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行動?”王森又問道,麥克唐納閉了嘴,不出聲了,唐婉容咯咯一笑,“我的傻哥哥,他們這不是已經來對付你了嘛!”
“我們此次來,並不是專爲對付你們。”麥克唐納突然說道,不但王森,陳怡也驚了,她摘下老花鏡,眉頭緊鎖,“說出你們此行的目的,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本以爲落到王森手裡必死無疑的麥克唐納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眼前一亮,他急忙說道,“唐夫人,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敢把剛纔的話向上帝發誓嗎?”陳怡笑着點點頭,“你放心,有我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女婿在這裡作證,我老婆子說話必定屬實。說吧,你們有什麼陰謀?”
“我們來尋找一個東西。”麥克唐納說道,陳怡急忙問是什麼東西,麥克唐納瞅瞅王森,又看看在一旁圍觀的兩個姑娘,面有難色,陳怡讓王森和兩個姑娘先出去,王森只好帶着他們走到門外,卻還把耳朵貼在門縫上,想聽聽他們究竟要找什麼東西。
王森的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子午卯酉來,他倒是聽出了點內容,不過這兩個人全用英語交談,這讓一個四級都沒考過的學生很惱火,說漢語行不?
等到王森想起讓唐婉容偷聽的時候,對話早已結束了,通篇王森只聽到了一個單詞“key”,這個單詞他倒是熟悉,就是鑰匙的意思,王森很感激英語老師,總算讓我聽懂了這個單詞。
“王森,我希望你幫我去東京一趟。”陳怡皺着眉頭說道,“幫我剷除當地的BK傭兵,放心,我會隨時讓手下人支援你的。而且……”陳怡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和小容的年紀都不小了,是時候考慮婚事了。”
“這是放出誘餌逼我爲她賣命啊!”王森對陳怡玩弄手段的行爲很不滿意,但他同時也想知道他們在背地裡搞什麼鬼,便一口應承了下來,陳怡讓王森放走麥克唐納,王森有些不願意,挑開捆在他身上的繩索之後,逼着他脫光衣服,拍了幾張果照。作爲日後的要挾。
“麥克唐納,我希望你乖一點,如果你敢玩些小動作,這幾張照片很快就會出現在你們紐約總部的恥辱柱上,你還記得瓊森穿的那個‘淨重二十公斤’的內褲嗎?哈哈現在已經天下聞名了吧!”
“王森,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麥克唐納拉起褲子,憤懣的說道,王森無所謂的攤開雙手,“咱們走着瞧!”
陳怡想了一個晚上,最後同意王森和蘇雅同去,經過短暫的相處,陳怡已經越來越喜歡這個乾女兒了,甚至把自己壓箱底的一副玉鐲子都給了她,倒讓王森和唐婉容大飽眼福。這麼漂亮的玉鐲子,市場估價最低也得百萬吧!
“此行兇險,你們切記要小心。王森,你要記得如何利用BK傭兵的勢力。”陳怡叮囑道,王森點了點頭,和蘇雅上了飛機,直到飛機起飛了,唐婉容還站在窗戶旁,久久不願離開。
“丫頭,你過來。”陳怡拉過唐婉容,母女倆面對面坐在桌旁,“你想聽聽我和你爸爸的故事嗎?”
“不想不想!我就想王森什麼時候能安全回來。”唐婉容雙手堵住耳朵,使勁的搖晃腦袋,陳怡又氣又笑,硬是把她的雙手從耳邊拿開,“這關係到你以後的幸福,你一定要聽!”
“好吧。”唐婉容嘟囔着說道,眼睛留戀的看了消失在天邊的飛機最後一眼,陳怡嘆了口氣,將以往的故事娓娓道來。
麥克唐納逃出之後,按照陳怡的吩咐,馬上回到唐子強家,召集剩餘的傭兵快速返回東京,免得被人追殺。當他到達東京的時候,王森和蘇雅也幾乎在同時到達了,按照陳怡所給的地址,王森首先找到ISR組織在東京的分部,取得了他們的支持。
負責東京分部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穿着迷彩短背心,正在練習拳擊,當他看到一男一女走進來的時候,只是擡眼瞧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注意,依舊哼哼哈哈的捶擊着沙袋,直到王森來到他的面前。
“毛利小五郎,你好。”王森伸過手去,毛利愣了一下,摘下拳擊手套,和王森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手,“我是王森,這位是總裁的二女兒。”
“你好,歡迎來到東京分部。”毛利小五郎擦了把汗,早有下人把沏好的茶端過來,兩個人跪坐在茶桌前,毛利端起茶,上下打量着王森,這個年輕人面貌很英俊,總是帶着和善的笑容。不過眉宇中隱隱透露出一種凌厲的霸氣,讓他的心裡感覺很不舒服。
“二小姐,請喝茶,喝茶!”毛利見梳着齊肩短髮的蘇雅站在旁邊,急忙吩咐下人再拿一套茶具來,並對自己的失禮表示道歉,蘇雅抿嘴一笑,“王大哥坐着,我站着就行了。”
“不,你是總裁大人的千金,我們怎麼能隨便怠慢了呢?”毛利站起身深鞠一躬說道,蘇雅見他盛情難卻,只好跪坐在蒲團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湯清澄,甘甜柔和,與中國茶頗有不同。
“這是我們東京有名的玉露茶,味道很好的。”毛利介紹道,王森也不懂品茶之道,他喝了一小口,便站起來,環視整個分部,這是一棟三層小樓,一樓是一個訓練場兼招待室,二樓用拉門擋着,想必是住處。
王森信步走到吊在房樑的紅色沙袋前,舉起拳頭捶了一下,毛利走過來,扔給他衣服拳擊手套,“王桑,這個沙袋裡面裝的可是鐵砂子,要拳頭很硬的人才能打得動的!有興趣來一下嗎?”
