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王森只好彎下腰,讓蕭玉柔趴在自己的背上,揹着她沿着大街小巷一路走過去。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專程爲找我而來的?”蕭玉柔趴在王森的耳邊直吹氣,弄得他的耳朵癢癢的,又不敢伸手去撓,只能這麼忍着。
“我來辦點事,順便想去找你,卻又找不到你。”王森如實回答,“玉柔,你是華南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嗎?”
“是啊,這有什麼不妥嗎?”蕭玉柔大大咧咧的說道,一雙手不老實的在王森前胸抓來抓去,“你的胸怎麼平的啊?”
這句話把王森驚得差點沒掉進下水道里,他吸了下鼻子說道,“蕭大姑娘,我們男人要那兩個東西也沒有用啊!”
“摸起來會很舒服。”蕭玉柔的手又鑽進王森的腋下撓起癢癢,王森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蕭玉柔見惡作劇成功,也咯咯一笑,抱着王森的臉又親了一下,王森的臉頓時紅得通透,“玉柔,你不要這樣調戲我好不好,萬一被人誤會了怎麼辦?”
“誤會了更好啊,你就和他們說我是你媳婦不就完了?”蕭玉柔心直口快,說完之後頓覺自己說錯了,王森很小聲的說了句,“那婉容怎麼辦?”
蕭玉柔沉默了。
“如果我們早一點遇上,該有多好。”蕭玉柔鬆開王森的脖子,光着腳站在地上,幽幽說道,王森急忙將她抱起來,“你還是這麼大大咧咧的,地上很涼,萬一冰着了怎麼辦?”
“玉柔,有些事情不是強求的,”王森開解道,“我覺得咱們現在就很不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咱們倆能在這裡遇上本身就是個緣分啊!”
“是啊,咱們倆是很有緣的。”以蕭玉柔開朗的性子,悲傷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剛纔還雙眸垂淚山雨欲來現在又興高采烈的耍起了人來瘋,抱着王森的脖子就是不撒手,王森只好由着她的性子胡鬧。
坐在路邊的長廊上,蕭玉柔打量着自己的那雙新鞋子,腦袋靠在王森的肩膀上啃着冰激凌,“王森,咱們今晚去開房吧?”
王森着實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扳過蕭玉柔的臉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她今天破天荒的化了一點淡妝,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滿是柔情的看着他。看得王森心裡發毛,又把手放在她的腦門探了探溫度,這才嘆了口氣,“玉柔,咱們就這樣去開房?這樣不好吧?”
“那你的意思是,還要去買幾個套套?”蕭玉柔的話裡已經帶着一絲狡黠的氣味,“哼,早就聽婉容說你不是個好人,今天看來你果然不是個好傢伙,竟然想和我去開房?佔我便宜啊!沒門!”
王森這才意識到這小妞是在開玩笑,可憐的自己竟然當真了,女人都是騙子!
王森本想回青幫總部去睡覺,但是蕭玉柔死活拉着他去她家睡覺,還說他爸爸媽媽都去了外地,要很多天之後才能回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方便得很呢!
王森一路上總是在琢磨這個“方便得很”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哪方面“方便得很?”
蕭玉柔卻徑直把王森領進了一家全國連鎖的酒店中,大大咧咧的衝前臺小姐打了個招呼,拽着王森的胳膊就跑進了電梯。
“你不是說回家嗎,怎麼到頭來還是去開房?”王森疑惑的問道,蕭玉柔咯咯一笑,抓着王森的腦袋使勁揉了兩下,把他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我的傻哥哥,這家酒店就是我們家的產業啊,既然是我們家的產業,來這裡和回家也沒什麼分別嘛!”
兩個人躺在一張很大的席夢思牀上,王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還是起身抱起一牀被子鋪在地上,“玉柔,咱們男女有別,還是,還是不要躺在一起了吧!”
“躺在一起有什麼嘛!”蕭玉柔乾脆從牀上滾下來,直接壓在王森鋪好的被褥上賴着不走,“王森可憐可憐我吧,最近我睡覺總是會被嚇醒的。”她抓起王森的胳膊使勁搖晃,王森最後真的怕了她,默許她躺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你不準動手動腳,不準摸來摸去,把你的手從我的胸前挪開!”王森一臉正色的說道,蕭玉柔撅了下嘴,抱着王森的胳膊開心一笑,“這樣總可以了吧,小氣鬼!”
