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牧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上次見到蕭凡，他還能拿捏蕭凡。
可如今，蕭凡卻已經突破到了祖王境。
這纔多久？
即便他也今非昔比，擁有祖王境的戰力，可不知爲何，面對蕭凡卻又一種莫大的壓力。
他真的相信，自己若是不給蕭凡一個滿意的答覆，這小子絕對敢當場撕破臉。
阻止他們搜刮那些屍體都是輕的，十有八九會把他們這些人全部留在這裡。
姜天牧深吸口氣，迴應道：“他若是活着，五成可能成爲你們的敵人，五成可能成爲你們的盟友。”
這算什麼答覆？
蕭凡臉色陰沉，心中不斷沉吟着姜天牧的這句話。
“爲什麼？”他想不懂姜天牧話語中的意思，沉聲問道。
“具體我也不能告訴你。”姜天牧搖了搖頭，凝聲道：“但我能保證的是，我不會成爲你的敵人。”
“你？”蕭凡古怪的看着姜天牧。
這一瞬間，他感覺姜天牧瞬間高大了起來。
想來，這傢伙在僵族的地位不低，否則的話，不會如此神態自若。
“不錯，我只能保證自己。”姜天牧笑了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能跟你這麼說。”
蕭凡沉吟半響，望了遠處黑衣人一眼，而後驟然消失在原地，虛空唯有一道聲音迴盪：“希望我們不會成爲敵人。”
姜天牧望着眼前空了的座位，又接連給自己倒了幾杯酒，狠狠地灌入口中。
“我也希望不會有這一天。”姜天牧低聲自語，彷如夢囈：“不過，無論將來如何，前提也是你能活下來。”
說到這，姜天牧看了一眼天穹之上。
那裡，有着十幾個古界散發着一股壓迫性的氣息，隨時都可能降臨太古神界，與其融合成一體。
……
時間流逝，眨眼又過去了一個月。
蕭凡回到無盡神山，夜以繼日的開闢本源大道。
這一日，荒魔終於歸來。
“不負所望，魔族兩界之地，已經收服。”荒魔深吸口氣，“不過，接下里我們要面對的，可是十幾個古界。”
加上無量天，無盡神府已經擁有了四界之地。
放在仙古時代，那可是相當於佔據了超過五分之一的地盤，已然算得上是一個龐然大物。
不過，蕭凡想要保住這份疆土，卻不是這麼容易的。
他最擔心的並不是太歲，而是那些隱世大族。
九天族離開，如今不知音訊。
可一旦那些古界降臨，九天族定然也會再次現世，舞丹青估計也已經突破了祖王境。
而且，蕭凡也不認爲，舞丹青是九天族最強之人。
就如同荒魔一般，在無人一統太古神界之前，他不敢降臨，生怕影響太古神界的氣運。
九天族肯定也有一些活化石，在九天族壯大之前，也處於自我封印狀態。
而在衆多隱世大族中，九天族應該並不算是最強的。
“我讓天刑時刻注意天外的動靜，應該還有一些時間。”蕭凡望着天外，雙眼微眯，“這段時間，我無盡神府應該足以應對了。”
“天人族這一次死傷慘重，我擔心的是神聖天使會出手。”荒魔語氣微凝，對神聖天使充滿了忌憚。
那可是從仙古時代活下來的古老存在，誰知道他們如今到了怎樣的境界。
即便不是仙王，估計也差不多了。
“神聖天使。”蕭凡神色一凝，突然問道：“即便神聖天使再如何強大，最多也只是仙王境吧，天人族數量有限，他們如何一統諸天？”
“再說，你說你我二人幹掉天人族，你真有這個自信？”
荒魔一陣尷尬，臉色有些發紅。
之前蕭凡只是初入祖王境，他胡口吹了個牛，沒想到蕭凡卻當真了。
而且，他萬萬沒想到，蕭凡如此變態。
“我就知道你在吹牛。”蕭凡狠狠地瞪了白魔一眼。
“咳咳~”荒魔乾咳一聲，解釋道：“我原本以爲魔族會與人族和妖族聯手，那樣對付天人族的希望很大。
只是我沒想到，局勢會發展成這樣，天人族想要奪取諸天，神聖天使很大機率會出手。”
蕭凡也有些無奈：“事已至此，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你對那些隱世大族瞭解嗎？”
“你是擔心隱世大族？”荒魔一愣，“這一點你無需擔心，此時出現的所謂隱世大族，根本算不得大族。”
“哦？”蕭凡疑惑的盯着荒魔。
荒魔苦澀一笑：“告訴你也無妨，那些真正的隱世大族，都不會出現在此，他們全都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蕭凡不假思索的問道。
荒魔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咬牙道：“仙禁劫地！”
“仙禁劫地？”蕭凡瞪大着雙眼。
他以爲自己對諸天萬界已經足夠了解了，可他從來沒聽說過“仙禁劫地”這個地方啊。
那又是什麼地方，竟然使得衆多隱世大族齊聚於此？
沒等蕭凡回過神來，荒魔又道：“不僅隱世大族在那裡，數古未死的祖王境，大多數都在那裡。”
“嘶~”
蕭凡倒吸口冷氣。
突然，他腦海中冒出個想法：“那仙境之門，與仙禁劫地有關？”
荒魔點了點頭，無比鄭重道：“不錯，那些祖王境，便是被強行帶入了仙禁劫地。”
“這是爲何？”蕭凡深吸口氣，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你應該知道仙魔界爲何破碎吧？”荒魔解釋道，沒等蕭凡開口，他又道：“仙固然是罪魁禍首，但最主要的還是混沌先靈。”
“混沌先靈不是被封印在時空之河另一端了嗎？”蕭凡詫異，腦海中充滿了疑惑。
“不錯，大部分混沌先靈被封禁在時空之河，但是，也有少部分逃了過來，而且，他們都是混沌先靈中的至強者。”
荒魔神色越發凝重，好似不願意提起仙禁劫地。
“不僅如此，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仙的屬下。”
“仙還有屬下？”
蕭凡驚坐而起，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仙如此恐怖，他的屬下又豈是弱者？
“要不然，你以爲憑仙一人，就能操控混沌先靈，崩碎仙魔界，殺的萬族喘不過氣來嗎？”荒魔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