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唐婉鈞並不是個點到爲主的主兒,最近她又看上了一款限量版法拉利跑車,非要範建買給他,範建無奈,只好私自調用公司戶頭賬目,給她買了一輛。
“寶貝,又怎麼了?”範建剛回到住處,就發現屋子裡亂成一團,唐婉鈞身着吊帶衫,端着一杯藍山咖啡正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見範建回來,把臉扭到一邊不理他。
“寶貝又生氣了?”範建像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坐到唐婉鈞的身邊,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前揉搓,唐婉鈞一把打掉他那雙不老實的手,“討厭!人家不理你了!”
“你倒是說嘛!”範建毫不理會唐婉鈞的怒氣,兩隻手貼在她的蜂腰上,看着這位秀色可餐的大美人,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說好了要領我去美國購物的嘛!你到底去不去啊!都拖了好幾次了!”唐婉鈞帶着點怒氣的撅起小嘴,把胸前兩團柔軟的嫩肉壓在範建的前胸,一陣磨蹭,範建被弄得雙眼冒火,伸手去拽唐婉鈞的吊帶,卻被她的一雙玉手一把撥開,“說,什麼時候帶我去?要不然你今晚就別想碰我!“
“最近不是忙嘛!”範建淫笑着說道,唐婉鈞把臉一沉,抓起沙發上的抱枕衝他砸過去,“忙忙忙!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美人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今天剛接了筆大買賣,等忙過了這段我就陪你去,想去哪就去哪,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讓那幫窮鬼羨慕死,好不好?”範建跪在地毯上,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唐婉鈞噗嗤一笑,用鞋尖挑起範建那張肥胖的臉,“這可是你說的哦,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
“絕不反悔!”範建捧住唐婉鈞柔滑的小腿摩挲起來,“美人,咱們牀上去談話,我最近學了兩招新花樣,保證讓你舒服。”說着就要抱起唐婉鈞,唐婉鈞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肩上的吊帶鬆鬆的垂下來,隱約可見兩團白膩的乳峰,看得範建心跳加快,腦門上也滲出汗水來。
“又是什麼大買賣啊?不會還是關於唐婉容那個小賤人的吧?”唐婉鈞有意無意的問道,範建嘿嘿一笑,“不能說,人家不讓我說,說出去會有麻煩的。”
“好啊!”唐婉鈞按着他的肩膀,從他的懷裡跳下來,站在地上,個子竟然比範建高了大半頭,繃起小臉,眼角微微上挑,薄脣一撇,更給人一種冷豔之美,“既然不說,那我也就不問了,我走了!”說着抓起衣架上的裘皮大衣披在身上,轉身就要開門。
“美人回來,回來我說還不行麼!”範建急了,撲通一聲跪在唐婉鈞的面前,一把抱住那條柔滑細膩的小腿,“求求我的心肝小寶貝不要走,你要走了我會睡不好覺的!”
“那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唐婉鈞雙手抱臂,一臉冷漠的說道。
“好,咱們牀上談。”範建抱着唐婉鈞的腰,不由分說把她按倒在牀上,心急火燎的行動起來,不一會,堅實的席夢思牀就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顯然這張牀也在飽受摧殘。
唐子強將一張詳細的地圖推到王森的面前,“我果然沒有猜錯,上官雲這小子已經準備了另一套行動計劃,而且青幫的人也要插手其中,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咱們要不得不防。”
“怎麼防?”王森蹭了下鼻子,仔細打量着地圖說道,“你們準備出多少人?”
“我們?”唐子強笑了笑,點起一支雪茄吸了一口,“老狼和你同去,你們認識的。”
王森知道他這句話話裡有話,名義上是爲了減輕自己的戒備,更深層的意思在埋怨老狼沒有在上次與劉盛的戰爭中把自己殺掉。王森也不點破,皺着眉看了會地圖,將沿途的路徑都熟稔於心,最後說道,“你確保不會出什麼岔子?”
“會有什麼岔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青幫那羣貨色還上不得檯面。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希望哦!”唐子強笑道,王森擺擺手,打斷了他的吹捧,“我是說老毛子。”
“他們當然和咱們是一條心的,或許你還沒有和俄羅斯的黑幫打過交道,我想這次之後,你就會發現他們很可愛。”唐子強哈哈笑道,王森皺了皺眉,很可愛?我又不搞基。
唐子強突然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拍王森的肩膀,“小子,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啊!這次的事情與其說是一次挑戰,倒不如說是對你的磨練。”他說到這裡,擡頭看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吐出一個菸圈,“婉鈞那孩子沒長進,我膝下又無兒子,我們唐家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到婉容這個姑娘家的身上,你作爲我唐家未來的女婿,一定要爲她分憂,婉容這孩子命苦,還好有你這樣一個知疼知熱的人,可恨婉鈞那孩子!唉!”
