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身後的小護士確是知道。”中年人冷冷說道,“雖然她不是兇犯,但是卻不能排除共犯的嫌疑,所以我要把她帶回警局問話,年輕人,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吧!”王森一攤手,“方晴,咱們應該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要全程陪同。”
“爲什麼,你對我們不信任嗎?”林峰奇道,王森笑笑,指着站在旁邊抹眼淚的中年貴婦,“說的沒錯。”
“二哥,這小娼婦害死了白羽,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中年貴婦尖叫起來,林峰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嫌不夠亂嗎?”
說完走到王森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王森好幾眼,最後一點頭,“好,我們文明執法,文明辦案,不怕你不服,小張,帶他們回警局!”
小警察急忙跑向前,拿出手銬把王森和方晴拷在一起,帶着兩人出了醫院,塞進警車裡
“沒事的,就是問問話,做做筆錄。”警車上,王森不停的安慰方晴,“明天就出來了。”
方晴咬着嘴脣不說話,王森知道她在怨恨自己沒有按時赴約,他撓撓頭,“我週日的時候有事,沒來得及趕回來。”
“和我有什麼相干。”方晴擦了把眼淚,不鹹不淡的說道。
王森頓感頭疼,怪不得有人說美女不好伺候,果然。但是這點小事是難不倒王森的,他立刻向愛情專家求助。
“瑞亞,幫我想個辦法。”
“唉!早就說了你和小護士沒戲的,”瑞亞惆悵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好了,做不成夫妻,倒成了兩隻亡命鴛鴦,你滿意了吧!”
“不要說風涼話了,快說該怎麼辦!”王森滿含怒氣的說道,“說重點,不要廢話!”
“哭。”瑞亞翻箱倒櫃的找出一隻朝天椒,“百試百靈,絕對有效。”
“哭?”王森撓頭想了一會,眼淚滑下來,他側過臉去,擦了一把。
方晴賭氣別過臉去,不去看他,過了一會,覺得不對勁,又偷偷看了一眼,發現王森正在抹眼淚,不由得心中一動,急忙轉過身來,“你,你怎麼了?”
“辣椒麪進眼睛了。”王森眼含熱淚的說道,方晴哼了一聲,沒去理他。
過了一會,方晴覺得不對,偷看王森,發現他還在不停地抹眼淚,還不時擤一下鼻涕,方晴終究狠不下心來,柔腸百結,轉過身來握住王森的手,“我,我原諒你了,你別這樣。”
王森甩開方晴的手,不停的擦眼淚,該死的瑞亞,撒了這麼多辣椒麪,要弄死我怎麼着!
“哈哈,主人,勁爆辣椒,舒爽體驗,怎麼樣,是不是很high啊!”瑞亞抓起一把辣椒末向四度空間揚去,不一會也把她嗆得涕淚並流。
“活該!”王森幸災樂禍的罵道。
但是這個笑容卻被方晴捕捉到了,她立刻意會成王森在耍她,不由得怒火上衝,擡起腳丫,在王森的腳面上用力踩了一下,疼得王森哎呦一聲怪叫,把開車的小張都嚇了一跳。
錄完筆供,小張按照上級的意思把王森和方晴關進審問室,就去忙別的了。
“王森,你說他們會不會”方晴有些害怕的向王森身邊靠了靠,“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的。”王森拉過方晴,感受美人在懷的美妙感覺,“放心吧,天亮了就會把咱們放出去的。”
“嗯。”方晴靠在王森的胸前,飽受驚嚇的臉上依舊帶着兩條淚痕,“我媽媽說你不守信用,不要你上我家的門了。”
“這個不是她老人家可以阻止得了的。”王森嘎嘎一笑,“我相信你媽一定會心甘情願的收下我這個女婿的。”
“切,你是誰家的女婿?”方晴颳了下王森的鼻子,“不知羞。”
“哇哦,受不了了!”瑞亞急忙捂住眼睛,“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我喜歡看。”
兩個人在審訊室相依一宿,等到陽光照進審訊室的時候,王森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方晴躺在他的懷裡睡的正香。
“來讓我看看”王森色迷迷的盯着方晴護士服的開口,隨着呼吸不斷起伏,看得他口乾舌燥,正在這時候,瑞亞從空間裡蹦起來,拿着一個放大鏡,“主人,用這個看得更清楚哦!”
“如果哪一天我被人當成色魔,你小丫頭要佔一大半的責任。”王森抓過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嘿嘿,要是能摸一下摸一下她一定不會知道的”
“你在說什麼呢?”方晴醒了,王森閃電般收起放大鏡,“嘿嘿,我是說,這間審訊室修得太堅固,想逃出去都很難。”
“是啊!”方晴慌亂的從王森的身上移開,理了理亂亂的長髮,“王森,咱們怎麼才能出去呢?”
