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夥伴們,你們來看。”柯林斯將王森的簡歷影印到投影儀上,“這個年輕人從一個二級本科學校畢業之後當過幾年的建築工人,也就是華人中所說的最卑賤的苦力工作,但是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他的生活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從一個苦力走上了領導崗位,並且突然獲得了強悍的身體素質和各項軍事技能,從這個突飛猛進的變化上看,我們可以知道,這個叫王森的人具有超強的學習能力和極度的忍耐力,並且會選擇適當的時機崛起,從這份簡歷上看,他是一個野心勃勃卻有着相當實力的傢伙。”
“你要說的是什麼?”錢慧雲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問道,科林斯對他的無禮感到很是厭煩,但是他是個有素質的人,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我的意思是,這個人將是我們最好的合作伙伴,我想把他拉進我們的陣營,這對接下來的工作是很有好處的。換句話說,如果他加盟NS,他將比在座的任何一位華人特工都要做得更加優秀。”
這句話讓錢慧雲很是惱火,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NSC的走狗,突然間跑出一條比自己還要乖巧還要會討人喜歡的走狗來,勢必會搶去主人對以前那些走狗的寵愛,所以堅決不能讓柯林斯的計劃得逞!
錢慧雲對王森的最後一點惻隱之心隨着柯林斯的一句話而徹底破滅,他出了NSC的大樓之後就打電話給趕去豐州的殺手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幹掉這個王森!同時下令給駐紮在緬北的瑙坎部,從今夜凌晨兩點開始,對王森的素噶寨基地發動無差別打擊,不得留情!
而王森對這些並不知情。他現在正一門心思對付陳怡,因爲陳怡已經答應了阿爾伯特,定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阿爾伯特心中的怒氣這才稍稍緩解,據他所知,陳怡只有唐婉容這一個女兒,現在她答應了自己,那麼也就是說唐婉容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阿爾伯特已經買好了避孕套,皮鞭和各種工具,只等着陳怡把唐婉容上送到門上,他一定要好好玩弄一下這個千嬌百媚的小佳人。但是當門打開的時候,阿爾伯特一愣,手中的皮鞭也掉在了地上。
進門的竟然是蘇雅!
蘇雅來了,源於陳怡的苦苦哀求,但是她也做好了準備,身後揹着一把三尺多長的唐刀,剛剛磨過鋒利無比,當她進門的時候,正好看着光着全身,只穿一條短褲的阿爾伯特,手裡還拿着用的皮鞭,牀上扔着幾件薄如蟬翼的情趣裝,不由得火撞頂樑,唰的一聲拔出唐刀,重重的砍在牀沿,迸出一溜火星,嚇得阿爾伯塔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要幹什麼?”蘇雅用刀尖挑起情趣裝,厲聲問道,阿爾伯特嚇得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蘇雅怒極,真想一刀砍在他的身上,但是這把唐刀過於鋒利,捱到身上必定會傷人,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怒氣衝衝的把刀插回刀鞘,摔門走了出去。
蘇雅沒有去向陳怡交賬,而是直接來找王森,當她見到唐婉容的時候,委屈的哭了起來,唐婉容急忙安慰她,蘇雅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婉容姐,那個阿什麼的是個變態,他,他要非禮我!”
王森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在這個時候他很想一刀剁掉阿爾伯特的第三條腿,兔崽子,幸好去的是武藝超羣的蘇雅,如果是唐婉容,可就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唐婉容的心慢慢的變涼,她怎麼也想不到,母親爲了自己所謂的理想和抱負,竟然心甘情願的把女兒送上門去任人玩弄,她的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被鋒利的桌腳磕破了,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了出來,王森急忙找來紗布幫她包紮,唐婉容擺了擺手,“王森,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了?姐姐?”蘇雅也跑到臥室裡翻箱倒櫃的找紫藥水,但這是王森的家,她自然找不到什麼。
“沒事,小雅天色不早了,王森你送小雅回家吧!”唐婉容笑着對自己這個乾妹妹說道,蘇雅嗯了一聲,她開始覺得婉容姐並不像以前那樣軟弱了,至少這種說話的語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婉容姐心情不好,王大哥你要多多勸勸她,開導她,不要憋出什麼病來。”兩個人並肩走在路上,蘇雅絮絮叨叨的教訓道,“你們都快結婚了,所以你也不要和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們聯繫了,這事婉容姐姐已經和我說過很多次了,其實我很反對你現在的做法,明明都有了未婚妻了,卻還和小護士小空姐們糾纏不清……”
“丫頭,你把話說明白些,究竟誰和誰糾纏不清了?”話音落處,身材高挑,一身黑色透視裝,腳上蹬着一雙紫色的舒丹妮高跟鞋的蕭玉柔走出保時捷,來到蘇雅的面前,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玉柔你也來了?”王森的腦袋一個有兩個大,一定是自己向唐婉容求婚的新聞傳到了她的耳朵裡,看她這副氣鼓鼓的樣子,八成是來砸場子的,王森尷尬的笑了笑,蕭玉柔卻沒有理他,直接走到蘇雅的面前,上下打量着短頭髮大眼睛的蘇雅,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走開!”
