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就是少爺,是老子的主子,老大!”席牧陽瞪了邵思君一眼說道,“這牧陽宗,就是我爲少爺建立起來的宗門。怎麼?你對小少爺接手牧陽宗有意見不成?”
“既然宗主是爲少爺建立的牧陽宗,那少爺之子接手牧陽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邵思君微微一笑道,“不過,牧陽宗也不能隨便交到一個人手裡吧?首先,宗主是不是應該證明一下他就是小少爺?”
“邵長老想要什麼證明?”黑色勁裝男子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
“拿出信物來,證明他就是宗主口中那個少爺的兒子!”邵思君馬上說道。
“你要證據是吧?”葉晨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索性起身冷笑着說道,“那我就給證據!”
說着,葉晨元氣一震,使出龍潛陰陽,冰火雙龍自他腳下的元氣陰陽魚裡盤旋而出,長吟一聲將龍首探到邵思君面前。
畢竟是龍威,饒是凝神境九重天的邵思君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臉色變得慘白。
“這是少爺的功法!果然是小少爺!”葉戰龍的舊部馬上就認出來了,欣喜的大叫道。
“怎麼樣,現在還有人想說什麼嗎?”席牧陽撇撇嘴,斜了邵思君一眼道。
“宗主,弟子還有一言!”邵思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高聲大喊道。
“有屁快放!”席牧陽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說話也沒好氣。
“雖然這位公子已經證明了他是少爺之子,但做爲一宗之主,首先要有實力才能服衆,小少爺只有凝神境九重天的修爲,恐怕管不了牧陽宗這偌大一個宗門吧?”邵思君冷笑道。
“怎麼?你還想造反不成?”席牧陽一聽馬上就火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話音未落,威壓就已經落在了邵思君身上。
邵思君怎麼可能抵擋化神境三重高手的威壓?當即跪在地上冷汗淋漓,骨頭關節也被壓得咯咯作響,整個人一動都不能動。
“小子,念在你天資好,小小年紀便有了凝神境九重天的修爲,老子就給了你個長老的位子坐坐,怎麼?你現在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了是吧?老子今天先廢了你!”席牧陽說着一招手,他那條棍子便出現在了手裡,掄圓了準備砸向邵思君。
“宗主且慢!”山羊鬍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連忙幫邵思君攔下了席牧陽這一棍子。
“怎麼?郎應雄,你也要跟我作對?”席牧陽眼中殺機一閃,看着山羊鬍子說道。
“老席,你這放的什麼狗屁!我郎應雄要是想跟你作對,當初會幫着你跟老白乾?早他孃的投靠老白去了,指不定還能在他朝中混個官兒當呢!”郎應雄滿臉堆笑道。
葉晨一楞,看來這山羊鬍子郎應雄也是他父親以前的舊部的啊,不過看這情況,恐怕是人走茶涼,心生反骨了。
席牧陽雖然也知道,但郎應雄做了笑面虎,席牧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明着對他擺臉色,只好冷哼一聲道:“那你攔着我是什麼意思?”
郎應雄把席牧陽拉到一旁,湊在他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宗主,邵長老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你想,小少爺現在只有凝神境九重天修爲,連化神境一重都還不到,我們這些少爺的舊部自然不會不服,可你想想,其他後來加入的長老們呢?”
“哼,誰敢不服?老子一棍砸死他!”席牧陽聞言冷笑道。
“砸死了然後你怎麼辦?你這麼做,非但會讓弟子心寒,而且牧陽宗也將因此順勢一大批的高手,那要牧陽宗何用?”郎應雄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道。
席牧陽抓了抓腦袋,一咬牙,道:“那你想怎麼樣?”
郎應雄回頭看了看邵思君,不着痕跡的給他遞過去一個眼色,隨後笑眯眯的對葉晨弓身一禮說道:“小少爺,屬下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葉晨點了點頭,道:“郎長老你說。”
“小少爺不妨和邵長老比試一下,若是小少爺贏了,想必其他長老也沒什麼好說的,牧陽宗的宗主之位交給小少爺,大家一定心服口服!”郎應雄畢恭畢敬的說道。
“哈哈哈哈……”席牧陽聞言一楞,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憋了這麼老半天,你他媽就只是想說這個?哈哈哈……”
一直冷眼旁觀的白衣侯等人臉上也微微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尤其是白衣侯,他和席牧陽在赤炎島上的時候,可是親眼看過葉晨有多厲害,基本在凝神境這個階段是少有對手的!
