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總是在人不知不覺中偷偷降臨,距離黑暗之森三百里地一個小鎮上的客棧裡,曖昧悄無聲息地進行着,而白凡與海心晴所住的房間之中傳來兩人綿綿的情話。
“討厭,別**嘛!”
海心晴推開白凡握在胸上的大手,嬌滴滴地說道。
經過了兩人幾天以來的抵死纏綿以後,白凡才發現,原來牀第之事也會上癮,而且還是深入骨髓的那種深癮,和海心晴光溜溜地趟在同一張大牀上,他除了想要還是想要,過了今天就該直入黑暗之森了,進入黑暗之森也就意味着他們的性福生活無法開展,雖然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在野外進行,可天知道那黑暗之暗裡有沒有獸族的什麼眼線,萬一被人看了個現形,他可不認爲自己的臉皮已經厚到了那個程度。
海心晴只是向徵性的推了一下白凡,這種動作在白凡看來就是一種暗示,他懂的。
白凡從背後緊緊擁着她,不老實的一隻大手從那高挺的雪峰上慢慢往下移去,順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膚一路向下,直到抵達那片茂密的花叢才停了下來,指尖有冰涼的晶瑩滑過。
輕咬着海心晴的耳朵說了一句讓她滿臉羞紅的話:“白夫人,您溼了!”
話一出口,海心晴的小臉兒飛快染上兩朵紅霞,白凡的話令他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輕風一掃,吹熄了牀邊的燭火,她身子一滑,掙脫白凡的懷抱,整個人都鑽入了被窩之中。
“嗯”
白凡一聲輕吟,整個人都僵了起來,閉上眼睛享受着海心晴用她的小嘴給他帶來無限緊握的快感,還有那靈巧的粉舌吸允遊逗的快樂,一時之間,他腦暈目炫,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海心晴這些女兒賦上學來的技巧弄得她高超迭起,不能自已。
此時的白凡像只快樂的小鳥似的,不停地鳴叫出最爲動聽的聲音。
兩人一翻激烈的交纏過後,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去往暗黑森林的小道上親呢地兩個身影緩緩行着,照他們這個速度前行的話,十天後可能纔會抵達黑暗之森的邊緣。
而索伊娃這邊,已經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出嫁了,虎族則是一片歡天喜地的景像,方圓八百里的森林裡全都是紅通通的一片,張燈結綵的好不熱鬧。
漸漸的,整個暗黑森林都被籠罩在了一片黑幕之中,四處開始慢慢亮起一點一點的紅燈,若是從高空看去,正是一個由紅色燈籠組成的虎的圖案。
白虎宮中,虎王尤必彥精神抖擻,滿臉神光,笑哈哈的望着盈盈站在殿下的風鶴仙,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年之久,而風鶴仙的容貌還是當年那樣清麗出塵。
嫩黃極地的紗衣令她本就白晰的肌膚更顯明亮,一雙柳葉般細長的眼睛眼睛黑白分明,一笑就變成了彎彎的月牙兒。
“鶴仙提前恭賀虎王迎新之喜,有禮了!”
風鶴仙雖同爲一族之王,也難免要與虎族套近乎,因爲她心裡很是明白,在獸族中想要牢牢站穩,就難免要與虎族搞好關係,狼族在暗地裡搞陰謀她是知道的,奈何實力不濟,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索伊娃與虎王結親成功,那他作爲索伊娃的好姐妹,肯定也是會受到虎族的照顧的。
其實鶴族也不是真的那麼不濟,她們家有一塊傳世的寶簡,只是無人能夠參透,別說參透,就是想認出上面的一個字也是極難的,風鶴仙也爲此發過誓,若是誰能幫他參透那塊傳世寶簡,淌若是女人就結爲姐妹,共享他鶴族的半璧江山,若是男人,他甘願讓出族長之位,下嫁於他,可是十年來,竟無一人能夠看懂那塊寶簡。
漸漸的,她也就失去了信念,事到如今,都基本忘記還有寶簡那回事了。
虎王豪爽的哈哈大笑,親自起身相迎,“鶴仙妹妹太客氣了,不管我是不是一族之王,也都還是你的虎哥,跟自己的哥哥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呵呵呵!”
