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七天了,白凡再一次衝擊聖皇境失敗以後,苦笑着自言自語了一句,“看來還是缺少一個突破的契機啊!”他也沒想到聖皇境的突破會如此的難,不過想想自己那顆異於常人的變態技能神樹也就釋然了,他需要累積的聖力和領悟的法則比一般人可要大上十幾倍啊。
不說別的,只是十幾倍的聖力累積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就更別說那虛無飄渺的法則了,然而他也一刻都不敢鬆懈,準備這次從拍賣會回來之後,厚積薄發,一舉突破聖皇境進入強者的行烈,那樣一來,再去尋找二十一張地圖的話,生命的保障也會提高很多。
“哥哥,你走牀了沒呀,拍賣會都要開始了!”
“是啊是啊,都快開始了!再不去好寶貝都讓人拍走了!”
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聽得綠丫和夏洛克在房外嘰嘰喳喳地吵鬧,苦笑一聲,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拿他們沒辦法,用聖力淨了個面後,這纔開了房門。
綠丫今天穿了一件水藍色的多層紗衣,一頭墨綠的大波Lang秀髮還是被她辮成了一個長長的已經拖到了腳後跟的麻花辮,兩條變變的眉毛襯出一雙妖媚的丹鳳眼,粉紅欲滴的小嘴兒不停地說着,“快快快,馬上就要開始了!”一邊拉扯着白凡的衣袖一面又一臉興奮地幻想着可能會遇到的寶貝,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發狂。
夏洛克更是誇張,一張口就要吃的,自從償到聖果的好處以後,他就每天都要吃上七八枚,這讓變態慣了的白凡都乍舌不已,七八枚聖果產生的聖力可不是小數目,他到底是怎麼消化的?也不怕被撐死,無奈地再次掏出五枚聖果給了夏洛克之後,好奇之心的驅使下不由得問道,“夏洛克,你把這些聖果產生的聖力都吸收了嗎?”
可能是聖果的作用,也有可能是白凡那神奇血液的作用,夏洛克的紅色皮膚稍稍又淡了一點,看起來已經不再可怕了,最多就是有些特別而已。
夏洛克往嘴裡丟進一顆聖果,一邊吧噠地咀嚼着聖果的味道一邊回答白凡的問題。
“應該都吸收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像哥哥有技能神樹,看不見到底有沒有吸收,只是每一次吃完就感覺渾身都暖融融的,特別舒服,就像,嗯,就像有好多毛毛蟲在我身體裡面爬一樣,有時候還癢得我笑上幾個時辰呢!”
夏洛克很不在意地說着,卻聽得白凡滿頭大汗,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夏洛克,怪物啊,這小子真是個怪物,每天七八枚聖果的聖力居然全部被他的身體吸收了,而且看樣子還很輕鬆,根本就是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吸收的,而且照此看來還遠遠沒有達到他的極限,照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的強悍程度該有多恐怖啊。
“怪物!真是一個活生生的小怪物,你離我遠點兒,別說我認識你!”
衝着夏洛克嘮叨一聲,翻了個白眼,白凡自顧走到了一邊,打擊啊,本以爲自己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變態的可不止他一個啊,白凡想着自己的肉身已經夠強悍的了,現在就是放開了讓聖將境實力的人來打,而且還是在他不還手的情況下,無全毫髮無損,這的確也是感悍的一種啊!可是,再想想夏洛克,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硬要用他的肉身與夏洛克比較一下的話,他就是剛出生的嬰兒,而夏洛克則是修成了不死金身的神,這差距,嘖嘖嘖,真他媽的太大了。
說笑間,幾人已經到了獵金閣拍賣場的入口處,就在白凡亮出尊貴的白玉牌進入到拍賣場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衣,那身段一看就是個絕品尤物的蒙面女子出現在拍賣場入口處,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出現的,也沒有人看清剛纔這裡到底有沒有站着這名一名渾身散發着慵懶氣質的蒙面少女,她,就這樣出現了,並且也亮出了一塊與白凡同樣的白玉牌後,進入到了拍賣場。
“這就是貿海關?人流最大也最爲混雜的地方?”清冷的聲音從碼頭上一名白衣女子處傳來。
遠遠看去,那是一個嬌小柔弱的背影,海風微拂,輕紗飄莞,高高挽起的髮髻是隻有一顆紅色的圓珠作爲飾物,更爲他絕世的清麗容顏增添了幾分嬌豔與嬌媚,眉心處一個淡金色的太極陰陽圖隱隱流轉,不注意看還真有點看不出來,她的美清澈見底,卻又帶着若即若離神秘,恐怕就是綠丫那空靈的神女氣質在他面前,也要遜色三分。
信步走在街市間,只要有她走過的地方,街道兩側嘶嘶倒吸着冷氣的聲音就不會停止,不管男女老幼,他們的目光聚集點一定會是眼前這名女子。
就在白衣女子信步在街時,距離拍賣會場也就三四條街道之隔,而剛剛進入拍賣會場的黑衣女子一腳還擡在空中就停了下來。
冷泠的聲音細若紋絲,“月傾城,她來幹什麼?”|黑衣女子嘴裡所說的她明顯就是剛剛來到街上的這名白衣女子,看來兩人認識,還是老熟人了,那黑衣女子又會是誰呢?
