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落地的時候,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蘇晨浩這一腳好像是一根大錐子猛的紮在他的胸口一樣。
從他和人交手以來,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打擊。
他可以肯定如果他還在煉氣一層,絕對擋不住這一腳,幸好煉氣二層比一層強太多了,超凡的15點體質,使得他看似並不強壯的身體,抗打擊的能力非常強,而且真氣凝聚在胸口也幫他抵消了很大部分力量。
不過這也讓蘇澤意識到修真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強悍,至少像他這麼初級的修真者,能夠威脅到他的人不會少,蘇晨浩只是一個特種兵,比他強的人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會有,更別說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林中人。
坐在地上,喘息了幾口氣。
真氣不斷的在胸前傷口附近流動,修復他的傷勢。
蘇晨浩躺在另一邊,蘇澤那一腳也不好消受,點在他的大穴上,差點讓他昏迷。
可是他現在卻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躺在地上大喊道:“蘇澤,蘇澤,你有沒有事?”
他很清楚穿心腳的威力。
這可是他的殺手鐗,落到一般人身上,絕對是有死無生。
即使蘇澤也是練過武的,但是他真的不清楚後果,就算不死,把蘇澤一腳踢廢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跟爺爺說。
“我沒事。”蘇澤迴應道。
蘇晨浩聽到蘇澤的聲音,心中的大石驟然放下,一陣輕鬆,旋即,他又生出一股難以置信,他保證剛纔那一招穿心腳是實打實的點中蘇澤,聽蘇澤的語氣,似乎並沒有重傷的樣子。
他連忙用胳膊撐起腦袋,往蘇澤那邊看過去,發現蘇澤果然坐在地上。
這時候,健身房的門被推開來。
蘇小魚衝了進來,她聽說蘇晨浩去找蘇澤,就去找兩個人,剛纔在外面聽到蘇晨浩的喊聲,心裡有些焦急,不過等她一衝進來,臉上卻露出奇怪的神色。
倒在地上的是蘇晨浩,坐在那裡的是蘇澤。
“晨浩哥,地上很舒服嗎,你幹嘛躺在那裡。”蘇小魚悠悠的說道。
蘇晨浩一口血差點被蘇小魚噎出來,他翻了個白眼道:“還不快過來扶我起來。”
蘇小魚賊兮兮的笑了兩下,走過去將蘇晨浩扶起來。
這時候,蘇澤已經站起來了,雖然他受的一腳遠比蘇晨浩受的一腳重,但是醫仙的強大之處體現出來,蘇澤的恢復能力比蘇晨浩強得太多。
“你真的沒事?”蘇晨浩看到蘇澤都站起來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駭然和微弱的沮喪。
雖然說重傷蘇澤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但是蘇澤硬吃了他一記穿心腳,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對一個驕傲和自信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
“差點就有事了,現在胸口還疼的很,幸虧晨浩大哥你留了手。”蘇澤邊走邊說道。
蘇晨浩懷疑的看着蘇澤。
有嗎?
他雖然有留手的心思,但是明明來不及收腳啊,難道剛纔真的收回力道了?
蘇晨浩有些混亂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又有些不敢相信蘇澤真的吃他一腳會一點事沒有。
蘇澤這時候來到蘇晨浩旁邊,抽出銀針道:“晨浩大哥,我現在幫你治療一下吧,不然你有幾天好疼了。”
蘇晨浩也不矯情,他知道蘇澤醫術不錯,這一點從蘇澤得到爺爺的認可就看出來。
將背心撩上去,露出肋下一塊淤紫,蘇澤將針扎進去,快速的用真氣疏通經絡,化開淤血,那塊淤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下去。
蘇晨浩極爲震撼。
像他們這些特種兵,常年容易掛彩,“烈鷹”裡也配備最好的軍醫,但是那些軍醫和蘇澤一比,簡直就像過家家的小孩一樣。
和這麼厲害的醫術比起來,蘇澤的身手反倒不是那麼惹眼了。
蘇澤抽出針,蘇晨浩除了身體有些疲倦外,已經感覺不到其他異狀,他站起身,佩服的說道:“我蘇晨浩服氣的人沒有幾個,不過你肯定算一個。”
他自問自己在蘇澤這個年紀,也就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
而蘇澤的身手已經可以比肩他,醫術更是出神入化,這不是天才能解釋,而是怪胎和妖孽了。
“晨浩哥,我早告訴過你,我師傅是高手!你以後對我要客氣點,不然小心我師傅揍你!”蘇小魚現在很得意,她現在一口一個師傅叫的很順溜,渾然忘了前些日子對認蘇澤爲師的牴觸。
“我哪裡敢惹你這個小魔頭。”蘇晨浩笑道。
“說了別叫我小魔頭!”蘇小魚用力的捏着蘇晨浩的胳膊,可是蘇晨浩皮糙肉厚,純當撓癢癢。
“蘇澤,走,跟我喝酒去。”蘇晨浩攬着蘇澤的肩膀往外走。
“等等我!”蘇小魚連忙追上去。
蘇晨浩性格爽朗,直接,他看蘇澤很順眼,蘇澤也覺得他的性格對胃口,在蘇家小輩裡面,除了蘇小魚外,又多了一個朋友。
蘇晨浩本來很少住在老宅,他是年輕人,有自己的住處,不過因爲蘇澤住在這裡,他也留下來。
蘇景洪第二天就被人請去給首長治療,但是蘇澤沒有跟去,不是他不想,而是規矩,禁忌,即使蘇景洪是御醫,也不能隨便帶陌生人去給首長治病,甚至連哪位首長生病都不能透露,一切都是國家機密。
蘇澤留在家裡,蘇晨浩沒事就找他對練。
蘇澤雖然對練武也很有興趣,但是沒有蘇晨浩那麼癡狂,他感覺蘇晨浩簡直是有些不要命一樣。
不過這是蘇晨浩的選擇,他也不會插嘴,和蘇晨浩交手,帶給他很多裨益,因爲他以前交手的都是實力遠遠弱於他的人,而蘇晨浩的身手比他要強,只有和高手過招,才能帶來提升。
蘇澤的悟性很高,身體素質也很高,所以他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進步,蘇晨浩從來沒有見過進步這麼快的人,和蘇澤對練對心理是種折磨,因爲會對自己產生懷疑。
晚上的時候,蘇景洪帶着一臉疲憊之色回來。
蘇澤看到他表情有些凝重,問道:“蘇爺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恩,是有些棘手。”蘇景洪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以蘇景洪的醫術,說棘手,那就是真的棘手了,蘇澤第二天看到蘇景洪早早就被一輛車接走,又是天黑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