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容一直躲在屋子裡,王森敲了兩下門,門呼的開了,唐婉容一臉怒氣的盯着他,“小叛徒,又來找我幹什麼!”
“進去說。”王森從門縫擠進去,唐婉容使勁往外推,哪曾想王森比泥鰍還滑,呲溜一聲鑽進屋子裡,轉身把門關上。
“只談工作上的事,其餘的我不聽!”唐婉容堵住耳朵不耐煩的說道,王森卻沒有反駁,只是把手伸到她的面前,“送給你。”
“麪人?”唐婉容驚喜的看着眼前這個白麪捏成的栩栩如生的小麪人,怒意全消,把它擺在電腦桌前,託着下巴仔細端詳,“你做的?”
“是啊,好看麼?”
“哼哼,勉勉強強。”唐婉容一笑,“和你一樣難看。”
“你開心,我也開心了。”王森說道,“走,吃飯去吧,吃完飯咱們出去玩。”
“我不喜歡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飯。”唐婉容的臉色又晴轉多雲,王森皺皺眉頭,“那咱們端進來吃吧!這樣就看不到她了。”
“好吧。”唐婉容總算答應了。
王森出了屋子,和中年婦人簡單的說了兩句,中年婦人也輕籲一口氣,“還是你瞭解她,今天你要是不在,這丫頭連話都不會和我說一句的。”
對於他們母女的冷戰,王森早聽唐婉容說過,他認爲這種家庭內部糾紛,自己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攙和,吃完飯,王森便早早的領唐婉容出了屋子,兩個人在馬路上信馬由繮的閒逛。
“王森,我好懷念在你家裡的那兩天,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好溫馨。”唐婉容坐在路邊座椅上,眼望滿天星斗,雙腿蕩啊蕩的,有些懷念的說道。
“那是你沒有從內部深入瞭解我家。”王森嘿嘿一笑,“要說我家的戰爭史,可要從我姥姥那輩說起……”
唐婉容靠在王森的肩頭,聽他將家族戰爭史,包括婆媳戰爭,妯娌戰爭,兄弟戰爭等多個層面,聽得唐婉容連連咂舌。
兩人正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突然路上傳來一陣高音喇叭的鳴奏聲,一輛輛摩托車風馳電掣的呼嘯而過,看得王森傻了眼。
“四十五,四十七……這麼多摩托車,他們是,是天和盛的人!”王森突然從一輛摩托車上看到天和盛老大盛哥的面孔,一閃而過,他忍不住喊了起來。
“天和盛的?他們想幹什麼?”
“肯定沒好事。”王森認真觀察每一個騎着摩托車飛馳而過的天和盛的黑幫分子,發現他們的摩托車隊雖然長,卻絲毫不亂,不是那些小混混們所能比擬的。
“天和盛組織嚴密,法令嚴苛,手下的小弟也都是亡命之徒,如果和他們作對,恐怕要費上一番麻煩。”王森強想起上次擊殺劉盛的時候,那些小弟們頂着槍林彈雨往前衝鋒的場景。對這些看似烏合之衆的黑社會甚爲忌憚。
“婉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不是去鬧事的,”王森目送最後一輛摩托車消失在視野中,說道,“我想他們如此興師動衆,應該是去談判。”
“不去管他們了。王森,你說杜平山會把錢還給咱們嗎?”唐婉容靠在王森的肩膀上,幽幽問道。
“如果他不還錢,我當然有多種辦法來折磨他。但是你要隨時小心,那個小子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他怕會拿你作威脅。”王森嘆了口氣,“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我不回去!”唐婉容嘟起嘴,“王森,今晚我去你那睡,好嗎?”
“不,不要吧!我是處男啊!”王森剛說出口就感覺耳朵被唐婉容掐住了,“壞人,又在胡思亂想,我去和蕭妹妹那湊合一宿,你以爲我會……好啊原來你誰故意的!”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的,輕點,輕點!”王森捂着耳朵慘叫一聲。
……
當王森和唐婉容來到王森租住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蕭玉柔正斜靠在牀上看電視,廚房裡的煤氣竈呼呼地燒着,坐在上面的水壺發出尖嘯,水開了。
“蕭玉柔小姐,水壺開了,你沒聽到嗎?”王森趴在門口喊了一聲,蕭玉柔頭也沒回,甩手扔出一包方便麪,“幫我煮上。”
“拜託我不是保姆!”王森拿着方便麪,皺眉說道,唐婉容卻是一笑,“王森,去吧!”
