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們儘管來吧!”白振得意的哼了一聲,衝身後的青幫小弟們一擺手,這羣人唰的一下齊齊站在他的身後,舉起各種槍支,對準了唐婉容。唐婉容幾乎要哭了出來,白振步步緊逼,伸手來抓唐婉容的胳膊,唐婉容情急生智,舉起手槍照着他就開了火,手槍的後坐力震得她手臂發麻。卻忍着痛死死的攥着槍柄。白振低頭一看,剛纔那槍正打在他的左腿內側,貼着褲子邊飛過,險些幹掉了他的老二。
“兄弟們抄傢伙!”白振怒極,舉起MP5頂在唐婉容的腦門上,“小賤人,給臉不要臉,這回老子突突了你!”
“你們想造反是不是!”李鋼剛纔還在烤紅薯,沒有想到就在這短短的五分鐘內,這個小白臉白振竟然敢調戲老大的媳婦?兔崽子你活膩了是不是!李鋼踏着大步來到唐婉容的身邊,正了正機槍的肩帶,黑洞洞的槍口照着這羣青幫小弟的腳下噠噠噠開了槍,打得地皮上的塵土飛起半米多,嚇得他們連連後退,“操你孃的,都給我滾回去!”
“你他媽算老幾!”一個青幫小弟大聲罵了起來,李鋼瞪了他一眼,提起機槍開了火,機槍子彈打在罵人的小弟的胸膛,噗噗的竄出幾條鮮血,嘴角咕嘟嘟的冒出猩紅的血沫,倒在了地上。
“你敢動手?”白振見李鋼眨眼間就幹掉了他的手下,氣得臉都綠了,李鋼滿不在乎的瞪了他一眼,豎起中指,“操你娘!老子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龜兒子老子不知殺了多少,你他媽的敢和我叫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操你娘!”
白振也豎起中指,惡狠狠的回罵了一句,李鋼伸手搶過唐婉容手裡的P229手槍,砰的一槍,精準無比的擊中白振豎起的中指,爆起一團血霧,將他的中指連根打斷,只剩一點皮肉連着,白振疼得險些暈過去,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打斷的手指,哇哇怪叫,手下人急忙跑上來撒上雲南白藥,還試圖把打斷的手指重新接回去。
“兄弟們,給我突突了這幫雜碎!”李鋼豪邁的喊道,身後的十幾名士兵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主?聽李鋼這麼一說,整齊一致的拉動槍機,嚇得青幫的小弟們全都噗通噗通跪在了地上。
“慢着!”王森從後面匆匆跑了回來,李鋼見是他,便把槍放下了,唐婉容這才見到了親人,扔下手槍一下撲到王森的懷裡,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傻子,你再不回來我我就……”
“不要哭,跟個小孩子似的,都過去了。”王森撫摸着她的後背和長長的秀髮安慰道,唐婉容抹了把眼淚,乖乖的站到一旁,她知道現在王森要處理事情,自己不能耽擱他的正事。
“白振,你想造反是不是?”王森徑直來到白振的跟前,看着他疼得臉都變了顏色,厲聲問道,白振咬着牙,一雙憤怒的眼睛盯着他,“姓王的,老子從來就沒服過你!有本事你宰了老子!”
“有種,臨危不懼,大將之風。”王森笑道,突然探出手來,閃電般抓住白振那隻只剩一片皮肉連着的中指用力一扯,白振疼得媽呀一聲叫了出來,王森看了看斷指,上面還殘留着從白振手指丫撕下來的一長條的皮肉,怪不得會叫得那麼慘烈了。
王森甩手把斷指扔進了草叢中,下令三個士兵端着槍進了青幫小弟的人羣中,從裡面挑出四個人,命令他們跪在路邊,不準回頭看!
“基於你的錯誤,我決定給你點小小的懲戒。”王森冷冷說道,“你的這四個手下,將會因爲你的輕佻和不自量力的挑戰而付出生命的代價,開槍!”
