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從九哥的手裡拿到了一張苗江地區的藥材分佈圖。
這種分佈圖雖然不能百分之百準確,但也是這些採藥人經過多年的積累畫出來的,那些地方藥材豐富,那些地方危險重重,都有標註,所以對蘇澤來說,這是一份好東西,遠勝過給他錢。
錢對他來說和紙沒什麼區別。
蘇澤在玉昆市呆了一天,這裡四季如春,氣候很不錯,蘇澤的心境提升後,現在心態變得越發的舒緩,即使身體沒有復原,他也沒有很急躁的去尋找藥材。
而是悠然的瀏覽一番玉昆市的景觀,第二天才揹着一個很簡單的單肩包出發。
根據九哥給的地圖,他要去的是十萬大山,十萬大山位於苗江西部,山脈呈東北西南走向,面對大海,比鄰南越,因爲山脈連綿,點不清,數不盡,故稱十萬大山。
九哥的地圖裡面,十萬大山裡的藥草是最多的。
因爲那裡人跡罕至,毒蟲猛獸很多,而且最危險的還不是毒蟲猛獸,在十萬大山裡有很多古老的苗族山寨,即使到今天都保持着很原始的狀態,信奉巫神,飼養蟲蠱,外人要是不小心闖入他們的地盤,被不知不覺下了蠱蟲都不知道。
所以即使連採藥人也很少敢深入十萬大山深處,最多也就是在外圍相對安全的區域轉轉。
蘇澤既然要去採摘靈草,肯定是要選靈草最可能出現的區域。
像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出靈草的可能很大。
所以他果斷的選擇十萬大山,至於危險他倒也不懼,蠱蟲對一般人而言很神秘,對蘇澤來說只是人工馴養的蟲子罷了,他有神識,別人想對他不知不覺下蠱是不可能的。
蘇澤先坐車來到十萬大山外圍一個叫做木可的小鎮。
這個小鎮的本地居民大多數是苗族人,不過這些苗族人已經被漢族同化了很多,不過穿着打扮還是很有苗族的特點。
尤其苗族女人。穿着非常的華麗。
下穿百褶裙,前後圍腰,色彩豔麗,頭上腰上有很多銀飾,苗女多情,自古以來外來男人和苗女發生的愛情故事多不勝數,不過大多都是悲劇收場。
但這也阻止不了苗女骨子裡的天生多情。
蘇澤來到木可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沒有連夜進山,而是住在了木可鎮的一間民宿裡。
因爲進十萬大山的採藥人不少。所以木可鎮開發了不少民宿。
蘇澤住的這間民宿在木可鎮稍微偏僻些的地方,房子看起來也有些陳舊,不過蘇澤是喜歡安靜的人,所以他故意選了人稍微少點的民宿。
這個少是相對的,即使這間民宿,也住進了八個人,除了蘇澤外,還有七個人。
蘇澤進入這間民宿的時候正好是晚飯的時間。
在民宿的院子裡擺着幾張桌子供客人吃喝。
經營民宿的是一對苗人父女,父親看起來四十多歲。女兒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是那種典型的苗女,雖然長得一般,但是身材火辣,眉眼間一顰一笑流露出熱情火辣。
看到蘇澤這樣的單身男子走進來,那個叫做阿莎的苗女連忙熱情的招呼起來。
蘇澤先問了還有房間後,本來他準備回房間去休息了。但是阿莎不知道是不是看蘇澤皮膚白皙,清秀斯文,一點不像那些皮膚糙黑的山裡男人還有那些滿口粗俗的採藥人,拉着他到桌子邊坐下,一點不介意自己那高聳的胸脯直接揉在蘇澤的胳膊上。
“小哥哥,你肯定沒吃過吧。我剛好煮了酸湯魚,給你先吃一吃,填填肚子。”阿莎熱情無比的說道。
蘇澤被她一說還真的有點餓了,而且阿莎這麼熱情,他說道那就先給我來一份吧。
阿莎連忙清脆的應了一聲,她的聲音也很有特點,像百靈鳥一樣。據說苗族歌舞都很流行,苗女很小就會唱歌不知道是不是練出來的好嗓子。
“小娘皮,我們先來的,怎麼沒看你這麼熱情,你這小娘皮看到這種皮膚跟娘們一樣的小子就小哥哥的叫喚上了。”隔壁桌子坐着的三個人裡面一個臉上橫肉很多的男人拍着桌子嚷道。
“大哥,瞧你說的。”阿莎笑着走過去安撫道:“我這就給你把菜端來,等會還有上好的米酒,大哥多喝一點。”
他旁邊的兩個男人笑起來。
“老方,就你這粗黑棒子,我要是女人,也看上那個小白臉啊,怎麼會看上你。”一個方臉中年笑道。
“你懂個球,只有懂行的女人才知道我這種大棒子的好處,小娘皮,要不要讓你見識見識哥哥的大棒子。”方行男人很是猥瑣的笑着,手伸過去,閃電般的在阿莎豐滿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阿莎的臉色一沉,不過她臉色很快又恢復自然,好像沒什麼事一樣的走了進去。
