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體力不支?沒理由啊!一定又是裝出來的!”鍾偉紅打定主意,這一定是王森故意示弱,引誘自己上鉤,好個狡猾的小子,怪不得陳怡都鬥不過你!
“剛纔的事情做得有些過火了,但是你作爲大小姐的未婚夫,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將來怎麼挑起ISR的重擔子?”鍾偉紅用教訓小輩的口氣說道,王森點了下頭,對這個傢伙的臉色變換之快感到吃驚,人,也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鍾偉紅瞅瞅手下人,衝他們擺擺手,示意出去,大家都警惕的退到關帝廟的外面,鍾偉紅這才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信封拍在她的手裡,“我沒有惡意,我這次來,一方面是爲了看看你的真本事,另一方面,這裡有二小姐的一封便箋,你看過之後,馬上燒掉,千萬不可以被他人知道,現在二小姐處境危險,萬一被人抓到了把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你說的是錢秘書?”王森試探的問道,鍾偉紅點了下頭,從口袋中彈出一張純金打製的名片塞到王森的手裡,“這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有事就找我,我要走了對了這個小子怎麼辦,要不要我一槍結果了他?”
面對前倨後恭的鐘偉紅,王森有些適應不過來,但是想想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打不過就要拼命拉攏,這樣纔不會讓自己受到損失,王森對眼前這個兩面三刀的精明人暗暗讚了一聲,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將軍!怪不得能當上ISR四大將軍!
“不可多殺傷人命。”王森看了一眼李陽,這種小角色,殺了他都會髒了我的手。
方晴剛纔一直忍着,現在安全了,反倒坐在車子裡嗚嗚的哭了起來,李陽坐在車後座上,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是溼漉漉的,全身散發着一股騷臭的味道,薰得王森不得不把車窗全打開。
“方晴別哭了,現在不是安全了嗎?”面對流淚的女人,王森向來毫無抵抗力,只能輕聲勸慰道,方晴這才止住哭聲,扯過一張紙巾擦了擦眼睛,“王森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小心,讓你擔驚受怕的,現在你的身子好些了麼?你昨天失血過多,剛纔又經過一場惡戰,快停下車子讓我幫你檢查一下。”
“咳咳!”坐在後座的李陽忍不住咳嗽起來,王森回頭瞪了他一眼,嚇得這小子差點被推開車門跳下去,王森回過頭來,對方晴說道,“你怎麼找了這種貨色,你怕嫁不出去嗎?”
“不,不是的。”方晴被王森問得啞口無言,爭辯道,“他,他對我還好。所以我……王森你不要誤會,放過他吧,就算我求你了。”方晴按下王森手中的刀,苦苦哀求道,王森嘆了口氣,“殺這種貨色,我還怕髒了我的手!現在讓他下車走回去,不要把婉容的車子弄髒了。”
車子停在路邊,李陽連滾帶爬的鑽出車門,一頭扎到路邊的荒草堆裡,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爬了起來,他看着遠去的車子,憤憤的握緊了拳頭,姓王的,得罪了本少爺,以後有得你的好果子吃,別忘了我爸是局長!
