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羅距離塞烏有兩千裡,秘羅是非洲第二大國家,比塞烏大得多,也繁華得多。
在紅月的速度下,幾個小時後,蘇澤就來到了秘羅。
聖夜血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除了最頂層的人,沒有人知道聖夜血歌到底有多少人,或者在多少地方有據點。
這也是這種龐大傭兵團能至今逍遙法外的原因。
如果他們有固定的老巢,說不定早就被人端掉了。
不過無論他們有多少地方,蘇澤都有把握找出他們來。
蘇澤來到秘羅的西斯市,蘇澤根據從聖夜血歌的成員嘴裡拷問出來的情報,來到西斯市的南方,他的神識掠過下面的城市,沒過多久,他就在一個酒吧發現了一個聖夜血歌的傭兵。
他悄然落到地上,走進那個酒吧。
這是一個脫衣舞酒吧,那個聖夜血歌的傭兵,正在那裡一邊喝酒一邊眼睛冒光的看着臺上的***。
蘇澤坐在酒吧的一角,要了一瓶酒,等了大約十多分鐘,他看到那個傭兵大概了喝了太多的啤酒,有些醉醺醺的走進了廁所裡,蘇澤起身跟了上去,在那個傭兵解手的時候,蘇澤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拎到了廁所的一個隔間裡。
蘇澤先打掉他牙齒裡的毒藥,然後用一根針刺入對方的眉心。
大約過了兩分鐘後。
蘇澤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廁所裡那個傭兵已經消失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團黑灰。
蘇澤從這個傭兵的嘴裡,拷問出了據點的具體位置。
他很快離開酒吧,找到了城郊的一棟建築,這個建築表面上是一個工廠,生產的是孩童玩具,但是蘇澤的神識掃進去,就看到這工廠內部另有乾坤,在工廠的地下。完全就是一個軍火庫,裡面藏着各種各樣的武器。
蘇澤直接走了進去。
他剛剛走到門口,就被打扮成保衛一樣的兩個人攔截了下來,蘇澤手一揮,真氣刃斬下了兩個人的腦袋,連哼聲都沒有發出。
作爲聖夜血歌的據點,防備是非常森嚴的。
雖然蘇澤殺死兩個看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聖夜血歌據點內還是很快發出了警報聲,大量僞裝成工人的聖夜血歌傭兵朝着蘇澤撲過來。
槍聲很快響起。
蘇澤手持紫雪刀。一路殺進工廠內。
沿途只要阻攔的,全部被他殺死,很快他就殺入了工廠的深處。
這些傭兵完全擋不住蘇澤的屠戮。
最後蘇澤殺到了地下武器庫,沿途死了至少上百人,剩下的聖夜血歌傭兵被蘇澤殺寒了膽,不少人往外跑去,蘇澤也懶得追,這些人裡沒有他要找的大魚。
他要找的教授也不在這裡。
蘇澤乾脆進入武器庫裡,把武器庫的炸藥點燃了。
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一股龐大的蘑菇雲涌上天空,在這股巨大的蘑菇雲中,一抹影子如同閃電般的掠遠。
端掉了秘羅的據點,蘇澤立刻動身往聖夜血歌下一個據點飛去。
兩天之內。
非洲發生了三起嚴重的爆炸案,雖然官方都沒有發佈真正的死傷數據。
但是在地下世界,卻震動無比。
尤其是聖夜血歌內部引起了很大的迴響,他們在非洲的三個據點。全部離奇的被拔掉了,死掉了好幾百個聖夜血歌的人,根據反饋回來的消息,是一個白髮男子動的手。
太平洋一座小島上,一架直升機停在直升機坪上。
一個帶着眼鏡的白人男子從飛機上下來,如果蘇澤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他就是自己在找的教授。
此時的教授卻已經從非洲離開了。
柯林斯臉色陰沉的走進小島內的一座山頭,這座山內部已經被挖空了,從一個懸崖入口進去,就是一個巨大的基地。
柯林斯走進基地深處,在一個會議室內,有十個位置。
當他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着六個人。這些人裡以白人爲主,坐在最上面的是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白人,這個白人帶着一個獨眼的面罩,遮住了一半的臉。
