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宇宙,某座邊塞。
這座早在幾億年前就已經廢棄的邊塞之中,現在藏着許多意義世界的神王,約有幾千尊。
九年前,意義世界大軍確定了計劃,不對洛天宇宙展開正面進攻,而繼續採取包圍的方式,並要求“不可放一隻蚊子離開”。
意義世界的政策是完全正確的,洛天宇宙相當貧瘠荒蕪,幾千萬神王被困在當中,時間過的越久,對洛天宇宙就越不利,直到崩潰。
所以洛天宇宙的反抗陣線正面臨着不戰就亡的局面,他們一定會在到達極限之後拼死一戰。
爲了應對這一戰,意義世界除了調集大量的道主、使徒以外,還從諸多宇宙召集了數不清的神王,把洛天宇宙的各個方向都包圍起來,建立虛無要塞。
現如今,洛天宇宙當中神王的具體數量不得而知,而包圍洛天宇宙的大軍,神王數量已經超過了千萬。
雖然在數量的級別上,有一定差距,洛天宇宙的反抗陣線神王數量是意義世界大軍的幾倍之多,可是意義世界的大軍之中,隱藏了許多不朽。
大軍各個軍團的軍團長、領軍,都是不朽。
意義世界的大軍劃分爲了十四個軍團,每當有新的援軍抵達,就編入這十四個軍團,或者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就再編一個軍團,每個軍團的神王數量都在八十萬到一百萬之間,每個軍團的軍團長和領軍都是不朽!也就是說,這支意義世界大軍,至少有十四尊不朽!至於十劫神王,則更多了,但凡道主,必然是十劫,還有大量的使徒,也是十劫,從各個宇宙徵召來的神王當中,也不乏十劫存在。
在巔峰戰鬥力上,洛天宇宙的反抗陣線,遜色了許多。
這也是許多年來,意義世界最大的一場戰爭!當年意義之路與不朽之路的戰鬥,更多是道主世家的權謀之爭,屬於意義世界的內部對抗,並沒有爆發過大規模的戰爭,真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候,也只是爆發過百萬尊神王的對決,這已經是內部對抗時期最大規模的戰爭了,而且只有極少數的幾次。
更早時期,意義世界對外探索,封鎖各個宇宙文明發展,建立附屬宇宙的時候,倒是出動過相當龐大的神王軍團,不過有記載的,意義世界對外探索,對附屬宇宙發動的最大規模的戰爭,也就是派出了一百八十萬尊神王,而且那個時候,不朽之路還沒有被發現,也沒有不朽境界的道主。
三大宇宙作爲意義世界勢力範圍的邊緣地帶,當年意義世界也只是派出了一支五千神王的探索軍團而已,由一名道主領隊,幾名使徒陪同,那是二十億年前,當時三大宇宙還處於相當荒蠻的時代,最強大的也就是四劫、五劫神王而已,所以很容易就被降服了。
意義世界擁有絕對的力量,任何附屬宇宙只要出現了強大的神王,有天賦的“怪物”,就會爲意義世界效力,一個使徒的身份,一個成爲道主的可能,能夠距離不朽之路更近一步的機會,會讓所有附屬宇宙的強者趨之若鶩,所以附屬宇宙留不住強者,也永遠不可能和意義世界對抗,琉璃宇宙的四大宗派在一夜被毀,所有青族遭遇滅絕式的屠殺,都是證明。
但偏偏,有一座洛天宇宙。
意義世界越強大,問題就越多。
意義之路和不朽之路的戰鬥,各個附屬宇宙零星的反抗,道主之間的明爭暗鬥,都在製造問題,這些問題不斷累積,越來越多,意義世界爲了能夠將這些問題解決掉,將那些麻煩又不能殺死的害蟲處理掉,最好的選擇是眼不見心不煩,於是將邊緣的洛天宇宙劃爲了一座監獄,把所有問題都丟到那裡。
直到起義爆發,所有問題一同爆發。
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起義,也爆發了自九大至尊宇宙戰爭之後,最大規模的戰爭。
可意義世界哪怕已經凝聚了超過反抗陣線的力量,仍然不打算進攻。
數千萬神王,雖然在巔峰戰力上遜色了許多,可真正廝殺在一起,展開亂鬥,意義世界大軍也會損兵折將,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到重創。
千萬神王,有大量的道主、使徒,還有各個忠誠宇宙的援軍,只要戰爭的結果是慘勝,這對於意義世界來說就是巨大的損失。
混亂,是意義世界不想看到的,卻是反抗陣線樂於見到的。
這些罪犯、落魄家族的道主、亡命徒,對於意義世界充滿怨恨與憤怒,他們本就很難形成一個穩固的聯盟,都是各自爲戰,一旦混亂,再好不過。
而且混亂之中,肯定會有許多神王趁機逃走,正面戰爭爆發,真正想要和意義世界決死一戰的肯定不多,絕大多數罪犯,都是想要藉着戰爭的混亂逃走。
這些罪犯一旦逃走,對於意義世界來說,也是巨大的問題。
起義初期逃走的那些罪犯,已經在許多宇宙掀起了動亂,這些罪犯心中藏着的各種秘密,對於意義世界來說也是巨大的威脅。
所以意義世界纔會定下只包圍,不進攻的政策,一直削弱反抗陣線的力量和士氣,然後等待洛天宇宙的反抗陣線拼死一戰,再將殘兵敗將一網打盡。
這座早已廢棄的邊塞,距離洛天宇宙已經很近了。
五年前,意義世界大軍派出一支強大的奇襲軍團,奪取了這座邊塞,斬殺了幾千尊反抗陣線的神王,推進了前線,進一步封鎖了洛天宇宙。
現在意義世界大軍的策略,就是不斷壓縮洛天宇宙的生存空間。
駐紮在邊塞的這幾千神王,都很強大,境界都在八劫、九劫,還有十幾尊十劫,是絕對的精銳,五年前就是他們攻入邊塞。
忽然間,一道光柱落下。
幾千神王警惕起來,立刻聚集。
等光柱散去,他們才放鬆警惕,立刻單膝跪拜。
來者,是這幾千神王的領軍。
而領軍的身旁,還站着一個修長平靜的男子,長着一幅女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