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晉聽的不由苦笑,心想自己這怎麼是賊眉鼠眼了?
賴從文一聽自己師妹這話,當即就是心頭大驚,忙是呼道:“你可別亂來,這是我們大師兄,惹惱了他,我都保不住你啊!”說着,賴從文又是賠笑,屁顛屁顛的走向席晉,說道:“大師兄,你可回來了,我們幾個都快想死你了。”
“原來你就是席晉!”聽到賴從文的話語,那女子又是神色不善的哼了口氣,一甩長髮,看也不看席晉走了。
接連兩次受到這樣的白眼,席晉更是大感古怪,不過再次見到自己的師弟,席晉的心情也是極好的,直接就將這事情給拋之腦後,重重的拍了下賴從文的肩膀,笑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過得可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子挽着一個女子的手臂,很是溫柔的走了出來。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又是朝席晉這邊看了過來,一看之下,他臉上的神色就是爲之一喜,大喊一聲師兄,張開手臂就跑了過來,想要抱住席晉。
哪知,賴從文卻是冷哼一聲,腳下一動,一把將對方給踹開,惱怒地道:“滾開點,回去抱你娘子。”
席晉看着成飛被踹飛,心下略感不明就已,看了看賴從文,賴從文卻是惱怒的對席晉解釋道:“這傢伙把顏溪給生米煮成熟飯了!該死,放着金丹大道不理,成天行那苟且之事。有辱師門!”
“師兄!”另一邊,做婦人打扮的顏溪一臉羞澀,嬌哧一聲,忙是心疼的把成飛在地面上扶了起來。成飛卻是不惱,摸着腦袋的模樣好不尷尬。
席晉不由笑了一聲,站在庭院之中,說道:“好呀你,師兄我都還沒成婚,你就敢先上了?”
“就是就是。”賴從文在旁邊不迭出聲,“你三師兄我都還沒成婚,你就敢先成婚了?”
哪知,這一句話,直接就暴露了他心頭的想法。引來衆人的哈哈大笑。
席晉掃了掃庭院之中的人一眼,這其中認識的卻只是佔了小數,大多都是面生的很。知道這裡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整個逍遙派都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老六呢?”席晉看了一眼,卻是出聲問道。
“哎,我們幾個之中,就老六最爭氣,半年前終於突破到了金丹境界,此時正被師傅拉去調教了。準備派遣老六上戰場!”
“哦?”席晉一聽,不由心神微愣,卻是沒想到,這些個師弟之中,還有人能這麼快突破到金丹境界。
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修爲,席晉也就見怪不怪了。突然,人羣之中不由喧譁起來,只見,一個嬌美的女子在人羣之中走了出來,那雙美眸已是淚水模糊,一瞬不瞬的看着席晉。
席晉感覺到有人目光注視,不由朝那邊看了過去,繼而卻是摸着鼻子輕笑一聲,對其招了招手。
然而一句話語還沒說出來,簡粼便已經衝了過來,一股腦的投入了席晉的懷抱之中,一時之間,卻是泣不成聲。
感覺到懷中女子的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席晉心頭不由泛起一陣溫暖,手下環住了簡粼的香肩,也沒再說什麼話語。
片刻之後,簡粼纔是從席晉那溫暖的懷抱之中掙扎出來,擡起頭來,眼角掛着淚珠,俏臉笑顏如花。
“你回來了。”
“恩啊!”席晉點了點頭,看着簡粼笑道:“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嘿嘿嘿。”賴從文在一旁很是猥瑣的笑了起來,起鬨道:“看來,師兄成婚的日子也不遠了。”
說話之間,身着青衣的男子驟然從高空之中飛掠而來,一臉的陽剛,正是老六郭正元!而在其身後的,則是一身青衣的老五唐逸。而在他們兩人身後,又有一身着紅
色緊身衣的女子,卻是顏溪的姐姐顏如玉。
說起來,之前無憂派與逍遙派合併起來之後,兩大師門的弟子都是成爲一家。而在這其中,最有希望問鼎金丹大道的,便是這顏如玉了。現在這次過來,除卻席晉之外,就是郭正元與顏如玉兩人度過了金丹大劫。
郭正元、唐逸兩人相繼回到院子之中,剛一看到席晉,自然是欣喜若狂。緊隨其後的顏如玉倒是矜持許多,看着席晉點頭笑道:“大師兄好久不見。”
“師妹好久不見。”席晉哈哈一笑,想着之前自己跟對方的幾次對掐,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此時雖然是事物未變,可早就是物是人非。
現在該來的都已經到來了,席晉踱步來到了院子之中的石桌邊上坐了下去,掃了他們幾人一眼,繼而沉聲說道:“這次出遊,我有兩個消息告訴你們。”
說着,席晉也不等他們問,直接便道:“其一,我發現北冥並未死去。”
這話一出,大家都不由心頭驚訝,賴從文更是大呼大叫的上前來,神色之間滿是興奮,“二師兄沒死?”
“沒死。”席晉點頭,然後說出第二個消息,“只是,北冥好像失憶了,並且成爲朝廷的爪牙!”
“這……”
席晉的這兩個消息,讓他們是即欣喜又擔憂,欣喜的自然是自己的二師兄尚未死去,可擔憂的卻是,現在朝廷正在大舉進攻九州大陸,兩方交戰之下,若是沒碰到還好,可真是碰到了,讓他們要如何去應對?