王森聽到這裡也有些動容,人非草木,轉眼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相比第一次見到唐子強的時候,他的頭髮白了很多,臉上也多了幾條皺紋,看上去蒼老了不止十歲,雖然王森對唐子強爲人處世的方法感到很不滿,甚至有些鄙視,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有手腕的人,如果生在亂世,他定會成爲一方梟雄。
“你放心吧!婉容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王森低聲說道,唐子強這才欣慰的笑了,“唐氏集團數十億的家產,你扛得起來麼?”
“我寧願扔了錢財,去海外找個自由自在的小島過完下半輩子。”王森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唐子強聽到這個讓他感到很吃驚的答案,嘴脣不經意的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夜色很冷,一陣陣小風直吹王森的後腦勺,他下意識的拉緊了羽絨服,雙手搭在滑雪杆上,看着山坡下的積雪。
這已經是到達俄羅斯的第二天了,安德列夫早已將王森等人的赴俄簽證辦好了,衆人在綏芬河登上國際列車,經過五個小時的旅程之後到達俄羅斯海參崴。與當地的戰斧組織接上了頭。
“這裡曾經是我們的土地。”王森看着滿眼異域風情的建築物,想起了歷史,心中感慨不已,在黑幫經營的旅店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早上大家早早的起牀,來到了位於海參崴城郊的一座山坡上,每人都手持一副滑雪板,只要衝過這片冰封的雪地,就可以到達戰斧組織的秘密軍火基地了。
上官雲身體孱弱,所以只能乘坐雪地摩托,與之隨行的兩名撣邦革命軍保鏢雖然被俄羅斯嚴酷的天氣凍得上下牙直打架,臉色都發青了,鼻涕甩出三尺長,但是他們始終都咬牙挺着,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王森仔細搜索了一下,除了上官雲和這兩個貼身保鏢,他沒有看到歐陽錦和溫臘的身影,更沒有看到情報中所說的青幫分子,連範建都沒有看到。
“情報不應該有誤。”王森戴上墨鏡,心裡畫了個圈,上官雲雖然自負,卻並不傻,他應該知道戰斧組織是什麼樣的貨色,問題是究竟他把這些人藏在哪裡了?
老狼身穿滑雪服,摘下風鏡,在王森的肩頭拍了一把,“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周叔叔。”王森打了下招呼,老狼衝他一笑,吐掉嘴邊的菸蒂,“婉容那丫頭還好吧,最近有沒有和你使小性子?”
“婉容挺好的。”王森點了下頭,“丫頭很聽我的話,還給我做了個小荷包。”王森從衣服領子裡拿出一個扁扁的荷包遞給老狼,老狼摸摸鬍子,隔着厚厚的滑雪手套捏了捏扁扁的荷包,“嗯,繡的不錯,你看這兩隻鴨子多活潑。”
“那是鴛鴦。”王森一撇嘴,拽過荷包塞回衣服裡,正在這個時候,安德列夫扛着滑雪板走過來,“好了親愛的先生們,現在我們來一場精彩的滑雪比賽吧!”
王森不會滑雪,但身爲東北農村長大的孩子,對於冰上游戲他算得上是駕輕就熟,試過幾次之後,他基本掌握了滑雪的要領,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哇,看他的速度快得像閃電,就像哈薩克草原上的雄鷹一樣!”安德列夫豎起大拇指,對王森的滑雪速度大加讚賞,他沒想到這個曾經用槍指着自己腦門的小夥子竟然如此聰明,略略指點一下就掌握了動作要領,不由得收起輕慢之心,雙手抓住滑雪杆向後努力一刺,整個身子便輕飄飄的飛向前方。
茫茫雪原上,十多個滑雪高手排成一條線,像一羣北歸的候鳥一樣向遠處的山巒飛去,衝在最前面領路的卻是一輛紅色雪地摩托,上官雲抱着熱水袋坐在裡面,衝緊隨其後的王森豎起中指。
王森猛的一衝,滑雪板在厚厚的雪原上猛的一擦,頓時雪花飛濺,灑了上官雲滿臉,上官雲被雪花一激,咳嗽起來,他一怒之下抖落掉身上的雪花,抓起暖水袋向王森砸去。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馳,一行人終於來到位於森林深處的秘密軍火基地,這裡位於一片背風坡,周圍都是濃密的紅松林,樹上落滿了雪花,時不時能聽到清脆的咔嚓聲,那是積雪壓斷了樹枝。
安德列夫收起滑雪板扛在肩頭,在最前面帶路,上官雲和兩個保鏢推着沉重的雪地摩托,累得氣喘吁吁,王森衝他豎起中指,氣得上官雲抓起雪球打他。
不知轉了多少個彎,一行人終於來到位於大山深處的一處秘密洞穴,洞口有兩個身着雪地作戰服,扛着AK47的戰斧組織成員看守,他們詳細的搜了每個人的身上,沒收了他們的手機等通訊設備,這纔打開沉重的鐵門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