拍賣會這邊還沒有開始,那一天被白凡得罪過的安宏已經奄奄一息地趟在牀上,已經到了進氣少出氣多的地步了。
“宏兒,你不能丟下爲父啊,爲父壽元將盡,就靠你來繼承安家的香火了,而且你還有三子一女,孩子們都還小,你就忍心丟下他們離開嗎?”
安宏牀前,一名看似只有五十幾,黑色蟒袍加身的老年男子半府半坐於牀沿邊上老淚縱橫,一隻手接着安宏的右手,另一隻手慈愛地撫摸着安宏的臉頰,就像是年近黃昏的遲暮老人依依不捨地留戀着塵世一般,眼裡的不捨看起來十分心酸。
看安宏那張慘白的臉,肯定是不行了,唯有那雙充滿仇恨而整夜整夜睡不着覺的眼睛佈滿子紅色的血絲,無論任何時間他的雙眼都是這樣圓鼓鼓地瞪着,其實安宏的傷還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只是被冷盈盈暗中動了手腳,那一股股的暗勁踢入安宏體內,只能這樣被他體內的陰勁折磨而死,必境聖王境與聖宗境相差了兩個大進界,兩人之間是無以計量的差距。
“爹爹,報,報仇,爲——爲孩兒——報仇!”
“宏兒,你放心,你的仇爹爹一定會爲你報,把那叫做白凡的小子和那賤貨一併扒皮抽筋活焚了!可是宏兒,你一定要好起來啊,爹爹已經派人去請鬼神子了,他醫術高超,能夠妙手回春,生死人肉白骨,你一定要撐到鬼神子大人前來啊!”
安宏的父親除了提到白凡的時候一臉恨得咬牙切齒的神色外,其餘時間一直都在吧噠巴噠掉眼淚,前幾日見安宏被擡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這根獨苗苗又在外面惹禍了,可他做事老謀深算,從來都是以冷靜爲前提,衝動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去做,一聽把自己孩兒害成這樣的人叫做白凡他的心中就明白了,要報這個仇恐怕沒有強大的武力是決不可能的,至少要聖宗境的強者才能夠破得了那小子的陣羣。
陣羣啊,那可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自己的兒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這尊大殺神呢!唯今之計只能隱忍不發,謀定而後動,只能找準機會,拿住那小子的七寸,一招摘除,若是不能一舉成功那後果,可就該反過來了,想着想着,這位看起來十分親切的城主大人禁不住再一次老淚長流。
而另一面,白凡還深不自他已被貿海關的城主大人惦記上了,還好及時的要了一個高級貴賓的包間纔不用跟底樓那幫人擠在一起,那樣一來難免暴露,以他的財力,完全有可能成爲衆矢之的,成爲人人眼裡肥得流油的大肥肉。
巨大的地下拍賣場內,高光亮起,一切都被白凡盡收眼底,數萬平米的地域裝修得金碧輝煌,恐怕比起下界的皇宮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各位大人,聖者們!還請安靜一下!”
一名髮鬚皆白的老頭子走上了寬達千米的拍賣臺,一時之間,所有的亮光都聚集到了他一人身上,面對滿堂強者的注視,他沒有絲毫不適,微微滿意地點了點頭後,纔開始說起話來。
“各位來賓,今日我們獵金閣受冷小姐的委託拍賣一件圖中精品,這副圖呢,說實話連老朽也看不出是什麼來歷,但是隻憑此圖能夠經歷上萬年的歲月,想必也不會簡單,很有可能是前古神王遺留下來的神王府等等,等下有意者還請盡興!此圖也將作爲本場拍賣會的開場拍品,現在就請大家看看這副經歷了萬年風霜的精品寶圖!”
老者的話纔剛剛說完,臺下嘩的一聲變得嘈雜起來,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着這圖的背後到底會隱藏着怎樣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