沉默了好半響,卻是顏如玉走上前來,堅定的看着席晉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去把他抓回來。我相信,在師尊的治療之下,定然是能恢復如初的。”
席晉自然是有這樣的想法,然而實施起來的困難係數有多大,他也不想打擊衆人的信心,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於是,大家就開始商議起如何將北冥給綁架來的事情了。席晉沒有去參加,悄悄的拉着簡粼,便徑自從人羣之中消失,自顧自的去度過自己難得的美好時光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席晉都是在凌霄殿之中安然度過,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壓根就沒有去理會。因爲各大巨頭還在商議之中,戰場的緊張壓根就沒有影響到這邊來。
這天,席晉在庭院之中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的師傅,然而在看到自己師傅出現的時候,他卻是不住愣然。因爲,現在的金蟾子卻是一改自己以往的邋遢模樣,反而是身上穿着相當乾淨的衣裳,滿頭白髮更是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模樣比以往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然而,金蟾子卻是沒有多做理會,淡淡的掃了席晉一眼,然後卻是不住輕咦一聲,雙目之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喜悅。
“你的修爲,卻是又突破了!”
席晉呆愣了好半響,纔回過神來,沒有去回答自己師傅的話語,渾身都很不自在,摸着鼻子說道:“師傅你這換了衣裳,卻是大變了模樣。比以往好看多了,年輕個幾歲,只怕是要迷倒萬千少女千千萬了。”
他這話一說完,金蟾子就是一把敲了下席晉的額頭,佯怒瞪了席晉一眼,說道:“沒個正型,嚴肅點!”說着,他卻是一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起個二郎腿。
還說我沒正形,你自己倒是更沒正形了。席晉心下暗自嘀咕一聲,當然,這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哪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元嬰修士,也不敢亂來。他現在的修爲,依舊是看不出自己師傅的修爲深淺!
金蟬子也不去問席晉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看着席晉出聲笑道:“你是剛突破到元嬰境界?”
“是的。”席晉點了點頭,隨着自己師傅
一同坐在了石椅上邊。
“嘿,想不到你的修爲提升得是如此的快,連那些個老鬼的徒弟都難有你這般的迅速,看來,不讓你呆在這裡,卻是相當明智的事情。”金蟾子笑着說道,話語之中滿是自豪。
“不讓我留在這裡?”聽到這話,席晉眉頭不由一皺,看着自己的師傅,問道:“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個事情,但是你可別怪師傅啊!”金蟾子這麼說了一聲,不等席晉反應過來,便是出聲說道:“其實,你並不是我的徒弟。要說起來,你是我的親外孫,而你,則是這凌霄殿當代殿主的兒子。”
席晉聞言,卻感覺自己好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壓根就不相信,只當自己師傅是又說胡話了。“師傅你就別拿我開刷了。”
“岳父的話語並沒有錯,你確實是我的兒子。”
然而,席晉的話剛一出口,一聲淡淡的話語就是傳進了自己的耳朵之中。席晉心下不由一跳,憑藉他現在的修爲,都難以察覺到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對方的實力是要有多強?忙不迭回過頭去,循着聲音看過去時,他便看到一個年紀約莫只有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身着黑白相交的道袍,衣領挺高,披風在風中微動,在配上對方那很是俊朗的面容,卻是一個相當俊俏的男人。而他身上所穿的道袍,正是凌霄殿殿主專用的衣飾,凌霄殿的殿主誰人敢假冒?自然就是殿主席一平本人無疑了!
席一平的出現悄然無息,就好像是突然就出現在這裡的一樣。
席晉看着對方,心下微動,卻是一時之間說不出話語來了。
“岳父,讓我跟我兒子說說話如何?”席一平走了上來,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心頭滿是感慨,衝金蟾子說了一聲。
“哼。”金蟾子卻是冷眼相待,壓根就不去理會他。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是什麼不講情面的人,說道:“不要太久。”
繼而腳下一點,朝裡面的房間掠了進去。
席晉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有些相似,或者是說自己是跟他相似的男子。慢了半拍的腦袋好容易纔回過神來,皺眉問道:“你真是我爹?”
“是的,這些年不讓你知道,實在是……”席一平嘆了口氣,早就準備好的話語,在這時候,看到席晉的時候,卻是好像卡在了喉嚨這裡一樣,愣是說不出話來。
“哦,原來你就是我爹。”席晉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繼而眉頭微皺對其問道,“那你真是凌霄殿的殿主?”
席一平點了點頭道:“當然,這位子是從你外公那裡傳來的。岳父本就是閒雲野鶴的脾性,我與你娘成親之後,他便將位子傳在我手上了。”
“那意思是說,以後這個凌霄殿就是我的了?”席晉又問了一句。
“若是你現在想要,現在就能給你。有我跟你外公給你撐腰,你想做什麼都行!”這話說得雖然平淡,但是其中又是何等的霸氣?
做什麼都行?
確實也是如此,傳聞在二十年前的席一平,就已經是強大的元嬰修士了,而當時的他年紀也就不過二十多,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裡,就能有如此成就,只怕是少有人能與他比肩。當然,席晉這個妖孽除外。
席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是豁然站了起來,嘿然一笑道:“那我要你給我辦件事。”
席一平一聽席晉的話,心中卻滿是欣喜。這些年的時間裡,他對席晉可是相當愧疚的,現在見自己的兒子非但沒有用以冷眼對待,反而是直接就要他辦事。本就想要補償席晉的他,此時又怎麼會拒絕呢?
當即便道:“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