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凡確定他體內的確被種下不知名種子的時候,心中的憤怒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體內有股莫名的怒火在燒。
他媽的種子,竟然無意間被人陰了都不知道,竟然有人敢陰他,給他種下還魂種,還他媽的想要藉着他強大的神魂之力慢慢溫養之後再奪舍,簡直就是他媽的癡心妄想。
想奪舍是吧,想要小爺的肉身是吧,想借老子的肉身來複活是吧,老子先吞了你再說!
白凡是越罵越生氣,嚇得小武小花兩隻紅獅連獎勵都不敢要就嗖嗖鑽入了白凡識海,並且嚴陣以待,生怕那種子會突然發作,然後在白凡的識誨裡大戰一場似的。
就在白凡罵得最爲帶勁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裡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很古怪,說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出悸動,是的,能夠引起他靈魂悸動的莫名觸感,這感覺他很不喜歡,因爲他從中嗅也了極度的危險。
禁不住心中一突,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難道是這種子被那妖人種下得太久,從而得以恢復了些許實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現在的處境恐怕不太好。
“轟轟轟轟”
果真,這個念頭剛剛浮上心頭,心底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那一絲悸動居然猛烈地衝擊起來,發出轟轟轟的衝擊聲,衝得他的心神險些不穩而深陷其中,能夠逃過莞兒神識的探測從而種到他靈魂深處的種子,他當然不會小看。
當然,他更不會坐以待斃,只微微一思,他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主動出擊,只有永遠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得以永生,哪怕是死!
當他進到識海的一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再也不能言語。
那是一副怎樣的景象,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整個識海哪裡還有先前那副生機勃勃的景象,有的全是四處飄蕩如幽靈般的黑狀生物。
此時的他,凡中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些如幽靈一樣的黑狀飄浮物碰不得,再一看小武與小花兩隻紅獅,通體黑黑地昏倒在他的識海里,除了撐起一米方圓護罩的小白沒有遭到襲擊之外,就連莞兒都被震得暈了過去。
莞兒在白凡的記憶裡可是最強大的一份子,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就連莞兒這樣強大的靈魂都會被震得暈了過去,看怪物般的眼神再次看向小白!
莞兒都這樣了,可小白卻無事,那小白的實力,白凡發現他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而且還一陣一陣地不間斷炫暈。
“主人,你先別高興,那種子很強,而且到現在我還抓不穩他的方位,你要小心他的偷襲,因爲被你發現,他可能想要提前奪舍。”
小白毫不手軟地一盆冷水嘩嘩潑向白凡頭頂,話音剛落,他的整個心神都警惕起來,目光也在四處掃視,神識更是不放過任何一丁點的靈魂波動。
“哈哈哈,好聰明的冰雪一族,老夫既然敢對他種下返魂種,又豈會怕他!”
一個蒼老的聲音由遠而近,狀若瘋魔般地哈哈大笑而來,一個極小的黑點從白凡識海的邊際飄然而來,瞬息而至,快到白凡的神識都跟不上。
冰冷的感覺頭頂直灌而下,剎那間澆滅了白凡的熊熊戰意,這速度,若是用來全力攻擊,他敢肯定,絕無還手之力,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在自己靈魂深處種下多久的種子了。
瞬間,只是瞬間的功夫,白凡眼裡的熊熊戰火再次升騰,他彷彿看不見周圍的一切,所有的害怕與絕望都化作熊熊戰火極盡燃燒。
沒想到這老頭的出現,不但沒有擊跨白凡的戰頭意志,反而擊起了他從未有過的狠勁與毒辣。
“媽的,要戰便戰,使用神魂壓人,算什麼好老鳥!”
絲毫不帶敬意地從牙縫裡蹦出這麼一句挑釁話語,這一次白凡徹底憤怒了,媽的,一句招呼都不打就在自己靈魂深處種下什麼返魂種,住店還要付錢呢,你這老不死的就這樣強行闖進了人家的靈魂深處,想要空手套白羊嗎?哼!異想天開,今天說什麼也要拿回一點利息再說。
白凡眼裡極盡燃燒的怒火更甚,他甚至有種想要直接衝上去撕碎這丫的種動,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既然力量上不及,但拼智慧就不一定了,天下從來都沒有白吃的午餐,崩爛你滿嘴老黃丫,白凡狠勁兒愈甚,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跟那老不死的撕咬。
“呵呵呵,老夫既然想要借用小友的生體,當然也不會沒有補償,臨死之前有什麼未完的遺願,說吧!老夫盡力替你完成!”