看着躺在身邊,雙眸緊閉,睡態安詳的蕭玉柔,王森忍不住想起了唐婉容,眼前依次掠過方晴,唐婉容乃至蘇雅的笑顏,在一團亂糟糟的思緒中他終於閉上雙眼,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呼氣聲。
“婉容,幸福是搶來的,我一定要和你爭一爭!”在稀疏的月色下,蕭玉柔怔怔的看着已經進入夢鄉的王森的臉,忍不住趴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復又躺在他的身邊,抱起王森的胳膊摟在懷裡,生怕他跑了似的。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整個城市被雨水沖洗得乾乾淨淨,連空氣都新鮮了很多,王森站在青幫大會的門口,想起昨晚和蕭玉柔的偶遇,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在笑什麼?”上官燕見他突然發笑,忍不住問道,王森急忙收起笑容,“我在想你的兩哥哥和一個弟弟,同樣是一個父母養大的,爲什麼人品秉性卻有這麼大的差距。”
“我們不是一個母親的。”上官燕冷冷說道,看着王森驚訝的眼神,她搓了下手指,幽幽說道,“我和四弟是一個母親的,而上官雷和上官風的母親又是另外兩個女人,小時候我們要稱呼他們爲大娘和二孃的。”
“哦,原來如此。”王森恍然大悟,怪不得親兄弟還鬥得你死我活,原來根本就沒什麼感情基礎,他撓撓頭一笑,“那照這麼說你的媽媽就是三娘了?”
“我媽媽連個名分都沒有。”上官燕說到這裡,眼角有些溼潤,聲音也開始發顫,“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媽媽就被大娘和二孃派人姦殺了,當時小弟才兩歲,整天哭着喊媽媽,最後得上了肺結核,一直拖累了他一輩子。”
“那你不恨他們嗎?”王森頗爲同情的嘆了口氣,繼續追問道,他忽然覺得八卦是一項很有樂趣的事業。
“我不恨他們,我很上官恆。”上官燕的眼角垂下兩滴淚水,她急忙揮手擦去,生怕被王森發現她脆弱的一面,“血債要用血來償,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好恐怖。”王森一聳肩,他想起自己的身世,雖然小時候家裡很窮,但是父母的感情很好,所以他的童年是開心快樂而沒有遺憾的,進上官燕這麼一說,王森想起了去世的父親,忽然覺得小時候挨父親的打也是一種幸福,像上官姐弟這樣自小就沒了母親關懷的孩子,自然比別人多了一分憂鬱,而當這份憂鬱轉化爲強烈的恨意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危害是難以想象的。
王森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外表恬靜如水的女人,平靜的臉上不起一絲波瀾,而心裡卻早已恨意滔天,和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合作,簡直就是與虎謀食,只要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陷進去而不能自拔。
“咱們走吧,開會了。”上官燕在王森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輕盈盈一笑,緩步走進了會場。
會場裡吵吵鬧鬧像無數的蜜蜂在亂叫,王森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衝坐在對面的上官雷使了個眼色,上官雷衝他豎起大拇指,現在王森在他心裡的位置得到了大幅度提高,尤其是泡妞手段簡直出神入化,寥寥幾句那個小妞就和他開房去了,簡直就是神一般的速度!
“王森泡妞果然一絕。我擔心大小姐會被他……”一個小弟擔憂的說道,上官雷照着他的後腦勺使勁敲了一下,疼得他直吸冷氣,“媽的王森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叫森哥!”
王森雖然在假裝不去看他們,但是耳朵卻靈的很,他們說道這些話都被他一個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裡,王森看了一眼和上官雷咬耳朵的這個小弟,心裡暗暗記住他的相貌,別過臉去,發現上官風也已經到了。
雖然現在上官風和他有些齷齪,但還沒有撕破臉,從表面上講王森還是他的盟友,上官風來到王森面前,衝他友好的笑了笑,“王森,如果你想履行咱們之間的合同的話,我希望你在今晚六點的時候來到我的住處仔細商討。”
“有什麼要緊事麼?”王森頓時意料到情況不妙,昨天的事分明就是上官風弄出來的,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王森已經對他有所察覺,還想和王森進行合作嗎?這明擺着是一個陷阱,等着王森往裡跳呢!
“如果你不想來,就算了。”上官風陰測測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會正式開始了,坐在首位的依舊是上官恆,不過似乎在這一夜之間他蒼老了許多,眼圈也有些發青,拖着一身的疲憊,坐在他身旁的段老問了他兩句,上官恆點點頭,“開始吧!”
今天是選拔優秀弟子的日子,每個堂口都要派出一到兩名優秀弟子,還有四大長老也要派出手下最得力的弟子進行比武,最後獲勝者可以直接晉級副堂主的位子,併爲本堂口爭取追加50%的下一年的活動經費,將來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所以大家都對這次比試極爲關注,有的堂口爲了這次比武已經準備了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