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兩人呆滯片刻，一臉茫然的看着四周。
深坑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成了一片廢墟，一眼望去，魔氣翻滾，混沌一片。
“這便是祖王的真正實力嗎？”
蕭臨塵開口，語氣中充滿了凝重。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蕭凡嘆了口氣。
他之前可是親自測試過深坑地面的硬度，可他僅僅只能留下一道印痕而已。
然而，祖王境一擊之下，直接把深坑給毀了。
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爹，骷髏祖王雖然逃走了，貌似他的肉身被打爆了。”
蕭臨塵回過神來，突然朝着遠處飛射而去。
蕭凡也跟了上去，來到骷髏祖王被打爆的地方。
“好純粹的能量。”
蕭臨塵深吸口氣，面色一喜，直接盤坐在原地，開始吞噬起來。
蕭凡也不甘落後，他的無上金身距離第九鍛，只有一步之遙。
祖王境強者身上的這種力量，能夠幫他快速淬鍊，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突破絕世聖祖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的基礎已經穩固，也不擔心突破帶來什麼後遺症。
霎時間，父子二人張口血盆大口，運轉功法，瘋狂的吸收四周的神秘能量。
蕭凡在煉化神秘能量的同時，依舊在不斷研究。
這種能量層次，明顯比本源之力還要強大許多。
甚至絲毫不下於仙之力，以及天數之力。
“仙之力？”
蕭凡突然想到了什麼，攤開手掌，一顆仙石出現在他身前。
仔細感應下，蕭凡瞳孔微微一縮。
他詫異的發現，這種神秘能量，竟然真的跟仙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仙之力的強度，貌似比神秘能量低一點。
“祖王之力嗎？”
蕭凡暗自沉思。
他也終於弄清楚了仙之力的來歷，極有可能便是祖王境強者修煉的力量，至於具體怎麼稱呼，他不清楚。
想清楚了這一切，蕭凡繼續煉化。
骷髏祖王肉身爆開逸散的神秘能量，足以讓他們兩人修煉了。
只是，這種能量正在慢慢消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
蕭凡想着封印這種力量，但詭異的是，神秘能量根本封印不了。
無奈之下，蕭凡只能吞多少算多少。
時間慢慢流逝，一股強橫的氣息從蕭凡身上爆發而出，四周空間開始崩塌，承受不住他的威壓。
顯然，這是要突破的徵兆。
然而，蕭凡此刻的狀態卻不好受，他的身體又開始石化，相比於上一次，更加迅猛。
若是身體全部石化，也就代表着他突破時代，代價便是變成一尊石雕。
不過，這些時日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蕭凡的眼界又不同了，意志也強大了不少。
當他的脖子慢慢被石皮覆蓋之際，一股玄妙的氣息從他身上擴散而開，而後石化的肉身，竟然開始慢慢脫落。
一層嬌嫩的皮膚顯露而出，猶如嬰兒般嫩滑。
緊接着，他的背後徒然浮現着三個巨大的漩渦，四周的神秘能量瘋狂涌入，灌入他的體內。
原本嫩滑的皮膚，徒然綻放着刺眼的金光，猶如黃金鑄成，刺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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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的過程雖然極爲危險，但也是一次巨大的洗禮和兌變。
有神秘能量在，蕭凡承受的痛苦少了許多，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片刻之後，蕭凡寶相莊嚴，身上萬丈金光，驅散了四周的魔氣和混沌，使得整片虛空變得清明起來。
不遠處，蕭臨塵徒然睜開雙眼，眼中迸射出兩道鋒銳的利芒，洞穿了天羽。
他的背後，無數身影浮現，散發着浩瀚天威，彷如能夠鎮壓諸天萬界。
他們口中發出陣陣繁奧的吟唱，響徹虛空，停止讓人心神舒暢。
諸神頌天！此乃混元聖體獨有的異象，極爲霸道，恐怖無邊。
沒多時，蕭臨塵身上的氣勢猛地攀升，彷如突破了某種桎梏，邁入了一個嶄新的層次。
“無上聖祖。”
蕭臨塵輕吐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只是當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蕭凡時，不僅眉頭緊鎖。
蕭凡身上散發的氣息，雖然不弱於無上聖祖，但是詭異的是，他的腦袋又開始石化。
對石祖之路，蕭臨塵也有所瞭解。
一旦腦袋徹底石化，突破的機會很小，也就是相當於身隕道消。
想到這，他臉上的喜色消失，被擔心所取代。
可他也知道，現在他根本不能做什麼，一切只能靠蕭凡自己。
“咦？”
突然，蕭臨塵輕咦一聲，他詫異的發現，蕭凡的肉身竟然沒有絲毫石化的跡象。
正常來說，石化不是都是從腳部開始嗎？
他哪裡知道，蕭凡脖子以下已經石化過了，只是又慢慢褪去了。
此刻的蕭凡，正在淬鍊自己的頭骨。
石化固然危險，但是，他所希望的無上金身，是沒有任何缺陷的。
頭骨作爲人體最關鍵的部位，他自然不會給敵人留下這麼大的破綻。
蕭臨塵守護在蕭凡身邊，戒備的盯着四周。
數日之後，蕭凡頭部的石皮開始慢慢脫落，露出金燦燦的肌膚，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
隨着本源漩渦的消失，蕭凡身上的氣息也慢慢恢復平靜，睜開了雙眼。
兩父子相視一眼，隨即都笑了起來。
這次雖然經歷了莫大的危險，但收穫也是不小，竟然硬生生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達到這般層次，每一個小境界的突破，都是千難萬難。
兩人都從未想過，能夠在數年之內，能夠再次跨越一個小境界。
“臨塵，接下來有何打算？”
蕭凡站起身來，率先開口。
蕭臨塵沉吟片刻，想了想道：“回太一聖界，我想找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蕭凡蹙眉。
蕭臨塵張口欲言，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知道，人族，妖族和魔族到底是什麼關係。”
蕭凡詫異的看着蕭臨塵，這個問題的答案，不也是他想知道的嗎？
雖然他有所猜想，但也僅僅只是猜想而已。
“那你小心。”
蕭凡沒有勸說，他能感受到蕭臨塵眼中的堅定。
“你呢？”
蕭臨塵點點頭，問道。
蕭凡看了看下方的廢墟，眯了眯雙眼道：“我想在這裡找點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