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如果上官雲想和咱們開戰,那麼他們也會對咱們的家人下手。”王森想到這裡,急忙站起來,“唐董事長,我要回去看看。把婉容一個人放在家裡我實在有些不放心。”
“你們都同居了?”唐子強首先考慮的卻是這個問題,他的臉色唰的沉下來,站起身來到王森面前,“年輕人怎麼如此不知檢點,還沒結婚就同居,這是對婚姻的不負責任!”
“不是同居,而是同租,一起租的房子,這樣省錢。”王森紅着臉解釋道,唐子強這才喘了口氣,“原來如此,哈哈同租好,只要不在一起睡覺什麼都好說。要不要我給你派幾個幫手?”
“我想周叔叔在的話,可以讓他和我去看看。”王森試探的說道,誰曾想唐子強搖了搖腦袋,“老狼?他只是我的朋友,可惜他不是給我賣命的。”
“那?”
“這件事你早晚會明白的,你快回去吧!”說着從抽屜裡取出一支P229手槍遞給王森,“拿着防身吧!”
“多謝。”王森將手槍別在腰間,轉身出了唐氏集團。
王森急匆匆的給唐婉容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三個馬上去蕭玉柔在火車站的那處房子裡暫時躲避,王森卻直接來到位於城北的四合院秘密基地裡,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方衛國。
方衛國聽完這個消息後也是愁眉緊鎖,鑑於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威脅,他馬上打電話向上頭請示,卻被王森一把按住了,“方隊,你要幹什麼?”
“向上級請示啊!”方衛國看着一臉兇相的王森,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偷東西被抓到的小孩,有些心虛起來。
“向上級請示?用得着嗎?”王森說道,方衛國聳聳肩,“現在咱們特別行動大隊總共就剩下五個人,其餘的全去各地了,對了地下倉庫裡有一架武裝直升機,要不你開着去把那些黑幫分子都喀嚓掉?”
“不要開玩笑了,我的隊長!”王森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都一把年紀了,做事也不動動腦子,動不動就向上級請示,就算上級不煩,我都煩死了。拜託發揮點主觀能動性好不好?”
方衛國聽到這幾句話,十分氣悶,從來只有他訓別人的份,現在好了,卻被自己的手下一頓數落,他心裡彆着個疙瘩,不軟不硬的插了一句,“王森上士,請你注意你的言行!”
“還錢!”王森把手一伸,一副欠自己一百八十萬的表情,方衛國皺皺眉,嘆了口氣,“當然,同志的批評也是應該的嘛!我們要不斷的批評與自我批評,這樣才能幹好工作嘛!”
王森的想法很簡單,趁着這些黑幫還沒鬧事的時候,糾集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塞進局子裡呆上幾天,用什麼罪名?呵呵你腦子真是秀逗了,光一條非法持有槍械罪就夠判他們幾年了,還用找什麼罪名嗎?
經王森一點撥,方衛國頓時有種茅廁頓開的感覺,他抓了把手紙鑽進廁所裡,不到一分鐘就拎着褲子跑出來,“事不遲疑,咱們馬上去找樑局長!”
“先提上褲子。”王森見他邋里邋遢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方衛國一笑,推過自己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裡都響的古董自行車,“上車,我馱你。”
兩人星夜來訪,把樑文興局長從被窩裡喊出來,他披着睡衣,和兩個人在客廳裡商討起來,樑文興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聽王森時候事態嚴重,馬上給各刑偵大隊及駐地武警部隊打電話,要求他們馬上增援,阻止這場大規模械鬥事件。
“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了。”王森看看牆壁上的石英鐘,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在天亮之前從奉天趕來的青幫分子就會到達,之後他們就會對斧頭幫發起進攻,而且距離上官雲害死範家十四條人命也過去兩個小時了,如不及時偵破,一定會被他們毀屍滅跡的。
“這樣吧,方隊,等下咱們率領武警和刑警大隊的兄弟們趕赴各個交通要道嚴加盤查,王森,你小子早就在公安機關登記在案了,哈哈!”樑文興那張板着的臉難得的笑了一下,“你對廣廈集團的內部比我們都熟,等下你帶領刑偵大隊的警員們前去搜查,記得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了。”王森敬了個禮,按照編制,王森現在屬於上士軍銜,而樑文興是二級警監,雖然不在一個系統內,但還是要敬禮的。
深夜,冷風呼嘯,吹得王森一陣縮脖子,現在正是凌晨三點,鬼呲牙的時候,氣溫已經降到了最低點,王森把手中的軍用揹包放在地上,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看看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些刑警們,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衝譚亞楠笑笑,“譚隊長,還是你來吧!”
