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紅着雙眼不甘心地衝着白凡嘶喊着,白凡對於趙恆的行爲沒半點感覺,像趙恆這樣的人,在他眼裡充其量也只是一根比較刺眼的肉刺而已,連與他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能讓白凡放在心上,他現在的眼界已經達到一個衆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他註定將是站在人類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個人,至於羞辱趙恆,只不過是他隨興而起時的一個玩物而已。
白凡臉上掛着讓趙恆恨之入骨的笑意,風輕雲淡般地大手一揮,在他腦海種下禁制後說道:“已經晚了,你不會有機會還我,做好你僕人應做的本份纔是真理,哼!”
五千名精悍士兵見趙恆在這少年手上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下就被制住,還被當街指劃給一名女人做奴才,個個都驚得合不攏嘴,心裡同時想着,這少年究竟什麼實力啊,連趙恆這位剛晉聖皇境的強者在他面前都猶如螻蟻一般,那這五千人夠他看的嗎?
正在五千名士兵同時想着要不要後退時,趙恆瘋狂的咆哮聲又在空中炸響,“上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上去把他們通通給我殺了!殺,殺殺殺”趙恆幾近瘋狂,喊得嗓子沙啞,他眼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他要把所有嘲笑過他的人通通殺光,全部殺光。
此時這種情況,那裡還有人聽他趙恆的擺佈,五千名士兵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趙恆已經瘋了,我們走!”接着“咣噹”一聲兵器落地的聲音,擲地有聲,驚醒了還在猶豫的衆人。
“走,我們走”
“我們走”
“哼,趙恆瘋了,他終於瘋了”兵鈴咣噹兵器落地的聲音成片響起,士兵們都丟掉手中兵器,潮水般向後退去。
很多平時受過趙恆欺壓而又敢怒不敢言的士兵,此時把平時心裡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趙恆雙手放於雙腿之上,顫抖的十指早已掐入掌心,醒目鮮紅的熱血順着手掌根部流淌下來,而他此刻卻毫無知覺,沒有疼痛,沒有知覺,他淹沒於此伏彼起的嘲諷聲中。
他突然笑了,笑得那麼淒涼,那麼悲哀,那麼絕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媽媽,我要找媽媽我要回家找媽媽”
趙恆在巨大的打擊之下,終於沒能硬扛下來,他真瘋了。
看着一路瘋瘋癲癲消失在街角盡頭的趙恆,白凡突然感覺沒什麼意思,趙恆有今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他當然不會感覺內疚,反而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爲民除害的好事,或許變瘋之後,對於趙恆也是一條不錯的後路,至少他還活着。
“白凡,他真瘋了?”
靈歡不確定地問,言語中的同情溢於言表,由此可以看出靈歡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白凡目視着前方,眼神有點迷茫,因爲他在想,若是換了自己,還會有人同情自己憐憫自己嗎?
“不管他,咱們去接雲伯伯回來,現在事情鬧大了,祭壇那邊恐怕已經有了動作,再不走就來不急了,我先行一步,你帶着他們速速跟來。”
靈歡知道白凡的擔憂,萬一因爲雲中羽被轉移擔閣時間而丟了性命,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當白凡在一千多人面前突然消失時還是震驚到現在每一個人,瞬移,此人居然轉眼間就消失不見,肯定是瞬移沒錯,他應該早已達到聖帝境了吧!很多人只能在心中有着類似的猜測。
消失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後,白凡再次一閃,在祭壇入口處顯出身形。
剛剛站穩,就聽得幾聲呼呼破空聲直嘯而來,眼前一花,出現五名身着金絲青袍的高大青年男子。
“來者何人,竟敢私闖祭壇聖地,還不速速退去,尚可饒你不死!”
白凡只需掃上一眼,五人實力盡數掌握,哼,只不過區區聖皇境就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祭壇真是好大的派頭。
鼻間冷冷嗤笑一聲,眼裡看向幾人的不屑之色連三歲孩童都看得出來,“哼,就憑你們幾個,也想饒我不死?真是大言不饞,我也剛好跟你們想法相同,若是自覺讓路,饒爾等不死!”
“狂妄!”
白凡完全被這五人看成了白面書生一個,雖然看不出白凡什麼境界,但他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十分自信的,所以當白凡狂妄過後,幾乎是想也沒想,其中一人就不屑地對白凡發起了第一次攻擊。
那是一把青色彎刀,刀身在空中旋轉出美麗的弧度,嗡嗡嗡的聲音中隱隱流露出飲血的。
白凡單掌一翻,手裡出現一朵炫麗冰花,“魔刀雖好,卻不是正道!沒想到祭壇的人也如此下作!”
