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將近五點鐘的時候,胖護士還是沒有回來,看樣子是直接翹班了。
這段期間,葉漠陸陸續續看了幾個病人,大多是一些類似傷風感冒的小病,開幾盒藥就打發了,嚴重的他就直接往醫院趕,所以還是挺輕鬆的,只是讓他悶得慌。
當葉漠終於把歡樂豆輸光了,準備找部電影看看時。
只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前後走了進來。
正是他等候多時的蘇妙與林芊芊!
“你們總算來了,我都快下班了。”
葉漠笑眯眯的直接略過蘇妙,看向了仍帶着口罩,但是眼神已黯淡許多的林芊芊。
“下什麼班,現在才幾點,你也太不盡責了。”蘇妙對他極爲無語,敢情他把這份工作當成什麼了?
只有林芊芊對葉漠的話,表現有些詫異,眨眼問道:“葉醫生,你料到我會來找你?”
葉漠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那老頭醫術不怎麼樣啊,坐吧,我這可沒有好茶招待你們,我的助手翹班了,你們口渴的話,飲水機自己倒。”
林芊芊向蘇妙示意了一眼,後者便關上了醫務室的大門。
葉漠明知道她們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壞笑起來。
“你在壞笑什麼!你若是敢對芊芊不規矩,小心姑奶奶我咬死你!”蘇妙張開兩排整齊的銀牙,狠狠咬了一大口空氣。
葉漠直接被她逗笑了,如果蘇妙能跟胖護士換換,他可以肯定,每天都充滿歡樂,不會那麼沉悶無聊了。
連林芊芊也噗嗤笑了,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間輕鬆多了,不像在醫院時那麼有壓力。
看在閨蜜苦了一天的臉終於笑了,蘇妙懶得計較葉漠取笑自己。
“林同學,你可以把口罩摘下了。”說實話,葉漠挺期待,這林芊芊到底長什麼樣子。
林芊芊這回沒有猶豫,因爲她已經把葉漠當成了最後的救星。
如果說有一種美,能夠出於淤泥而不染,讓人完全升不起一絲邪念,只想靜靜
的欣賞,那麼林芊芊便是這種不同於其她人的美。
不知爲何,只是看着她,葉漠的心就會很平靜。
雖然那塊紅斑十分刺眼,但在葉漠的眼裡,並不影響林芊芊的美。
看見葉漠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林芊芊不好意思的側開臉,尷尬的不敢與他對視。
蘇妙冷哼了一聲,葉漠這才恢復過來,開口問道:“你們有把上午的檢查結果帶來嗎?我想先看一下血液和活體的檢查報告。”
“報告當然是在醫院放着了,那能輕易帶出來。不過胡醫師說了,活體樣本沒有異常,只是血液裡……”蘇妙一時想不起來胡醫師是怎麼說的。
還好有林芊芊補充道:“只是血液裡有一種未知病菌,以致我的白細胞數量急劇增高,所以臉上纔會長紅斑,並非炎症引起,具體的他還要詳細研究過,才能得出治療方案。”
林芊芊一直在留意葉漠面部的表情變化。
很可惜,直到葉漠聽完了,她也沒看出點喜怒哀樂。
葉漠把手一伸,說道:“林同學,不介意的話,就讓我把個脈吧。”
“你還會把脈?”蘇妙詫異的問道。
“本神醫會的東西可多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葉漠淡淡的說着。
他沒有告訴蘇妙,他所施展的把脈之術,還是中醫裡面失傳已久的‘洞垣之術’,即便隔層皮,五臟六腑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林芊芊突然對葉漠有了信心,沒再有所顧慮,配合的伸出一條雪白的胳膊。
葉漠按着她纖細的手腕,開始仔細探查起來,一臉正經,再無半點輕佻與浮誇。
這還是蘇妙第一次覺得,葉漠像一個真正的醫生。
片刻後。
葉漠眉頭緊鎖的收回了手,然後陷入了深思當中,兩女都沒有打攪他。
不錯,林芊芊的情況,跟檢查報告一樣。
如果他所料沒錯的話,那未知病菌,應該是一種有毒激素,結合林芊芊臉上的症狀,他依稀記得自己曾在某部醫書上見過這種
病例,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就在蘇妙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準備問他到底有沒有辦法,不行就早說。
葉漠猛地拍了一記桌子,把兩女一驚,突然道:“我想起來了!狐素!”
“什麼是狐素?”
“那是狐狸體內分泌出的一種有毒激素,但不是所有狐狸都有,得有一定道行的妖狐,每次進化脫毛之時,排出的污穢之物,便稱之爲狐素。”
“我怎麼覺得你在講‘山海經’呢?這個世上那來的妖狐!虧你還是學醫的,居然這麼迷信,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就是一神棍!”蘇妙一副你休想騙我的表情。
林芊芊同樣難以置信,眼睛似乎在說:我不是小女孩。
葉漠早料到她們不會相信,所以他並沒有在意。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實話實話。”葉漠好奇的問起:“林同學,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一些奇怪的人或物?”
發現葉漠似不像是在開玩笑,林芊芊這會都有點毛骨悚然了,回想了下,答道:“我們公司對藝人管的比較嚴,平時不是在公司訓練,就是在宿舍休息,連學校也來的少,逛街的時間都沒有,並沒有機會接觸陌生人,奇怪的東西應該沒有碰過。”
“是啊,別扯一些鬼怪之談嚇唬芊芊,你就直說吧,到底能不能治好她的臉?”
葉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兩女大爲的莫名其妙。
他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我只能用銀針封穴,阻止她體內的狐素擴散,若想消除掉她臉上的紅斑,恐怕只有施毒之人才有辦法。”
其實,還有一人興許也能辦到,但是葉漠並不想求她,而且只有她來找葉漠的份,葉漠並沒有她的聯絡方法,所以纔沒提。
“銀針封穴?不行,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蘇妙驚呼道,當即不同意,認爲太冒險了,畢竟鍼灸不像把脈沒有風險,葉漠若是一個不小心扎深了,或是手一抖扎錯了位置,誰知道有多危險。
說白了,她對葉漠還是信心不足,或多或少都有些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