譚亞楠瞪了王森一眼,本來她以爲他會說出什麼豪言壯語,沒想到憋了半天竟然憋出這麼一句,她走到衆人面前,開始強調注意事項,剛以開闊,王森便插嘴道,“譚隊長,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十五分,還有兩個半小時就要天亮了,你不會一直訓到天亮吧,到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剛纔不是你讓我說的嗎!”譚亞楠發覺自己又被王森巧妙的戲弄了一回,正欲發作,轉念一想還是正事要緊,便嚥下這口氣,帶着衆人向廣廈集團的辦公大樓飛馳而去。
到了樓下,衆人開始換裝備,王森鄙夷的看着他們戴頭盔穿防彈衣,拉開揹包拉鍊,從裡面翻箱倒櫃的拿出凱夫拉防彈頭盔,夜視儀,陶瓷胸甲,加裝了瞄準鏡的03式突擊步槍等等一大堆的裝備,看得這些警察們眼珠子都紅了。
王森把三枚手雷掛在肩上,倒提步槍大步走來,衆人都看呆了,這分明就是美國大兵的中國版本,看人家手裡那槍,還是全新的,哇,頭盔上的那個夜視儀好帥啊!連鞋子都是高腰軍靴,我也想要!
“不要羨慕,不要嫉妒,只要你參加華夏國防軍,這些你都會擁有。還在等什麼?”王森彈起墨鏡,冷酷的擺了個Pose,做了個美式風格的徵兵廣告。
譚亞楠真想把這小子按在地上揍一頓。
廣廈集團裡很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作爲唯一擁有夜視儀的王森,他阻止了譚亞楠打開手電照亮通路的建議,而是摸黑向前探路,帶着衆人一層樓一層樓的搜索,希望可以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
前幾層毫無所獲,到了第十三層,王森警惕的查看四周,突然發現走廊的地板上有一塊黑色的斑點,他打開槍上的狼眼手電筒,仔細觀察一番,最後他認定這就是鮮血。
順着血跡向前查看,越往前走鮮血越多,最後匯成一條小河,看着這大片的血跡,衆人的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他們寧願相信這是其他動物的血,因爲按照人體來算,正常成人身上總共也不過4500毫升血液,而地上尚未凝固的血液就將近一升之多,由此可見兇手的手段多麼殘忍。
衆人順着血跡一拐,來到一間辦公室裡,王森衝後面一擺手,警察們紛紛擰開手電筒,這才發現地板上躺着一個滿臉鮮血的小女孩,脖子上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睡衣,早已經乾涸了。
“太狠了。”王森看着那條几乎將小女孩的脖子割斷的傷口,心砰的跳了一下,譚亞楠咬着牙不讓自己喊出聲來,而幾個膀大腰圓的刑警雖然見過的場面多了,但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一定要把他們繩之以法!”譚亞楠握着拳頭喊道,“走,去樓上看看!”
“去樓上?”王森哼了一聲,“現在是幾點鐘?”
“凌晨四點啊,怎麼了?”譚亞楠壓着火氣,儘量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對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揍他一頓。
“八點半就要上班了,所以那些殺人的兇手們必須在四個半小時的時間內將痕跡清理乾淨。據我所知他們暫時還不想讓這個消息公之於衆。所以我認爲我們應該在這裡守株待兔。”王森一臉嚴肅的說道,譚亞楠二話不說,舉着槍托就朝王森的臉上砸過來,嘴裡還罵,“你這個冷血,變態!沒感情的傢伙!”
“不要打臉好不好。”王森從地上爬起來,摸摸臉上的傷口,譚亞楠餘怒未消,被三個刑警拉住,她怒聲喊道,“你願意守株待兔你自己留在這好了!兄弟們,咱們上去抓人!”
王森找了卷紗布包紮了下傷口,心道這小妞好暴力啊,祝願你一輩子是處女!
“夠損。”瑞亞衝王森豎起大拇指,“主人,祝願你一輩子的性生活都靠手。”
“你狠。”王森不得不承認強中自有強中手。
樓道里傳來皮鞋撞擊的當當聲,王森躲在門後,手指扣在扳機上,仔細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突然,腳步聲停在門口,一道亮光從門縫處透進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喊起來,“老大,這裡好像有人來過!”
幾乎在同時,樓頂傳來了噠噠的槍聲,王森暗叫不好,肯定是譚亞楠驚動了敵人,引來敵人的報復,按照他們的火力,是無法和那些專業匪徒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