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太太知道王森是農村出身的時候,眼前一亮,“好啊,和我們小雅也算門當戶對,你們要是談妥了就抓緊結婚吧,房子車什麼的我們一概不要,只要你們快點結婚生孩子,我老太太要趕在入土前抱抱我的重孫子呢!”
“您老想的真開。”王森滿臉黑線的,尷尬的笑道,老太太把嘴一撇,“都什麼年代了,思想也要與時俱進嘛!”
“我奶奶經常看的。”蘇雅推門走了出來,王森不由得眼前一陣絢麗:蘇雅換上了一套白色半袖襯衫,外罩緊身黑色女士西服加黑色短裙,一雙潔白修長的上裹着黑色絲襪,腳上穿着一雙與之相配的咖啡色水晶高跟鞋,與這身黑色短髮鬆散的披在腦後,微微挑起一個弧度,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衝目瞪口呆的王森一笑,微微翹起左腳,轉了下身子,“我,好看嗎?”
“加上這個就更漂亮了!”王森把AUG步槍扔給她,蘇雅一把接過,扛在肩頭,於優雅之中帶着些許狂野,卻是奪人眼球。
“你穿得這麼漂亮要做什麼?”王森邊走邊問道,蘇雅提着槍盒,停下來,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盯着王森看,末了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爲了剷除變態色魔,我決定小小的犧牲一點色相。”
“不要吧!”王森再次用專業色狼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蘇雅,雖說從頭到腳無名牌,卻從頭到腳散發着一種優雅之氣,尤其是這樣一位制服美女的肩上再扛一把殺人利器,簡直驚爆路人的眼球。
“王森,你覺得我這身打扮能把色情狂勾引出來嗎?”蘇雅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不放心,猶豫了半天問道,王森笑着點了點頭,“姑娘,如果你這身打扮還招不來色狼的話,恐怕色狼都該去自殺了。”
“那就好。”蘇雅抿嘴一笑,挽着王森的胳膊走進一條又黑又窄的衚衕裡,此時已經是日落時分,天色漸漸黑下來,蘇雅沒來由一陣心慌,緊緊抱着王森的胳膊問道,“王大哥,萬一我被色情狂們制住,脫不了身……”說着說着就害怕了,嚇得她臉色都變了。王森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傻瓜,不是還有哥哥我嗎?”
“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蘇雅笑了,一本正經的說道,“要是真的被他們給……我……我就嫁不了人了。”蘇雅想到這裡,覺得很委屈,似乎她已經真的嫁不了人了。小鼻子抽搭了兩下,彷彿要哭出來的樣子,王森看着只想笑。
夜幕很快降下來,漸漸失去光彩的蒼穹下像撒上了一層淡淡的墨跡,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王森躲在一間兩層樓的樓頂,眼睛靠在AUG突擊步槍的準鏡上,透過準鏡,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的蘇雅,她儘量裝出一份輕鬆的表情,白皙的手臂搭在木質欄杆上,一條腿抵在長椅上,隱隱露出裙下風光,撩人的姿勢惹得王森熱血上涌,急忙定了定心神,好傢伙,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前方出現了一個披着黑色夾克的男人,中等個子,很瘦,四下裡看了看,就一個箭步竄到蘇雅的身邊,飛快的將右手中的手帕拍在她的臉上,蘇雅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被手帕捂住了嘴巴,她覺得腦子一暈,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王森正準備開槍,但是正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開過一輛豐田皮卡,從車子上跳下一個人將蘇雅擡進車子裡,王森急忙背起槍支,扶着欄杆跳下兩層小樓,健步如飛向皮卡追過去。
皮卡開得速度很快,王森乾脆調動了最後一點靈能,腿上加力,幾個起落就跑到皮卡的旁邊,抓着車廂就跳了進去,輕飄飄的落在貨車廂裡,沒有一點聲音。之後便壓低了身子,透過後視玻璃窗往裡面看。蘇雅被扔在車子的後排座上,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不老實的把手伸進蘇雅的衣服裡,臉上盡是淫笑。另一個人則苦着臉,把臉扭到窗外吐了口痰,對鴨舌帽男人的行徑十分反感。
“嘩啦!”一聲劇烈的撞擊,後視玻璃窗被搗得粉碎,王森舉着92式手槍對準車廂裡的兩個人,聲音高的都有些沙啞了,“停車!你們被捕了!”
“操,惹上條子了!”鴨舌帽男人急忙打了下方向盤,車子瘋狂的甩了半個圈,差點把王森從後車廂甩出去,王森死死扒着車廂壁,對着鴨舌帽男人就開了槍。砰砰兩發子彈絲毫不差的打在方向盤上,嚇得他急忙脫了手,車子一個大漂移,後車輪重重的撞在路旁的電線杆上,震得王森七葷八素,險些沒掉了下來。
車子停了下來,王森翻身跳下車,一把扯開車門,將鴨舌帽男子拽下車子,一個暴肘打在他的左臉上,打得他口吐鮮血,捂着臉倒在地上,王森又伸手去抓另外一個男子,那名男子卻頗有自知之明的舉起雙手,低着頭來到王森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來,“隊長,我們錯了,你放了我們吧!”
