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給徐吉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一趟,徐吉還在女人的肚皮上耕作,但是王森有召,豈敢怠慢?馬上提了褲子就往外跑,攔住一輛出租車跑到王森的家裡。
“老大,我在來的時候看到……咦?這幾位哥們是……”徐吉氣喘吁吁的推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四個面色黧黑,正在啃哈密瓜的壯漢,忍不住問道,王森來到他的面前,拍拍這小子的肩膀,“徐吉,你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我看到有幾個小子鬼鬼祟祟的,拿着望遠鏡往樓上打量,是不是敵人啊?”徐吉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難不成王森已經被人盯梢了?
“還有,你,你不是受傷了麼?”徐吉一臉不相信的打量了王森一眼,向後退了一步,一個正在啃瓜的士兵放下瓜皮,悄悄從袖筒裡掣出一把小刀,看了王森一眼,王森衝他使了個眼色,不要輕舉妄動。
“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幫手徐吉先生,徐吉,這是彭偉,人稱叢林猛虎,對山地戰和叢林戰有獨到的的見解,彭偉,你他孃的把手機給我放下,過來!”
彭偉耷拉着臉,悶悶不樂的把手機扔在窗臺上,“老大,我媳婦都快跟人跑了,你……”
這句話讓徐吉馬上對眼前的這個鬍子拉碴的毛頭小子鄙視起來,什麼叢林戰專家,怎麼這幅熊樣?不就是女人麼,如果你喜歡,明天哥送你一打。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彭偉啊!幸會幸會。”徐吉走上前去,陪着笑臉說道,雖然自己鄙視這個爲女人哭哭啼啼的傢伙,不過必要的禮貌還是有的,據說這小子一貫得到王森的青睞,和他搞好關係絕對沒錯的。
彭偉看了他那張笑得和菊花一樣的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繼續玩他的手機。
場面變得很尷尬,彭偉今天的表現的確太差勁,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他一番,但是現在來不及了,王森衝出廚房裡吃飯的兩個士兵拍拍手,士兵們立刻放下碗筷,大步走出來,衝王森敬了個禮,“總司令,我們已經吃完了。”
“在這裡不要叫我司令,叫我老大就可以了。”王森糾正道,“現在樓下有一夥圖謀不軌的人,正在不間斷的監視我們,我命令你們兩個馬上下樓,抓一個舌頭回來,記得不要驚動鄰居。”
兩名士兵點頭走出去,徐吉看得眼睛發直,這兩個士兵的皮膚黑黑的,個子也不太高,看面相是南方人,而且眼中有一種殺氣,難道是王森請來的救兵麼?
“這兩個傢伙是殺手?”徐吉湊到王森身邊,貼着耳朵嘀咕道,王森笑了笑,“該問的問,不該問的把嘴閉上。現在斧頭幫裡情況如何了,是不是把我一腳踢開,另立新幫主了?”
徐吉的一雙桃花眼眨了眨,嘿嘿笑道,“老大瞧你說的,另立幫主?他們也要有這個膽子!現在兄弟們都等着你早日康復,繼續主持大局呢!”
在這件事上,徐吉很顯然撒了謊,王森已經從孫庭那裡將斧頭幫最近的動態摸的一清二楚,好你個徐吉,狡猾的傢伙,看我失勢了就開始給自己琢磨退路了。
想到這裡,王森微微一笑,衝徐吉擺擺手,“既然斧頭幫無事,我也就放心了,現在回去,記得給我盯住那些老頑固們,有什麼異動馬上向我彙報,還有……”王森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硬幣,砸在徐吉的手心,“去樓下買幾塊雪糕上來,記得要找零錢哦!”
徐吉看着手心這一把零錢,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這擺明了是在耍弄我,別忘了你家住的可是小高層的。
“有困難麼?”王森見他還不走,回頭問道,徐吉連連點頭,“馬上,馬上下去。”
徐吉推開門,逃也似的跑了出來,剛來到電梯口,就看到兩個士兵押着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人走出電梯,徐吉驚訝的看着這兩個個子不高的傢伙,他們是剛纔走出去抓舌頭的兩個人麼?怎麼這麼快?還不到五分鐘啊!
兩名士兵瞅了徐吉一眼,目光如刀鋒一樣直刺徐吉的心靈,徐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忙不迭的鑽進電梯裡,手指拼命按着關門鍵,這夥人什麼來歷?怎麼個個如凶神惡煞一般?
