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的標題,離奇的故事,不指名不道姓的造謠中傷引起了廣大無聊到蛋疼的宅男宅女們極大地興趣,大家紛紛猜測這些文章裡所指的究竟是誰,閒極無聊的好事者展開了人肉搜索。最後,在一篇署名爲楓木晴子的文章中,以日本女人楓木櫻子的口吻訴說了豐州市杜家公子哥杜平山對自己始亂終棄的全過程,其中還有很多關於二人私密生活的精彩描寫,細緻到纖毫畢露,被衆多狼友爭先傳閱,大家紛紛驚呼,又一長篇青色經典誕生了!
且不說衆狼友們如何一邊欣賞楓木櫻子的文章一邊消滅敵機,到晚上八點,網上已成洶洶之勢,王森咬破筆桿又馬不停蹄的杜撰了一篇全文言文的《杜哥傳》,文章精彩程度遠遠超過流傳已久的《春哥傳》等相關文章,廣大網友連呼過癮,叫嚷着新一代國學大師橫空出世。
“世有淫賊,然後有冠希,蓋冠希之名,傳揚已久,人皆呼爲哥,如春哥,曾哥焉。然杜者平山,生於豪富之家,雖有錦繡皮囊,然腹中草莽,求學東瀛,寸功未見”唐婉容忍不住讀出聲來,“王森,想不到你對古文也有造詣。”
“當然,我大學學的是歷史系。”王森笑道,“咬文嚼字多了,耳濡目染也學了點。”
“哼,你這麼壞,在網上給人家制造流言蜚語,就不怕別人抓起來?”唐婉容擔心的說道,王森擺手一笑,“網絡本就是交流信息,悲春傷秋,抨擊時政的地方,我對杜平山喜新厭舊的行徑看不過去,上網上發發牢騷不行嗎?”
“行了我說不過你。”唐婉容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你看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們再去討賬比較好?”
“明天。”王森說道,“這次我就讓杜平山嚐嚐聲名狼藉的滋味!”
第二天,豐州市電視臺播報出兩條重要新聞,第一條便是傳得沸沸揚揚的當代陳世美——杜平山事件,連播音員都對杜平山這種拋棄結髮妻子去搶別人老婆的行徑表示了強烈的憤慨,連續幾次對着攝像機豎起中指,言語上頗不客氣。第二條就是天和盛集團董事長劉盛康復出院,衆多身着西裝的黑幫分子前來迎接,一時間醫院門口豪車聚集,交通因此堵塞了半個小時之久。
“可以出動了。”王森摘下耳機,衝唐婉容打了個響指,“婉容,我想杜平山一定會惱羞成怒,把你的38手槍帶着以防萬一。”
“好的。”唐婉容把左輪手槍戴在身上,跟在王森身後出了辦公室。
杜平山也是個關注網絡的時髦人士,但是現在看起來他的臉色不太好。尤其是當一個他很討厭的人坐在他的身邊時,這種情緒便會愈加明顯。
“杜老闆。”王森笑道,“上次的事情弄得大家很不愉快,我想我們應該找一個恰當的時間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是說要在一年內讓我杜家家破人亡麼?”杜平山吐出一個菸圈,不鹹不淡的說道,“小子,你可要抓緊時間了。”
“我說出去的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王森冷笑連連,“應該抓緊時間的是你吧!”
“王森,你不要欺人太甚!”杜平山噌的站起來,王森卻從桌子上點起一根菸,熄滅打火機,“沒想到,一個從海外留學歸來的海歸,竟然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失望,失望!”
杜平山努力壓下火氣,慢慢坐下來,由於剛纔王森的那句話果然戳中了他的要害,因爲他一直都以“文明人”自居,是不屑於和王森這樣二流大學畢業的人計較的。
“王森,有話快說,你來到這裡幹什麼來了!”杜平山努力壓着火氣說道,王森把香菸掐滅,擡頭看着站在杜平山身邊的方晴,“這件事貌似我家婉容已經和你說過了吧!杜平山,你們杜家還欠我們唐氏集團三千萬人民幣的債務,我們這次來就是向你要債的。”
“你們唐氏集團?哈哈,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唐氏集團現在的董事長是唐子強老先生吧,他老人家還沒表態,什麼時候輪到你王森說話了!”杜平山哈哈大笑,一旁的方晴卻是心緒不寧,站了一會,衝杜平山耳語兩句,轉身上了樓。
“杜平山,你這句話說的有些過了。我叔叔雖然是唐氏集團的董事長,但你不要忘了,唐氏集團的法定繼承人卻是我唐婉容!”唐婉容氣急,拍着桌子站起來,“剛纔王森已經將事情說清楚了,杜平山,你表個態吧,什麼時候還錢?”
“錢不是我借的,所以我也不能確定這筆債務的真實性,一切還要等我把我家所有賬目查清之後才能下結論。”杜平山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和我杜家的某些敗類勾結起來騙錢來的!”
