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的聲淚俱下。只是這話卻是讓很多人面色震驚起來了。
什麼人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殺了妙賢?
“不知道妙賢坊主具體是什麼時候遇害的,還有她是在接待什麼人?”
葉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隨即趕緊看了過去,等看到那人之後,頓時滿臉陰翳。
說話的正是白坨居的那個人,葉漠倒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敢來幻音坊。而這人,也是殺了妙音的兇手。葉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幻音坊的女子聽到這話,當即道:“坊主是在前天接待客人的,至於那客人,我們只是見到了一個背影,應該是個男的,因爲當時坊主告訴我們不要打攪他們,因此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我去早侍的時候,才發現坊主已經登仙,但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而且那一夜,我們基本上沒聽到什麼聲音,因此很可能,就是那個人出手的!”
“能夠無聲無息殺了我們坊主,我還想不到誰有這個本事,因此我想很有可能是突然偷襲,畢竟兩人是認識的!”
聽着這話,其他人皆是微微皺眉,顯然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幻音坊雖說一直很低調,但實力卻是不俗。
“下手肯定是有目標的,尋仇?或者其他,不知道坊內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正在這時,一個和尚突然開口詢問。
幻音坊那女子微微皺眉,神色似乎是有些猶豫,許久之後,這才道:“坊主房間的牀榻下本來有幾張羊皮卷,但是那晚之後,羊皮卷卻不見了!”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閉上了嘴巴。
看來是爲了幻音坊的東西。
“那羊皮卷是什麼東西?”
幻音坊的女子微微皺眉,搖起了頭。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就難辦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人笑了起來。
葉漠一愣,卻見蓬萊那邊一個年輕的女子站了起來,那雙盯着幻音坊的眼睛之
中閃爍着冷光:“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若是不知道,當年西平譚家被滅,譚家的古曲《陽春白雪》是去哪裡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滿臉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幻音坊還和西平譚家聯繫到一起了?
葉漠也是滿臉疑惑,這些東西,他基本上都不懂,甚至聽都沒聽過,不過看這個女子說話,葉漠心中的那股不好的預感就愈加強烈了。
“你什麼意思?”幻音坊那女子微微皺眉。
蓬萊那女子笑笑:“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口中所謂的羊皮卷,就是當年譚家引來殺身之禍的古典名曲《陽春白雪》,當年譚家就是因爲有此物而走路了風聲才被人滅了滿門,《陽春白雪》下落不明,許多人都以爲這是一場仇殺,但實際上,卻是因爲《陽春白雪》。”
有人臉上閃過訝然之色,對於曲譜沒什麼感覺的人倒是滿臉疑惑。
“你們幻音坊幾乎收藏了天下所有的名曲,而幻音坊的強項就是將名曲改爲音技,尤其珍品,改出來的音技格外的強悍,就是不知道,你們得到《陽春白雪》之後到底改編了沒有!”
此話一出,頓時就有人愣住了,但也有些人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滿臉古怪的看着幻音坊的衆人。
“你胡說!”幻音坊的女子驚叫一聲。
“我胡說,當年是我親眼看到幻音坊的人殺我譚家的人!難道還有錯?”蓬萊那女子眼中噴射着怒火。
此話一出,讓原本還想質問的幻音坊女子一下子噎住了。
而其他人也是滿臉詫異。
原來這個蓬萊的女子,竟是當年西平譚家的人。
“說起當年西平譚家,似乎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隱世家族吧,不過一夜之間被人滅了,當年還鬧得沸沸揚揚!”阮風突然道。
“看我幹什麼,我那個時候纔多大!”軟玉一臉無奈。
而蓬萊這女子說出這話,當即很多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其實很
多隱士門派背地裡面都有些骯髒的事情,畢竟對於這些隱士門派來說,一些小小的隱世家族,基本上就是隨手能夠捏死的螞蟻,他們自然是不會在意的,若是這小小的隱世家族手中還有他們喜歡想要的東西,那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出手是肯定的了。
而且譚家這個女孩子說的話似乎也是沒有遺漏。
《陽春白雪》對於喜歡曲譜的人來說,的確是寶貝,因爲這的確是古典曲中相當珍貴的存在,而對於幻音坊來說,那更是寶貝中的寶貝了。
衆所周知,幻音坊所修習的,基本上都是音技,而這些音技,大多數都是從一些珍貴曲子裡面演化出來的。比如神行八音,鎮魂曲,伏音璽地種種。
而《陽春白雪》這種傳世之曲,對於幻音坊來說,肯定是珍寶中的珍寶。
因此幻音坊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如此一想,許多人都是古怪的看着幻音坊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幻音坊這次可真是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有些門派背後有骯髒的交易,自然也有些門派是主導正義的。
“這位譚姑娘,你所說的話,可敢保證!”一個和尚突然道。
那姓譚的女子點點頭:“那是自然,我正是當年譚家的小女兒,若不是當時藏在衣櫃裡面,恐怕也難逃毒手,當時和我一起活下來的,還有我小奶奶,因爲此事,所以我小奶奶便帶着我離開了西北,在東南地帶遇到了蓬萊的人,見我天賦不錯,便將帶回了蓬萊,而我小奶奶,也在十年前去世了,這是我譚家的玉牌,相信應該有人見過的!”
姓譚的女子說着拿出一塊玉牌,隨即在衆人面前揚了揚。
“沒錯,這的確是譚家的玉牌,當年我見過!”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點點頭。
那和尚見狀,便看着幻音坊的人,沉聲道:“既然譚施主曾親眼見過,那此事,你們幻音坊還有何話說?”
幻音坊那女子微微皺眉,急道:“就憑她一個人的話,你們就真相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