“啊,我忘記了,你們祭壇的人性本就如此,個個都是天生下作的好料,不入祭壇豈非可惜?哈哈哈”
幾人不言不語,可能只想用行動來處置白凡這個狂妄之徒,彎刀飛到距離白凡只有三米距離時,刀身上的青色勁旋纔開始發揮出他的威力,白凡抽空數了數,一共九個青色勁旋,也就是青色的氣勁旋渦。
此人屬武力流,白凡很快便對出手之人做出正確判斷,眼裡突然大放異彩,不屑之意更甚,“哼,就憑這種下三流的功夫也配與我動手?”
白凡單手一揮,一朵冰花襲向一旁觀戰四人,出手之快,令人措不及防!
四人看得戲看得好好的,確突然受到偷襲,怒從心來,幾人同時大呵一聲,毫出四把形狀不卻閃着寒光的兵器,分四面同時攻向白凡。
“這纔有意思嘛,就一個人,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白凡斜嘴一笑,嘲諷之聲不斷,此時,彎刀已到近前,只十分之一息的剎那間便可把他的頭顱斬於刀下,白凡手上淡青色的拳頭旋轉着無數個極小漩渦,只是肉眼難以分辨,他絕對有存心顯擺之意,一記直拳穩穩與彎刀相碰,只見火星四濺,拳刀相接之處發出金鐵交戈之聲,聲聲不絕於耳,那是彎刀悲鳴的聲音,嗡嗡嗡地一陣悲鳴之後,彎刀上青色氣旋一個個消耗殆盡,叮地掉落在白凡腳邊,井然成了一把廢刀。
發刀之人痛失愛兵,大嚎一聲,竟然用出與白凡同樣的招數,一記直拳呼嘯而來,另外四人也已相繼攻到,白凡看得真切,卻又不會放在心上,全身聖力一涌,一層薄如蟬翼的七彩光罩向外一彈,只聽得五人一聲哀嚎,像斷線風箏一般向後倒飛出去。
就在此時,白凡眼前一花,一道灰色氣流呼呼刮過,五人被穩穩當當地置於地面,白凡眼前突然閃出一個白色身影,白鬚白髮白眉,除了那對清亮的瞳孔,每一處都透着一股白,白得透徹,白得寧神!
只是,只是這老頭看起來好像一個人,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像誰!
白凡眼角微微一跳,“聖宗巔峰,還是光明屬性!”一般情況下,能夠修煉光明屬性的聖修鳳毛麟角,比國王還稀有,然而自己面前就有一個,還是把光明屬性修煉到無限接近極致,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雖然驚訝於來人的實力,但以白凡聖帝境的身份來說還談不上害怕,最多也就是驚訝而已。
“閣下想入祭壇,不知有何要事?又不知我這幾名徒孫又是哪裡惹了閣下,竟然將他們打到跌落境界?”
是的,白凡那一下彈飛五人,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事情做了,他可沒有被逮就承認的好品德,厚着臉皮微微一笑道,“你這老頭兒,我還沒有問你爲何派出幾隻蝦米來擋我去路,你卻反來問我爲何打落他們的境界?”
不等老頭回過神來,白凡自顧道:“好吧,我今天心情不錯,告訴你也無妨,他們擋着我去接人了,所以掉上一個境界不算什麼,我剛纔的打算是廢了他們聖力的,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好好好,你很好,既然你如此囂張,那就怪不得老夫以老欺少了!”
“咦,你這老頭是要動手嗎?來來來,小爺我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爽了,把你吃奶的勁兒全部使出來,千萬要以老欺少,絕不留情,否則就算我把你打死了,也會內疚的!”
白凡乾脆地捲起袖管,一步步邁向老者,身上聖力收斂,看不出半點修聖的痕跡,他說的也是實話,光明屬性修煉到無限接近極致的人可不多見,這可是免費的陪練啊,不練白不練!
撓是以老者幾百年的修養功夫也經不起白凡這樣的糟蹋,雪白的面龐被白凡氣得出現一抹亮紅。
“喲呵!還會臉紅,不會這麼老了還是個老處男吧!哇咔咔,真是可憐,天生一副斷子絕孫的命!”
白凡言語刻薄,處處帶刺,說得老者再也沒有耐心聽他廢話多餘半個字,三尺長鬚無風而動,嘴裡唸唸有詞,“啊,無上光之神明,我是光的子民,受您偉大無私的照耀,我以光明使者的身份向您召喚,“光海湮滅””
“這是什麼怪招,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完了,碰上顆能扎人的釘子,怎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