蘇澤也看到這一幕,他雖然有些不恥這種佔女人便宜的行爲不過阿莎自己都沒說話,他也不會多事,畢竟只是一點手足上的便宜,既然是開店做生意肯定是難免的。
“無恥。”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蘇澤沒有說話,不過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坐着的四個人中的一個女人卻開口了。
那個女人帶着一個大墨鏡,帶着棒球帽,身上穿着迷彩,不過露在外面的皮膚很白皙,一看就是城裡人,而且平常保養的很好,這四個人卻不是採藥的,好像是一個什麼電視製作團隊,準備去十萬大山拍紀錄片的。
蘇澤沒有太關注,只是聽到他們剛纔聊天的內容所以知道這些。
“臭娘們,你說誰無恥。”方姓男人猛的站起來,喝道。
這三個人明顯是採藥人,一看就是出身草莽,這些人性子都很野,方姓男子站起來的時候,他的兩個同伴也冷冷的看過來,手裡拿出一把匕首剃着指甲。
“誰無恥誰自己知道”雖然方姓男子很兇悍,但是那個戴墨鏡的女人仍然硬着頭皮道。
不過他還沒有說完,被旁邊的一個有些瘦高的同伴拉住了,那個人站起來道:“幾位大哥,我朋友不是在說你們,我們是在說別的事,我朋友比較氣憤就喊出來了。”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方姓男子冷笑的將桌子上一罈酒拿起來,往一個大海碗裡倒了滿滿一碗,端過去道:“你讓這娘們把這碗酒喝了,我就當你們剛纔說的是別人。”
“你”戴墨鏡的女人氣憤的站起來,別說這麼一大碗酒她喝不下,就算能喝她也不願意受這種人脅迫。
這女人的三個同伴也都站了起來,那個瘦高的同伴說道:“我們是鯉城電視臺的記者,如果你一定要做這種事那我們只好報警了。”
“記者了不起啊。”方姓男子直接給了那個瘦高的青年一拳。
把那個青年打得倒在地上。
蘇澤也是搖頭,這些記者還是太相信警察了,木可鎮靠近十萬大山,在如此荒僻的地方,你用警察來威脅這些採藥客就太天真了,這些採藥客能進十萬大山哪裡是好相與的人,他甚至能看出來這三個採藥客身上有血腥氣,肯定有過人命。
眼看衝突要加劇,蘇澤打算制止一下。
不過他還沒有起身,阿莎已經從屋子裡跑出來,連忙喊道:“你們不要在這裡動手,要打壞東西的。”
阿莎的父親也走了出來,這個黑瘦的中年沉默的站在那裡看着兩撥人。
那些採藥客罵罵嚷嚷的停住了手,剛纔他們是佔到便宜了,而且在木可鎮上,他們也不想和苗人起衝突。
“幾位大哥消消氣。”阿莎端着一罈米酒出來,她說道:“這是我家陳釀的米酒,有十個年頭了,給幾位大哥消消火,不要生氣了。”
阿莎笑得很熱情,她隨手拍掉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飄出來,幾位採藥客明顯都是酒鬼,聞到酒香,那方姓男子很猥瑣的笑道:“還是阿莎姑娘對我們好,現在有酒,要是再有個女人那就更好了。”
阿莎眼神裡閃過一道異光道:“那我就陪幾位大哥喝一杯。”
說完她親自給幾位採藥客斟酒。
在苗女的熱情下,幾位採藥客很快忘了剛纔的不快,不過蘇澤心裡卻暗中爲這幾個採藥客可憐,他剛纔神識掃到,阿莎在斟酒的時候,指甲上有一些七彩的藥粉就落到了酒碗裡。
雖然不知道哪些藥粉是什麼東西,但是想來不會是好東西。
苗江這地方果然民風彪悍,而且充滿神秘,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苗女也不能小看和隨意得罪,不然,怎麼中招都不知道。
阿莎給那三個採藥客敬完酒後,又跑到蘇澤的桌子邊,拿着酒杯要敬蘇澤。
蘇澤似笑非笑的在阿莎的指甲上看了一眼,他那一眼看得阿莎有些心驚肉跳,好像自己剛纔給那些採藥客下藥的事被蘇澤察覺了一樣,可是仔細一看好像蘇澤又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蘇澤在確認阿莎沒有給自己下藥後,也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