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總共欠我們……我算算,總計是十二萬三千塊,咱們去掉零頭,就十二萬了,今年的地我們種了,屬於你的那份秋後再算,怎麼樣,你看這錢是現在給還是賒欠着?要不要打個欠條?”
“多少錢?”王森問道,大嫂又看了一眼草紙,沒錯,是十二萬,王森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扔給大嫂,“這張卡里是四十五萬,除了還完你們的錢,還剩三十三萬,這三十萬我不要了,就當是你們贍養母親他老人家的費用了,另外,如果你們再敢惹咱媽生氣,別怪我翻臉,這些錢,你們一分也拿不到!”
王森擲地有聲,大嫂嚇得哆嗦了一下,但是當她拿起這張銀行卡時,剛纔拉的比驢臉還長的臉上馬上笑成一朵花,“咱自家兄弟,有事好商量嘛!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咱媽賠禮道歉去。”
王森的大哥王林偷偷扯了她的衣袖一下,大嫂惱火的把他的手抓過來墊在桌腳,使勁按了一下,王林疼得臉都變了色,卻不敢大聲聲張,唐婉容看得有趣,捂着嘴呵呵笑了起來。
王森早就對大嫂的人品有了瞭解,他上大學的時候,每到交學費的季節,大嫂的臉就沉得比烏雲還黑,但是今天的事情也的確超出了他的預料,這個摳門的女人,當真不講一點親情了。
“大嫂好過分啊,不過她的算盤打得不錯。”躺在炕上,唐婉容睡不着覺,一雙雪白的胳膊壓在王森的胸膛,“你說要讓大嫂去管財務怎麼樣?我想她一定會管理的好好地。”
“算了吧,讓她管財務?不出三天,賬面上的錢都得被她劃拉家裡來。”王森不老實的撫摸着唐婉容白皙的雙臂,“婉容,事情有了新變化,咱們以前的約定怕是要提前兌現了。”
“什麼?你放手啊,從回來的路上你就不老實,動手動腳的。”唐婉容挪開王森的爪子,可沒想到王森沒有像以前那樣乖乖的把手縮回去,而是變本加厲,抓住她的手腕,強壯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唐婉容的心裡砰砰亂跳,呼吸越來越重,王森伏在她的臉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婉容,我等了很久了,要不咱們今晚就把事情辦了?”
“你害怕什麼?”唐婉容努力穩住心神,裝作無事一樣問道,王森嘆了口氣,“我怕,我怕我失去你,如果你走了,我想我會瘋掉的。”王森邊說邊做着小動作,一隻手已經深入內部,唐婉容的臉越來越紅,幾乎要滲出血來。
“不,不要……”唐婉容微微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上沾着兩滴清亮的淚珠,王森再不遲疑,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一襲烏雲飄來,遮住了柔紗般的月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十分鐘之後,唐婉容將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她的小森森,王森滿含歉意的看着牀單上的殷紅,頭垂到胸口,“對,對不起婉容,我,我是禽獸,我不好,你打我吧!”
唐婉容忍着痛,支撐起身子,柔滑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不要說對不起,我心甘情願的。”
“真的?”王森的臉上馬上又盪漾開猥瑣的笑容,“要不再來一次?”唐婉容害怕的推開他,“不要,痛死了,王森乖乖的睡覺吧,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
“好吧。”王森躺了下來,不曾想被子的一角被她掀開了,柔弱無骨的嬌軀貼在他的身邊,弄得王森全身火熱,險些又衝過去,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堅實的胳膊摟住她的膀臂,像抱着一塊無價之寶似的,不敢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我要用我的肩膀,爲你撐起一片天空。”王森動容的說道,唐婉容忍着疼痛,伸手颳了下他的鼻子,“說話要算數,不然我……”她冷不防在王森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疼得王森慘叫一聲,唐婉容壞壞一笑,“從此以後,你就徹底的屬於我了,要是再敢出去沾花惹草,哼哼!”