柯林斯走進去後,連忙彎腰朝着坐在最上面的白人行了一禮:“團長。”
“教授,坐吧。”聖夜血歌團長淡淡道。
柯林斯坐下後,聖夜血歌團長纔看了一眼下面的三個空位道:“這次我緊急將大家招回來,是因爲我們聖夜血歌遇到了巨大的危機,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已經損失了三名聖級傭兵,而我們傭兵團在非洲的三個據點也被人拔掉了,我們聖夜血歌從成立以來,一直都是所向披靡,即使和暗帝骷髏爭鬥,我們也一直是不落下風,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損失,無論是誰敢如此挑釁我們聖夜血歌,我們必要讓其付出代價,柯林斯,塞烏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柯林斯站了起來,他身前就是一個電腦投屏,他拿出一張儲存卡道:“團長,在我詳述之前,我想先讓大家看一段錄像。”
他將卡片插入那個電腦中,很快一道光束投在對面的牆上,顯示出一段視屏。
那段視屏拍攝的距離有些遠,而且環境也很不好,四周全部是槍炮和震動聲,但是,所有人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中戰機墜毀的場景,而擊落戰機的似乎是一隻巨鷹。
“教授,那是什麼?一隻鷹擊落了戰機?”一個紅頭髮的青年有些驚疑的問道。
“不,不,你們再仔細看。”柯林斯將視屏定格,並且截取的一張圖像,不斷的放大。
雖然圖像因爲放大變得模糊了些,但是所有人忽然眼睛瞪大,他們看到鷹背上站着一個人,而此時那人手裡拿着一把刀,揮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正是那光芒劈落了戰機。
“哦,天哪,一個人站在鷹背上,他怎麼做到的。而且要他竟然打落了戰鬥機。”即使在座的都是聖級傭兵,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連坐在最上首的聖夜血歌團長眼睛也忍不住縮起來。
柯林斯說道:“此人劈落戰機後,就前往馬乾達,而後,馬乾達的自由軍和我們聖夜血歌的成員被剿滅了,魯迪肯定就是死在他手裡,那時候我剛好和魯迪在通話。我聽到魯迪獸化了,當我聽到我們在非洲的據點在兩天內被人拔掉後。我就知道肯定也是這個人做的,他剛好能駕馭巨鷹,他的頭髮也是白色,只有他的機動能力可以做到這一點。”
所有人略微抽氣,獸化的魯迪有多麼強,他們很清楚。
可以說,魯迪獸化後,在座除了團長,沒有一個會是魯迪的對手。
魯迪也死在那人手裡。可見那人有多厲害。
至於拔掉三個據點,以這人的身手倒不顯得多麼驚訝。
“他是誰,也是異能者嗎?這麼強大的異能者不可能沒有名氣啊。”一個聖級傭兵問道。
柯林斯又拿出一張卡片道:“在我離開塞烏後,我馬上根據此人留下的影像進行了蒐集調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蒐集此人的資料,我現在已經找到了。”
“哦,教授。此人到底是誰?”聖夜血歌團長凝聲道。
柯林斯將卡片塞進電腦,投影出一個人,正是蘇澤的畫像,而蘇澤的身份也在右邊顯示出來。
“此人名叫蘇澤,是一個華夏人,大家都知道塞烏現在的領袖穆託和華夏關係良好。前段時間穆託還秘密訪華,當時我們聖夜血歌也受委託刺殺過穆託,這人的身份倒沒有保密,所以我很容易就能查到他,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此人在華夏是中央保健局的一名醫生,而穆託被刺殺後。就是他醫治的。”
“你說就是他治好了穆託?”聖夜血歌團長忽然有些急促的道。
“對,就是他。”柯林斯沉聲道:“後來託尼又被委託去抓治好穆託的人,我想事情很明顯了,託尼是怎麼失蹤的。”
聖夜血歌團長的臉色陰冷無比。
沒想到,繞來繞去,聖夜血歌的三個聖級傭兵是折在一個人手裡。
柯林斯道:“此人之所以對我們聖夜血歌下狠手,我懷疑就是因爲我們聖夜血歌對他動手了。”
“這麼說,此人是想要滅掉我們聖夜血歌了。”聖夜血歌團長冷笑道:“就憑他一個人,難道他以爲自己是神?”