老者額下三尺長鬚飄飄而起,說不出的一種仙風道骨,一雙細長略帶精光的柳眼暴以凌厲的神光,他直接無視了白凡的存在,以居高臨下的至高姿態宣判着白凡的死刑,這,無疑又給白凡熊熊燃燒的戰意添了一把乾柴,噼裡啪啦地一直暴燃到他每一寸肌膚。
突然,老者凌厲的目光掃向小白,“小娃娃,老夫勸你別耍花招的話還能多活一時半刻,如若不然,哼!死!”
剛剛做了一點小動作並想要付諸行動的小白猛的一僵,十歲的小小胖臉上露出與他年齡極度不符的笑容。
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合在胸前不停地一邊搓動一邊諂笑着:“嘿嘿嘿,老前輩,這樣說就是你的不對啦,我小小年紀能對您老人家造成什麼傷害呢?對吧?我只不過是覺得被這些小妖看得有點不爽,出去透透氣罷了!您跟主人的大戰我回頭再欣賞啊,哈哈!”
小白一邊說着一邊指着白凡識海里滿天飄蕩的黑色幽靈,他見老者並沒有出手的意思,轉身就要溜出識海。
“定!”
老者只是一個輕飄飄的定字便讓小白形同全身上了枷鎖般絲毫不能動憚,仔細看上去,小白渾身都泛起數億根黑色細絲一樣的東西,把他的手腳耳鼻口糊得嚴絲合縫,只露出兩隻黑葡萄般的雙眼無辜地閃爍着,正是他平日裡用來對付白凡的那種眼神,看上去十分讓人不忍。
可這樣的眼神也許只有對白凡才會有用,對這心如磐石的老者來說,更像是一個笑話。
“不用這樣看着老夫,能讓你們多活這些時辰,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老夫可從來沒有這樣心慈手軟過!”
淡淡的言語卻透着凌厲地殺機,聽得白凡與小白心中同時一涼,這老不死的。
暗罵之後,白凡憤怒出口,“老不死的,你那破乾坤瓶就是你給我的一個誘餌吧?哼,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我一個晚輩,真是恬不知恥。”
“嗖”地一聲過後,只聽得啪的一下白凡身子接連晃了三晃,險些沒有站穩。 wωω▪ttκan▪c ○
還想說點什麼的白凡只覺得心頭一涼,嘴上吃痛還想接着再罵,卻發現他跟小白一樣,想要發出一絲聲音都是奢望。
緊要關頭,白凡心頭飛速掠過千面個念頭,卻都被他一一排除了,怎麼辦怎麼辦?這老傢伙馬上就要動手了,我該怎麼辦,用誅神弓?不行不行,現在的聖力跟本就是與他失去了聯繫,想要調動是不得其門而入。
用四像寶鏡?裡面傳來鏡靈弱弱地求饒聲,對着四像寶鏡淬了一口唾沫的白凡狠勁未消,愈來愈盛,心頭一股暖暖的細流劃過,這是什麼力量,白凡的思想動了動,發現他居然能夠聯繫上這絲力量,雖然能夠調用的數量少之又少,至少也不是全無希望,能夠在這老不死的壓制下還能自由運轉的能量絕對不會簡單。
來不及去想這力量的出處,白凡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去跟浩瀚神典來個心與心的勾通!
片刻之後,白凡心中一喜,啊哈,對了,就是這種感覺,沒想到浩瀚神典到了關鍵時刻纔是救命的法寶啊,哈哈哈,什麼誅神弓,什麼四像寶鏡,通通都去死吧!關鍵時刻還是隻有自己親人給的東西才靠得住啊!
白凡心中把他母親感謝了千遍萬遍之後,就開始思考着怎麼去催動浩瀚神典!
突然,他想到了那一次浩瀚神典就那樣直直地去撞神獄真兵的情景,情急之下,他居然忘了浩瀚神典本身也是一件了得的聖器啊,說不定還是更高極別的神器,嘿嘿嘿,老不死的,這一次你丫死定了,就是不死也要再讓你睡個千把年,千年之後,你小白哥早就成神了,哇咔咔,白凡心中不停臆想吧千年之後把這老不死的如何如何折磨到死的情景,嘴角甚至還流下了晶瑩的哈拉子。
看得立於識海天空之上的老者一臉的鄙夷,“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老夫就視你爲默認了吧!”
老者很不恥地直接替白凡做了決定。
“你他媽的,老不死啊老不死,老子是不想說麼,老子的嘴都被你封上了,說你妹啊!你個無恥下流,眼生痔瘡屁眼流淚的老鳥,老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