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伊娃眉心鑽出黑氣的瞬間,她的身體猛然間抽搐起來,長長睫毛不停顫抖動,就像想要睜開卻使終不能辦法一般,手腳也開始不停亂打亂撞。
“快,讓他安靜下來!”
七彩天龍變幻的老頭好不容易纔抽出間隙從嘴縫裡擠出了這句話,說完,緊接着便開始唸誦着他那生澀難懂的咒語。
白凡動作很快,看他慌亂的神色,還有凌亂而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雙手,腦海裡幾乎閃過千萬道念頭,但都不是他想要的,既能讓索伊娃安靜下來,又能不傷害到她,還真是難啊!
“砰!”
就在白凡六神無主之間,他聽到了一道很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與他平時打暈某人時的一樣,尋着聲音望去,白凡吊立當場,緊接着便怒火沖天。
“你這隻臭蟲,竟然敢打索伊娃,奶奶個腿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暴怒之下,白凡對準七彩天龍就是一頓怒吼。
然而,七彩天龍卻無遐顧忌白凡,心中默唸咒語根本就不能斷,看着索伊娃眉心處鑽出的越來越凝實的黑氣,又見白凡六神無主,根本就幫不了他,沒辦法,他只能自己動手了。
白凡向七彩天龍揚了揚拳頭,威脅道,“索伊娃最好沒事,要是少了半根頭髮,我要讓你償償我生不如死的滋味。”
七彩天龍淡淡的笑了笑,對白凡的威脅置之不理,他沒什麼好說的,因爲索伊娃體內往外鑽的黑氣越來越少了。
如此明顯的現像白凡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靜靜地看着,看着索伊娃變回原來的樣子。
一點點的,索伊娃那頭黑粉的髮絲逐漸變成全粉,臉色也開始浮起一絲正常的紅暈之色。
從她體內鑽出的黑氣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股淡淡的黑青之氣從她眉心鑽出來爲止,才漸漸停了下來。
而懸浮在索伊娃頭頂的七彩龍珠也完全變成了黑色,雖然其中還是能隱隱看只一點點其他顏色,但是不明顯,很不明顯。
七彩天龍頭頂顆顆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掉落,只是一瞬間,地上就溼噠噠的一片。
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先前的索伊娃還要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無力,微微張嘴一吸,龍珠生新飛入七彩天龍體內。
龍珠入體,他的臉上立即浮起一絲不正常的黑色,黑白相間的臉龐看起來很猙獰。
“喂,臭蟲,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看到七彩天龍這個樣子,白凡心中還是很擔心的,至少七彩天龍是爲了救索伊娃才搞成這樣,至少他應該說聲謝謝纔對,關心一下就更是理所應當了。
可是七彩天龍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他根本沒有力氣去回答白凡的問話,相反,他還要儘量讓自己清醒,不能暈過去,絕對不能,肯定不能。
痛苦還要清醒着痛苦,就算是活過萬年的七彩天龍也是承受不住的。
看着七彩天龍越來越扭曲的臉龐,白凡這次是真正擔心了,索伊娃沒事他知道,從她平穩的呼吸聲中就可以聽出,索伊娃一點事也沒有,而且是真正變回到以前的索伊娃了,現在她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喂喂喂,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忙,臭蟲,臭蟲!”
七彩天龍陷入到深層意識狀態,完全聽不見白凡的問話,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讓體內龍珠把從索伊娃體內吸出的魔氣全部消化掉,這樣一樣,他的實力又可以更進一步了。
白凡現在看起來比剛纔還慌,因爲臭蟲已經完全不理他了,這代表着什麼,沉睡還是死亡?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雖然很想救索伊娃,但如果付出的代價是犧牲臭蟲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哥哥,他沒事,只是陷入深層意識了而已,等他想醒過來的時候自然會醒過來的!”
綠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白凡身後,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聽到綠丫的話後,白凡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自言自語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把夏洛克叫來,讓他把臭蟲弄到牀上去,第一次變老頭兒,咱們也不能沒有禮貌是吧!”