王森把拳擊手套扔在地上,衝他一笑,“我從來不需要這個。”說着舉起拳頭,照着沙袋狠狠砸了過去,這一拳加了五分的力度,打得沙袋搖搖晃晃,裡面的鐵砂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毛利的嘴微微撇了個角度,看來這位中國來的特使大人也不過如此。
王森把毛利的嘲笑看在眼裡,身爲一名中國人,總不能被混蛋看扁,王森轉了下拳頭,隱隱加上八分力量,拉開馬步,照着沙袋狠狠捶過去!
“嘶!”重拳之下,牛皮沙袋竟然被王森一拳砸出個大大的窟窿,裡面的鐵砂子嘩嘩的流出來,灑了滿地。毛利目瞪口呆的看着這雷霆一擊,驚訝得合不攏嘴。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毛利對王森的態度霎時間轉了一百八十個彎,言語間也變得恭順起來。不住的給後勤部門打電話,要準備最好最美味的海鮮,還有清酒,他要和遠來的客人好好喝個痛快。
“無論走到哪裡,都不要讓人小瞧你的實力。”王森悄聲對蘇雅說道,蘇雅眨了眨眼睛,微微晃了晃頭,對這個結論並不太贊同。
毛利小五郎的態度大轉變,對王森和蘇雅的起居照顧得極爲周到,晚上的時候,他甚至想請王森去紅燈區放鬆一下,但是王森是一個純潔的人,怎麼能去哪種地方呢?但是他架不住毛利的殷勤邀請,最後決定去紅燈區考察一番,抨擊一下醜惡現象。
兩個人來到位於石町街上的“東洋之花”藝妓館,此時正是入夜時分,大城市的人們開始了夜生活,藝妓館中人頭攢動,大家團團圍坐,看着地中央幾個濃妝豔抹的藝妓隨着樂器的節奏翩翩起舞,王森對樂器發出的聲音感到格外不舒服,尤其藝妓們的打扮更是讓他大倒胃口。
一曲終了,幾個有錢的客人紛紛挑選中意的藝妓,摟着她們的纖腰向後堂走去,那裡有佈置好的單間,隔音,防偷窺,而且設施便利,是野戰的好去處。
“特使大人,您看重哪個了?請隨便挑選。”毛利小五郎盯着居中一名藝妓,口水都流了下來,王森見他一副餓狼模樣,鄙夷的一笑,“毛利君,你看上了哪個就先上吧!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
“那我失陪了!請多多包涵!”毛利小五郎急匆匆的向王森一鞠躬,緊走幾步跑到那名藝妓的身邊,摟着她的腰,把右手從領口伸了進去,藝妓頓時滿面嬌羞,欲拒還迎,兩個人纏在一起,向後堂的包間走去。
剩下幾個沒有姿色的藝妓便被轟下臺去,換上另一夥藝妓重新舞蹈,王森看了會,感覺索然寡味,便站起來,準備去外面看看風景。從門口急匆匆跑過一個穿着浴衣趿拉着木屐的男人走過來,和王森正好走了個面對面,王森向旁邊一閃,那浴衣男子突然從寬大的袍子下拽出一把鋒利的小太刀,斜切着向王森的脖頸襲來!王森手疾眼快,揮臂擋住,鋒利的太刀卻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劃了一道,鮮血順着傷口冒出來。
這個男人見一擊不中,發一聲狂叫,雙手舉着太刀向王森橫劈過來!王森再次閃身躲過,一抄手抓住他的手腕往懷裡一帶,左手的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龐上,頓時鼻口竄血,王森一記膝蓋頂在他的小腹上,痛得他臉都變了顏色,手中的太刀也嘩啦一聲掉在地上,王森抄手撿起,橫在他的脖子上,“小子,你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