甚至於就算是對上化神境的高手,也未必不能一戰!小小一個凝神境九重天的邵思君,他們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怎麼?宗主不答應?”郎應雄看到衆人這幅模樣,心裡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說話間忍不住看了一眼邵思君。
邵思君卻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嘴角甚至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獰笑。郎應雄心裡頓時安定了不少。
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這個邵思君來歷也不簡單,在牧陽宗的時候,邵思君是他那一脈門下出來的,少年時期曾遇到過大福緣,得到一個上古大能的洞府傳承,修煉吞雲訣,體內聚集了極其龐大的元氣,之前凝神境七重天的時候,就足以匹敵一個凝神境九重天的高手了,進入凝神境九重之後,在這個境界幾乎沒有遇上過對手。
同樣是凝神境九重天,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應該不會是邵思君的對手吧?
“答應,怎麼不答應?嘿嘿,這裡地方小,打起來會把這個主殿都給拆了,我們換一個。”席牧陽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老頭,歸去閣我記得有一個演武場吧?走走走,帶我們過去,讓小晨好好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癟犢子!”
老頭沒急着動,而是看向葉晨,見葉晨點了頭他這纔開腔:“衆位跟我來。”
說着,老頭率先走出大殿,帶着衆人來到主殿隔壁那座山上。這是歸去閣羣山中,除了主殿那座之外最高的一個山頭,峰頂似乎被什麼利器削過一樣,只留下了一個平臺,被建造成了一個方圓足有兩百里左右的大擂臺。
“這地方好,夠大!”席牧陽嘿嘿一笑道。
“那就開始吧。”葉晨伸了個懶腰,卻並沒有怎麼在意,直接縱身跳到擂臺上面。
邵思君冷哼一聲,也跟着跳到了擂臺上面。
“規矩什麼的,我看就不用定了,反正就是幹,誰先把對方打倒,誰就算贏。”席牧陽大聲說道,“心裡有氣的,把對方打死也無妨,打死了是本事!大家有意見嗎?”
“我沒意見。”葉晨第一個表態。
“宗主,這不好吧……”黑色勁裝的男子有些擔心,拉着席牧陽道,“好不容易讓少爺的這根獨苗回來,萬一出了意外……”
“宗主不可!”另外一些葉戰龍的舊部也連忙反對,“只是切磋而已,點到爲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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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席,切磋而已,沒必要那麼認真,這萬一打出真火來沒個輕重怎麼辦?”郎應雄也跟着假惺惺的勸了一聲。
席牧陽懶得跟他們扯那麼多,索性把決定權交給了葉晨:“小晨,你自個說,反正動手的是你們兩。”
“我說了,我沒意見。”葉晨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位邵長老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邵思君眼中殺機一現,冷哼道:“既然葉少爺沒意見,在下成全葉少爺又能怎樣?只是萬一等下有什麼意外,諸位可別找我麻煩纔是。”
“生死有命,哪來的什麼麻煩找,如果邵長老不放心,我們可以立下生死狀,讓陽叔他們保證不會找你麻煩就是了。”葉晨不屑的笑了笑道。
邵思君這人看來也不是什麼聰明之輩,他這樣的做法,從一定程度上就等於是向葉晨示弱了。很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拿葉晨來對比,現在雙方都不知道對面的本身實力,但都有自信能夠將對方斬殺,然而葉晨身後有席牧陽等人,葉晨也知道邵思君身後有郎應雄和其他一些暫時沒冒頭的。
可以說,如果是拼後~臺的話,兩邊實力相差無幾,葉晨沒慫,邵思君慫了。這樣一來,從氣勢上邵思君就弱了葉晨不少。
“立生死狀?”衆人一楞,一些對葉戰龍忠心耿耿的舊部甚至直接飛到了葉晨周圍,護住葉晨。
“立生死狀不行!大不了,我們就此散去牧陽宗,肯跟着少爺的,帶領弟子跟着少爺,不肯跟着少爺的,牧陽宗剩下的那一部分隨你們怎麼處置!”黑衣勁裝的男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郎應雄說道。
“憑什麼!”席牧陽率先反對,手裡棍子往地上一杵,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想當初這牧陽宗是我們拼死拼活打下來的,那時候爲了一個氣海境弟子和別的宗門打的頭破血流,現在哪輪得到別人來坐享其成?立!這個生死狀必須立,打起來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誰也不能怨誰!”
“宗主!”黑衣勁裝的男子馬上急了,“小少爺要是不在了,要這牧陽宗有什麼用!”
“我要是個廢物,要我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交給各位好好發展牧陽宗,把我父親迎回來。”葉晨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位長老,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黑鐵狂,小少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由他去吧。”老頭適時出來幫了個腔,並不停給黑衣勁裝的男子也就是黑鐵狂使眼色,“今日一戰,也讓大家看看小少爺的實力,免得以後會有人在小少爺身上打什麼歪主意。”
“老黑,你要對小少爺有自信。”白衣侯微微一笑道,“當初我們並稱爲黑白無常,你還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