砰砰四聲槍響,這四個用來威懾白振的倒黴鬼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腦後汩汩的冒出鮮血來,白振驚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無端慘死的四個手下,跪在地上連連向王森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不是上官燕囑託過要我照顧你們,這裡就是你們的墳墓!”王森舉起槍打了一梭子,憤怒的吼道,他很想將槍口平端,突突了這幫雜碎,但一想起上官燕對自己的囑託,終究還是狠不下這個心去。上官燕也不容易,沒有自己的武裝,早晚會被那羣仗勢欺人的青幫大小堂主們氣出病來。
王森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上官燕動心了,平心而論,冰山美人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征服冰山美人更會讓每個男人獲得巨大的成就感,那種成就感不亞於征服了整個地球之後的快樂。不過她認爲自己對上官燕的感情只是最簡單的同情,或許還有一些憐憫,至於男女方面的情愫,唯有日後才知道。(好邪惡)
“沒嚇到你吧!”王森看着白振怒氣衝衝的走開了,路上還留下一滴滴的血跡,隨着腳步蔓延到很遠的地方,這才嘆了口氣,坐在唐婉容的身邊,抓着她的手腕問道。
“剛纔真是嚇死我了。”唐婉容驚魂未定的說道,“王森你抱抱我,我害怕。”
“這麼多人呢!”王森不好意思的說道,唐婉容也有些臉紅了,自己一個大姑娘家,怎麼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讓人抱?哎呀羞死人了。她低下頭去,不敢去看王森,王森則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唐婉容順勢靠在他的懷裡,“剛纔我開槍了,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所以我纔不要命的趕回來。”王森笑着說道,唐婉容倒在他的懷裡,心裡暖暖的,揚起臉來看着王森,“王森,你真好。”
“好就來啵兒一個吧!”王森哈哈大笑,按着唐婉容的臉親了一下,唐婉容舉起拳頭砸了他一下,突然一陣嘿嘿的傻笑傳來,王森擡頭,看到李鋼正率領所有的士兵們蹲在不遠處的火坑邊圍觀他們的親熱。
“看什麼看,有能耐自己搶媳婦去!”王森大咧咧的罵道,這羣士兵也是哈哈一笑,都不再理會他們,各幹個的去了。
“王森這裡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唐婉容抱着王森的胳膊,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幽幽說道,“來到緬北之後,我才知道你有多麼的不容易,王森咱們不要在這拼命了,咱們回豐州去,開個小公司,就算回村裡當農民,我都聽你的,只要不在這冒着生命危險就行。”
“婉容,我又何嘗不想過幾天安穩日子。”王森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想出人頭地。作爲一個農家孩子,我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汗水考上大學,就是要證明我不比別人差,現在我又要在槍林彈雨中拼出一片天地,也是爲了向唐子強,向陳怡,向吳文良證明,我王森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我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他們從未企及的高度俯視他們,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纔可以開心的放聲大笑。婉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王森說的動情,眼角滑下兩滴眼淚,一句出人頭地,就把夢想燃燒在槍林彈雨之中。
“我明白,我的愛人在想什麼我怎麼會不明白。”唐婉容笑着揩掉王森眼角的淚水,一雙細長的手緊緊握着長滿老繭的大手,眼中含情脈脈,“王森,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因爲我們的心會永遠在一起。”
“婉容,不要說得那麼動情,我已經忍不住要流淚了。”王森覺得鼻子酸酸的,而四度空間中的瑞亞已經抱着一卷手紙哇哇大哭起來,“該死的,誰讓你們說的那麼煽情,惹得人家都感動得稀里嘩啦……嗚嗚嗚手紙不夠用了……”
過了前方這個山口,距離清盛就已經很近很近了。這一路上雖然又碰到過幾撥北部軍區的巡邏士兵,王森毫不猶豫的將他們一股股的消滅,不留一個活口。對這羣披着軍服的販毒分子,他向來不會手軟。
“外國人很難理解中國人對毒品的仇恨,就是因爲那些洋鬼子帶來的鴉片,颳走了中國多少青壯年的性命,讓中國背了上百年的‘東亞病夫’的名聲。”王森一邊走一邊給彭偉講歷史,他已經和譚啓文老將軍聯繫過了,譚老將軍同意找找老戰友,幫助彭偉落下學籍,如果不出差錯,今年六月份的時候,他就要和同齡人一起奔上高考的戰場,再不學習就沒時間了。
雖然白振他們並沒有離開,或許他們已經找不到了來時的路,也許因爲恐懼沿途的兇險,就一直跟在王森隊伍的後面,若即若離的跟着,偶爾還向王森要糧食吃,馱運武器和糧草的馬幫由孟垛爺一手照料,所以白振他們手頭連隔夜糧都沒有。
王森每次只給他們很少的食物,勉強夠溫飽,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藉着這羣青幫小弟們的手好好的修理一下狂妄的白振,讓他以後變得聰明些,和我對抗?壽星老上吊——嫌命長吧!
“他們好可憐啊。”唐婉容忍不住勸說王森,雖然她心裡對白振厭煩的很,每次想起這個名字就像嚥下一隻蒼蠅一樣感到噁心,但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見不得別人受苦。
“對這種賤人,就要小懲大誡。”王森對這種氾濫的善良嗤之以鼻,按照他一向的觀點,對付惡人,就要雷厲風行,拳腳相加,只有拳頭才能讓他們乖乖地聽話。
“那好吧!”既然王森這麼堅持,唐婉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偶爾偷出一點食物讓孟垛爺給那羣青幫小弟們偷偷送過去,不準給白振那個混蛋!
青幫的小弟們對唐婉容這種氾濫的愛心非常感動,他們對唐婉容的好感也在急劇增溫,已經有些人在背地裡把唐婉容稱爲“婉容姐”這種帶着尊敬口吻的稱謂,而王森也對唐婉容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他始終認爲唐婉容太善良了,這種善良心可不要亂用啊我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