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漠怎麼了?”李校長聞言也問道。
“是啊,事情總要說明白。”江教授最不喜歡別人把話沒頭沒尾的只講一半。
張副校長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誠心邀請那小子,他卻狂妄自大,完全沒把各位放在眼裡,說了些難聽的話。實在不好當着你的面說。”
“哦,他說了什麼?”江教授皺眉道。
“他說醫療隊都是些沽名釣譽的庸醫,不屑與你們爲伍。那些話實在難聽,我就不一一複述。”張副校長添油加醋道。
李校長也皺起了眉頭,問道:“他真的這麼說?”
張副校長見狀,連忙說道:“校長,你可不能不信我。他還說,只要他出手,三天就能治好X流感,還用這個跟我打賭,簡直大言不慚,完全不把醫療隊的各位放在眼裡。”
“三天?”江醫生臉色一變:“真是不知好歹,也虧他說得出來。”
“就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根本不配當醫生。我看,直接把他趕走就是了,免得敗壞了我們學校的名聲。”張副校長壓下心頭笑意,義正言辭道。
“那也不用。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三天內治好X流感。”江醫生雖不認爲葉漠能做到,但也想知道,他爲什麼有底氣說出那樣的話。
事已至此,李校長也不便多說,只是深深看了張副校長一眼。
張副校長已沉浸在自己計謀得逞的興奮中……
接到通知,葉漠到附屬醫院找高個男生的時候,恰好碰到滿眼審視的江教授。
“你就是葉漠?你憑什麼三天內治好X流感?”江教授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看着就好,我不會跟你們收學費的。”葉漠說着,朝高個男生所在的隔離病房走去。
跟在江教授身後的幾個醫療隊成員頓時炸了,一個個憤憤不平,想要追上去跟葉漠理論理論,卻被江醫生攔住。
“江教授,你就任由他在我們面前囂張嗎?”一個被攔住的醫生忍不住說道。
江教授平靜的說道:“光耍嘴皮子是沒用的,一切還要用事實說話。你們
跟他浪費時間幹什麼?不如回去研究方案。”
隔離病房裡,一身病號服的高個男生,正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女護士,死死按在病牀上。
儘管這些女護士苦口婆心地勸說,高個男生還是一個勁地喊着。
“我要出去…我還有考試…我還要複習…不要攔着我……”
這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葉漠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不由露出了笑容。
“豔福不淺啊。看來你在這裡過得不錯。”
一個女護士回過頭來,連忙對葉漠斥道:“出去。這裡是隔離病房,你不能進來。”
高個男生見到葉漠,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喊道:“葉醫生,救救我。我不想死!”
“你難道沒有別的臺詞嗎?”葉漠掏掏耳朵,向着病牀走去。
那個女護士想要攔下葉漠,卻被旁邊一個同事拉住。
那個同事在女護士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個女護士看葉漠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託張副校長的福,葉漠現在可是附屬醫院裡的名人,他要在三天內治好X流感的事,已經四處傳開了。
他也算是火了一把,只是,這種火比較特別。
因爲沒有人認爲葉漠能夠做到這一點,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好戲的態度看待這件事情,也只有高個男生這個患者纔會如此歡迎葉漠。
在所有人都認爲你沒救了,活一天是一天的時候,那個自稱能救你的人,自然就會顯得特別,尤其高個男生還受過葉漠的救助,儘管那對葉漠算不上什麼。
“放開他吧。我不會讓他跑出去的。”看着這些面容姣好的女護士,葉漠友好的說道。
幾個女護士面面相覷,隨後走了出去,只有先前跟葉漠說話的女護士仍沒有走。
那個護士猶豫了幾次,終於喊道:“喂。你給我聽清楚了。雖然院方同意讓你對孫同學進行治療,但你也不能給他隨便用藥,畢竟是一條人命,我要留下來監督你。”
葉漠一笑,看向女護士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着“周冰玉”三個字。
“很好。你
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葉漠笑眯眯的摸了摸鼻子。
“不要臉。你以爲你是霸道總裁?”周冰玉翻了記白眼,又離葉漠遠了一點。
葉漠不以爲意,在隔離病房只待了十幾分鍾,就離開了附屬醫院。
他前腳剛走,就有一個人,興沖沖的跑進醫療隊的研究室,喊道:“江教授,那個葉漠果然是個騙子。他就裝裝樣子,給病人把把脈就走了。”
“我就說一個校醫能有什麼本事,這種人實在沒有必要對他抱有期待。”
“就是就是。讓這樣的人插手這件事情,對我們實在是一種羞辱。”
其他人紛紛應和,江醫生卻是冷着一張臉,說道:“我們是上頭信奈的X流感醫療隊,感染的病人現在岌岌可危,你們還有心情關心這些,都給我認真工作。”
另一邊,張副校長也得到消息,眉開眼笑的嘲笑着。
“臭小子,你就好好把握這最後的三天吧。”
儘管所有人都不看好葉漠,他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次日,他直接帶着一罐黑乎乎的湯藥,來到附屬醫院的隔離病房。
當週冰玉要阻止的時候,高個男生已經一口把那罐子裡的黑色液體喝光,正吐着舌頭,做出難受的表情。
“你沒事吧?有哪裡難受?”周冰玉緊張道。
高個男生苦着臉道:“這藥真難喝。”
說完,他又希冀地看向葉漠,問道:“葉醫生,我喝了你這藥,是不是就能好起來?”
“當然不是。”葉漠搖頭道。
“你怎麼可以隨便給病人用藥?”
就在這時,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衝進了特殊病房,一臉譴責的瞪着葉漠。
爲首的正是江醫生。
葉漠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看向孫同學,說道:“你想要好起來,至少還要再喝兩罐。”
“真的嗎?只要再喝兩罐,我就能好起來?”高個男生有些不敢置信。
雖然他把葉漠視爲救命稻草,但那也是無奈之舉,現在聽到這種明確的回答,一時讓他有一種飄忽感。
其他人更是這麼認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