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這話……從哪說起呢?”小個子賈老七打着哈哈,王森把眼一瞪,“咋,六哥有啥難言之隱不成,莫非你也摻合進來了?實話告訴你,這條路我們集團修定了!就你們那幾個補償款,我們集團還沒放在眼裡。”王森摸摸口袋,發現口袋裡空空的,還是唐婉容明白他的心意,遞過來一沓人民幣,王森衝她笑了一下,唐婉容凍得紅紅的,只是輕輕的在他手背上撓了一下。
“這裡是三千塊錢,哥幾個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水泥你們拉走,錢給你們分了,而且我保證不向外人透露,哥幾個要是看着行,那咱們就這麼辦,你們拿錢我得情報,要是不行,咱們乾脆一拍兩散,後果自負!”王森說到這裡扭頭就要走,小個子看看地上打滾的六哥,又看看王森手裡那一沓厚厚的票子,抿了下嘴脣,“兄弟留步……”
從他們的口中,王森得知,本來老百姓們都已經同意徵地補償款的事宜,並準備籤合同,但是就在籤合同的前一個晚上,有一個叫小五的城裡人來到村長韓子林家,把老百姓都叫去開了個會,在會上,這個叫小五的給鄉親們出了主意,叫他們如何對付唐風集團,同時還給在場的每戶人家發了三百塊錢,並信誓旦旦的發誓,如果他們可以成功的拖住唐風集團,事成之後每家給兩萬塊錢的獎勵,因此大家都齊了心要和唐風集團抗到底。
“我知道了。”王森將三千塊錢交到賈老七手裡,踢了兩腳還在地上打滾的賈老六,“起來吧,沒你這麼碰瓷的!”
賈老七的臉唰的紅了,急忙拉起兄弟,這事辦的,太丟人了。但願不要傳到外鄉人耳朵裡,敗壞了名聲,自己就甭想娶上媳婦了。
王森幫着他們把拖拉機從雪坑裡開出來,回到唐婉容身邊,正準備開車,突然發現不知是誰竟然把拖拉機的一個輪子的氣給放了,這下想開都開不了了。
“奶奶的,我對他們太仁慈了。”王森憤憤的砸了下方向盤,唐婉容低着頭,低眉順眼的偷看王森,囁喏道,“都是,都是我不好,我看氣門芯上沾了冰了就用手去碰,沒想到弄壞了……”
“反正都撞成破車了。算了不要了。”王森跳下車,將羊皮大衣披在身上,“婉容,咱們回去吧!”
“要,要走回去啊!”唐婉容聽到這裡,看了看來時的路,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十幾里路呢,咱們就這樣,走回去?”
“沒辦法啊,要不然咱們就都得凍死在這。”王森搓着手說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氣溫越來越低,如果不及時活動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凍死。
“好,好吧。”唐婉容點了下頭,抓着王森的胳膊,王森隱約感覺到她的手有點抖,藉着微弱的光芒,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一彎新月月亮剛剛升起,將柔和的光芒灑遍大地,在雪地的強烈反光下,將一切都照得朦朦朧朧,彷彿罩上了一層毛玻璃,乍一看去,還以爲已經到了白天。
唐婉容看着腳下深黑色的影子,悠悠嘆了口氣,“王森,你小時候踩過影子嗎?我小時候喜歡踩影子,可惜總是踩不到。”
“笨姑娘,影子是隨着你動的,你怎麼會踩到它?”王森也是莞爾一笑,一陣夜風吹過來,他忍不住拉緊了羊皮大衣,唐婉容卻不說話了。
“婉容,你怎麼了?”王森發現唐婉容牙關緊閉,雙手乃至全身都在不停的發抖,臉色變得烏青,一雙眼睛緊緊閉着,嘴脣都發黑了。
“慘了,婉容凍傷了。”王森心裡一急,腦門上就滲出汗來,他急忙脫下唐婉容的羊皮大衣,將自己那件充滿熱氣的衣服照在她的身上,可是情況仍未好轉,唐婉容雙目緊閉,嘴脣哆嗦個不停,心跳越來越快,連王森都可以聽到咚咚的心跳聲。
“爲今之計,只好顧不得男女有別了!”王森橫下一條心,脫掉外衣,將唐婉容摟在懷裡,同時不停的揉搓她的四肢,在她的耳邊大聲呼喚她的名字,“婉容,醒過來,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啊!”
“好暖和。”唐婉容突然開口說道,“好暖和,我好睏啊。王森我真的好想睡一覺啊。”
“不能睡覺,睡了就醒不過來了!”王森急得臉色都變了,不由分說扯開唐婉容的外衣,露出裡面天藍色的內衣,他也不顧不得許多,直接把火熱的胸膛貼上去,他感覺胸前冰涼的肌肉跳了一下,一股刺骨的寒意傳遞過來,王森生生打了個激靈,唐婉容的軀幹都已經凍麻了。
“瑞亞,你死哪去了!”王森吼道,瑞亞睡眼惺忪的從自己的小屋子裡跑出來,看到王森和唐婉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大哥你玩真的?”
