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隆!爆炸聲此起彼伏,將整個樓頂變成了烈火的海洋,被炸藥炸碎的磚頭鋪天蓋地的飛過來,將這些人淹沒其中。
硝煙慢慢散去,王森從隱蔽處走出來,看着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青幫分子,哼了一聲,挨個給他們補了一槍,他不忍心看着他們被痛苦折磨。
“哇,這麼大的威力!”蘇雅也趁機射殺了幾個傷兵,換上一個新彈夾,“王森,這招實在太狠了,以後儘量不要用,好嗎?”
“別人拿刀想殺我,你卻勸我換一把鈍點的刀子。”王森面無表情的說道,“下面應該收拾殘局了。”
溫臘坐在指揮車中,面有怒色的看着樓頂騰起的火光,王森啊王森,你只用兩團火就把我帶來的一百人消滅了大半,你果然不簡單,怪不得臉蘇巴將軍那樣的老將也會命喪你手。
他晃了晃腦袋,從口袋裡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四下尋找打火機,突然,一隻厚實的大手伸過來,手上的打火機正在突突的跳着火焰。
“多謝。”溫臘把香菸湊在火苗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這纔想起剛纔給自己點菸的人,他扭頭一看,嚇得魂飛膽破!這個人竟然是王森!
“溫臘中校,好久不見。”王森開了車門湊進來,把衝鋒槍頂在他的腦門上,蘇雅也趁着這個當口跳上車,一槍打碎車前的擋風板,拽出一紅一綠兩根導線,刺啦啦冒出兩團電火花,車子嗡嗡的吼叫起來,蘇雅踩了下油門,“王森咱們快走!”
“好吧!”王森笑着拿下溫臘叼着的香菸,扔在地上,槍口頂住他的脖子,“溫臘中校,對不起了,希望你送我們一程。”
“王森,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溫臘一動不動的說道,王森一笑,“中校先生,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但你們從來沒有兌現過,真是讓我失望。”
“我們一定會兌現的,可惜不是現在!”溫臘滿含怒氣的說道,王森卻是淡然一笑,衝蘇雅打了個響指,“小美眉,送我們回家吧!”
車子怪叫一聲,一下衝出破敗的街道,向遠處飛馳而去,正在附近警戒的青幫分子見這次行動的總指揮竟然被人綁作人質,急忙設置路障阻攔,蘇雅卻一腳油門衝了過去,將這個倒黴蛋壓在車輪下,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腦袋撞在一個水泥樁子上,嗚呼哀哉了。
“總指揮溫臘中校被敵人劫持了,請指示!”另外一個青幫分子急忙開槍阻攔,同時在第一時間向上官雲彙報情況,上官雲使勁捶了下桌子,“放過他們,要確保溫臘中校的安全!”
“是!”這名青幫分子應了一聲,衝身後的人一擺手,“公子有令,停止追擊,確保溫臘中校的安全!”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王森一記手刀將溫臘中校打暈,扔進路邊的花壇中,兩個人把車子開到路旁的維修車道上,擰開油箱,將汽油灑在地上,走出三十米之後,回手一槍打爆燃油,轟的一聲,車子頓時被炸到半空中,變成一個濃烈的大火球,照得半邊天都亮了。
“終於可以回家睡覺啦。”蘇雅很高興,她低頭看看自己嶄新的羽絨服,還好,連一滴血都沒沾上,她拉着王森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在路邊的綠化帶裡,“王森,你是不是和你的婉容鬧彆扭了?”
“沒有的事啊!”王森被她這句話弄懵了,晃了晃腦袋,“爲什麼說這句話?”
“要不然你怎麼會想起我?”蘇雅的生意很小,卻帶着一點點醋意,王森一笑,拍拍她的小腦瓜,“婉容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所以我才找你啊!”
“哦,那你平時怎麼不想起我?”蘇雅歪着脖子問道,王森猶豫了一下,“我每天都會想起你的。”
“爲什麼?”蘇雅的心裡燃起一點點小小的希望,上次在超市裡打了自己的朋友,也是爲了做給王森看,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對他的一片苦心。
“因爲你是我的妹妹啊!”王森笑了,在蘇雅圓圓的小臉上掐了一把,蘇雅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哦,原來只是妹妹。我不想當妹妹。”
見蘇雅悶悶不樂的樣子,王森關切的拉住她的手,“你怎麼了?是不是剛纔受傷了?在哪別害羞,我看看。”
“是啊,受傷了。但是是在這裡。”蘇雅指指自己的胸口,低着頭,把手指放進嘴裡,使勁咬了一下,疼得她流下淚來,王森不解,卻又不好多問,只是悻悻的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都默然無語。
王森把槍支彈藥都扔進已經冰凍的依河裡,連帶血的外衣也一併扔了進去,這個冰窟窿很快就會凝結,武器和衣物會順着河底的水流流走,到時候就算警察搜索也找不到證據。
見王森要把那柄沙漠之鷹一併扔了,蘇雅急忙搶過來,“這麼好的手槍就這麼扔掉了太可惜了,你要是不喜歡就送給我吧!”