“哥哥,傾城姐姐來了!她說,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綠丫的臉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就像萬年不化的寒箱般冰冷刺骨,就算是白凡,長長與她對話時也會感覺發自心底的寒冷。
“月傾城?他來幹什麼?”白凡轉過頭問。
白凡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月傾城是來求情的,對,月喀圖是他父親,他當然要求自己不要傷害她的父親。
可是不對啊,據說月喀圖的實力已經達到神王境了,自己可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難道說,月喀圖受傷了?或者因爲某種原因而不能發揮出真正實力?
心中很不情願,這一面他還是必須要見的。
把七彩天龍直接收到自己識海,“走,去看看她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兒吧!”
綠丫動了動嘴脣,像要說什麼,卻使終沒能開口,心中想到,“我能感覺到傾城姐姐的善良,她不是那樣的人,哥哥爲什麼就容不下她呢,上一輩的仇爲什麼還要延續到下一代呢?”
這些都是綠丫想要勸說白凡話,可她又怕說了之後惹白凡不高興,算了,找個適合的時機再勸哥哥吧!
“喲!我的大公主殿下,今天自己又有空來賤民這裡串門兒啊?是不是好灑好肉的吃膩了,想到我這鄉野村戶吃點清爽的鹹菜疙瘩呢?”
還沒走到客房,白凡就毫不客氣地一陣冷嘲熱諷,搞得月傾城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起身站立等待着白凡的身影出現。
一道白影從大門處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淡淡不屑的笑容,嘴角向上一扯道,“怎麼了?不是說有重要的話要告訴我嗎?怎麼我一來你反倒不爽?”
月傾城看起來比上次清瘦了不少,可能是因爲跟家裡作對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某件事某件人。
但是現在,月傾城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白凡,其他無關緊要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叔叔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在心上吧!我猜你後天就要動手救人了,對麼?”
“月傾城,我告訴你,少叫我父親叔叔,作爲月喀圖的女兒,你還不配,更沒有資格跑到我白府來明目張膽的打探消息!哼,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我不想聽,你走吧!”
白凡直接下了逐客令,月傾城絕美的臉龐紅一陣青一陣的,淚花都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她咬了咬嘴脣,還是決定把要說的話說完了再走。
“我不管你對我的看法如何,我也不管你後天是否要去救叔,呃,白戰天!今天我是最後一次背叛我父親,把該說的話說完,我自然會走,用不着你對我下逐客令。”
“你”白凡張了張嘴,卻被月傾城打斷。
“先聽我說完!”
這次,白凡很聽話地閉上了嘴巴,他從未見過月傾城這種冷莫的樣子,就算是他平是冷言相譏時,也沒有過。
也許是自己剛纔說的話真的太過份了吧!對這位善良的姐姐來說,白凡惡感不大,但也沒有好感。
見白凡閉嘴,索伊娃才接着說道,“後天就是夜月攻打落日城的日子,但是你不知道,大戰並不是只有我父親與夜月兩方,其中還有第三方人馬!”
還有第三方人馬?白凡在心底重複着月傾城的話,這個消息可是他從未打聽到的,絕對是個天大的消息,因爲這會直接關係到父親能否營救成功。
“而第三方人馬,我已經打聽好了,是魔族!據說這次由他們老祖親自坐陣,目的就是爲了守株待兔,等着你上門去救,“他”。”
這個他當然是指白戰天,只是月傾城不知道該叫什麼了,叫叔叔白凡不願意,叫姓名她又不願意,所以只能以他來代替。
“魔族,又是魔族!走到哪兒都有他們!”白凡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
月傾城看向白凡的眼裡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擔憂,但也只是瞬間便立刻沉寂下去。
“我要說的就這些,先告辭!”
說過,月傾城擡步就走,飄飄的白色身影從白凡眼前掠過,留下一連串清香的味道。
白凡沒有留她,他知道現在不是解決這種小問題的時候,魔族的參與的確讓他措手不及,而且還是魔族老祖親自坐陣,嘖嘖嘖,好大的手筆啊!就是爲了抓我麼?冷笑幾聲,白凡收起笑容,面色變得十分嚴肅。
“綠丫,去把所有人都給我叫來,我要重新佈置作戰計劃!”
本來早已佈置好作戰計劃的白凡,因爲魔族的參與,他不得不更改作戰計劃,原本是讓七彩天龍對付月喀圖,他就解決剩下的,可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一個魔族老祖來,這可是他使料未及的,還好還有一天時間可以給他發揮,要不是月傾城,他這次可能真要栽到月喀圖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