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出來,滅了那狗屁瘋狼!”
“奶奶的,天殘算什麼屌,一隻手也想打過瘋狼?我呸!瘋狼一劍就斬了你們那天殘!”
“天殘又豈是你們狗屁瘋狼可比,九十八場,你知道什麼是九十八場嗎?只要勝了這一場,再贏一場,他就能晉升百勝之王!”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兩個主角天殘和瘋狼還沒出來,觀衆們已經開始狂噴口水,還好生死鬥場禁止打鬥,要不然兩方人馬早就打起來了。
一方支持天殘,差不多有五萬觀衆,佔了幾乎一半,而支持瘋狼的一方,也三萬多觀衆。
蕭凡所在的地方,恰好是那些處於中立的人。
“兄弟,你買天殘贏,還是買瘋狼贏啊。”旁邊的一個白衣青年男子湊到蕭凡耳邊輕語道。
“我沒買。”蕭凡聳聳肩,一臉無語道,一定要買誰贏嗎?就不能好好觀戰?
“兄弟,你別騙我了,你放心,我們這邊的這些人,都是中立派,我們只看和買,不硬着頭皮支持誰。”白衣青年撇撇嘴,一臉不信道。
“哥們,我真的沒買,我連天殘和瘋狼都沒見過呢,純粹只是來看看而已。”蕭凡心中想到,不過他根本懶得解釋,直接看向戰臺之上。
白衣青年無奈,只好收斂心神,看向戰臺。
“現在,有請瘋狼出場!”主持人故意提高聲音,把現場氣憤調節到最激昂的狀態,“瘋狼,參加生死鬥以來,連續勝利九十一場,他如同真正的瘋子,冷血,無情,凡是死在他手中的人,都被他鋒利的爪子肢解。”
聽到主持人給瘋狼的介紹,蕭凡皺了皺眉頭,一個九十一場,一個九十九場,戰力絕對都不弱。
只不過,生死鬥場不可能讓兩人同時百勝,故而特意安排兩人在一起。
尤其是天殘,只剩下兩場,這一場輸了的話,那就死路一條,一旦贏了,他最後一場生死鬥的對手,實力絕對會提高一個層次。
這一點蕭凡很清楚,所以他首先必須瞭解生死鬥場的遊戲規則。
呼!一道身影從戰臺的入口閃身而出,那是一個黑甲修士,頭戴着狼的面具,一頭黑髮在空中舞動,那雙幽森的眸子,透着一股血腥和狂野。
他半蹲在地上,雙手呈爪狀,爪子之上,散發着懾人的幽光,那是極其鋒銳的爪狀魂兵。
“戰王巔峰?”蕭凡眯着雙眼,深吸口氣道,這瘋狼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下一個,有請我們的天才鬥士,天殘!”主持人再次喝道,“天殘,連續勝利九十八場,只差兩場就能贏得百勝之王的稱號,他天生殘缺,只有一臂,但他的劍道,同階無人可比,九十八場比鬥,其中九十人,被他一劍斬殺,剩下的八人,也沒誰能夠頂住他十劍,瘋狼能活下來嗎?”
話音剛落,不少人豁然站起身來,看向戰臺的另一個出口,只見一道人形閃電如同一道劍虹劃過虛空,落在戰臺的另一方。
“天殘!天殘!”人羣開始瘋狂的呼喊起來,好似打了雞血一般。
“瘋狼!瘋狼!”另一邊的人也不示弱,同樣大聲嘶吼,咆哮,想要把對方的聲音壓下去。
蕭凡回過神來,朝着那天殘望去,他所在的方向,只能看到一道背影,正如主持人介紹的那般。
天殘只有一條左臂,右臂從肩膀上斷去,他背上揹着一柄大鐵劍,鐵劍被長布裹着,看不到絲毫,只能感覺到其中的厚重。
一頭枯白的頭髮披在肩後,在風中飛舞,一襲黑色長袍給人一種凌厲、滄桑之感。
“想必大家已經迫切期待這場戰鬥吧,我也是,廢話不多說了,現在我宣佈,生死鬥,開始!”主持人高喝道。
隨着開始二字剛剛落音,瘋狼突然雙腳用力一蹬,兩隻手如同狼爪一般,在地面一劃,地面血色的火光四射。
下一刻,瘋狼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出,晃眼便來到了天殘身前,人羣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好快,難道瘋狼就這樣贏了?
人羣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了什麼。
“鏘!”
也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在天殘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如刀一般的長劍,微微一擡,擋住了瘋狼的利爪,虛空火星四射。
兩人僵持在一起,雙方的眸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只是誰也看不到這一幕。
“天殘,殺了他!”支持天殘的人站起身來嘶吼着,好似身臨其境一般。
“瘋狼,把他撕成碎片。”另一方,支持瘋狼的人也不甘落後。
兩大強者一觸即開,在空中瘋狂的撞擊着,猶如一道道閃電般出現在四面八方,兩人的速度都奇快無比,鮮有人能敵。
“不愧是能夠連勝九十一場和九十八場的人物啊,這速度和攻擊,連我都遠遠不如。”蕭凡深吸口氣,暗自搖頭道。
突然,他眸光一閃,詫異的看着戰臺上空的風浪,好似發現了什麼,但是具體是什麼,卻說不上來。
“他的腳,他的腳是瘸的!”蕭凡差點驚呼出聲。
“兄弟,看來你果然是新來的,天殘缺一條手臂,瘋狼一條腿瘸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一旁的白衣青年看到蕭凡的樣子,不禁鄙視了一把。
蕭凡只是笑了笑,心思卻是沉浸在兩人的戰鬥之中。
兩人殘疾人,竟然強大如斯,這讓蕭凡心中敬佩無比,心中又有些無奈,生死鬥場必須分出生死,這是遊戲的規則。
無論天殘和瘋狼再如何強大,他們之間,也必須死一個。
“這遊戲規則還真是殘酷啊。”蕭凡嘆了口氣,如果他要參加生死鬥,想要百勝的話,豈不是要殺死一百個人?
白衣青年看了蕭凡一眼,鄙夷道:“兄弟,你別在這自言自語了,生死鬥場的遊戲規則本來就是殘酷的,如果不分生死的話,誰知道主辦方會不會弄虛作假?你以爲我們修士的魂石有這麼好賺的嗎?”
“你說的也是。”蕭凡點點頭,這一點他也很清楚,只有在生死麪前,雙方纔會全力以赴,不敢弄虛作假。
“何況,這也是他們自願的,怪得了誰呢?”白衣青年搖搖頭道,眼中沒有絲毫同情,有的只是興奮。
“自願的嗎?”蕭凡眯着雙眼,再次擡頭看向場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