“杜平山,你,你”唐婉容氣得面紅耳赤,王森衝她使了個眼色,對杜平山一抱拳,“杜平山,最近網上的言論對你很不利啊!你看是不是要找個刪帖公司運作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話就聯繫我,放心,咱們可是好朋友。這個忙我一定會幫的!”
“好啊,原來是你們在背後搞鬼!”杜平山的腦子“嗡”的一聲,千防萬防,還是被王森抓了小辮子炒作一番,對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年輕人恨意更甚,“王森,你不要得意!彪子!”
“在!”話音落處,數十名杜家弟子從院子裡的各個角落走出來,手裡拎着棍棒刀槍,把王森和唐婉容圍在當中。
“王森,你別怪我心狠手辣,活了三十年,你是我見到的最讓人厭煩的敵人,爲了避免後患,我一定要除掉你。王森,到陰曹地府見到我爸爸,和他說一聲我很愛他。”杜平山笑道,“彪子,動手!”
“王森,我怕。”唐婉容緊緊的牽着王森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後,王森伸手抓住唐婉容的胳膊,“婉容不怕,看我怎麼收拾這幫癟三!”
頭一個衝過來的正是彪子,他手持一把三尺長的砍刀,不由分說,摟頭便砍,王森手疾眼快的拽出手槍,“啪!”一個子彈打在他的手腕上,疼得他慘叫一聲,鋼刀脫手,王森飛起一腳,正踹在彪子的胸前,彪子原地滾了三滾,疼得直哼哼。
“一起上!”杜平山大吼一聲,立刻三十多人將王森兩個人圍在當中,棍子鐵鏈砍刀雨點般砸下來,王森連連叫苦,將唐婉容護在身下,生怕她受傷。
“主人,馬上開啓防護罩!”瑞亞催動咒語,將剩餘的所有靈能值全部用上,只見一道淺橙色的光幕出現在王森的周邊,任何刀棍打在上面,立刻被反彈出去。
“主人,想想辦法啊!僅存的二十九點靈能值支持不了多久的!”瑞亞看着迅速黯淡下去的光幕,大聲喊道。
王森不是不動,而是在積攢能量,咬牙忍受着毆打帶來的劇痛,當光幕消失的那一刻,王森猛然暴起,飛起一腳,正踹在離他最近的一個彪形大漢的腹部,那大漢蹬蹬蹬連退三步,還沒緩過神來,王森的快腳如旋風般踢來,正命中他的臉頰,他扭了個身,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王森救我!”趁着王森擊打彪形大漢功夫,已有兩名杜家子弟拽着唐婉容的胳膊往後跑,王森這下急了眼了,大吼一聲,凌空飛起,兩隻腳力有千鈞,一左一右正轟在兩名弟子的背後,這兩人踉踉蹌蹌跑出兩步,哇的鮮血噴出,喪失了戰鬥力。
王森護在唐婉容的面前,舉起手槍,不由分說便開了火,偏偏王森槍法奇準,槍槍打中右手腕,十四發子彈,每槍響處,必有一名弟子被打穿了右手腕,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十二,十三,十四!”王森數着子彈,當彈夾空了之後,王森看看倒在地上連聲呼叫的杜家弟子,撇了撇嘴,舉起QBZ92式手槍,“杜平山,這最後一發子彈,是留給你的。”
“王,王森,你,你不要亂來!”杜平山看着滿地亂滾慘叫的杜家弟子,心涼到底,“王森,我我我我告訴你,我可是懂,懂法律的,你,你要爲自己的的行爲負負責!”
“懂法律的?要射這麼說,我可要告你個故意殺人罪了。”王森笑着把槍交給杜平山,“姓杜的,怎麼沒膽子了,來啊,打我啊!開槍!你他媽的剛纔不是叫得挺歡麼,現在呢!”
“你,你不要逼我!”杜平山顫巍巍的握着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還冒着青煙,對準王森的胸脯,“王,王森,你,你不要逼我!”
“我就逼你,又怎樣!”王森指着自己的心窩,“開槍啊,小子,最後一顆子彈,不是打死你,就是打死我!”
“不要逼我!”杜平山慘嚎一聲,雙手用力扣動扳機!
“不要!”唐婉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眼淚唰的流下來。
想象中的血花飛濺的場面沒有出現,而是傳來了槍機齧合的咔嚓聲,嚇得他魂飛魄散,甩手扔掉手槍跪在地上,“不要折磨我了,我求饒我投降!”
“杜平山,你這人陰險狠毒,但就是知識面太窄,你不知道這種92式手槍只有15發子彈嗎?”王森叼着一發5mm手槍彈,取下彈夾,將子彈填進去,“海歸,也就這點見識吧!來吧,看好了,已經裝上子彈了,來,用這個打死我。”把槍又塞到杜平山的手裡。
“不要,我不要!”杜平山的手剛剛觸到冰涼的手槍,立刻如避毒蠍子一般避開,王森淡然一笑,踹了他一腳,“就這點膽子也敢出來混社會?好,就讓我打死你,省得你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