“好吧,就當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王森笑了笑,蘇雅白了他一眼,俄而笑起來,“我的生日在夏天,還有半年多呢!”
當王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他推門進來,發現屋子裡的燈光還在亮着,或許是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們嘎吱一聲響了,唐婉容睡眼惺忪的走出來,眯起眼看看王森,“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王森很是好奇,“都凌晨兩點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等,等你啊!”唐婉容說到這裡,委身躺在沙發上,眼睛似閉非閉,王森再去看時,她已經睡着了。
王森悄悄的抱起她,放到她的房間裡,小心的替她掖好被角,悄悄退了出來,剛走到門口,就覺得背後有人,他回手就是一拳,緊接着傳來一聲慘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蕭玉柔。
“我的蕭大姑娘,人嚇人嚇死人啊!”王森看着蹲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淚的蕭玉柔,也蹲下來,扒開她的手查看臉上的傷情,剛纔自己這拳的確重了點,把蕭玉柔的臉上打青了一大塊,蕭玉柔疼得直掉眼淚,“討厭鬼,我還想嚇你一下呢,你出手這麼狠,嗚嗚嗚……”
“小點聲,他們都睡着了的。”王森把手指放在脣邊,蕭玉柔一下抓住他的手指,“我不管,你打傷我了,要賠償。”
“怎麼賠償?”王森一出口據後悔了,這個蕭玉柔平時大大咧咧,好似沒什麼心眼,但是她膽大妄爲,說話很少經大腦,萬一讓自己以身相許,那豈不是慘了?
事實證明王森這個想法太過禽獸了,蕭玉柔只是讓他幫忙揉揉臉,王森鬆了一口氣,揉臉也好,揉胸也好,只要不讓自己陪睡就行。
“輕點!疼死我了,哎呦!你的手怎麼這麼粗,我的臉好痛啊!”蕭玉柔揮舞着拳頭打着王森,“你是故意的,你這個壞蛋,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一把推倒王森,整個人就壓了上來。
睡衣下面依稀可見那條黑色的鏤花小褲褲,看得王森心驚肉跳,蕭玉柔裝腔作勢的揮舞起拳頭。
“禽獸,放開那女哈!”瑞亞不失時機的跳出來,對王森大喊道,王森一驚,翻涌的熱血慢慢冷卻,從蕭玉柔身上退下來,蕭玉柔扯了扯睡衣,臉都紅到了耳根,“你,你要幹什麼?不是想非禮我吧?”
“快睡覺去吧!”王森幫蕭玉柔整了整亂糟糟的頭髮,“明天還要上班呢!”
蕭玉柔站起身,趁着王森不注意,兩隻手一把別過他的臉,在王森的錯愕中使勁親了一口,捏了捏王森的下巴,之後挑釁似的衝他眨了下眼睛,不顧王森目瞪口呆的眼光,施施然的走進房間。
“我被非禮了!”王森欲哭無淚。
“靠,什麼世道!”瑞亞幫他接上下半句。
範家現在熱鬧非凡,上次範建帶領四十幾號兄弟趕往海參崴,幫助上官雲做他的大事,結果一個都沒回來。前幾天範建出殯,排場極大,惹得這些人家紛紛前來詢問自家孩子的安危,因爲他們都收到一個不幸的消息,這些人都死在俄羅斯了。
這幫小混混的家屬們每天都蹲在廣廈集團的門口鬧,叫嚷着還孩子一個公道,但是明眼人早就看得清清楚楚,還什麼公道?人死不能復生,還不是想要幾個錢罷了。
作爲董事長,範強現在一個頭有兩個大。範建的死讓他心力憔悴,雖然範建夠混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何況人乎?短短几天,他就瘦下整整一圈,現在又鬧出這個事來,讓他實在無心處理公司事務。
最近想要討說法的家屬越來越多,範強被他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弄得焦頭爛額,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神秘人物來到他的辦公室,說想和他好好談談。
這個人範強認識,正是豐州頭一號人物,唐氏集團的鐵腕董事長——唐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