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出‘門’後,沿着青石鋪陳的小路往下走,來到湖邊,一艘船等在那裡。
蘇澤沒有想到,要看的病人還要坐船,他沒有多話,跟着其他人上船後,坐船來到了湖的對面,那裡有一座很普通的木房子,刷着白漆,掩映在幾棵大樹下,四周圍着一圈籬笆,如果乍一看,這就和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沒有區別。
但是若再看下去,籬笆內卻是綠草青青,長着各種芬芳的草木,‘花’草並不稀奇,但現在卻是寒冬剛過,這裡的‘花’草也沒有敗落,應該是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了生機,
另外,蘇澤發現,這個地方是沒有任何出路的,來去只有通過那艘船。
那名少將警衛官踏足這裡後,就變得輕手輕腳,不但是他,那些一起過來的醫生,也變得大氣不敢出。
蘇澤心想到底是哪位首長,竟然如此的神秘。
他們來到木屋的‘門’口,那名少將在‘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說道:“首長,醫生們過來會診了。”
“格老子的,‘混’賬東西,會什麼診,都給我滾蛋。”木屋裡發出一個沉悶的聲音,雖然聲音不算是特別大,但是彷彿雷霆暴雨來臨前的壓抑一般,讓人恨不能立刻逃離這裡。
蘇澤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將警衛官身子都彎曲下來,額頭以最快的速度滲出汗來。
他沒有想到一個人能憑說話帶來這麼巨大的壓力。
這位少將一看就是那種死都不怕的人,但是現在他卻在害怕一個不能動的老人。
少將硬着頭皮說道:“雲老,醫生們都來了。”
“劉牧,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那聲音陡然加大了幾分。
“首長,屬下不敢。”劉少將急忙道。
他轉過身,看着來的醫療小組成員,沒有一句廢話的說道:“各位,請回吧。”
來的所有專家面面相覷,王朝清道:“劉將軍,我們……”
“不要說了。首長既然讓你們走,你們就走吧。”劉少臉‘色’黑下來,語氣很不客氣的打斷道,如果是以前。他會客氣,但是首長自得病以來,專家組的治療就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辦法,眼睜睜看着首長一天天衰弱下去,劉少將的心情怎麼會好。
王朝清無奈的苦笑一聲。和一起來的醫生道:“我們回吧。”
連他這個醫療小組的組長都發話了,其他人哪裡會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要離開。
蘇澤的眉心擰的更緊。
蘇景洪站在他旁邊,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拉了他一把說道:“蘇澤,我們走。”
蘇澤忽然動了,不過他走的不是回去的路,而是小木屋的方向,幾步之間,已經離小木屋非常近了。蘇景洪臉‘色’大驚,蘇澤走的太快,以至於他沒有反應過來,急忙道:“蘇澤,回來。”
站在‘門’口的劉少將看到醫療小組裡那個最年輕的醫生竟敢靠近木屋,臉‘色’一沉,猛的低喝一聲:“退下。”
“首長,如果你不讓醫生給你看病,你身上的病怎麼能好呢。”蘇澤沒有停下,反而大聲的朝着木屋喊道。
“放肆!”劉少將眼神一寒。二話不說,從木屋前的臺階上躍下,如同蒼虎出籠,一隻手朝着蘇澤的脖子抓來。
蘇澤蹬蹬瞪連退三步。但是那手掌依然像鐵鉗一樣跟隨而來,很快觸到蘇澤的脖子,這劉少將的速度很快,蘇澤躲不掉,身體猛地後仰,同時雙‘腿’向前瞪去。
劉少將眼睛一縮。飛快的收手,避開這一腳,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冷厲:“好一招老兔蹬鷹,小子身手倒是不錯。”
他腳步一趟,一記劈拳朝着蘇澤砸來。
拳頭帶起風聲,好像一把真正的斧頭朝着蘇澤劈過來。
蘇澤雙手一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臂傳來,他甚至聽到骨骼發出一點細微的開裂聲。
這人的拳頭是鋼鐵嗎?
蘇晨浩也練過橫練,蘇澤和他‘交’手多次,但是蘇晨浩和這位劉少將比起來,就好像過家家的小孩一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劉少將對自己的出手極爲自信,這一拳的力量足以打斷一頭水牛的肋骨,但是他沒有看到蘇澤的手臂垂下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眼睛一眯,又一拳跟着過來。
蘇澤深吸一口氣,情急之下,他的潛力被‘激’發出來,真氣在體內高速的旋轉。
以超凡的靈敏避開這一拳,同時出‘腿’如箭……
這裡打起來,蘇景洪急了,連忙大喊道:“住手,不要打,劉將軍,蘇澤也是擔心首長的病情。”
不過劉少將完全被蘇澤勾起了興趣,倒不完全是因爲蘇澤冒犯首長,他沒想到一個專家組的醫生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這都不下於一些中央警衛團的高手了。
所以他並未停手,蘇澤的身手也就是和蘇晨浩相當,和劉少將比還差了一大截,放在以前,劉少將就是真正的大內高手,而且是統領級別的。
眼看劉少將咄咄‘逼’人,身上又捱了兩下,雖然沒有骨折,但也骨裂了,他也打出了真火。
手中‘摸’出銀針,揮手就灑。
“暗器!”劉少將反應倒是快,旋即咧嘴冷笑,他自小修煉正宗的鐵布衫,不是江湖上雜耍的西貝貨,而是少林真傳,鼓起內勁,衣衫無風自鼓,劉少將不閃不避。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身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然後血液流通不暢。
“不好。”他也沒想到這暗器竟然如此厲害,他運起鐵布衫的時候,就是子彈在五十米外都打不進去。
但是這暗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影響到他的氣血。
雖然很快就被他的肌‘肉’夾緊,無法深入,但是高手過招,一個細微的疏忽就能影響勝敗了,何況他的氣血停滯了幾秒。
嘭!
劉少將‘胸’口正中捱了蘇澤狠狠一腳。
蘇澤可沒留手,這劉少將練過硬功,打輕了跟撓癢癢差不多。
劉少將飛出去,眼看要砸在木屋上,木屋外幽靈般的出現一個穿着道袍,梳着髮髻的中年人,接住劉少將,然後在劉少將身上一拍,震出數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收入手中,看着蘇澤淡淡道:“好身手。”
蘇澤駭然,他剛纔都沒看到這個中年人是怎麼出現的。
“林先生,多謝。”劉少將又羞怒又慚愧,堂堂中央警衛團的團長,竟然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放倒了,雖然沒有受多大的傷,但是臉面徹底丟了。
“小林,請他們進來。”屋子裡傳來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