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劉牧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
孫靜雅連忙從蘇澤懷裡逃開,她總是比蘇澤更害羞,蘇澤的臉皮早就可以防子彈,尤其在熟人面前,他面不改色的喊道:“劉哥,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是想我再呆久點吧。”劉牧說道。
蘇澤嘿嘿笑了兩聲,招呼劉牧坐下。
劉牧打量了幾眼孫靜雅,不由也有些驚訝,在燕京他還沒見過能比得上秦暮雪的女人,但是孫靜雅竟然不會差秦暮雪多少,尤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仙韻,那種味道,使得孫靜雅自然而然就有脫俗的氣息。
“蘇澤,這麼漂亮的小女朋友怎麼以前沒見你帶出來,雲老說你太老實,我看你最不老實。”劉牧說道。
蘇澤叫屈道:“劉哥,她也是剛到燕京參加舞蹈學院的考試,是我高中同學,我怎麼帶她出來,靜雅,過來見見劉哥。”
孫靜雅雖然很害羞,但還是走了過來,喊了一聲:“劉大哥。”
劉牧微笑道:“別客氣,蘇澤這小子是我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弟妹了,在燕京誰要欺負你找我就行了。”
“劉哥,這可是你說的,靜雅,還不多謝劉哥。”蘇澤趕緊打蛇隨棍上的說道。
他心說孫靜雅以後要在燕京讀書,就算他不在,有劉牧在,那還真沒什麼人敢動她了,至少像王西元啊那些蒼蠅可以隨便拍死。
“謝謝劉大哥。”孫靜雅連忙說道。
劉牧指着蘇澤,搖搖頭:“你這小鬼精。我劉牧說了你還怕我反悔嗎?”
蘇澤見自己心思被看穿了。也不臉紅。說道:“劉哥,你這麼早打我電話,是找我去給雲老看病嗎?”
劉牧看了孫靜雅一眼,搖搖頭:“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蘇澤目光一閃,他感覺到劉牧似乎是有話想說但又咽回去了,他知道劉牧既然不說肯定有不說的道理,於是他也沒有追問下去。
“走。要不要帶你的小女朋友去給雲老看看。”劉牧起身道。
“方便嗎?”蘇澤問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雲老對你不一樣,你要帶小女朋友,雲老肯定會高興。”劉牧說道。
“那好,就一起過去吧。”蘇澤說道。
三個人走到下面,一個胖的像一頭豬一樣的男人像球一樣滾過來,來到三個人面前,一邊擦着額頭的汗,一邊打躬作揖道:“對不起,對不起。蘇少,是我們酒店的失職。怠慢貴客了,我已經把那個拿鑰匙的服務員給開除了。”
蘇澤皺着眉頭道:“你誰啊,怎麼說話沒頭沒尾的。”
“鄙人是星輝酒店的總經理林鴻發。”這個圓滾滾的經理戰戰兢兢的說道。
早上那羣警察衝進酒店抓人,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被抓的人來頭這麼大,剛剛抓走眨眼間又回來了,而且還有一位少將陪同,他要是不知道蘇澤的來頭有多大他也沒辦法在燕京這地方混下去,就是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大來頭的人爲什麼會住在他們這個並不高檔的三星級酒店。
所以他馬上知道自己惹事了,因爲這位客人的門是他們酒店的人開的,身份也是他們透露給警察的。
蘇澤揮了揮手道:“算了,既然是警察讓你們乾的,和你們也沒多大關係,就這樣吧。”
林鴻發沒想到蘇澤這麼好說話,在他心裡這些大少都是睚眥必報的,沒事都要給你找點事出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下去,蘇澤等人已經繼續往酒店外走去。
林鴻發連忙追上去,從懷裡拿出一張卡道:“蘇少,這是鄙店一張至尊卡,所有消費都可以免單的,一點小意思,請您一定要收下。”
“不是說算了嗎?怎麼還來。”蘇澤說道。
“真的是一點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林鴻發見蘇澤不肯收東西,心裡更加慌張,以爲對方看不上。
劉牧拍了拍林鴻發的肩膀道:“好了,不用搞這些,蘇專家在京的一切費用都有保健局報銷的,你就別弄這些了,他不會怪你的,回吧。”
林鴻發看着蘇澤三人上了那輛軍牌奧迪遠去,心裡還在琢磨這位蘇少怎麼是專家了,哪有這麼年紀小的專家。
不過他已經打定注意,以後不許讓任何人打擾這位來頭很大的專家。
車子開了個把小時,來到把守嚴密如同鐵桶般的龍泉山莊。
孫靜雅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途中要經過多次盤查,空氣中瀰漫着莫名的肅穆和威嚴,令她有些緊張,剛纔她在路上還問蘇澤那位雲老是誰,但是蘇澤卻跟她賣關子說她看到就知道了。
車子終於在山莊內的湖邊停下,三個人下車坐船到雲老居住的小木屋。
“雲老,我帶蘇澤來了,還有一位客人。”劉牧在小木屋外通報了一聲。
裡面傳來雲老有些不滿的威嚴聲音:“我哪有什麼客人,我什麼人都不見。”
孫靜雅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抓住蘇澤的胳膊。
蘇澤微笑道:“雲爺爺,是我帶來的客人,你要是不讓她進來那我也只好走了。”
“你這小混球膽子越來越大了敢隨便往我這裡帶人。”雲老有些意外的笑罵了一聲:“進來吧。”
劉牧小心的推開木門,蘇澤拉着緊張的孫靜雅走進小木屋。
雲老看到蘇澤進來,還有緊緊拉着蘇澤手的孫靜雅,不禁眼睛一亮,含笑道:“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好一個皎若天成,清麗脫俗的女孩子,小混球,你這個客人帶的好啊。”
“剛纔您還要趕她走呢。”蘇澤故意說道。
雲老笑道:“好你個臭小子,還抓着我不放了,難不成要我向你道歉不成。”
“您是雲東俠爺爺。”孫靜雅忽然放開蘇澤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還認識我?”雲老意外的道。
孫靜雅說道:“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我看了好多關於你的電影電視呢。”
孫靜雅有種看到兒時偶像的激動。
雲老微微一笑:“我還以爲我早就老朽的可以埋進土裡了,想不到我還有你這樣漂亮的小粉絲。”
孫靜雅搖搖頭:“雲爺爺,您別這麼說,您在我們眼裡是大英雄。”
“英雄,狗熊,都是浮雲爾……”雲老長嘆一聲,眼睛裡有看盡一切浮華的淡然:“如果讓我再選擇,當初打完鬼子我就會解甲歸田,和心愛的人歸隱山林,而不是繼續當什麼勞什子將軍。”
蘇澤說道:“那等我治好你了,說不定您老還來得及歸隱山林。”
雲老笑罵道:“我都快一百歲了,你讓我找誰歸隱山林。”
“不是有個詞叫什麼來着……枯木逢春……”蘇澤一本正經的說道。
雲老差點笑岔氣:“行了你小子跟我這越來越貧了,原先還以爲你不開竅,原來都是在我面前裝,小姑娘得看好他。”
孫靜雅紅着臉不說話。
氣氛在蘇澤一通插科打諢下,反而變得更加輕鬆,孫靜雅也終於消除了心中的緊張,原來在心目中好像符號一樣的那些傳說中的大人物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樣有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蘇澤也沒有給雲老治療,在真實之眼領悟出來前,再施針已經沒什麼效果。
他和孫靜雅在龍泉山莊陪雲老聊了半天,聽雲老回憶當年,晌午的時候才下山,一下山蘇澤就接到王慕的電話,讓他到天馬山去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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