徐吉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兇狠的目光,他出了電梯之後發足狂奔,再也不想看到王森他們了,王森不是傻子,我剛纔撒了謊,這小子絕對不會饒了我的,買雪糕?去他孃的吧!
徐吉把硬幣撒了個滿天飛,攔住一輛出租車,急急如喪家之犬,逃回了自己的老窩。
王森擡起這名“舌頭”的下巴,兩個士兵下手也沒個輕重,把這小子後槽牙都打掉了兩個,王森示意放開他,拿了條溼毛巾扔給他,“小子,你爲什麼要盯我的梢?如果今天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如果你和我嘻嘻哈哈閒扯淡,當心你的腦袋!”王森衝兩個士兵一努嘴,士兵會意,提起拳頭照着他的小肚子上狠狠砸了一拳,疼得這小子哽的一聲,臉都綠了。
“說吧!”王森拉了張椅子坐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過了能有三分鐘,這個黑幫矮騾子小弟才從腹部的劇痛中回過神來,摸摸自己被打得腫起來的臉,嘴裡不乾不淨的謾罵着,當然像這種沒教養的小混混,嘴巴里罵的詞自然不離襠下三寸,王森聽得直皺眉,衝兩個士兵再次舉起了手。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當這位小弟看到士兵們竟然抄起了菜刀,嚇得魂都飛了,馬上跪在地上咣咣磕頭,王森擺擺手,示意士兵們退下,“你說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有一點隱瞞,刀子的伺候!”
“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隱瞞啊!”小弟哭喪着臉,把監視王森的家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至於王森問他誰是幕後指使者的時候,這小子沉默了。
王森皺了皺眉,他已經基本猜出誰是幕後指使者了,但心裡總想再證實一下,或者說他打心底裡不願意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王森冷着臉問道,這名小弟恐懼的擡頭看了看王森,飛快的把頭低下去,“我,我不能說啊,我要是說出去,他們要殺了我的!”
“你不說,今天也別想活着出這個門。”王森聲色俱厲的吼道,抓起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水濺了這個小弟滿頭滿臉,“說!”
“森哥你饒了我吧嗚嗚嗚……我真的不能說啊!”小弟兩方爲難之際,竟然痛哭起來,王森哼了一聲,這小子是屬鴨子的,肉爛嘴不爛啊!
王森衝那羣圍觀的士兵們使了個眼色,這羣如狼似虎的傢伙呼啦超圍了上來,從褲腿裡拔出軍刀,慢慢的颳着手心,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王森冷冷一笑,“看到了麼,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一分鐘後,你就會變成一堆碎肉,怎麼樣,想不想試試看?”
這小子何曾見過如此的陣仗?六個士兵,十二道狼一樣的冷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彷彿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美餐。王森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衝士兵們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一個士兵抄手抓住黑社會小弟的手腕子,按在地上,那隻大手幾乎要把他細細的胳膊捏斷了。
“輕,輕點,疼!”小弟眼淚都掉下來了,另外一名士兵走過來,手中提着明晃晃的菜刀,在他的手背上蹭了兩下,涼涼的感覺刺激得他頭皮發炸,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王森扔過一條毛巾,“下手利索點,別弄得到處都是血,不好收拾。”
士兵接過毛巾,沒有如這位矮騾子所想象的那樣鋪在地上,而是纏在他的眼睛上,“小孩子把臉轉過去,別看。”
矮騾子同志已經徹底抓狂了,他拼命掙開被死死鉗住的手腕子,推開擋在面前的士兵向前緊爬了兩步,抱住王森的大腿,“森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招了,我把什麼都說了,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啊!我還沒娶媳婦呢!”
王森厭惡的把他一條踢開,這小子又像蟲子一樣黏上來,拼命的磕頭,王森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腦殼,“小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說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話……”王森從另外一名士兵的手中接過軍刀,啪的一聲插在地板上,“這就是你的下場!”
這位小弟的幼小心靈已經被徹底摧殘了,說話也結結巴巴的,顫着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王森單手託着下巴,凝神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經過,果然不出我所料!
“按照你的意思,現在劉猛已經成功當上斧頭幫的新一任幫主了?”王森打斷小弟的話,問道,小弟哆嗦着嘴脣,拼命的點頭,“是的,是的,不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王森踹了他一腳,吼道,這名小弟從地上爬起來,急忙規規矩矩的跪好,“不是,現在馬勇老大反對他,所以這件事還沒有得到解決,不過估計也快了,森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把知道的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