“小姐,請你注意,這條路是公共財產,不是你家的,你可以從我身邊繞過去,我沒有給你讓路的義務!”蘇雅瞪着眼針鋒相對,王森急忙上前勸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推開他,“滾!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好吧我不管。”王森皺着眉頭站在旁邊,眼睛看着月色下的馬路,他似乎看到有什麼亮的東西一閃而過,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手悄悄摸向褲腿。
兩個女人之間的爭吵在目前看來還是和平的,當然蕭玉柔的嘴上有些不乾淨,這源於她那種大咧咧的性格,蘇雅的職業決定了她與粗話無緣,所以在爭吵上頗費一番口舌,最後把這個短頭髮的小美女惹火了,嗖的一聲拔出唐刀,重重的砍在路旁的木質橫椅上,刀鋒閃過,椅子背切掉了一半。
“你不是喜歡講道理麼?我就讓它和你講道理!”蘇雅舉起唐刀向蕭玉柔砍過來,蕭玉柔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躲到王森的身後,蘇雅卻不依不饒,舉刀亂剁,險些連王森一起砍了。
“都不要鬧了!”王森大喝一聲,一擡頭,正看到遠處光芒一閃,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將擋在眼前的蘇雅撲倒在地,子彈貼着王森的頭皮飛過,準確的打進蕭玉柔的胸部,她軟軟的倒在地上,鼻子,口中溢出鮮血來。
“有殺手!蘇雅小心,帶着她上樓!”王森一把從褲腿中掣出軍刀,拿在手中,彎下腰,像一道疾行的閃電一樣飛快的穿越公路,子彈追着他的身影打得噗噗作響,打在寶石藍的保時捷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王森在空曠無人的馬路上飛奔,很快就跑到馬路的對面,敵人就埋伏在眼前這棟大樓中,他抓起一條鋼絲繩,這是做外牆體保溫工程的工人們扔下的,抓起一塊臉盆大小的水泥塊挽了個繩結,還不忘躲避四處飛來的子彈。
王森掄圓了胳膊,將重達數十斤的水泥塊扔上七樓的樓頂,緊接着雙手抓着鋼絲繩向上攀爬,敵人的步槍焰口已經看得很清晰了,就在四樓,王森飛快的爬到四樓的外窗戶玻璃上,抓着身下的鋼絲繩,狠狠抽在雙層玻璃上,玻璃嘩啦一聲碎了,裡面竄出數支手槍,對着王森連連開火。
王森一不小心,小肚子上中了一槍,鮮血頓時涌了出來,他一隻手捂着傷口,像靈巧的猴子一樣一蕩鋼絲繩,跳進了屋子裡,軍刀如閃電般飛出,不偏不倚正刺進了槍手的咽喉。
子彈如潑水般打過來,王森就地一滾,躲過這最危險的一擊,手中赫然多了一塊碎玻璃,殺手們對着他連連開火,王森的身形卻比他們挪動槍口的速度還要快!手中的玻璃劃破空氣,以萬鈞之勢直奔領頭的一名殺手,這名殺手想躲卻已經晚了,鋒利的玻璃從他的左眼球刺入,輕鬆將他的玻璃體一切爲二,鮮血被眼壓擠壓着噴薄而出,順着玻璃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啊!”這名殺手雙手捂着受傷的眼睛慘叫起來,其餘的殺手猶豫了一下,眨眼間又被王森幹掉了一個,王森的手已經摸向掉在地上的M4a1步槍,只要被他拿到步槍,在場的人都別想活着離開!
“殺掉他!”一名殺手怒喝一聲,手中的霰彈槍就開了火,打出一片橘紅色的火焰,王森心中一顫,急忙向旁邊躲閃,卻是躲得慢了,左胳膊被鉛彈打到,像被鐵棍重重敲了一下,疼得半邊膀子都木了。
王森捂着胳膊靠在牆角,殺手們從三個方向上圍了上來,爲首的一個人高高舉起霰彈槍,對準王森的腦袋,“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