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情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只覺得整個人好似要窒息了一般。
“糟糕!”
白過客面色一變,身形化作了一道淡淡的白影,那天山的踏雪無痕瞬間施展了出來,隨即一把將裴情藉助,感受着頭頂上的呼呼氣勁,白過客也是滿臉大驚,隨即果斷退開。
而等到他退到安全的地方,目光移到懷中裴情的身上之後,頓時滿臉大駭。
此時的裴情面容扭曲,額頭上汗如雨下,他手中所接觸的身子,似乎骨頭都已經碎裂了,而裴情所噴出來的鮮血之中,甚至還夾雜着內臟的碎沫子。
那幾下尾巴抽打,竟是直接將裴情打成了這般。
這兩條巨蟒,未免有些太恐怖了吧。
一旁飛魚見狀,也是滿臉駭然。
裴情掙扎了一下,隨即站穩了腳跟,他臉色格外白,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等着那劇烈翻騰的黑色巨蟒。
等到那黑色巨蟒突然消失之後,這纔是鬆了口氣。
“畜生終究是畜生!”
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水,裴情頓時咬牙切齒,他現在只要稍稍一動彈,身上就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覺。
“糟了,快跑啊!”
而就在這時,巴赫突然之間大喊道。
“怎麼回事?”
飛魚驚道。
“媽的,我讓你灑在兩條蛇身上,你灑在了一條蛇身上,這下那條白蛇要發狂了!”
巴赫簡單說了聲,隨即頭也不回的就開始跑了。
見巴赫逃得如此快。飛魚甚至都沒反映過來。
突然只聽得轟隆一聲,隨即便感覺到一股狂風開始肆虐。幾人轉頭一看,卻發現那擺設竟是張開了血盆大口,開始吞吐起來了。
裴情身子一晃,竟是也被那巨蟒吸得站立不穩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天山修爲較弱的人,竟是被那大蛇吸了過去,那大蛇一口一個,那些人倒在地上,不住的翻騰着,慘叫聲卻是越來越弱,顯然這蟒蛇似乎還有毒。
“快
走,我去尋我師父來!”
巴赫趕緊叫了聲。
裴情滿臉鐵青,強行忍着疼痛,衝着巴赫怒喊道:“你他媽不是拍着胸脯說沒事嗎?”
巴赫大怒:“媽的,你還說,你他媽說碗口粗的蛇,這尼瑪是碗口粗嗎?”
裴情也閉上嘴了,看着天山的人在這瞬間死了好幾個,當即趕緊道:“退開!”
隨着裴情聲音落下,頓時那些早就嚇破膽子的天山人員趕緊退開了。
看到天山的人已經退開了,雖說還沒走,但張道全衆人倒是鬆了口氣。
那白蛇似乎極爲憤怒,撕咬着地上的屍體,許久之後,突然沖天而起,而就在這時,天色突然變了,在白色蟒蛇沖天而起的時候,突然一道銀色的閃電落下。
閃電打在了白蛇的身上,隨即噗嗤一聲,竟是瞬間着火了,幾乎在轉瞬間,那白蛇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這突然之間出現的狀況嚇了很多人一跳。
但是當那白蛇被閃電擊中的瞬間,天山這邊的人當即就鬆了口氣。而鎮北盟這邊衆人卻是面色微變。這白蛇要是活着的話,還能夠震懾一下這些人,可白蛇好像是自己引來的天雷,竟是自盡了?
裴情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助我也!”
沒有了白蛇相助,雖說他已經受傷甚至動不了,但是飛魚和白過客畢竟還沒事,只不過是之前消耗了一些真氣罷了。
“給我衝!”
他這次又受了重傷,顯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
遠處圍觀的衆人面面相覷,這一波三折的情況,實在是讓他們摸不着頭腦,不明的蟒蛇,不明的閃電,原本以爲天山的人要退去了,沒想到白蛇竟然被雷電打死了。
鎮北盟這邊很多人都已經受傷了,而天山這邊雖說也損失慘重,但最關鍵的是飛魚和白過客沒事。
這兩人真要出手,到時候鎮北盟雖說不至於被殺光,但很可能名存實亡。
“佈陣,擋住!”孫玉堂和霍仙兒趕緊喊了聲。
陣法是個每個門派之中的根基,一個好的陣
法,哪怕是高等級的修士也闖不進去,但是這種陣法很多都有地利要求。
像崆峒山的陣法,在這裡基本上只能發揮出不到一半的效果。
但饒是如此,這兩個門派聯手,卻也是攔住了很多人。
“哼,螳臂當車。”白過客冷哼一聲,雙手連連拍出,一道道的掌風直接打在了那巨大的護陣上面。
孫玉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白過客和飛魚的真氣實在是太渾厚了,二人聯手,他們這兩個陣法也決計抵擋不了多久,最關鍵的是受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人都真氣不濟。
“給我破!”
飛魚突然清喝一聲,手在腰間一摸,一條赤紅如蛇一般的長鞭揮了出來,只聽得啪的一身,直接抽在了護陣上面。
而就是這一下,那些個堅持的鎮北盟的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而那凝聚出來的護陣也在這個時候轟然崩塌。
“完了,鎮北盟看來要被滅掉了!”
看着那護陣被破,遠處樹上站着的人皆是一陣搖頭。
天山畢竟坐大很久了,有人對天山自然也不滿,因此在看到鎮北盟出現之後,心中自然也挺開心的,宛若看到了希望,又或者說是生機活力。可這個活力還沒幾天,就要被扼殺在萌芽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有些悲哀。
張道全重重嘆息一聲,臉色格外難看,他想過和天山正面對抗,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鎮北盟,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看來,還是低估了天山!”
一下子拿出來兩個築基四層,一個築基五層,這天山不愧是最神秘的大派。
“張道全,明天的今天,我會給你燒紙的,畢竟是老朋友!”
白過客笑笑,雖說剛纔打破這個護陣耗費了他不少真氣,但此行倒也是賺了。
“趕緊殺了吧!遲則生變。”裴情微微皺眉,說着又是咳嗽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飛魚玩弄着手中的長鞭,柔聲笑笑:“喲,裴情你怎麼這麼小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