“果然是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王森看清楚跪在他面前的正是大雁,心裡涼了半截,烏鴉也從地上爬起來,將蘇雅從後車座上拖出來,往她嘴裡塞了一片解藥,“王森,算我色迷心竅,抓了你的人,這個妞你領走,念在以往的交情上,你可以放了我們吧?”
“你覺得呢?”王森扶起還在昏迷中的蘇雅,反問道,大雁臊得差點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烏鴉卻還恬着臉和王森討價還價,“你看,上次我不小心抓了唐姑娘,還不是把她完璧歸趙,連根汗毛也沒少的送回你身邊,這回又放過蘇丫頭,你做人總要講點道理嘛!”
“我講你奶奶個腿的道理!”王森抄起槍托照着烏鴉摟頭一頓揍,打得烏鴉鼻青臉腫,此時蘇雅才悠悠轉醒,一低頭,發現自己的內衣都被人脫了下來,羞得紅了臉,急忙鑽回車子裡找到內衣,躲在車後面悄悄換上了。
蘇雅換好了衣服,回來的時候兩隻好看的大眼睛裡就不那麼和善了,她來到王森身邊,搶下AUG步槍,掄圓了照着烏鴉的猛的打了過去,烏鴉沒躲開,被沉重的鋼鐵機件打了個滿臉花,鮮血順着腮幫子往下流,大雁看得心裡咯噔一下,卻不敢去勸說。
“我打死你個流氓!”蘇雅一想起剛纔有隻髒乎乎的爪子在她的胸脯上摸過,就覺得一陣陣噁心。氣急之下高跟鞋尖利的鞋尖使勁踩在烏鴉的手背上,疼得烏鴉臉都變形了,“姑奶奶,饒,饒命啊!’
王森阻止了蘇雅的繼續報復,將滿身是傷的烏鴉拉起來,扯着脖領子扔進車廂裡,衝大雁一努嘴,“走,我要去你們的老巢看看!”
大雁不敢反駁,急忙跳上車,王森和蘇雅手持槍頂着大雁的腦袋,只要他敢動一點歪心思,馬上結果了他的性命。
烏鴉的住處十分隱秘,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的地下室,進入地下之後便豁然開朗,裡面用鐵柵欄隔出一個個小單間,每個單間裡都關着一個不着寸縷的女子,雙目呆滯,口角流涎,很明顯被下了迷藥。像這樣的小單間竟然有二十幾個之多!
王森越看越生氣,烏鴉究竟想幹什麼?如此肆無忌憚,難道他就不怕王法嗎?想到這裡,他抓起烏鴉的脖領子,把他重重的摔了個跟頭,“王八蛋,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烏鴉蹲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一語不發。大雁乾脆拿衣服矇住了臉,他已經沒臉見人了。
“操,姓王的,你從來就沒看得起我!”烏鴉突然嘎嘎笑起來,抹掉嘴巴上的鮮血,憤憤的吐了王森一口,“我抓多少女人來我願意,我喜歡玩你管得着嗎?有膽量你也在這裡找幾個婊子來玩玩?我保證你玩一次就上癮,說不定抓的比我的還多!”
“你的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嗎!”王森揮手兩個大嘴巴,打得烏鴉原地滾了三滾,卻倔強的爬起來,一把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滿身傷疤,“姓王的,我幹你媳婦!老子在緬北給你出生入死打了那麼多仗,現在犯了點小錯你就像打狗一樣打我,就算是一條狗,你總該有點憐憫之心吧!何必要趕盡殺絕!”
王森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烏鴉陰測測一笑,“姓王的,要不這樣,這些女人中你隨便挑兩個回去,咱們之間的事就當從沒發生過,如何?”
大雁連連嘆氣,他已經出離憤怒了。王森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指着烏鴉的鼻子罵道,“我勸你最好乖乖的把這些女子放了,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把這些女人放了,上頭也饒不了我。”烏鴉把嘴一撇,豪氣干雲的說道,“姓王的,看來今天你是非要弄死我了,來吧!爺爺我接着!”
“好啊,沒想到幾月不見,你小子出息了,有膽量和我叫板了!”王森突然笑了起來,大雁見王森的表情突變,道一聲不好,扯着烏鴉的脖領子往後一拽,王森一腳揣了個空,不由得火撞頂樑,從蘇雅手裡搶過步槍,頂在烏鴉的腦門上,“說,你的上頭是誰?你們抓這些女子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