文滄所接受,對於他們而言,女人只是犧牲品和戰利品,僅此而已。像是葉城這般想法,完全就是白癡。
“你是捨不得你那小丫頭吧?”
文滄嘆了一口氣,神色說不出的複雜,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該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堅持,還是該唾棄他的愚蠢。
“她有什麼好,只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你若娶了我蒼月的公主,得到的遠遠是你無法想象的。而且,公主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又豈是一個鄙陋小國的小家族裡的丫頭能夠比擬的?”
葉城雖然不知道爲何文滄竟然會在這裡當說客,想要讓他參與駙馬競爭,但他也不在乎這些。文滄有他的理由,但參加與否,是他自己拿主意,文滄還無法替他做決定。
“情之所鍾,不能自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