柯林斯明白團長已經動了殺心,聖夜血歌不是吃素的,這些年,聖夜血歌暗地裡殺掉的人不計其數,甚至刺殺過不少小國的領袖,從來只有他們去欺人家,什麼時候別人欺到頭上。
柯林斯道:“團長,此人身份不是那麼簡單,他還是華夏現存一個很有權勢的大佬的孫子,據說很受那位大佬的寵愛。”
“動了我們聖夜血歌,就是耶穌的兒子也不行。”聖夜血歌團長冷冷道:“而且,你以爲他只是惹到我們嗎?很快,他就會嚐到得罪我們聖夜血歌的代價。”
“是和那個地方有關嗎?”柯林斯指了指西方。
聖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柯林斯臉上露出一絲悸色,如果是被那個地方盯上,那蘇澤別說只是華夏大佬的孫子,就是華夏大佬,那個地方也不是不敢動。
“安德,你先去華夏,把那小子的家人給我抓來。”聖夜血歌團長冷冷道。
“是,團長。”紅頭髮的青年站起來。
對於聖夜血歌來說,沒有什麼忌諱的,他們不像武林門派還有很多束縛,他們就是一個傭兵組織,綁架殺人對他們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
蘇澤滅掉非洲的聖夜血歌據點後,回到了塞烏。
他準備休整一下,然後再去歐洲,歐洲纔是聖夜血歌的大本營,那裡的據點比非洲多多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蘇澤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安。
他修爲越高,就越融合天人之道,對危險有一種預感,他這次的預感不是來自自己,而是來自華夏,他心裡一驚,很快,蘇澤想到,自己在非洲並沒有遮掩身份,對聖夜血歌這樣龐大的組織而言,想要查自己的身份是很簡單的。
如果他們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對付自己的家人出手……
這是很可能的,這些傭兵組織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什麼事都會幹。
想到這裡,蘇澤緊張起來,連忙分別打電話給孫靜雅和自己的父母,當他確認他們安然無恙後,蘇澤心裡略微鬆了口氣,不過他並沒有完全放心,馬上打電話給劉牧,讓他安排人先將自己的父母接到燕京的桃源居,那裡有自己的大陣,先天之下,沒人能夠闖進去。
打完電話後,他還是不放心,和周韻等人說了一聲,他就騎上紅月,往華夏飛去。
從非洲飛往華夏,是很漫長的距離。
即使紅月再強大體力,中間也要休息幾次,蘇澤乾脆從南非轉機華夏,先到燕京。
一天後,飛機在燕京落下。
蘇澤剛剛落地,打開手機,發現手機上有幾十通劉牧的未接電話,他的心裡便是一冷,他連忙回撥回去道:“劉哥,怎麼了?”
劉牧的語氣有些低沉和沮喪,說道:“蘇澤,我對不起你,叔叔阿姨他們……”
“他們怎麼了?”蘇澤急怒的叫出聲。
“蘇澤,你先別急,我接到你電話後,就派臨海軍區的一架軍機,將他們接往燕京,可是那架飛機在飛往燕京途中失事了,不過我們沒有找到你爸爸媽媽的遺體,而且軍機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失事,我想他們應該應該是被人綁走了。”劉牧說道。
蘇澤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憤怒和焦急,說道:“我現在剛在燕京下飛機,我馬上過來。”
蘇澤沒有驅車,直接在馬路上狂奔而去,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十分鐘後,他來到了雲老的宅院。
雲老看到蘇澤,拍拍他的肩膀道:“小澤,你先別急,現在離他們失蹤還不到24小時,我們發動一切力量,還有希望找到他們。”
蘇澤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看着劉牧道:“你把所有情況,沒有遺漏的告訴我。”
劉牧趕緊將情況都說了一遍,蘇澤聽完後說道:“我現在就要去失事現場。”
劉牧看了一眼雲老,雲老道:“你去軍區調派一家直升機過來,帶小澤過去。”
“是。”劉牧連忙帶着蘇澤前往軍區。
蘇澤在路上打了一個電話給孫靜雅,孫靜雅正在桃源居里,蘇澤趕緊囑咐她這幾天不要去學校,一直呆在那裡。
“澤哥,怎麼了?”孫靜雅聽出蘇澤的語氣有種焦慮。
蘇澤猶豫了一下道:“我爸媽應該是被人綁架了,我現在要去追蹤他們,綁架他們就是上次刺殺我的那個組織,所以你要乖乖呆在家裡。”
孫靜雅心裡一驚,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再慌亂只是給蘇澤添亂,她安慰道:“澤哥,叔叔阿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