“少廢話,救人要緊!”王森命令道,“馬上給婉容傳遞靈能,讓她甦醒過來。”
“不行啊,由於她沒有裝載靈能程序,要是有龐大的靈能侵入,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強大的能量,會爆體而亡的!”瑞亞焦急的說道,王森眉頭緊鎖,努力讓自己散發出更多的熱量來,“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把你自己烤熟,熱量就可以傳過去了。”瑞亞一邊用眼光打量唐婉容那套天藍色的內衣,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兩點,爲什麼她的那麼大,我的卻只有這麼小?
“那快點行動啊!我的小美女!”對這個反應遲鈍的小妹妹,王森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有心情在哪裡比罩杯!
“好吧,馬上開始,你抱緊點。”瑞亞嘀嘀咕咕的說道,調動全身的靈能,像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一樣很快就充斥了王森的全身,繼而慢慢蒸騰,融化,將靈能消耗產生的巨大熱量都供給到王森的全身部位。
熱量越來越高,王森的臉色越來越紅,已成赤色,手心發燙,全身各處也都汗水蒸騰,好像剛出鍋的饅頭。王森把一雙手攬在唐婉容的腰際,源源不斷的熱量轉移到他的身上,越來越熱,越來越燙。
唐婉容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她夢見自己飛上了雲霄,在朵朵白雲中飛翔,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舒服極了,突然,一隻恐怖的怪獸從雲端鑽出,一把抓住自己的衣服,咔嚓一聲撕成兩半,獰笑着將她撲倒在地上,一張血盆大口中伸出長長的舌頭,正舔舐着自己的臉蛋……
“啊!”唐婉容被嚇醒了,睜開雙眼一看,一張紅得發紫的臉龐緊緊貼着她的小臉,面孔極盡猙獰,她驚叫一聲,推開這張嚇人的臉,忽然覺得一陣涼風刺骨,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從中間撕開,只剩一套內衣穿在身上,她再次驚叫一聲,揮舞着拳頭向王森衝了過來。
“壞蛋,你佔我便宜,你,你撕我衣服……”唐婉容的眼珠紅紅的,全是委屈和憤怒,王森此時才從火熱的蒸騰中醒過神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婉容你醒過來了?”
“你,你是壞人!”唐婉容不知找什麼詞好,但是她就是想罵人,沒想到王森這條僞善的色狼竟然利用自己對他的無限信任幹出這種事,雖然她並不是那種思想保守的女孩子,但她早把王森當成了自己的心理依靠,沒想到連他能幹出也如此禽獸的事情!
“剛纔你差點被凍死了,你知道麼?”王森站起來,身下的雪早就被熱量融化了,溼透了衣褲,冷風吹來,凍得他一哆嗦。王森把羊皮大衣披在唐婉容的身上,握着她那雙還有些冰涼的小手,“傻姑娘,我是那種人麼?”
是啊,王森不是那種色膽包天的人,唐婉容的腦子慢慢冷靜下來,開始回憶剛纔的情形,剛纔自己的確感到很冷很冷,刺骨的的冷,之後就昏昏然的,到現在才徹底清醒過來。
“那也被你看到了。”唐婉容憤憤的說道,王森心裡暗笑,傻丫頭啊,你每天穿什麼牌子的罩罩我都一清二楚的,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唐婉容穿好衣服,可憐那件棕色呢子大衣被扯掉了三個釦子,只好撿了節麻繩捆在腰間,看上去不倫不類,但是誰也沒心情顧及這個,兩個人急匆匆往家裡趕,此時東方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一輪紅紅的太陽跳出雲層,將溫暖的陽光灑向這片冰雪的世界。
回到家後,文三妹見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回來,自己兒子的身上還結着一層厚厚的冰殼,兩個人的言語上也變得扭扭捏捏的,似乎有什麼不想提及的事情,心中納悶,卻也不便多問,急忙給兩人找了衣服換上。
唐婉容咳嗽兩聲,文三妹嚇壞了,一摸額頭有些發燙,急忙讓她躺在西屋的炕上,自去燒薑糖水去了。
“王森你過來。”唐婉容躺在枕頭上,腦子昏昏的,抓着王森的手腕不肯鬆開,“說實話,剛纔有沒有對我……對我那個?”
“哪個?”王森裝聾作啞,唐婉容在他的手腕子上掐了一下,“就是那個。討厭你逗人家。”
“有過。”王森嘿嘿一笑,“有這個思想活動,但是沒有付諸實踐。”王森看着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忍不住心動,俯下身去,把嘴湊到她的眼睛上,唐婉容乖巧的壁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王森的脣邊一擦而過,蹭得他心裡更癢癢,嘬起嘴脣,剛要下傢伙,房門嘎吱一聲開了,大嫂端着一萬薑糖水走進來,不巧看到這一幕,“我啥都沒看着,嘿嘿,你們繼續。”