“有點難度。”王森也是一籌莫展,如果現在想掙脫手銬,很容易,但那樣就坐實了逃跑的罪名,反倒被人抓住了把柄,還有他和林白羽之間的恩怨,讓他有些忐忑,那天從林府逃出來的時候,林峰已經率領大隊警察包圍林家,自己和林白羽之間的事,他不會不知道。
王森爲自己一時的魯莽而感到後悔,卻又對自己和方晴的和好而高興,在這兩種複雜的心情下,他開始躁動起來,“怎麼辦?”
“怎麼辦?”林峰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桌子上摞的高高的卷宗,一個腦袋有兩個大。
最近真是災星臨頭,自己親哥哥的兒子剛剛被人害死,而今天一大早,確切的說是凌晨三點,東城區最大的黑幫天和盛與據說已經沉寂多時的青幫杜家展開了戰爭,雙方爲了爭奪地盤重燃戰火,截止到八點,已有三十多人在衝突中受傷,據線報,今晚到明天早晨,這兩大黑幫很可能將再次發生衝突。
最近新上臺的王市長早就對他看不順眼了,一門心思想把他從公安局長的位置上扳倒,換上自己的人馬,對這位新上任的市長,林峰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戒。
王市長原先在山西從政,治理煤都雲中市,上任伊始便施展鐵腕,將雲中市的黑幫一夜覆滅,加之大力發展雲中的採礦工業和旅遊業,不出三年便政績斐然,成爲中原地區一顆耀眼的政壇新星。
爲了治理豐州這個合江省省會城市,中央某部領導親自點帥,將王子義王市長空降到豐州,對此很多人頗有微詞,但是王市長有中央大佬撐腰,他們也不敢造次,但仍然不斷地製造些小麻煩,給這位新來的市長上眼藥,無非就是想告訴他:這裡是東北,不是三晉大地,不是任你隨心所欲的地方。
“兩個蠢貨!”林峰想到這裡,氣得踹了桌子,“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上眼藥,媽的!”
“林局,你看,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副局長樑文興問道,兩個人是多年老搭檔,彼此意氣相投,自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想要連窩端,誰也跑不了。
“白羽的案子先緩一緩,調撥警力在各個可能發生問題的路口嚴密佈防,千萬不能再出現類似的狀況。”林峰掐着額頭說道,“把亞楠叫進來,我有事囑咐她。”
最後,林白羽的案子被交給有號稱豐州市境界“女警霸王花”之稱的譚亞楠一手負責,林峰調集全部可以調動的警力嚴防死守,生怕那些不識相的混混們在這個當口給自己鬧出什麼亂子,到時候倒黴的就不止是他們了。
“林局,昨晚抓來的那個小護士倆人,已經錄完了筆錄,您看……”小張怯生生的敲門問道,林峰擺擺手,“一個小護士有什麼相干,美麗真是胡鬧!放了吧!”
帝盛KTV的會議室裡靜得沒有一點聲音,所有人都穿着黑西服白襯衫,扎着紅色領帶,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正垂手站立,擡頭仰望站在主席臺上的盛哥。
盛哥翹起二郎腿,將抽完的煙捏碎,扔進菸灰缸,向下面掃了一眼,“兄弟們,怕不怕?”
“不怕!”三百多人的隊伍發出雷鳴般的吼聲,盛哥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緩緩站起來,“嗖”的拔出三尺多長的水管刀,“奶奶的杜家那個老雜毛不把咱們看在眼裡,咱們該怎麼辦?”
“砍了他,砍了他!”所有人都拔出水管刀,高高舉着吶喊起來,一時間口號震天,讓人熱血沸騰起來。
“好兄弟!”盛哥笑了一聲,“兄弟們,咱們是文明人,刀子放下來先!不要喊打喊殺的,會嚇到小朋友的。”說着將水管刀“嘭”的插在眼前的木質茶几上,鋒利的刀鋒深入紅木茶几有兩指多深,看得衆人連聲咂舌,那可是壓縮木的茶几啊!不但重,而且質地緻密,平常菜刀都很難在上面砍出一道口子來,沒想到盛哥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好!”絡腮鬍子第一個拍起巴掌來。
盛哥微微一笑,鬆手,任由水管刀立在桌子上,“兄弟們,此次出戰,涉及到十五條街道,幾百個商鋪保護費的歸屬問題,這是一筆很大的財源,當然我們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希望大家可以精誠團結,努力砍人,認真搶錢,要是有誰敢抗命不遵,這就是榜樣!”說着嗖的拔起水管刀,斷喝一聲,鋒利的水管刀帶着凌厲的風聲,一下便把茶几劈成兩半。
“好!”衆人紛紛拍手,盛哥則像一個受到粉絲愛戴的明星一樣很有明星範的往下壓了壓,將水管刀扛在肩上,“兄弟們,砍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