“婉容你來了!”蕭玉柔聽到唐婉容的聲音,一下子衝過來,兩個女孩子倒在牀上,嘰嘰喳喳鬧成一片,王森靠在門柱上,準備偷窺點乍泄春光,蕭玉柔的芊芊玉趾卻凌空一掃,咣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看都不讓人看,肯定有姦情!”王森訕訕說道,走進廚房,撕開方便麪,當起家庭主夫來。
“沒關係的,婉容咱們倆睡一張牀。”蕭玉柔挑起一筷頭方便麪禿嚕一聲吸到嘴裡,抓起紙巾擦擦嘴角,笑道。
“多謝你,玉柔。”唐婉容笑道,手抓着遙控器胡亂的翻檯,最後找到湘江衛視,蕭玉柔急忙伸手,“快樂大本營哦,我最喜歡了,咱們一起看吧!”
“好啊!”王森往一旁湊了湊,“咱們一起看。”
“出去!”蕭玉柔皺眉道,“女士私密空間,不歡迎雄性動物!”
“小強也是雄性的,難不成你要把他們抓出來清理掉?”王森狡辯道,蕭玉柔卻是一撇嘴,“小強是雌雄共體好不好,王森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把你那點糗事都告訴婉容,看你怎麼辦!”
“作爲一名紳士,應當爲女士提供私密空間。”王森鞠躬說道,“晚安,兩位美麗的女士。”
“主人,如果我要是你,我就賴在他們的屋子裡不出來。”瑞亞一邊照鏡子一邊說道,“趁着夜黑風高,把他們推倒,推倒!生米煮成熟飯,嘿嘿!來年這時候你就可以,嘿嘿”
“小丫頭不要一腦子腐女思想。”王森糾正道,“瑞亞,是不是從第三級靈能升級到第四級需要一萬點?”
“這就是升級後的效果,主人你都變聰明瞭。”瑞亞壞笑道,“是啊,一萬點,不過咱們現在已經有了三千五百點。如果多去那個博物館兩次,我想一萬點也不是什麼難事。”
“問題是,如果去的多了被人發現了,破壞國寶的罪名咱們可承擔不起啊!”王森想起那頭巨大的暴龍化石轟然倒塌的場景,簡直就像地震一樣,恐怖之極。
“說的也是。”瑞亞撓撓耳朵,“主人,你不是說邀請我吃大餐的麼,怎麼是不是又忘了?”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王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認爲吃飯並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感恩之情,應當用更有紀念意義的方法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王森說着拽過一節手紙疊了朵花,“送你一朵花。”
“就,就一朵啊!還是白的。”瑞亞丟掉梳子,快哭出來了,“有沒有搞錯!”
唐婉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蕭玉柔也是,兩個人乾脆爬起來,按亮檯燈聊起天來。
聊着聊着,唐婉容發現蕭玉柔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她好奇的扯過她的手指,“你想結婚想瘋了?”
“可惜沒有男人能配得上我。”蕭玉柔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向唐婉容炫耀,“漂亮吧!”
“是很漂亮。”唐婉容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看我這枚和你的很像啊!”說着也把中指上的戒指摘下來,兩枚戒指擺在一起,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怎麼會這樣,你的戒指……”蕭玉柔目瞪口呆,“不會是一家店裡做的吧!”
“這個不太可能,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人送的。”唐婉容話裡有話的說道,“你說呢?蕭玉柔小姐?”
“這個該死的王森,一定是他搞的鬼。”蕭玉柔爬起來就要找王森問個明白,唐婉容拉住她的手腕,“不用了,我都知道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果然非同尋常。”
“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蕭玉柔連忙辯解道,她拉住唐婉容的胳膊,卻被唐婉容一把甩開。
“對不起我現在腦子很亂,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說着穿上拖鞋就往外走,蕭玉柔怎麼勸也不回頭。
“王森,王森!”蕭玉柔急急的敲着王森的房門,王森睡眼朦朧的走出來,“哇,蕭玉柔小姐,你穿的這麼暴露,想幹什麼?我可是純潔的男人……”
“不要廢話了!”蕭玉柔急得直跳,“婉容生氣了,走了,你快去追!”
“爲什麼?”王森頓時睏意全消,“是不是你和她說什麼了?”
“都怪我,對不起。”蕭玉柔張開手掌,兩枚一模一樣的翡翠戒指躺在她的手心,王森一看,什麼都明白了,急忙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唐婉容邊走邊哭,她怎麼也沒想到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王森會做出這種腳踩兩隻船的事情來,她恨自己看錯了人,把頭上的髮卡摘下來,狠狠扔在地上,又上去踩了兩腳。
“死王森,壞蛋!”唐婉容從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對罵人沒什麼研究,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她想想不解氣,抓起路邊的磚頭四處亂扔,嘩啦一聲,把臨街的一戶人家的窗戶砸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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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等等我!”王森衣冠不整的從後面跑過來,唐婉容一聽是他的聲音,撒腳跑起來,跑了沒幾步就摔倒在地,被隨後追過來的王森一把扶起,“摔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