看來尤必彥對索伊娃的感情還不是一般的深,最近跟誰說話都是一副笑臉,有時候說着說着,莫名其妙的就笑起來了,搞得下屬們有時候不知道該陪他一起笑呢還是該說他樂傻了。
有人歡喜,自然就會有人愁,索伊娃推開小閣樓的小窗戶,在窗前坐了下來,捧着自己憂鬱的玉顏仰望着夜空發呆,還有三天就是中秋節了,低眉緊鎖,自我諷刺道,“哼,中秋!出嫁?可笑的一場鬧劇。”
望着夜空裡不是太圓的明月,喃喃念道:“白凡,你在做什麼?你那裡的天空是我看到的這片天空嗎?”
細語間,兩行清淚無聲滑落,想到白凡她就忍不住傷懷,摸了摸懷裡薄薄的小刀,眼裡也是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
“你們都逼我,過了今晚,便是中秋裡的圓月也會被我染紅!”她已經決定了,八月十五,中秋月圓之夜,利用自己的鮮血入引月之暗面精華而成魔,她就不信,成了魔虎王還會娶她。
依依不捨地梳理着自己那頭粉紅色的頭髮,再過三天,一切都將改變,從前的索伊娃將會死去,而新的索伊娃將以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再也沒有人可以逼她做他不想做的事了,就算是索蘭特也不行,至於白凡,她不知道,她心中很亂,混亂!
山洞中,美豔的少女獨坐石牀之上,跟她完全不相匹的蒼老聲音娓娓而起,“伊娃啊,我可憐的孩子,你的命爲何這般苦呢?祖奶奶這一次幫不了你了,天命,不可違啊!”
看來這位狐族的先知大人已經知道了什麼,可是知道又如何,知道也只是比其他人早一點傷心,多一點傷心而已,她仍然不可以破壞了命中早已註定的事情。
只是白凡對這即將發生的一切卻渾然不覺,他和海心晴在黑暗之森盡情的玩樂,打獵,戲水,這些被Lang費掉的寶貴時間令他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沾惹女色,也使得他的聖力一路過關斬將,一點點靠近修煉的巔峰。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狐族呢?”
走了五六天的時間,這黑暗之森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樣,一天天走下去完全看不到獸族的影子,沒有聖力的小動物倒是不少,越是深入黑暗之森,強大的野獸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在他們兩人這種級別面前,依然是不值一提,剛剛解決掉一隻魔狼,海心晴拍了拍手問。
白凡嘿嘿一笑,“怎麼?走得不耐煩啦?我看過黑暗之森的地圖,應該快了,再有三天路程,如果趕的話,兩天也能到!”
最近白凡有時候會感覺到一股莫名的不安,但是卻不知道源頭來自哪裡,還以爲是自己太過敏感所產生的感覺,也就沒有多管,更沒有對海心晴提起過。
大祭祀被害的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白凡都沒來得及跟丁沫兒告別就匆匆逃走,回想起先前的種種,感覺就跟做夢一樣,處處都透着不真實。
“走,那邊有隻野兔,抓了給你補身子,萬一你有了小白凡,也不能讓我的寶貝餓着了,是吧!”白凡嘻嘻調笑着,牽起海心晴的手飛身而起,追野兔去了。
空氣中一陣波動,一名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大漢從他們剛剛離開的地方扭了幾下身子顯出他本來的面目來,一張黝黑的四四方方的國字臉上,兩隻眼睛閃爍着精鋼一樣的光芒冷冷地四下一掃,找準了白凡所去的方向,身子又是奇異的一扭,慢慢的變淡變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見之後才聽到他粗獷的聲音響起。
“是神典的氣息!”
神典?難道是白凡腦海之裡那本誰也不知道的浩瀚神典?
“白凡,趕快找到狐族先知,還有,最近加緊修煉,你的聖力種子很快就能結成了,至少結成聖力種子以後你能有一點點自保的能力,有人在跟蹤你們!此人很強大,十個你也不是對手!”
莞兒的聲音在白凡腦海之中迴旋,她的語氣十分凝重,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飛在空中的身體一僵,拉着海心晴穩穩落下之後就入了神,眉毛擰得跟麻花兒一樣,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身後,再用神念仔細搜索了一下,沒有任何異常。
這下,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回事?聽莞兒的語氣跟本就不像是在騙人,她也沒有必要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身子忽地一閃,兩人出現在千米之外,他三千靜飛的身法比起之前又快了好幾倍。
剛剛白凡站立的地方再次顯出那方臉大漢的身影,他也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被發現了?以這小子不到聖賢階的實力應該是不可能發現我的?是書靈?”
大漢猛的醒悟過來,想起那位跟他說過的書靈,又自語道:“看來神典必定就在這小子身上了,必須把他給帶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