方晴在半路就下車了,王森一個人把車子開回去,當他剛走進屋子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出吵鬧的聲音,推門一看,原來蘇雅和蕭玉柔又吵在一起,王森的腦袋頓時一個有兩個大。
“你回來了!”唐婉容望眼欲穿,終於等到了他的歸來,一下撲進他的懷裡不肯鬆手,王森笑着安慰她,正在爭吵的兩個人也住了嘴,面對人家小情侶的親熱,她們的臉上都顯得很不自然,尤其是蕭玉柔,拼命拽着纏在身上的繃帶,直喊着讓我下牀,我不想呆在這了。
“你怎麼了?”王森鬆開唐婉容,來到她的牀邊問道,“你的傷勢還沒好,現在不能急着起牀,萬一以後坐下病來可要後悔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在這多躺幾天,可是你要把這個傢伙給我趕走,不然我會被她煩死的!快滾!”蕭玉柔越說越生氣,抓起枕頭向門口扔了過去,蘇雅一把接過,甩手又扔了回去,正砸在她的胸前,疼得蕭玉柔眉頭一蹙,額頭見了汗。
王森安慰了幾句,總算讓這個刁蠻大小姐停止了胡鬧,他輕輕把房門關上,來到蘇雅面前,蘇雅低着頭,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王大哥我不應和她吵架,但是她實在太氣人了,非要讓我去救你,可是你臨走之前吩咐的是讓我守在家裡,萬一家裡來了賊人豈不是……”
這丫頭果然是個死腦筋,王森忍不住砸了下腦袋,也好,言聽計從,算得上一個好助力。“蘇雅,現在沒事了,記得她現在身上有傷,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這件事忘掉吧,大家以後還要做朋友的說……”
話剛說到這裡,蕭玉柔蹭的從裡間屋跳出來,“王森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人唄?婉容你過來!你怎麼不過來,快點!”說着抓起枕頭砸了過來,蘇雅嗖的一聲拔出背後的唐刀,一把橫在蕭玉柔的脖子上,話音冷冷的,連眼中也有了殺氣。
“後退,回去,美女,別逼我殺人。”蘇雅冷漠的說道,鋒利的刀在蕭玉柔的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嚇得她魂飛魄散,口中只說好,灰溜溜的躺倒病牀上,抓起被子矇住了腦袋,還不忘留出一條縫隙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你這樣會把她嚇到的。”王森皺着眉說道,蘇雅收起刀,“誰敢動我姐,我就殺誰。”
在王森的記憶中,蘇雅很少發脾氣,只有在上次的超市中將她所謂的男朋友暴打一頓,那是第一次見她發脾氣,今天算是第二次,王森現在明白了,任何人都有底線,只要你觸及了她的底線,她就要和你玩命。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王森感慨一聲,從口袋裡拿出鍾偉紅給他的那張金卡,果然是金卡,竟然是純24K的金板,質地很軟,入手很沉,王森不由得讚歎人家的品位,看看,純金的,足足有三十克,一張名片就值上萬塊,財大氣粗啊!
蘇雅開心的接過來,彈了一下,放在耳邊聽了半天,“王大哥,送給我的?”
“你想要的話,可以給你,但是我要把上面的電話號碼記下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森只好割愛了,下次再碰到鍾偉紅,一定要多向他要幾張,這不是名片,都是金子啊!
唐婉容也走過來,接過黃金名片看了看,讚歎一聲,笑道,“王森,你要不要也打印幾張?這東西甩出去很拉風的嘛!”
“我的大小姐,這可是純金的,就算把我賣了也換不來幾張啊!”王森調侃道,唐婉容抿嘴一笑,“看哪天我就把你賣了,雖然也換不來幾個錢。”
“這封密信只有咱們三個人知道。”王森面色凝重的坐在客廳裡,房門都關得緊緊的,蕭玉柔正在午睡,鼾聲四起,王森有些納悶,爲什麼那麼漂亮一個姑娘,怎麼打呼嚕比男人的聲音還要大?
“又在搞什麼?”蕭玉柔一邊假裝打呼嚕,一面穿上拖鞋,悄悄來到房門邊拉開一條小縫,悄悄看着客廳裡坐在一起的三個人,擺在正中間茶几上的是一個尚未開啓的信封,而王森站在客廳裡來回的踱步,眼睛不時的落在這個信封上。
“現在就打開看看嗎?”唐婉容對這封信的主人——自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妹妹的來信很感興趣,她也想知道這個叫唐婉若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據說是父親唐子豪多年前的一夜風流後留下的,似乎,和王森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唐婉容一點點撕開信封,從裡面掉出一張兩英寸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美豔不可方物,唐婉容對自己的容貌極爲自信,但是看過這張照片之後,心中暗歎不如,這個唐婉若,果然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恐怕只有方晴可以和她一較高下了。
女人都有攀比之心,蘇雅也搶過來看了一眼,看完之後便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呵呵笑了起來,“王大哥,和她一筆,我簡直是醜八怪了。”
王森一皺眉,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唐婉容從信封裡又拿出一張寫在A4紙上的信,字跡娟秀,末尾還畫了一朵盛開的迎春花,這讓唐婉容心裡老大不舒服,又不是給情郎寫信,何必如此?
信中唐婉若講述了一下當前的困境,波士頓財團趁着ISR組織內訌的時機開始逐個分化,一方面利用陳怡推動傭兵組織的分裂,另一方面通過蠱惑唐子豪製造叛亂,並且落井下石將唐子豪交給了NSC的特工們,並被他們軟禁起來,現在波士頓財團已經開始對四大將軍進行勸降,如果勸降成功,那麼整個ISR集團將會徹底易手,唐子豪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家業付水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