“我對燈發誓絕對不會!”王森身上雖痛,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老太太的睡眠很不好,吃飯的時候還不停的打着哈欠,昨晚西屋裡的兩個人太吵了,嘰嘰喳喳足足說了半宿,唐婉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大自然,老太太是過來人,只一搭眼便猜了個不離十。
我這兒子也真能忍,到現在才動真格的,不過也正應了當年那個算命先生說的,這孩子深謀遠慮,做事耐得住性子,將來估計是個角色。老太太又想起當年那個過路的山東人給王森批的四柱八卦,應該找人看看這丫頭的命和我這兒子是不是合得來,萬一是個剋夫命……不過從面相上看,這丫頭生得脣紅齒白,俊眼桃腮細柳彎眉的,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屁股卻不大,不知道好不好生養。
唐婉容還不知道就在這一分鐘的時間內,老太太就給自己貼上了旺夫命的招牌,從此以後老太太對她更好,簡直比親生閨女還要親,這讓大嫂妒火呼呼的燒,又不敢和老太太撕開臉皮,只能暗氣暗憋,打王林打得更狠了。
大嫂自然不會讓王森兩人好過,第三天就吵吵着地裡的莊稼長草了,對着王林大呼小叫,分明是做給王森聽,王森也不含糊,下了炕抓起鋤頭就往外走,唐婉容急忙攔住,“王森,咱們真的要在農村了,不會吧!你這要去幹農活麼?”
王森停下腳步,雙手按在唐婉容的肩膀上,“婉容,如果我說我下半輩子就留在這裡種地了,你會不會繼續跟着我?”
唐婉容嫣然一笑,自從兩個人XX之後,她便褪去了青春的羞澀,出落得更加豐婉綽約,彷彿如五月桃花迎風綻放,看得王森眼睛都有些直了。
“當然,我說過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再說你還不是小狗。”她說着在王森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笑着跑開了,王森蹭了蹭鼻子,這丫頭,最近越來越喜歡搞怪了,難道是因爲有人娶心情變好了的緣故?
未過中午,太陽已經曬得王森熱汗直流,此時的他多想有一壺水解解渴,正想着,從地頭急匆匆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王森定睛一看,是唐婉容,只見她胳膊上挎着一個籃子,手中拎着一壺水,走的氣喘吁吁。
王森急忙扔了鋤頭去接她,正在田裡沒命幹活的大嫂警惕的擡起頭,正好看到王森撇了鋤頭往地頭跑,不滿的衝王林嘟囔起來,“看看,看看,你這兄弟天生的懶命,太陽纔剛過午就撂挑子不幹了,我看就是老太太給慣得,你再看看那位,穿一身花裙子,像幹活人嗎?就是來臭美的……”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王森悶頭鋤地,實在受不了纔不輕不重的說了她一句,大嫂想要發作,卻苦於沒有觀衆,她打王林打得都沒激情了,我堂堂上嶺村一枝花,怎麼就瞎了眼,嫁給這樣一個三拳打不出個悶屁的老實人?
“一對不着調的東西!”大嫂憤憤的向地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罵道。
“王森,新情況。”唐婉容累得直喘粗氣,坐在地頭用扇子給王森扇着風,“剛纔劉能打電話來,說公司內部正在準備大裁員,現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辦啊?”
王森摘下草帽扣在唐婉容的腦袋上,怕她被毒日頭曬壞了,“這是件好事,咱們馬上秘密潛回,按照你的計劃一步步的展開,我想是時候收尾了。”
兩個不着調的傢伙說幹就幹,扛起鋤頭就往家裡走,大嫂一看急了,扯着脖子衝地頭喊起來,“老二,還沒到吃飯的點呢,你倆幹嘛去?”
“回家!”王森咕嘟嘟將一瓶水灌進肚去,哈哈大笑。
兩個人馬不停蹄的開車回了豐州,果不出王森所料,在他們離開的四天之中,已經有很多人來過自己的家,新買的房子,新安的防盜門露出了明顯撬過的痕跡,王森進屋一看,屋子裡面一片狼藉,錢財倒是一點沒丟,只是所有的資料都被人扯散,紛紛揚揚到處都是。
“咱們走,去別處避一避。”王森見情況不妙,既然敵人來過,說不定早在旁邊佈下了埋伏,他馬上用腦電波控制屋子裡的蒼蠅蟑螂四處尋找敵人安放的竊聽器等物,終於在廚房和客廳以及沙發下找到了數十個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攝像頭中已經將兩個人進門的情況一點不拉的錄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