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離開公園,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他正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幾輛警車開過來,將他攔截住。
一羣全副武裝的武警從車上跳下來,其中幾個武警身上還拿着微衝,其中一箇中年人冷喝道:“站住,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宗謀殺案有關,這是緝捕令,你現在跟我們走。”
蘇澤愣了一下,說道:“你們搞錯了吧。”
那名中年人將一張緝捕令甩到蘇澤的面前,上面果然有蘇澤的影像。
“銬起來。”中年人冷喝道。
兩名武警拿着手銬衝上來,蘇澤的手猛的一甩,兩名武警被他甩開。
“敢襲警!”一羣武警將手中的微衝舉起來對準蘇澤。
蘇澤馬上感覺到一股極度的危險。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他雖然能打,但是在如此近距離,面對幾把微衝的掃射,他也沒有任何把握逃走,何況他現在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如果在燕京公然和一羣武警對抗,也太不理智了。
“行,我跟你們走,但是我口袋裡有一張證件,你們最好看一下。”蘇澤說道。
“證件,你現在和謀殺案有關,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銬起來。”那名中年人冷笑道。
蘇澤的手被反扭到後面,用手銬銬起來,推進了警車中,很快警車呼嘯着離開。
在蘇澤被拷走後,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駛過來,在奧迪的後座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龍華,另外一個是穿着武警服裝的大校。
“華哥,這小子也不過如此嘛。幾把槍一頂,屁都不敢放,你說這人能殺得了魏先生。”武警大校也是龍家人。叫做龍河。
“那個當初和蘇澤一起去的女人已經找到了,她說是他親眼見到的。不管是不是真的,等會問出來就知道了。”龍華冷聲道。
在龍家的追查下,他們終於找到了魏先生的屍體。
而魏先生的死,連龍家的老爺子都驚動了,可以說,這件事比龍威變成植物人要嚴重得多,龍威只不過是龍家的三代子弟,而且還不是最優秀的。即使成了植物人,對龍家也沒什麼影響。
但是魏先生不同,他是藏劍門派到龍家來幫助龍家的,他的地位,十分超然,面對龍老爺子都不用行禮,現在他死在了燕京,藏劍門必然震怒,龍家要是拿不出解釋,雖然不至於被藏劍門滅門。但是關係肯定破裂了。
龍家一旦失去藏劍門的支持,實力會直線下降,可以說。魏先生的死,會導致龍家直接退出燕京頂級家族的行列,這是龍家無法坐視的。
因爲當初找魏先生幫忙抓捕蘇澤,是龍華私下的舉動,現在龍華在龍家地位岌岌可危,老爺子大罵了他一頓,並且命令他處理好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利,他將會被龍家流放出燕京。
所以。龍華現在的壓力很大。
這次抓捕蘇澤,直接動用了武警部隊。本來以蘇澤和蘇家還有徐家的關係,龍家是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
但是。涉及到魏先生的死,龍家沒有功夫遮掩了,哪怕蘇家和徐家要保蘇澤都不行。
“跟上去!”龍華下令道。
蘇澤坐在車子裡,腦袋上蒙着黑布,他不知道車子開到哪裡,一個小時後,車子才停下來,蘇澤被人推着下車,等他的黑布被揭開,他已經來到了一間冰冷的審訊室裡。
他的手被銬在一個焊死在地面的鐵椅子上,前面是一張桌子,也是焊死在地上的,四周空無一物,不過在朝東的一面牆壁上鑲嵌着鏡子,看不到外面,不過蘇澤可以肯定鏡子外面應該可以看到審訊室裡面。
在房子的四周站着四個拿着微衝的武警,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簡直是天羅地網的架勢。
蘇澤微微呼吸着冰冷有些潮溼的空氣。
這裡根本不像是警察局,而且哪怕是對付一個殺人犯,用得着動用這些特警,還有微衝,這件事處處都透着不同尋常,他封閉了幾個穴道,儘量讓自己保持絕對冷靜的狀態。
砰!
門被推開,三個人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武警大校,滿臉橫肉,眼睛很兇狠。
旁邊是一箇中年和一個青年,青年手裡拿着本子。
他們在那張桌子面前站定,那個武警大校俯下身,眼神兇狠的盯着蘇澤,幾乎要殺死蘇澤一般,一般人在這種懾人的眼神和環境下恐怕嚇得魂飛魄散了,不過蘇澤不是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了,連魏先生那種高手都死在他手裡,他當然不會怕一個武警大校。
“我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抓我到這裡。”蘇澤和那個武警大校對視着,冷淡的說道。
“果然是膽大包天,殺了人還能這麼面無表情。”武警大校冷笑一聲,啪!
他將一堆照片甩在蘇澤的面前,驟然大吼道:“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間,地點殺死這幾個人的。”
蘇澤看到那些照片,其中有黑皮,還有另外兩個人,都是斷頭的屍體,那兩個人是當初看守木樁的,從他們的死狀,無疑是被魏先生殺死的,剩下的就是魏先生的屍體照片。
蘇澤心中猛的跳動了一下。
果然是被找到了,當初他沒有處理那些屍體,一是沒經驗,二他也沒時間去處理,果然被發現了,他可以肯定那些搞地下交易的人絕對不會報警,那麼就是……龍家了。
只有龍家纔有能力這麼快就找到那麼偏僻的地方。
蘇澤心臟雖然加速了幾分,但是因爲封閉了情緒,所以臉色並沒有起伏。
“這些人我見都沒見過。”
不過蘇澤不知道的是,他這種毫無起伏的表情更加引起了龍家人的警惕和懷疑,因爲一般人,忽然看到這些血腥的屍體照片,至少臉色會變一下,蘇澤卻變都沒變。
要麼蘇澤是假裝,要麼就是那些見慣了血的人,無論哪種,蘇澤都絕不是善類。
“還想狡辯,看到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把那個女人帶上來。”武警大校揮了揮手,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武警帶着一個女人走進來。
當蘇澤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臉色終於微微色變。
他知道自己還是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他忘掉了陳小曼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