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面對帝太乙他們的強勢攻擊,不慌不忙的舉起手中上百丈的修羅劍,無窮無盡的劍氣以他爲中心席捲而開。
哪怕相距數千上萬裡遠,也能感受到那股絕世鋒銳之氣。
遠遠望去,一個浩瀚的劍氣漩渦形成一道結界,捲動着天地,截斷乾坤,彷如世界風暴,可怕至極。
“轟隆隆!”
帝太乙那霸道的太虛古龍印撞在劍道結界之上,火星四射,漩渦隱隱抵擋不住,被那手印朝着下方壓縮。
“小小劍道,也想阻我?”帝太乙見狀,臉上不禁露出殘忍的笑容。
太古古龍印,身爲祖龍五大手印之一,又豈是這麼簡單的?
隨着他的話語活下,蕭凡周身的劍道漩渦驟然炸開,化成無窮無盡的劍氣攪動着天地,虛空都被撕成了碎片。
那巨大的古龍手印更是強勢壓落而下,另外玄噬和天剎的攻擊也凝聚成一頭數百長大的玄龜和巨狼,朝着蕭凡撲殺而去。
蕭凡站在那,身體有些弓着,如此可怕的壓力,即便是他,也很難堅持得住。
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畏懼,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臉上的青筋暴起,如同小蟲蠕動一般,他周身更是震盪着強大的氣勢,形成一道道旋風。
“不愧是絕世天驕,比我想象的要強。”蕭凡暗自沉吟一聲,他運轉着無盡戰血,慢慢站起身來。
體內的骨頭髮出一陣陣咔嚓之聲,如果不是施展修羅第五變,估計他的肉身在帝太乙他們的那股強橫壓力下,都直接爆開了。
但是現在,他卻硬生生的頂住了,只是略顯吃力而已。
“一直未能調動過三千世界之力,這一次應該能夠讓我如願以償了。”蕭凡嘴角微微一揚。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修羅劍突然微微一顫,一股股玄妙的力量從其上方綻放。
修羅劍作爲三千世界熔鍊的世界之心,自然能夠輕易的溝通三千世界。
隨着狂暴的力量涌入修羅劍,修羅劍徒然又暴漲了數倍,更是綻放着上千丈的利芒。
“好強!”蕭凡驚駭的感受着自身的力量,一絲絲裂縫出現在他的體表,溢出了一縷縷鮮血。
他的身體好似要炸開了一般,只能咬牙切齒堅持着。
他心中卻是有些後悔,他沒想到,哪怕是他的肉身狀態,竟然也無法承受一次性調動三千世界的力量。
早知道,自己應該嘗試着調動一千個世界的力量的。
如今這一擊,蕭凡有種感覺,哪怕面對聖帝境巔峰的混沌源獸,他也能一劍殺退。
現在面對的卻是混沌源獸的手下敗將,蕭凡又有何懼?
“斬!”
蕭凡仰天怒吼一聲,狂暴的力量,已經讓他的肉身到了爆炸的邊緣,還不斬出這一擊,他自己估計就先受創了。
隨着蕭凡一個“斬”字落下,一道白色匹練橫掃而出,無窮無盡的劍氣以他爲中心爆射四方。
天際那可怕的手印,巨大的玄龜和巨狼虛影,在這一劍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僅僅一瞬間,手印,玄龜和巨狼就爆散而開。
然而,蕭凡這一擊的威能卻是不減絲毫,驟然朝着帝太乙斬落而下。
“不可能!”帝太乙驚駭的看着那道如同太陽般刺眼的劍罡,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哪裡還敢有與蕭凡敵對的心思。
他拔腿就跑,極速朝着天際掠去。
可蕭凡之劍的速度更快,人羣只看到白色閃光把帝太乙徹底淹沒,裡邊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隨後就再也看不到什麼,聽不到什麼。
轟!
一聲炸響,整片空間都劇烈抖動,爆碎而開,地面更是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看不到盡頭的溝壑。
“嘶~”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金骨帝,魔太虛等人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這真是蕭凡的一擊?
一擊斬殺了帝太乙?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衆人絕對不會相信,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帝太乙,曾今的九冠王,震懾了九代人,而如今,卻在一個新生代的天才手中敗退,這足以驚動太古神界了。
玄噬和天剎哪裡還有對付蕭凡的勇氣,殊不知,連帝太乙都只有逃跑的份嗎?
兩人心中有些慶幸,幸好蕭凡的劍罡鎖定的是帝太乙,否則的話,他們兩個都得交代在這裡。
趁着蕭凡沒有回過神來,兩人悄無聲息的射入密林中,不見了蹤影。
蕭凡大口喘氣,臉色有些發白,剛纔這一擊,已經耗盡了他幾乎大半的源力和心神,他是不可能再斬出這一劍的。
他自己都沒想到,調動三千世界的威力,竟然如此可怕。
如果聖帝境巔峰輕敵的話,這一劍,怕是連聖帝境巔峰都能斬殺。
不過他自己的負重太大,對自身的傷害也是極爲恐怖的,此刻,蕭凡周身的衣袍爆開,露出鮮血淋漓的上半身,猶如一個血人。
玄噬和天剎明知蕭凡受傷,可也不敢再與蕭凡爲敵,顯然是被蕭凡剛纔那一擊給徹底震懾到了。
“以後最多調動一千個世界的力量,要不然,自己也受不了。”蕭凡苦澀一笑。
三千世界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不說讓他跨越一個大境界戰鬥,但跨越兩三個小境界戰鬥,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這也很有侷限性,想要真正殺死聖帝境後期,甚至巔峰,那是不可能的。
對方不可能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讓你殺,以聖帝境後期以上的速度,完全能夠躲過蕭凡剛纔那一擊。
深吸口氣,蕭凡平復了一下思緒,運轉無盡戰典快速恢復傷勢。
人羣卻是一片死寂,他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蕭凡腳下的那一道溝壑,以他們的眼力,竟然看不到盡頭。
如果這是一片古地的話,估計這片古地已經被蕭凡近乎劈成了兩半。
虛空更是充斥着無數肅殺的劍氣,那破碎的虛空,久久無法重合。
這一切,都是蕭凡剛纔一劍造成的。
這一刻,哪怕蕭凡渾身是血,可在場的修士,再無一人敢小覷他。
有的只有敬畏,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